菊花之契(穿越时空)————冰雪柔情
冰雪柔情  发于:2009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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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揭开白翎头上的红巾,白翎用那样澄澈恳切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想要躲避。“你”白翎纤细白皙的手指拉住他就在他正要逃避的那一刻。“有心事吗?”白翎柔声地问他。“没有,别多想。”敏锐的耳朵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盛天行忙说道:“沐浴的水准备好了。”他想转移话题来掩饰他的尴尬。

 


“一起…好吗?”白翎的眼睛柔柔地看着他。

 

 

氤氲的水汽缭绕着,后殿里的灯火很昏黄。

 

白玉雕琢的浴池里盛满了温热的水,盛天行坐在浴池里,未着寸屡,纠集的肌肉上有些淡淡的伤痕,眼睛被火光照得闪闪发亮,白翎不敢看他的身体,拿着毛巾的手在发抖,手指碰到他炽热的肌肤,像是触了电一样地缩了回来,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和他一同躺在玉石堆砌的豪华浴池里,盛天行壮硕肌肉膨胀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白翎,比热水还要烫,白翎战战兢兢的样子惹得他哈哈大笑,笑声很爽朗,他的性格像是比以前爽朗了许多。白翎觉得他同以前不同,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

 


“还笑!”白翎的嫣红的嘴唇敲了起来。干脆闭上了眼睛,拿着毛巾的手在盛天行身上慢慢地滑下去,坚实的身体,散发着热力的肌肤…

 

盛天行反身将他压在浴池的侧壁上,肌肤紧紧地贴着他,白翎能感觉到那坚硬如钢铁般的胸膛带着热和力量。一阵血冲上头顶,盛天行喘得很厉害,好热,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突然一瞬间,盛天行猛然推开他,眼中的温度慢慢地降了下来,靠在水中急促地喘着,留下白翎惊愕地呆立在那里。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白翎的声音好委屈,眼睛里闪亮着,隐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盛天行转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别…别这么想,你什么也没有做错。”“那是不是我不够好?”“不是,别多想了。”“是不是我不够美?”“也不是”“是不是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不是”盛天行好想逃走,他不想再欺骗白翎,不想让白翎后悔,他不是他要的那个人,他可以骗自己,但是无法骗他。白翎的眼睛那样的澄澈,让他有一种罪恶感。

 


盛天行走出浴池,擦干身体,穿好自己的衣服,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他的心好酸,好难过,今天是他新婚之夜,他却弃他不顾,难道在那个人的心中他真的就只是一个得到江山的阶梯?难道他眼里的温暖都只是假的,而他只是供他利用的工具,只是他实现野心的跳板?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那样难过。

 


“为什么不要我?!”白翎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下来,拳头重重地砸在白玉的浴池沿上,猩红的血流了出来,染红了池中的水,蕴开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盛天行从床上坐起来,原本以为会看到白翎伤心的脸,哭红的眼睛,可他看到的却是一张带着笑容的脸,虽然眼中仍然有少许的血丝,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帮他打理衣物,甚至像女婢一样帮他端来洗脸的温水,白翎纤细修长的手在银盆了濯了一下。“刚刚好,我来帮你。”他的笑容仍然那样地温柔优雅。突然在那一瞬间,盛天行觉得自己心被牵了一下。

 


他比他想象中的更好,更坚强。

 

“要不要同我一起回逍遥城?”洗完过后,坐在铜镜前,白翎为他梳理长长的黑发,丝毫不觉得做这些婢女做的事情损了他的身份,反而觉得这一刻,他们共享着一种无言的亲密,这种淡淡的平凡的亲密让他的心里很舒服。也只有他可以这样近地和他在一起。他细腻纤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盛天行感受到一股触电一般的战栗,在泛着淡淡昏黄的铜镜中他看到他们的脸亲昵地叠在一起。那样的完美,像一幅美妙的画。

 


“当然要,夫君还不明白吗?从今往后不论夫君去到哪里,做什么,我都会跟着夫君。”白翎的脸微微泛红地半垂着样子很迷人。“夫君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盛天行转过身搂住他纤细的腰肢。“当然不会,怎么会呢。”他用新张出的胡子茬蹭着他娇嫩的脸蛋。声音变得低哑起来。“如果我有一天沦落街头行乞,或是身陷囹圄呢?”他其实不想问,但不知不觉话就到了嘴边。

 


“如果夫君行乞,我就做个小乞丐,跟着夫君端着碗,提着棍子四处行乞。”白翎说着有手比划着端碗的姿态。“大爷…行行好,给口饭吃吧。”说着说着轻笑了起来,用袖子掩着嘴吃吃地笑着仿佛行乞是什么有趣的事情。盛天行无奈的摇摇头,他真是可爱,这样的事情也被他说的如此轻松,但同时他在白翎的眼中看到了那抹坚决,他明白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天,白翎会那样做的。

 


“如果你身陷囹圄,我和你一起坐牢,两个人就不会难过。”白翎的眼睛亮晶晶的,被的看着他。突然盛天行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就是这样的一刻,他心里突然好酸,从来没有流过泪的他竟然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他搂住白翎细软的腰身。白翎的脸趴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会陪你在黄泉路上。”盛天行搂着他的手抖了起来,这是誓言吗?也许可笑俗套,但他被深深地震撼了,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争艳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地从白羽城驶向逍遥城,华盖在风中飘扬,后面跟着常常的队伍,近前穿着白衣的侍从,后面是身着红黑战甲的将士,骑着马缓缓随行着。

 

在逍遥城的外面同样像上次一样列着长长的队伍,等待着他们城主胜利的凯旋归来。侍从掀开华盖下面的轿帘,盛天行携着身着白色长衣盛装金冠的白翎手优雅地从轿子里走下来,踏上那条铺满鲜花,迎接他的路。一直走在这样热情的人群中,直到进入他的逍遥宫。

 


“长途跋涉,累了吧。好好休息会儿。”他柔声对白翎说。“恩”白翎轻声地应着,盛天行刚刚扶他睡下,外面一个侍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主人,宁主子闯了进来,说无论为何今天一定要见到主人。”那侍从禀道。又来这套,盛天行皱了皱眉头。“你先睡,我去去就来。”他低声对白翎说,白翎点了点头。

 


还没有走到大殿的时候,就看见一袭鹅黄纱衣的白宁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神情焦躁,不复上次见到的那种优雅平和。“他们说你娶了白翎作王后,这是真的吗?哥,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娶他的。”

 


“这是真的,我是娶了他。”盛天行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我为什么不可能娶他?”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玄机。盛天行最讨厌这样争风吃醋的丑态。“我不可能娶他,难道娶你吗?”

 


盛天行的话像是针一样,刺得他的胸口发痛,白宁的脸霎时间变得铁青。

 

白宁惨白着脸,神情忧伤地走出了大殿,在那一瞬间盛天行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他,他想要伸出手去拉出他,刚刚伸出去的手却停留在了半空中。

 

 

清晨,随意地在宫里走,一阵清幽的花香吸引着他,循着而去,盛天行来到一处朴素的青砖蓝瓦的小院中,在一片淡紫色的花丛中,一个身着朴素青色布衣的年轻男人在忙碌着,手中拿着一个黄藤编成的篮子采摘早上带露的花朵。

 


静静地站在那里老半天,那青衣男子才直起腰,抬头看见他,淡淡地弯起唇角,对他笑着。挥手抹着额角的薄汗,他不是一个很美丽的男人,却是很动人的男人,就像那篮中早上带露的淡紫色的花朵。很清幽独特的气质让人迷醉。

 


那青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篮子在田埂上坐下。“来”他的的手指纤细但略过于消瘦,骨节明显。他淡笑着招呼盛天行在自己的身旁坐下,那抹笑容在清晨淡粉的红霞里格外的迷人。

 


“你怎么可能像我这样随意坐在土埂上。”他随即又轻轻摆摆手。“怎么不行?”盛天行在他身边坐下,紫蕊花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清香还有身边这个年轻男子似乎是新浴后的幽香,在这样清爽的晨风中,盛天行突然有一种回归田园的怡然。

 


“你…”盛天行的问话还没有问出口,那男子就笑了起来。“我叫倾歌,那个城主带回来的医者,城主想来又忘记了。”爽朗的笑声,挥洒的随意,像是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一般的洒脱,经行处,不沾半点尘的绝俗。

 


盛天行尴尬地也笑起来。“起得好早呀。”他看见那些篮里的淡紫色的花。“这是什么花?”“紫蕊花,有生肌活肤,消炎止痛的功用。”倾歌从篮里拿出一捧那淡紫色的小花,远看不起眼的小花窜成一穗,细看时,却发现朵朵精致,淡淡的花叶上长着细细的茸毛,在晨光里带着淡淡的金色,越看越觉得美丽。就像是面前的倾歌。

 


“这花泡茶还可以消除紧张,平和心态,调整睡眠,城主不是常常失眠,拿去试下吧,也许会好些,刚开的时候就想拿给你了。只是你甚少来我这里,我…也不常出门。”心思好细腻的人。盛天行接过那捧花,和倾歌对望了半晌。倾歌从来没有见城主用这样的灼热眼神盯着自己过,淡淡的粉色爬上他的脸。

 


 

没走几步,盛天行看见一片艳红色的丝巾落在他的脚下,放在鼻子边去闻,郁郁的幽香让他有些晕眩。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纤细的红色影子在舞动着一把银色的软剑,那美人儿香汗涔涔。剑花织成一片银色的网。

 


这个人他见过,那日在厅堂中一舞惊四座的就是他,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他的名字叫做丽奴,很衬他的人,总是喜欢穿艳丽的红纱,就像现在,即使是清晨,他也只着一缕薄薄的红纱,轻拧着细腰。遮不住的是他薄纱下的动人白皙纤细身体,这个娇媚的男人像是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带着醉人的媚态,每一个动作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连他都不知不觉被吸引了。

 


盛天行呆呆地站在那里看了半晌,丽奴像是把武术和舞蹈融合在了一起,一举一动间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美感。剑光闪闪,衣袖飘飘,红纱在风中飞扬起来。好美,像一幅最美丽的画卷。半晌丽奴停下来,看见盛天行,笑了,嫣红的脸蛋好动人。

 


 

到今天盛天行才不能不承认自己到了古代以后运气真的很不错,而且很有桃花运,他一天中已经撞见五个美少年,个个都有不同的特别风姿,欢休就是第五个。“欢休。”正要唤住他,他却躲着不见他,这孩子又闹什么小孩子脾气。跟着他走到那片青翠的竹林中,欢休举起竹剑在林子中跃起,几个漂亮的旋身,飞劈下去,一片片的青翠的绿色竹叶纷纷落下。

 


在那一片片落下的竹叶中,欢休潇潇然举剑独立其中。是一种唯美的境界,盛天行却能察觉他的呛然独悲之意。

 

“你怎么了?”盛天行柔声问他。

 

“我怎么了?”欢休自嘲地笑着:“你娶亲了,不是正享鱼水之欢的时候,却来问我怎么了。我心里想什么你在乎吗?”欢休说完转过脸不去看他。

 

 

被欢休这么一搅,他有些内疚,盛天行没有办法漠视欢休的悲伤,他知道他还是在乎他的。在白羽城之战,欢休那样奋力地杀敌,在他跃下摩崖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紧跟着跳了下来。那样的忠诚与患难与共的奋战他又如何能漠视。而他如今正是左右为难,白翎很好,欢休也很好。不好的人只是他自己。

 


走着,走着,迎面却碰见了一个人,月鸢,正有些尴尬,怕他也像欢休一样闹孩子脾气。月鸢去笑盈盈地举起一瓶酒。

 

“又犯难了吧?”月鸢笑语盈盈地问他,盛天行尴尬地笑了下,他发现月鸢是个极为细腻的男人。“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去晴川院,我们一起喝酒。”

 

“好吧。”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跟着月鸢来到他的雅居,又是他们上次举酒论天下的那个青玉石案。却是更清洌的竹叶青,泛着淡绿色的酒如口,起初棉甜,带着新竹的清香,厚味醇而有劲。果然是好酒,不知不觉已经数杯下肚。盛天行有些头发晕,看见月鸢清癯的俊颜在他面前不停地晃动,倒了下去。

 


盛天行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张放大了的俊颜,月鸢,在那丝绸的锦被下未着寸缕,盛天行环顾环顾了下四周,那件淡雅精致的屋子,青玉案,墙上挂着山水和狂草。是晴川院,月鸢的屋子。头有些闷闷地痛。突然想起了昨夜的醉酒。

 


桓越

 

“若要称雄,先出东卫,但东卫国多巧匠,东卫巧匠设计出许多战争攻事在战场上都有很大的威力,如果硬碰我逍遥城本就人寡兵稀少,有没有什么可以什么可以对付的办法?”盛天行问月鸢。

 


“兵法言:食敌一石当吾二百石,若能让东卫巧匠为我逍遥城所用,即可以瓦解东卫之力,又可增强我逍遥城之力。”“哦?”盛天行抬眼看他,果然月鸢不同一般。“可有好计。”“怎么做倒是还没有想到,但据我所知东卫国最厉害的巧匠是一个叫做桓越的人,此人就住在邻近逍遥城不远的苍澜城,这样闭门造车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如我们一起装作普通商人去拜访这位被称做东卫第一巧匠的桓越。”

 


“好,就按你说的办。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起身去苍澜城。”

 

盛天行带着月鸢,欢休,丽奴过荣华道来到有东南明珠美称的苍澜城,苍澜城果然是个好地方。鱼米之乡,可真称得上“市列珠玑,门迎罗绮,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秀丽富饶景色。

 


繁华的街市,拥挤的人潮,琳琅满目的商品,宽阔的道路,古典华丽的楼台。路两旁的商店里摆着的宝石和香料,漂亮的印花丝绸,绣品和瓷器,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了,连珍珠和金银都堆得山一样的高,连街上的的路人也大都穿着丝绸的衣服,带着金银饰物。

 


欢休和丽奴走在集市中好奇地四处张望着,盛天行为他们买下他们看上的东西,他为欢休买了一把看似古老的镶嵌黑钻石,雕刻奇异花纹的西域弯刀,为丽奴买下一串珠贝编成的手链,为月鸢买了一本书页已经发黄的线装古书。看见他们高兴的样子,盛天行也很开心。

 


打听到那个号称东卫国第一巧匠的桓越住在城南靠着湖的一处宅子里。他们赶到城南,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东卫巧匠。

 

走进那青砖蓝瓦的宅子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院子里的炼炉旁打铁,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纠结的健壮肩膀看来是长期用力挥锤锻造的结果,赤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他精壮的身体往下滑。

 


盛天行站在门口都看得有些热辣,轻咳了一声。“请问这里住着一位桓越大人吗?”那年轻的汉子转过头,抹了下脸上的汗水,放下手中铸了半截的剑,问道;“我就是,有什么事?”

 


这个男人的样子倒是跟盛天行想的样子有些不同了,在他想象中巧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起码不是这么让人…遐想的样子。看来他不单是巧匠,还是位铸剑师,盛天行对他的兴趣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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