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走一回(穿越时空) 上————徐家少爷
徐家少爷  发于:2009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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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鼓声乍响,似惊雷齐天,礼炮怒放,在漫漫天际间奔走滚动,一锤锤紧锣密鼓,响彻云霄,划过九天,犹如夏季的阵雷暴雨,冲刷着大地,沐浴着万物。

渐渐的鼓声有强转弱,似低泣悲凉,似哀怨彰彰,紧接着又一下重于一下,一声强似一声,密密麻麻,紧紧凑凑,摄人魂魄,震人心肺,好似滚滚沙场,千军万马,肃装齐发,金戈铁马,一触即发。

突然,风云突变,天地为之变色,沙场滔滔,马嘶阵阵,炸雷般的鼓声宛若急风暴雨倾泻而来,势如万马奔腾烟尘四起,又似滚滚长河翻涌而至!脚下的大地在颤抖,整个天际都在呼啸狂欢!眼前画面转换,旌旗猎猎战马啸,无数将士撕杀於阵前,万马铁蹄踏碎锦绣山河!

鼓曲结束。

我缓缓从鼓后走出,手握鼓槌腹于背后,长发叁千随风飘摇,额间扎一大红丝绸,面上罩一银制面具,月白长袍,身材细长挺拔,恍如凯旋的将军,傲视群芳。

少言惊讶的看着我,颤抖的说着:“兰陵王,莫非这是?”

“没错,兰陵王入阵曲。”

“怎么会,怎么会,说,你怎么会知道这失传已久的兰陵王入阵曲。”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在这个时空此曲已失传。

“天机不可泄漏。”

“是天机吗,我输了。阁下为什么不已真面目示人?”

“小时家中失火,父母双亡,吾面已毁,恐露于人前。”

“是吗,我倒要看看。”这个少言当真讨厌。可惜我这空手道黑缎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眼见便要得逞,只听‘啊——’的一声,少言迎声倒地,被人抬了下去,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听

铛——“公子,萧洒胜。”再看台中稳稳的躺着个绿豆糕。

还未等我转身,一黑影落于眼前“主上,有请。”

6 神秘金面

没想到我的魅力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戴着面具都被人在光天化夜之中,纵目睽睽之下虏走,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既来之,则安之,哪管明日是与非。

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拿起一个模样俊秀的点心就往嘴里塞,你还别说,还真他妈的好吃,环顾四周,见屋内陈设,此物主人必是个阳春白雪,孤标傲世,沅茞澧兰的主。

忽瞥见床头悬挂佩剑之吊穗——那是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色混青绿而玄,触手生温,不染尘埃,光滑玉洁,碧透晶莹,光彩射人的玉中极品,等反应过来时,此玉已落入吾手,见四下渺无人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扯下腰间烂玉(乃两日前同阿迪耐克于市集见此玉刻一洒子甚是欢喜花一两银子买的),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一转身,就见桌旁伫立一高大人影。

七尺顶天立地汉,蓝紫绫罗绸缎衣。

道不尽的荣华富贵,诉不完的气宇轩昂。

只是脸上的多了一块青面獠牙的金制面具,破坏了美感,增添了诡异。

该不会是撞见我扒窃,前来捉赃?不像!

那就是邀我对酒当歌,举杯赏月?非也!

难不成是要逼良为娼,共度良宵?看这月色,这气氛,这暖床,十有八九。妈的,一定得保住我再世为人的清白。

一个绝世孤傲,目空一切的人最雷的就是下里巴人,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嘴脸,所以……。扑通一声,我屈膝而跪,三跪九叩的挪到金面人身边,笑的那叫一个贱,抱着某某的双腿,声情并茂的呼喊着

“大……”哥字还没喊出来,就被一脚踹到床边,差点血溅当场,强忍腰间剧痛,溜须拍马道:“好!腿!功!。”

其实我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外形上比我高大,魁梧,轩昂,仅从总统包间就能猜到,资产雄厚,位高权重,武功又是潜移默化,登峰造极,何况我俩都是面具中人,你真金,我白银,你全脸,我半脸,当真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俗话有云: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发自肺腑的想认你这个大哥,以为你把我虏来,是跟我产生共鸣惺惺相惜,正等着面具见面具,两眼泪汪汪的温馨场面再现,哪成想是我一巷情愿。

“我看你不该叫萧洒,该改姓贝,双名一戈。”声音冰冷,寒彻心肺。

“不怕人笑话,小人名萧洒,号贫贱居士,主上连这个都知,真乃神人也。”

“哦?”

“本来嘛,我贱由我,不由天,正所谓当贱则贱,定得其益;当贱不贱,必受其害。”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当真是贱到骨子里了,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会是如此这般。”

自我作贱第一步成功,下一步尽量下流无耻,争取做到人见人躲,鬼见鬼愁,花见花谢,车见车翻。

金面人伸手勾勾食指,我正思虑着是走着过去呢,还是爬着过去的时候,已经被人揽入怀里。像个受气娘们般委身于他人怀里,接着又被很丧失男性尊严的挑起了下巴,一挥手,银制面具应声落地,四目相对,好似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我真恨死了这皮相——惹事生非,难道要贞洁不保?

唯今之际,我只要努力放出个屁来,让他心生厌恶。(这都叫你想出来了,我怎么回搞出你怎么个,我撞死算了。)

正酝酿中,霍然凌空,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跌落墙角,血溅三尺,双眼一黑,不清人事。

妈的,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也不用出手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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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挣开双眼,一张极度扭曲的惨白大脸映入眼帘,吓的我又晕了过去,边晕边纳闷,什么时候牛头马面改泰国人妖了?。

再睁开眼,还是那张极度扭曲的惨白大脸,这次我挺住了。

“醒了。”声音好熟细,对了对焦,原来是谢老鸨。

“真快被你吓死了,拍什么不好,偏去拍人家马屁。”说话间递给我一碗药,我微微皱了皱,知道良药苦口,一个仰脖,全数灌下。

“你道我愿意,还不是被逼无奈。”

“被逼?我怎么没看出来,刚赛完,还没缓过劲,看见人家白马长得俊,问也不问,伸手就摸,被马蹄一踢,足足躺了三天。”

要不是这药里有人参,我真能一口吐出来,此马屁非彼马屁。不过他们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是说,我拍了畜牲马的马屁?”我困惑非常,我记得我拍的是一个人马屁吧,难道是借尸还魂后遗症?

“公子,不记得了,还是我和阿迪把你抬回来的,吐了满身的血,”指了指我的胸口,我低头,果然有一块血渍。

“还以为公子就这样去了呢。”说着就开始抽泣,大哥我们好像才认识没几天吧。

可能真是被踢糊涂了,或许只是做了个噩梦。

见我又要闭眼,谢老鸨起身,“行了,看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清慧院的尊儒。”说完向门口走去,走至门口又停了下来问“泰国人妖是干什么的?”

我不假思索的答道:“用来形容绝世美人的。”

谢老鸨高高兴兴的说了声“哦”乐颠颠的走了。

再醒来已是隔天早晨,神清气爽了许多,阿迪耐克服侍我沐浴更衣,又戴上了面具,走出卧房,看见厅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品种齐全,花样繁多,直逼的我目不能视。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这一屋子的东西。

“都是别人因为仰慕公子,送的。”

“仰慕我?”

“那是,公子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全汴京最有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你。”耐克说的跟他是我似的。

“我?”我看向阿迪,阿迪点点头。

“公子,你技压四魁,一夜成命。单是那首《笑红尘》就让人听得心旷神怡,乐不思蜀。又写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种举世无双的好句子。不仅对出了绝对,又出了个千古奇对,公子是不知,现在好多酒楼,客店都挂着公子的对子。声称:若是有人能对得出,免其一生饭钱。这些还不算什么,偏偏公子又将失传已久的《兰陵王入阵曲》再现于世,一击震心,二击摄魄,三击威四方,四击扬天下。”说到兴奋处眼冒金光,银星闪烁,喝了口茶又说:

“现在汴京还有首诗专门为公子而作的。”

“什么诗,说来听听。”

耐克正了下声说道:“吾家有女初长成,春风拂槛露华浓。

不求荣华与富贵,会向瑶台潇洒逢。”

我但笑不语,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成了大众偶像,再看向阿迪,只见阿迪双颊绯红,霎时诱人好看。

耐克又说:“要是他们知道公子长得这般超凡脱俗,绝世无双,怕是慧清永无宁日。”

“何止,消失都有可能。”春儿步门而入,“姑娘少爷都等着呢,还不快点。”

“有劳春儿姐姐大驾,未曾远迎,失敬失敬。”双手作揖躬身道。

春儿嬉笑着:“少跟我装酸,你现在可是尊儒,奴婢怎敢劳您大驾。”接着躬身一个万福。

“姐姐,说笑了,还是像以前叫我萧洒得了,尊儒听着别扭。”

“知道了,还不快走。”

我随手一抹,腰牌不见了,我的腰牌是赤白相间,赤表示顶级,白表示先生,赤白即顶级先生——尊儒。

我回卧房寻找,却瞥见床脚趟着一块美玉,此玉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色混青绿而玄,触手生温,不染尘埃,光滑玉洁,碧透晶莹,光彩甚是射人。我紧紧攥于手里,放入怀间,为什么编谎话骗我呢。

“找到了。”耳边响起耐克清脆的声音,稍一整神色与众人一道步门而出。

一个人骗你,你可以置若罔闻。

但一群人同时骗你,必有蹊跷。

7 似梦非梦

清慧的所有人员悉数出席,只等我这个主角粉墨登场。

谢老鸨作了简单的领导发言后,正是任命我为清慧的艺术总监——尊儒。这下可算是站稳脚跟,自力更生。

一一见过各部门经理,寒暄几句之后,这场领导就任仪式总算圆满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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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慧管理层:

少言:男,十六,清水馆部门经理,赤牌。

瑶姬:女,十九,慧丽苑部门经理,橙牌。

沈宇:男,二十八,护院总管事即保安部门经理。橙黑相间腰牌。

邢斌:男,五十四,财务部经理,就素那个老账房,无腰牌。

春、夏、秋、先前已经介绍了,同志冬儿至今神龙见尾,不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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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慧营业时,我很少出冰莲居,只因一日,闲来无事,

便想见识见识何谓: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只是一出场,还未搞清是个什么状况,便引来粉丝,色狼无数,一时间,你拥我挤,你拉我拽,你推我搡,面具险些扯掉,羽扇缺了俩毛,衣袍少了半边,亏得沈大哥及时出手相救,才避免众目睽睽之下赤膊相见。

没想到,我竟成了当红炸子鸡,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及,相邀拜帖无数皆被谢老鸨挡住,为表示感谢便自弹自唱了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没成想这个死人妖,仗着自己是这儿的老大,竟然夜夜前来邀歌,一首破歌一唱就是一个月,真是应了那句: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月如若忽略谢老鸨每晚的精神折磨,我过得倒是惬意。与碧言称兄道弟,将媚姬视为知己,至于瑶姬那自然是姐弟相称。

“坐,请坐,请上坐。”

“茶,上茶,上好茶。”我和瑶姐姐但凡见面就是从对子开始,若是瑶姐姐说着说的忽然蹦出一句‘雨雪’,我只能对上‘风霜’,若说‘松柏’,那我就是‘竹菊’,她抬手‘潮起’,我垂手‘月落’,她暗指‘暮色’,我比划‘朝阳’。像这样的场景,每三天来上一次,人面依旧如故,对子别出心裁。瑶姐姐真乃当今举世无双的对痴。

瑶姐姐问我,为何我总是这样才思敏捷,对对子犹如行云流水,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我告诉她对对子主要记住四点:

一要字数相等,断句一致。除有意空出某字的位置以达到某种效果外,上下对字数必须相同,不多不少。

二要平仄相合,音调和谐。传统习惯是「仄起平落」,即上对末句尾字用仄声,下对末句尾字用平声。

三要词性相对,位置相同。一般称为「虚对虚,实对实」,就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数量词对数量词,副词对副词,而且相对的词必须在相同的位置上。

四要内容相关,上下衔接。上下对的含义必须相互衔接,但又不能重覆。然后依此规律便是晴对雨,暑对寒,天地对山川,鱼虫对鸟兽,旷野对平原如此云云,这般那般。说得我口干舌燥,听得她心旷神怡。临走时再三叮嘱一定要我把这些给她写下来,回去后要好好研究一番。

我懊恼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前几日,一时的心血来潮给知己媚姬讲了梁祝的故事,并秀了秀琴艺,听得我那红颜知己如痴如狂。我告诉她可将梁祝分三段:初识,分离,花蝶,编成舞蹈演绎,并暗示她,碧言是个很好的合作者,媚姬如梦方醒,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几日只要是想出了新动作,我便是第一个观众。

至于魁首少言,好像跟我有仇似的,一月虽没见几次,

但凡见面他‘哼!’

我‘切!’都是赤牌谁怕谁!

“公子,主子来了。”头又开始疼了,话说这个谢老鸨自那日一曲惊艳之后,风雨无阻,始终如一,每晚饭后必现身于吾房间。

“面具摘了吧,看着别扭。”

“还不是你给的。”我摘下面具,漏出绝世姿容,抚琴,又来了一遍《爱江上更爱美人》,我倒。

一曲结束,我随手拿了一本书,向床边走去。

正值金秋十月,天气渐凉,我穿着件单薄的长衫,领口微开,剪裁合身的衣着,衬的人更显修长挺拔,调了个惬意的姿势斜卧在塌上半闭着眼睛安静的看书,见谢老鸨未有离开的打算,从书中抬起头,盯了谢若冰两秒,才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庸赖的说着:“若冰哥还有事?”

谢老鸨拎过一把椅子在一旁坐下,笑道:“没事就不能在这儿待着。”语气十分暧昧。我挑眉笑了笑,也不再理他,重新躺回去接着看书。看的谢若冰目光如痴,直愣愣的盯着我的脸凝视。

这一个月来,谢老鸨一日强过一日的目光,你当我真不知,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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