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游汉镜(穿越时空+女变男)上————Candy唐
Candy唐  发于:2009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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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买这个盒子。”我昂起我的脑袋。

  “说了已经被订走了?”掌柜的眨巴着那双肚脐眼似的眼睛。

  “小爷我有钱。”我努力的想和掌柜的商量。

  “这位公子对不住了,你再有钱也没有用。”

  我从腰里掏出一块玉佩拍在柜上,“这个够不够?”看来要动点真格的才行。

  “不行。”

  “那给我看看。”

  “不行。”

  “那你这里有没有和这个盒子一样的盒子了?”

  “只此一件,是老板出远门时带回来的。”

  “那再给我看看,我到别的地方再找找有没有类似的。”好不容易从掌柜手里又抢回盒子,再仔细看,失望,把盒子丢给掌柜的……

  懊恼,那个盒子简直太像了,只是雕花不一样,盒子里又是空空如也,我记得那个时候指尖触到一个圆盘状的古怪东西。

  “小哥,小哥……”有人在喊我。

  “你叫我?”我看到在前面不远处拐角的地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朝我挥手。

  “你是不是要和刚才那个店铺里差不多的盒子?”

  “你怎么知道?”我小心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书生。

  “我刚才路过听到的,我家有个和那个盒子差不多的,应该是您要的。”

  “你要卖?”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是您想要。”确实,确实是我想要。“不过,价钱可不便宜。”坐地喊价,够狠的。

  “我没那么多现钱。”

  “拿东西换也可以,用玉换也可以。”卖家指了指我腰间的玉佩。

  “你要多少?”

  “一钱袋。”

  算你狠!

  郊外草地,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一望无际的草地,约好城郊外的一间农舍,连个草房都没有。不对,以为是住家里的交易,我大意了,我上当了,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

  就在我打算转身准备奔跑的时候,身后出现两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般的盯着我,我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一转身就看到卖家那个斯文败类,“你根本没有什么盒子,是不是?”

  “我是没有什么盒子,可是我知道你很有钱。”对面的瘦子一脸的尖酸刻薄阴险狡诈的面孔,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我摸摸身上满满一袋的玉,我的身家性命呀。

  “我没有钱。”我极力否认着,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

  “没有钱?我可是看到你拍在柜上的那块玉,那可是上等的好玉呀。”妈呀,原来我早就被盯上了,我招摇了,我的财外露了,我不谦虚了,我不低调了。

  “你就是要这块玉,我给你就是了。”我从怀里掏出玉丢了过去。

  “老二,老三,去搜搜,这位小哥可是个肥羊。”

  “不要,不要过来。”我终究还是落在了歹人的手里,兜里装满玉的钱袋也被翻了出来。

  “老大,今天我们赚到了,你看这袋子里都是上好的玉,我们发财了。”歹徒2手里那枚翠玉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

  上帝呀,我的身家性命,我的钱呀,我可怎么活呀,救命呀。我强忍悲痛,无奈寡不敌众,老师教过不能以卵击石。自己安慰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生命价最高。

  “老大,我看这小子也是个有钱人,叫他说出是哪家的,我们去敲一笔。”歹徒3献策,OH MY,诈骗,抢劫现在升级到绑架了,不行,我不能说出我是哪里的,我受不了严刑逼供,我要想办法。

  “救命啊……”我声嘶力竭呼救着,瘦弱地身子筛糠一般地发抖,一口气没捣上来,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老大,这小子昏了。”

  “老大,好像没气了。”

  “没气了?”瘦子似乎不相信,踢了我两脚——

  痛,踢到我的小腰……

  20-羊倌儿郑青

  一个软软的东西触到我的脸庞,湿漉漉,滑腻腻,凉丝丝——谁?哪个混蛋趁我晕倒非礼我!!那长长的舌头耐心地舔着我的脸,一下,两下,三下,换一个方向再一下,两下,三下。我忍——告诉自己权当是被狗舔了,性命攸关,打定主意继续装死。

  哎唷!他妈的还拽我——我再忍。那凉丝丝的舌头舔过我的脸,似乎还觉不过瘾,又去卷我的头发,卷了两下,拽不下来,悻悻放弃。

  我暗舒一口气,猛然那滑溜溜的东西哧溜就滑入了我的领口——

  哎呀,我的妈呀!

  忍无可忍!尖叫着跃起。一睁眼睛,只见一张脏兮兮的脸蛋正在距我五公分的地方,想也不想,一个巴掌闪过去。啪,清脆的一声。脏脸蛋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急速退开,敏捷地躲过我的第二掌。

  “占了便宜还不松口了?!!”我拉拉领口,哼一声。靠。满脸的口水。恶心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是我!”脏脸蛋浓眉倒竖,拿手一指旁边,气鼓鼓地说,“是它!”

  “咩……”一旁的罪魁祸首正歪着脑袋冲我乐。

  我气绝!

  脏脸蛋见我又倒了下去,踌躇了片刻,还是挪了过来。瞅了瞅自己的小羊,又瞅了瞅我,凑过来问,“喂,你没事吧?”

  “讨厌!”我一把推开了他的脏脸蛋,“瞧瞧你的脸都脏成什么样儿了,离我远点!”我捏着鼻子转过去身去。

  脏脸蛋好像被针刺到了似的,倏地缩了回去,乌黑的瞳闪过一抹羞恼。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因为脸蛋太脏了,衬得那牙齿雪白发亮。“哼。”脏脸蛋羊倌儿从鼻子里闷哼一声,狠狠踢了踢脚下的草皮,扬了扬柳条,赶着小羊就要走——

  “哎……”我一见他要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赶上他,“小羊倌儿,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住哪儿啊?”

  “我不是小羊倌儿!我叫郑青!我爹是县里的官!我爹还给公主当过差!”脏脸蛋转过脸来,义愤填膺。我被他突然流露出的悲愤给怔住,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震慑人的力量。

  我换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可嘴上还不饶过他,“别吹牛了!你爹若是当官的,你怎么会来放羊?”郑青一下子就急红了眼,咬牙切齿地赌咒发誓。

  我见他又气又恼的,不由得咯咯笑起来。小羊倌儿郑青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同龄人。他忘了生气,怔怔地望着我放肆的笑颜,粉润纤细的四肢和那一身华服美冠,一切都跟他自己如此不同。我笑完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大手掌和光脚丫,神情不大自然了起来,兀自拿一只脚去蹭另一只脚的脚背。我再笑,他的脸就红了。

  “走,我带你去河边洗洗。”我笑吟吟地伸手拉他的胳膊。

  “哟……”他被我一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松了手,见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便掀开他破旧的衣服袖子来看——

  “啊?!”我惊呼。原来小羊倌儿的皮肤不是黑黝黝的,衣服下面的皮肤白净多了,但却衬得那一道道紫红色的伤痕愈加地触目惊心。不仅仅有被鞭打的淤青,更多的伤口几乎是皮开肉绽,鲜红的伤口向外翻出,咧着口,淌着血水。

  “小羊倌儿,谁把你伤成这样?!!”我托着他的手臂,忿忿不平地问。一眼瞥到他破烂的领口露出来的暗红色伤痕,我正要拉开他的衣襟看仔细,郑青却抽着气,连退几步,躲开我,拿手背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低声嘟哝,“不用你管……”

  我在身上乱摸一通,摸到仅存的几样东西——钰儿送的玉钗,拊离赠的匕首,另外就只有手上的那枚翡翠戒指了。这几样重要的东西被我小心翼翼地贴身收藏着才没有被那帮人抢了去。一样样看过去许久,我下了狠心,收好东西,然后坚定地对小羊倌儿说,“走,我带你去找郎中!”

  郑青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从他手里抢过柳条,掷在地上,“我们不干了!你伤成这样你的父亲都不闻不问,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足足高出我一个头还多的羊倌儿郑青楞是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我给硬拽着走了。那头刚刚吃我豆腐的小羊羔,冲着他的背影咩咩唤了两声。他听见小羊的呼唤,忍不住回头,“我的……”话音未落,就叫我狠瞪了回去。他咽了咽口水,就不再提他的羊了。小羊羔见我们不理它,回头望了望远处正在啃草的羊群,转过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咩……”它终于下定决心,小跑着赶上了我们。

  “好啦,原谅你刚才对我图谋不轨的举动了!”我拍了拍那小三角脑袋。郑青宝贝地把那只洁白的小羊羔抱在怀里,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小三角脑袋说,“以后就叫你喜羊羊吧!”再看看人高马大却还懵懂稚气的郑青,我扑哧笑出来,“小羊倌儿,我叫你小青怎么样?”

  “小青?”小羊倌儿皱了皱眉头,似乎也觉得这名字透着古怪,但最终他也没有表示反对,“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嘛……”我拖着长音,同小青在一起的自然是白娘子啦,“叫我小白啊!”我哈哈大笑着,走到前头去了。

  我领着小青来到市集的药铺,找了坐堂行医的大夫。那年过六旬的坐堂医让他脱了衣裳察看伤势,哪知一些已经结疤的旧伤口的血水粘连了破烂的衣服,一挣就重新撕裂了开来,血的气息在我的鼻腔里膨胀着,惊得我连连抽气,赶紧就调转了头去,不忍再看。老中医看着遍体鳞伤的羊倌儿也叹息摇头。“孩子,是叫人打的吧?”老中医问道。

  我用同样询问的目光去看小羊倌儿,哪知他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硬是摇了摇头。脚边的喜羊羊却哀怨地应了一声,用它的小三角脑袋蹭蹭小青的脚面。老中医见状就不再问下去了,看了伤,开了药方。小青领着那张纸对我说,“咱们走吧,我……我没钱……”

  我故意踢了一脚喜羊羊的小屁股,“把喜羊羊卖了!”

  “咩……”喜羊羊瞪我,颠颠地缩回小青身后面去了。

  我拉拉小青那身破衣烂衫,说道,“你在这里别走,我马上就回来。”说完,我暗暗握住手中的东西,转身朝药铺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小青不放心地跟上来。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药铺里,他远没有在郊外的草地上自在,而脚边的喜羊羊也令他引来更多人的注目。

  我一指门口的大石墩子,“你就坐这里等我回来,别乱跑,我去取钱。”小青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已经走远了。

  走了一圈,居然没有一家当铺,难不成这年头还没出现这一行?心里有些发急,一抬头就见一家金铺——这不是钱胖胖家的铺子嘛!我一缩脑袋,扭头就钻进一条巷子里。只听身后传来马车轱辘的声音,钱胖胖的身影从铺子里飞快地闪出。我暗叹一声,幸好闪得快。

  “玉叶啊,今天怎么回来了?”钱胖胖伸手拉女儿下马车。他倒是对女儿宠爱有加的好父亲。

  玉叶低着头,未施脂粉,显得有些憔悴,神色间掺杂着一丝伤感。她从马车上下来,轻移脚步,眼泪就落了下来。钱胖胖一见就慌了,搀着女儿询问。

  “爹爹,涩琪不见了。”玉叶拿袖子擦了擦眼泪,“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钱胖胖大惊失色,搀着女儿往里走,一边小声说,“没想到啊!看那孩子天生不足,我是猜他不长寿,这才把你许给了郡瑜,没想到他竟然会走失了!”钱胖胖不由啧啧称奇。

  “爹,不是走失的,是自己离了家走了。郡瑜急得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三天没有见他回来,也不知他去哪里寻了。这会儿,我想起爹爹平日里认识的人多,请爹让各个铺子的掌柜代为留意些。那孩子临走前带了些玉器之类的,没准儿会到爹爹铺子里来换些银子,若是看到了,千万把他给留住……”

  父女两个边说边进了屋。我紧贴着墙壁,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依然令我痛入骨髓。我做了这样的决定,不是为了惩罚郡瑜,只是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他。我摇了摇头,努力甩掉那番话留在脑中的印记。钱胖胖的铺子不能去了,我得另想办法,可怜的小青还在药铺里等我回去……

  21-进京寻宝

  我辗转还是停在了古董铺前,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小心多了。三样东西里,挑来挑去取了钗给老板。这个时候等钱救人,也只好对不住钰儿的一片真心了。没料到,这钗比我想象的值钱多了。

  我揣着钱,一路飞奔至药铺。见小青坐在石墩子上一动也未曾动过,一旁的喜羊羊正起劲地啃着路边的野草。见我回来,一脸凝重的小青转忧为喜,我带着他在药铺取了药,付了钱。

  我让小青带我回他住的地方,没想到他真的领我去了一处富裕的院落。“你爹真的是当官的啊?”我仰头望着从院墙内伸展出院外的那棵银杏。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透过来,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光斑。

  小青再没了初时的不驯服,单只是点了点头。他想拉我的手,突然看到自己满手的污泥,伸出去的手就悬在了半途。我一见,赶紧把手递过去,一拽他说,“走,我给你煎药去!”

  转到后门,我们进入了院落之中。进门之后是一间马棚,再过去一点是羊圈和猪圈,靠墙搁着一堆柴火和破烂什物。苍蝇正围着那几处牲口棚乱飞。

  我捏着鼻子,忍着那股恶臭,瓮声瓮气地问小青,“你住哪儿啊?”他一指左手边那两间东倒西歪的草房子,低着脸说,“那里。”我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小青显然不愿别人同情可怜他,可窘迫的困境令他又无可申辩,只能埋着头咬着唇不说话。

  我进了其中一间低矮的破草房,屋里连一张坐人的草席也没有,中间是只烧水的小炉子,角落铺了一堆干草,算是床铺,一条破棉絮还叠得齐整,也不知他大冷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看到这里,心头一阵心酸,没想到还真有被父母如此虐待的孩子。

  我让他坐下,自己在屋里屋外寻了一番,找了一个缺了口的陶罐,洗干净后接了一些水,把老郎中开的药煎上。“看着它,”我指指陶罐,“我去去就回来。”小青点了点头,我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没有发现人高马大的小青落了一滴眼泪,立即又被生性倔强的他给狠狠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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