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有点疑心罗德里安是不是又故意骗他,因为他进来和离开的时间是那么凑巧,简直好像有人帮他在门口望风,好让他正巧避开艾伯特。
更让他烦心的是,艾伯特似乎不打算放他出去了,连晚饭都让人送到房间里来。在他表达了想要出去吃的想法后,艾伯特回答:“可是你现在能坐下来吗?”
明越反驳不了他,只能独自趴在床上生闷气。
他的脾气已经算得上很好了,凡事都循规蹈矩,不爱出风头,不爱反抗权威,连他这样的性格都受不了艾伯特,他不禁陷入沉思,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做他的妻子。
撤掉空盘子之后,艾伯特把他抱到浴室去洗澡,他吓得裹紧了被子,抓住了床头的铁环,不让他抱起自己。
“先生,我的脚和手都好了,我可以自己来。”
艾伯特只是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问:“还在生气吗?让我看看红肿消下去了吗,要不要上点药?”
明越紧紧抓着腰上的被子,有些难堪地涨红了脸:“还是不要了,我已经不生您的气了,是我不对。
艾伯特笑了起来,以为他只是在害羞,捏起他的下巴吻了一下,说:“自己去吧,睡衣给你放在里面了。”
明越收到许可,手忙脚乱地换了一条薄毯子裹着跑进了房间附带的大浴室里。换洗衣物和干净的浴巾都放在门口的竹篮里,他看也没有看一眼,反锁上门就直奔蒸腾着水蒸气的大浴缸。温度偏高的热水没过身体,舒服到让人战栗,只有这个时间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
以为罗德里安真的遇难了的那段时间里,他曾经认真思考过要不要和艾伯特发展新的关系,可是他发现没办法想象和他接吻,更别说做爱的样子,一想到要和他进行某些亲密行为,心里的旖旎便立马烟消云散。他们认识太久了,艾伯特的在他心里的角色已经固定成型,他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长辈,但要作为爱人,那是万万不可的。
做成狮子形状的铜质水龙头还在哗哗地往外冒热水,浴缸里的泡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明越漫不经心地把泡沫堆起来,画成一个简笔小人,等到他企图给小人画上一把长长的砍刀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画的是罗德里安,慌忙把它拍散了。
他把下巴泡在水里,盯着打散的泡沫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塞西莉亚来求他继续找南夏,艾伯特将他关在了古怪的房间里,而这一切都没有罗德里安死而复生令人震惊。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南夏有了新的爱人这件事,人人都以为是他自己放弃了,只有他知道是南夏先放弃了他。不过塞西莉亚提醒了他,他在德特里克堡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从那之后没人见过她,倘若是变成了丧尸,那她究竟是怎么离开特德里克镇的呢?要知道,离开小镇之后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滩。
他在水池里舒展开身体,闭上了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她温柔的笑脸。哪怕是现在想起她,心脏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绞痛,他年少时就认定的终身伴侣,最美好的初恋。
睁开眼睛,一切烟消云散。
还好罗德里安出现了,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从失去伴侣的悲痛中走出来。他还愿意陪自己去喀布拉寻找答案,怎么会有如此大度的恋人,明越心想,那应该会是最后一次了,他想知道阿曼达去那里为了寻找什么,就算什么也没找到,他也可以好好和过去告别。
浴室的门轻轻地响了三下,艾伯特的声音响起:“明越,好了吗?”
明越的屁股隐隐又痛了起来,他敷衍地应了一声,从浴缸里爬起来,用浴巾擦干身体,,拎起篮子里那件睡衣的时候发现有点奇怪。等到整件衣服被展开,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是一件轻薄的女式睡裙,布料通透到甚至能看清另一边的手指。
他当然不会穿这件衣服,和情趣睡衣有什么区别?他愤怒地把睡裙扔到了地上,裹了一条浴巾走了出去。艾伯特已经换上了他往常穿的棉睡衣,浓密的金发略显凌乱地垂在额头上,胡茬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像一个英俊又体贴的丈夫,抱着胳膊靠在浴室门口的墙边等着他。
明越一直以来都有点畏惧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才抬头说:“我不穿女式睡裙,我的睡衣呢?”
艾伯特突然站直了身体,跨了一大步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你的屁股还肿着。”
明越想挣开他的手,但是发现这一次他好用力,被抓住的那只手动都动不了,他只好换了老一套的和柔方式,小声说:“可是穿宽大一点的棉睡裤没问题的。”
“我觉得没有必要,”艾伯特看似轻飘飘地拉了一下,实则力道奇大,拉得明越脚下一个踉跄栽进了他的怀里,“不穿也可以,你以后在这个房间里不必穿衣服。”
明越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瞪大了眼睛,还想说什么,但是马上就被他扛到了肩上,骨头顶得他说不出话来,差一点吐出来。
艾伯特将他扛到床边,温柔地放在鹅绒被褥上。明越慌极了,揪住他的衣袖问:“我今天不想睡这里,先生,我怕没有窗户的房间,可以回去睡吗?”
回答他的只有落在额头的一个吻,艾伯特轻轻推了他一下,按住他赤裸的胸口,说:“明越,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你都不听我的话了。现在开始,在这里乖乖呆着,知道错了再放你出去。”
说着,他的手指顺着胸口一路向下,明越紧张地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再惹恼他。触碰到下半身的浴巾时,他顿了一下,最后没有解开它,而是越过浴巾直接抬起他的一条小腿,从被褥下面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金链。
明越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将腿收回来,转身就往床的另一边爬。艾伯特抓着他的脚踝猛地一抽,他一下子摔在了床上,等到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那条金链已经系在了他的脚上。
“听话的话,说不定明天就让你出去了。”艾伯特爬上了床,抱住了他,将被子盖在了两个人身上,“现在睡觉吧。”
明越难过地将脸转到另一边。
房间里的灯灭了,只留下壁炉里幽幽燃烧的红色火焰。明越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房间中央的金笼看,他一开始以为那只是装饰,现在看来,假如他继续“不听话”,那可能是用来关他的笼子。
“你知道在我的故乡,只有狗才会栓链子吗?”
他说完之后房间里再一次陷入寂静,壁炉里炸开了一小块木头,发出一声闷响之后,艾伯特才抱紧了他的腰肢,刻意避开了他的问题,轻声道:“我总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究竟要怎么做你才愿意交出自己呢?”
隔着浴巾和一层睡衣,明越明显感觉到他身下的巨物已经硬了,顶在自己的臀部。艾伯特是一个很能克制自己欲望的人,他不像罗德里安总是在床上出尔反尔,明越知道他今天肯定不会强迫自己。他想告诉他,只要给他真心就可以了,可是想到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检查下体,对自己在事业上遭受的挫折从来不闻不问,还用鞭子抽他的屁股,甚至现在将他赤身裸体地关在房间里,用链子拴起来,就什么也不想说了。
艾伯特或许觉得这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他既没有被强上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冷漠让他倍感屈辱。
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平等,哪怕他真的成为了他的伴侣,也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的那种幸福和睦的关系。
艾伯特火热的胸膛就贴着他的后背,明越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比平时跳得更快一点。他尝试忽略,但安静的房间里心跳声格外难以让人忽略。最后,他放弃了,干脆数着心跳企图催眠自己。
一百二三,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明越突然睁开眼睛,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罗德里安的心跳速率和他被感染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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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终于找到摸到正确的线索了
艾伯特这个人就是太骄傲,太自以为是了,把别人都当做蝼蚁,他觉得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事,一个安全区的覆灭在他眼里都只是政策失败的牺牲品,更别说退斯特死了,他觉得让他自己自杀还算网开一面了。所以对明越他也放不下架子,要管他方方面面,把他养成全心全意只有自己的小娇妻。
其实如果他早十年动手搞不好还有点希望…但是其实就算没有罗德里安,南夏也不是好对付的
第56章 爱人
第二天一早艾伯特就离开了,他最近似乎非常忙碌,每天早出晚归,就算这样他也会特地抽出半天时间来陪伴明越,试图和他培养感情。
明越一个人裹着毯子坐在壁炉前,链子的长度正好他在整个房间内活动,镣铐内部还包裹上了柔软的布料,防止磨破了皮。他尝试用火熔断金链,但是无济于事,这条链子看似细,实际上用合金打造,坚韧无比,单靠壁炉的温度完全无法融化它。
通风管道里再次传出了细微的声音。这一次明越头也没有回,他知道是谁来了,气呼呼地把燃烧的木炭扔回了壁炉里,溅出几点火星,落在了地毯上,烧出一小块黑色的地方。
脚步声在他背后停下了,罗德里安将他整个人连带毯子一起搂进了怀里,俯下身舔了一下他的耳朵,问:“宝贝,今天怎么看起来心情更差了?”
明越撤了下脚上的细链,发出金属碰撞清脆的声响,问:“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和退斯特太太他们怎么说的?”
罗德里安的手不规矩地伸进了毯子里,摸到了他胸口那两点突起,轻轻地捏了一下其中一颗。明越被捏地差点呻吟出声,反应过来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他。罗德里安无视了他小猫挠人似的反抗,抱紧了他的身体,低下头含住了他的耳垂。
明越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一点也不在意被感染的事情。”
“当然在意了,你都不让我亲近了。”
“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带我走?退斯特太太和爱伦莎怎么办?”
“我昨天让斯派罗去找她了,她那里从早到晚都有人监控,不能说太多,但是她很明确不愿意离开阿波罗。”
手指放开了那颗可怜的乳头,顺着腹部的肌肉摸进了私密的三角地带,轻柔地握住了他下面最脆弱的那个地方。
明越的呼吸都已经不稳了,他干脆放弃了挣扎,任凭罗德里安握着他的性器,慢慢撸硬。他是在这方面是个老手,手法娴熟,很快明越就被他玩弄地射了出来,高潮后瘫软在他怀里。
“罗德,不要留下痕迹。”明越喘着气艰难地说。
在艾伯特的房间里玩弄他喜欢的人,这个认知让罗德里安更加兴奋,更别提他有多久没和明越亲近过了,这具身体只经历过他一个alpha,从身到心都是属于他的。
“阿波罗这周五就要封城了,宝贝,再忍忍,我马上就带你离开。”罗德里安把明越按倒在地毯上,一只膝盖跪在他腿间,意味不明地抚摸着左脚踝上的金环,“其实我也认为退斯特夫人留在阿波罗是最安全的,无论如何艾伯特都不至于杀了她,顶多待遇差一点,要是离开阿波罗,我倒也有安全的去处,只是我们要先去喀布拉的话,带上两个omega太危险了,我也无法保证她们安然无恙。”
明越的腿无法合拢,有些不安地说:“我还不确定你会不会传染,今天不能咬我,也不能插入。”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不到此为止吧,艾伯特会发现的。”
他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经历过性爱了,只是被摸一下都会敏感到颤抖,身上的牙印全都消退了,肌肤又恢复了光滑无瑕的状态。
又是传染,这个词罗德里安都听得耳朵发麻了,他万分懊悔给他编了这个谎话。他最好是什么也不告诉明越,在离开那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抢走,然后绑起来,在路上慢慢和他说,不论他接受或者不接受都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他实在是太想他了,一回到地面,第一时间去见了自己从塔纳托斯带过来的亲信,洗了个澡,剃掉胡子,理完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立刻过来见他了。
明越以为他能够精准地找到他所在的房间,避开艾伯特是因为有人为他通风报信,其实并没有。他无法在艾伯特身边安插进自己的人,但是他不依靠眼睛感知身边的存在,感染病毒使他拥有了强大的嗅觉和大脑,能够通过空间里任何细小的变化获取庞大的信息。
这一切明越一无所知,罗德里安贪婪地埋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只有淡淡的麝香,这个味道一点也不适合他,还不如原先的橘子香。他抓住明越的脚踝,将他的小腿抬了起来,用金链拴在了上方的沙发扶手上,用腿压住他另一条腿,这样他的双腿大开着无法合拢,露出腿心无比私密的地方。
明越紧张起来,用力抓住了他另一只手腕,企图阻止他:“罗德里安,你这个大混蛋,你想干什么!”
他现在能够娴熟地运用混蛋这个骂词,但是仅此而已,杀伤力十分有限。他不禁怀疑罗德里安在这里性致大发是不是有什么偷情癖,艾伯特随时会回来, 他真的一点性致都没有。
“不上你,让你舒服一次,毕竟离开我这么久,你的身体也很想念我吧。”罗德里安拍了拍他的屁股,艾伯塔打他没怎么用力,屁股上的红印已经消下去大半了。他沾了点明越的精液当作润滑,用手指一点点开拓他的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