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尤其是慧丽的瑶姬,那双勾魂眼,真是摄人魂魄。”幺鸡?让我想起了麻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没有的话又是一生财之道回去后得计划计划。
“那也比不了媚姬的杨柳细腰呀,哈哈哈。”这大概就是古代版后援团。
须臾之间,馆内花瓣飘香,清烟盘绕,如梦似幻,只见八人施展轻功抬轿从天而降,两位体态婀娜的美人从轿中缓缓步入台中,回首瞥了一眼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这一眼不打紧,硬生生瞥倒了几个心理承受力弱的,要不是先前见识过自己的容貌,难免不会从椅子上摔下来,这大概就是勾魂眼瑶姬了。此女子,年方二八,月貌花容,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尤其是那双眼睛似是一汪春水,脉脉含情,有似是一轮明月,顾盼生辉。
而侧立于其旁的美女必是媚姬,相似的年龄,迥异的风情。云鬓乱堆无掠,玉容未洗尘淄。一片兰心依旧,十分柔态倾颓。樱唇血气全无,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语声低。哼哼啧啧,无病而呻,也罢: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见那晓风残月杨柳凄清,自怜软玉温香,冶夜倡条。此种的神情更让人生出怜爱之意,恨不得揉进怀里融入骨里。
宾客们还未从梦中醒来,只见两条金色罗绸似游龙飞溅而下,两位翩翩少年,乘金龙落入台上,人?非也;仙?胜似!
一位手持玉箫:“清水——少言,有礼。”话说这少言看似跟我目前一个年纪,却明显比我有教养,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螓首膏发,自然娥眉,见者靡不啧啧。
另一位手握长剑:“清水——碧言,失敬。”相对于少言,这个碧言同学,稍微有那么一点男人味,容貌嘛不及少言,但也是受中极品,所以说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娼馆就不能进一些有男人味的小攻?
俩姬也分别作了个万福,比赛也正是开始。
第一场,歌舞升平
首先,由慧丽苑代表队出场,表演者瑶姬、媚姬。
瑶姬抚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媚姬起舞,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音落舞毕,翩翩满堂彩。
接着,由清水馆代表队表演,表演者少言、碧言。
少言吹箫,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调。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碧言舞剑,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箫停剑止,掌声震雷鸣。
清水刚柔并进,胜。
第二场,吟诗作对。
两队抽签,即兴作诗,不过这个时候我走神了,在烦恼到底怎样才能战胜如斯强敌,何况还是四个,输了就得滚回去当乞丐——那是好的,要是让人发现此等容貌免不了沦为娈童的下场,郁闷——
“公子,快该你出场了。”耐克用手指了指台上,谢老鸨正给少言颁发赤色腰牌,俩姬满脸的笑意盈盈,却目漏凶光,毫不遮掩。
我,萧大少,似乎有点紧张,仿佛回到五岁那年被人领养时的激动,有多久没有这种心情了,果然生活不能太安逸,一些不必要的情绪慢慢爬了上来。
正在为清水欢呼时,谢老鸨发话了。
“今天的压轴好戏还没开始呢?”环视台下,目光扫到我这里时,一阵恶寒。接着又看了看贵宾席(楼上的),十足吊人胃口。
“前些时日,有一怪人登门拜访,说是要当清慧的尊儒。”话说到这里,满场的来宾一个个挂着个难以置信的脸谱,我明白,听耐克说清慧没有尊儒五年了,因为每任的四魁都才华横溢,博学多才。
“所以,他要挑战四魁,我就给他这个机会,在场的来宾做个见证。”之后清了清嗓子又说:“只要他赢,便是清慧的尊儒。”
在场的来宾们个个兴奋之情难以言喻,那眼神很不能把人生吞活剥,就听他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有的说‘这五千两没白花’,有的说‘不知道哪来的浪荡子’,有的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有的说‘听说是山中隐士,动了凡心’,更有甚者说‘是出家的和尚,破了色戒’等等,一时间众说纷纭,热闹非凡。
正听得开心,突然间,空中飞来一白绸,拦腰一缠,我大呼一声“哎哟”紧闭双眼,凌空飞起。
再睁开眼时,已在台中。
我抬头望向谢老鸨,心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武林高手。
5 一鸣惊人
头戴峨峨搞冠,玉带系于颌下,三千愁丝飘遥;
身穿月白长袍,衣襟盘曲而下,金线龙纹成舟;
手握诸葛羽扇,佩穗悬挂柄下,风流倜傥潇洒。
此中形容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大爷。我礼貌的向四位美人作揖
“在下,汴京萧洒。”但是我的礼貌,并没应换来同等的礼遇,显然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算了,一向被人忽视惯了,彼此僵持,互不打理。场中人开始搓手顿脚,欲与不安。就看见有个不起眼的下人递一纸条于谢老鸨,谢老鸨看后,意味不明的看向我们道:“为公平,由他作主。”抬玉臂,伸葱手,指向六楼顶级豪华总统包间,“可有不服?”
除我之外其余四人脸色微变,神情异样,但却都心有灵犀般摇了摇头,尤其是那个少言脸红的像个晶莹剔透的番茄,引无数人竟晕倒。
忽觉上唇有点痒,一摸——鼻血,顿时,齐刷刷的八道目光鄙视的在我身上凿了两个洞。子曰:食色,性也。切!盲流。再看谢老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往死里摇着那把诸葛羽扇,掩饰拘谨,故作洒脱。又一声——铛,“对子!”震耳欲聋,我本能的用扇柄戳了戳耳朵,销魂的抖了下肩膀,换来鄙视八道。操!虚伪。我就不信你们不拉屎、放屁、搓脚芽。
“我来,先生请赐教。”声音犹如天籁,眼神恍如秋水。瑶姬直冲我放电,直流转交流,一拨接一拨,不过没用,因为I am
gay.(某爷:你丫没病吧,人那是鄙视、鄙视,懂不,啥眼神。)
“请教不敢当,还请姐姐手下留情。”你的声音是天籁没错,而我的那可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真不是我吹,这身体的音容笑貌绝了。
“姐姐?你多大?”
“十四。”瑶姬听了后,神色些许改变,其他三人也是,不似前期那般咄咄逼人,鄙视厌恶。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也大不到哪去,我两世加起来三十有二,你还得叫我声叔叔。
“初生牛犊不畏虎,再说姐姐也不大,二八正芳华。”说的瑶姬神色舒缓,嘴角微翘。
“那我就不客气了。”瑶姬向我婀娜的走了两步,对我莞尔一笑,顿时月光无色,天地无光,张口道: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我也不假思索张口就来: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瑶姬听完后,认真地打量了我两眼,一整神色,进入备战状态。
“想来,还是有点本事。”
“在下,愧不敢当,是姐姐体恤我年幼无知,谦让罢了。”
“哼,听着: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对子一出地下人就纷纷议论,好像是什么好多年都没人对出来过。切,我当是什么,这不是小时候跟少爷看过的电视剧中的一个叫林大秀对的对子吗?有够没劲的,但还要多少装一下。
“怎么,这就对不出了,我当有多了不起。”
“非也,”我抬头用手中羽扇指了指月亮,回头也对着美人瓷牙一笑,配合这月色,夜光,面具,异常的阴森恐怖,吓的美人倒退三步,“嘿嘿,有了,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就听台下,叫好声成片,连台上其他三人也禁不住微微点头,难言惊讶之色。小样,看见戴面具的你就应该有所觉悟——真人不露相。
瑶姬女士,脸上的红晕一丝不见,隐隐泛着青光,可能是被我气得。又道:
“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
“过年苦,苦过年,年年苦过年年过。”难的都搞定了,剩下的皆是小菜。
“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她还来?
“二曲天音,乐乐乐师之心。”我还对!
她再来“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给我玩拆字对,难不倒我,听着“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只见瑶姬女士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目前介于紫黑之间,一手叉腰,一手抚胸,娇气连连,就差吐血,大失美女风范。
“姐姐,可还对?”
“你,你,哼。”看你是女人不跟你一般见识,这就是所谓的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那,在下不才,也出个对子向姐姐请教一二。”
瑶姬放下胸前的凝脂玉手,平和了一下微乱的气息,警惕的看着我,然后微一点头。我张口道:
“架一叶扁舟,荡两支桨,支三四片篷,坐五六个客,过七里滩,到八里湖,离开九江已有十里。”此乃北宋大诗人,书法家黄庭坚少年时乘船离开江州(今九江)赴苏杭出游,
船家素闻其为当地才子,吟一上联欲试其才气,黄沉思再叁,终不能对。我看你是够呛。
只见此对一出,馆中皆静,想必正在为我的对子头疼吧。大约两盏茶的时间过去,却不见瑶姬动静,以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突然,一白色不明物体从空而降,落于我脚边,微差分毫,打着转,慢慢停下,生生的在地板上凿出个洞,这才看清原来是个白底青花的茶盖——未损分毫。此时的我被吓的目瞪口呆,好在戴着面具,未在人前现眼,霎那间的事,但我却知是谁干的(地球人都知道。),抬头看了看总统包间,竹帘纹丝未动。我顿悟——高手中的高手,正陶醉呢,又一声——‘铛’,拼命忍住用扇柄挖耳的冲动,只是用扇羽挠了挠,抬头看看四位美人,还好这次没被鄙视。“公子,萧洒胜。”瑶姬恭恭敬敬的对我作了个万福,对她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噌的一下不见了,又一个高手。
又一声——‘铛’,“诗词。”
萧洒 VS 碧言
题目:月
没办法,那就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吧,我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几十字,都不待停顿的,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搞定。而那边的人兄才刚刚起笔,无奈,这就是原创与剽窃的差距。待碧言写完,我已先将大作呈上,裁判同志接过我的大作,微一皱眉,我知道我的字写得烂,谁叫你们用毛笔,又有谁规定才子一定得写的一手好字,内容好就行。
裁判(其实清慧的帐房)又看看碧言,碧言示意已写完,帐房先生清了清嗓子,调了个适当的音高,大声朗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帐房走向碧言,欲要拿起大作,碧言却先一步,撕毁自己的作品,走到我的面前,作揖,躬身,“碧言,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认输。”说完转身而去。
铛——,“公子萧洒,胜。”
此时台下的神色多是,钦佩仰慕,原来征服一群人,并不难。(那是你征服的吗,无耻。)
不知不觉中已干掉了两个人,我欲用手拭去额角的汗渍,不成想,被冰冷的银制面具隔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见犹怜的病美人媚姬,缓缓走至台中间,似是一缕浮尘,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尘埃落定。不知何时媚姬怀里多了把琵琶,怕是有备而来,不打紧,谁叫咱,别的没有,唯有势力。
弦动,歌起,舞缥缈。美,艳,妙!!歌休舞毕,满馆叹为观止!
我将手伸入半空中,打了个响指,耐克抱着个古琴置于台中,匆匆下去。又是一个响指,阿迪持笛而上。没错,我打算来个二人合奏。我也是两天前才知道阿迪吹得一手好笛,再说,我才来几天。
先是阿迪悠扬的笛声响起,接着我便抚琴,嘴里唱到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此乃李宗盛的《笑红尘》,我的最爱,就是喜欢这份洒脱,逍遥的性子。我一个大男人是决不可能跳舞,扭腰摆臀,搔首弄姿的像什么话,再说我也不会(某爷:你这是嫉妒。某萧:妈的,我忍你好久了。某爷:丫的,不服把你H了。),也不知道行不行,看观众反应好像还不错。
“这是你自己做的,从未听过。”
“在下,不才,献丑了。”老李应该不会知道吧。
“洒脱不羁,逍遥自在,好曲好词好意境,果真潇洒。”媚姬犹如觅得知音般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看着我,搞得我都有点那个啥,说了,人家是GAY,你没机会的。(某爷:丫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呸。)
只见,茶盖场景再现,只不过这次换成筷子,纹丝不动,入地半截。
铛——“公子,萧洒胜。”此时我已经免疫了。
台上只剩两人,我,少言——蝉联两年魁首。
废话不多说,少言看都不看我一眼,(操,狂个啥)微闭双眼,扬箫吹奏。至于怎么个好法,我就不形容了,总之不像是一般人能吹出来的,好像注入了深厚的内力,犹如催眠曲般,让人如痴如醉,当年执行任务时被人灌过摇头丸,就跟这感觉差不多。一曲结束,个个都还沉进其中,难以自拔。
少言作了个请的pose,我也不谦虚,大步走入台中,伸手对着空中啪啪两声,不远处,阿迪耐克抬鼓自台下而上。鼓甚大,将我掩入其中。摘下挂冠,将红绸扎于额间,接过鼓槌,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