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能勾起别人的保护欲,也能勾起施虐欲。
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皮肤上,明越痛得一口牙齿都快被咬碎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不给外界任何反馈。艾伯特调教过很多人,唯一舍不得下重手的只有明越,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舍不得让他流血。
他是无法被驯服的,从没听过有谁驯服过猫,即使是温顺的家猫。艾伯特想把他调教成属于自己的奴,就像地下那个赤裸的人一样,满心满意全是自己。最可悲的是,他可以轻易得到任何人的肉体,想要一颗心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甚至不得不动用非常规手段。
“我恨你,艾伯特,”一直保持沉默的明越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说,“你说罗德里安把我当宠物,你又把我当什么了呢?我是可以随意揉捏的小玩意儿,南夏在你眼里连宠物都不是。我想你肯定弄错了,你根本不爱我,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法反抗,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卑鄙的强奸犯。”
清脆的一声,明越的脸被扇地偏到了另一边。
艾伯特又将他的脸掰正,温柔地亲吻了他的额头,说:“我喜欢你的,连打你都舍不得用力。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克制地有多么辛苦,你却越来越不听话,你还想让我怎么办呢?明越,你从塔纳托斯回来之后就学坏了,我是为了你好。”
他后悔没有早点杀了罗德里安,可是他受自己的命令去喀布拉处理南夏,贸然动手会激怒他。现在他乖巧可爱的小月亮都开始学会说谎和反抗了。
艾伯特松开了他,退到一边,做了一个手势。明越没懂,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个手势不是做给自己看的,趴在地上那个人慢慢地朝他爬了过来,摸上他的大腿,手指探入了敏感的内侧,抬起头,张嘴想要吞入他的性器。
明越大惊失色,剧烈挣扎起来,拼命把他踢开。罗德里安也给他做过这件事,可那是恋人之间的事情,换了别人只让他感到恶心。
“你变态,滚开!”他大声喝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手腕上的镣铐,纤细的手腕都被手铐内壁磨得通红。
他不想变成地上这个人这样,也不想被触碰到。再被抽一顿鞭子都这个好,明越忍不住抽泣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被粗暴对待也好,被强暴也好都是他无法选择的,可是他有自尊心,无法容忍不被当人对待。
他被脱光了衣服吊在这里,就像一只待宰的牲畜,还要被一个像他的人舔弄到高潮,那他算什么呢?
他的眼泪对艾伯特是有用的。他心软了,拽着性奴的锁链将他拖了出去,重新回到明越身边,试图抱住他赤裸的身体,说:“没事了,不会让别人碰你了。”
明越张嘴就想咬他的脖子,鸦黑色的漂亮眼睛里完全不复往日的柔顺,全然是仇恨的怒火。
艾伯特的欲望瞬间冷却了下来,他转身拽下性奴的眼罩,摘下眼罩之后那双眼睛呆滞无神,远没有明越漂亮。他将眼罩给明越戴上,冷声说:“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
明越的眼睛被蒙住了,双手却还被吊在笼子顶部,只能依靠脚尖点地缓解手腕的压力。他听到脚步声远去,门锁喀哒落下,周边又安静了下来。
黑暗,寂静,封闭的空间。
恐惧在身体里蔓延,他想蜷缩起身体,可是被吊着让他动弹不得。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黑暗而已,没什么的。
他好像听到了猛兽喘息的声音,女人在尖叫,婴儿在啼哭,怪物蹲在角落里舔舐人骨上的血肉。
明越仿佛又回到了在德特里克堡的那几天,孤独一人,命悬一线。
靴子踩在地毯上独有一种结实的闷响,来人走进了笼子里,手指像抚摸绝世珍宝一样停留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极度恐惧让明越听不到脚步声,他仿佛感受到怪物湿润冰冷的舌头在舔自己的大腿,无法逃离,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那人托起他的屁股,让他的大腿缠绕在自己的腰上,手指插入了他紧闭的后穴,冰凉的药膏被推了进去,慢慢地软化了入口,塞入了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直到后穴变得柔软了,手指抽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更加粗大的巨物,直接挺进了一大半。
明越吃痛叫了一声,清醒了过来,下意识问:“艾伯特?”
那根巨物重重地顶了进去,尽根没入后穴,一下子顶开了生殖腔,脆弱的软肉经受不了冲撞,痉挛着抽动了几下。
明越咬牙,艾伯特不会在这种时候上他,他精致,讲究,打人的时候也要精心挑选鞭子。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挑起他的下巴和他接吻。明越想干脆咬掉他的舌头吧,下嘴的时候却犹豫了,只是迟疑了一下,那人的舌头已经退了出去,又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明越再也忍不住了,道:“罗德里安,你是个货真价实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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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版甜甜小恋人没了,罗德里安太小瞧他了,马上要后悔了
第60章 逃离安全区
眼罩被揭了下来,明越在跳动的火光中看到了罗德里安那张英俊的脸,嘴角勾起,似在得意,毫无愧疚之心。
下身肉穴被塞入了一根巨物,又是重重一顶,明越咬住嘴唇没吭声,只感觉到后穴里的那根东西开始九浅一深地慢慢抽动,酥麻的快感从身体里一点点蔓延。
他们很久没有做过了,罗德里安太熟悉他的身体了,轻而易举就能让他高潮。
“夹紧我,宝贝,我帮你把锁链解了。”罗德里安说着,一只手稳稳地托住明越的屁股,另一只手伸到手铐上方,轻轻松松地一捏,坚硬的合金被他扭断了,细碎的金属粉末像木屑一样从空中撒了下来,落在明越的黑发上。
明越的双手一获得解放就狠狠给了罗德里安的太阳穴一拳,打得他头微微偏了一下。
“你这个大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一边骂道一边奋力挣扎起来,奈何罗德里安的力气实在是超乎常理,捏着他的屁股就让他下半身死死扣在那根巨物上,这让他感到十分羞耻。
罗德里安歪着头看他,翡翠色的眸子里浓浓的欲望散不去,明越这一拳对他来说像猫爪打人似的轻飘飘没什么威胁,他从来都不把他的反抗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他也想要他的心了,这只小猫太聪明了,他回想上次那个拙劣的谎言,就知道骗不过他。体温,心跳,明越喜欢趴在他胸口听心跳,他最敏感。想要他永远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靠谎言无以为继。
他将明越温柔地放在了地上的鹅绒枕头上,单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无视了他的抗争,继续用力地顶弄里面那块软肉。明越被他肏地眼角潮红,一双鸦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只能咬着牙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骂他。
他能骂些什么呢,无非几个词来回使用。
只要是和明越,操他总是更加愉悦,甚至不操他,只是和他呆在一起什么也不做的时候心情也是美妙的。罗德里安着迷地盯着他漂亮的脸蛋想,难道这是爱吗,爱是什么化学物质。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明越被操的高潮迭起,神智游离,但是那条灵巧的舌头一伸进来,他就下意识狠狠咬了一口。
粘稠的血液流了一点到他的嘴里,比活人的鲜血更沉闷一点的味道。
罗德里安无奈退出了他的口腔,作为报复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屁股,撞得他整个人都往后移,差点磕到金笼边缘。
“宝贝,我真的太想要你了,你知道我在地下呆了一个多月靠什么支撑的吗?想到你火热的生殖腔我就充满了干劲,哪怕我真的去了地狱也会杀了冥王回来找你。”罗德里安在他的头顶垫了块枕头,充满渴望地说。
明越被他直白的告白弄得红透了脸,移开视线,忍着下身的快感和心中的怒意道:“你不要脸……嗯……王八蛋,迷奸,强暴,都是你干的,你一直在骗我。”
罗德里安俯下身去舔他胸口的鞭伤,蚂蚁爬过一般的酥麻感觉从胸口传来,呻吟声从明越的齿缝间溢了出来,他羞愧地转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
罗德里安抬起头看着他精致的下巴,说:“我想要你,想上你,想进入你,想把你变成我的人,我克制不住自己,我就是个王八蛋,大混蛋,不要脸,让我操完你,射在你的生殖腔里,你想怎么打我都行,想要刀吗?要枪吗?宝贝,朝着这里打,你别想离开我。”
明越的身体还被这个混蛋操的不住晃动,他从枕头里微微抬起头,眼角的余光看到罗德里安指着自己的眉心。
强暴犯,大坏蛋,满口谎话。
罗德里安将他的屁股拖了起来,垫了两个枕头,然后故意叠起他的双腿,让被性器撑开的后穴暴露在空气中,慢慢研磨生殖腔入口的敏感地带:“宝贝,我知道错了,可是我太想要你,怎么克制得住,你这样的人,假如我不用点手段又怎么能得到你,让我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你抬起头,看看我们交合的地方,你有爽到吗?”
明越的余光看到他那根紫红色的狰狞巨物插在自己的后穴里,他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自己那个地方,那么小的一个入口,容纳下罗德里安的性器之后被撑的绷紧了,仿佛已经到了极限。羞耻之心充斥蓦地充斥了他胸膛,他的双手被罗德里安禁锢着,下半身被死死钉住,想逃也逃不掉。
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明越咬牙切齿地想。
罗德里安顶入了他的生殖腔,俯下身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低语道:“我就是想上你,你不愿意我就把你抓起来操,你注定是我的伴侣,这怎么能算强暴呢,是伴侣履行义务,和我永远在一吧,宝贝,我真的爱死你了。”
明越把头埋地更深了些。
罗德里安没放过他,每操一下就在他耳边说一句我爱你,直到将精液射在了他的生殖腔内部。小小的入口在他的性器退出后就合上了,将液体牢牢地所在了里面。
红肿的肉穴已经被操的合不拢了,罗德里安给他找了一条毯子披上,明越突然看着他问:“你真的会带我去喀布拉吗?”
罗德里安说:“当然,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是现在?”
罗德里安挑起他的下巴,飞快地——因为现在的小猫有点扎嘴了——亲了一口他的嘴唇,说:“因为你啊,我受不了把你留在这里了,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留在别的alpha身边会被怎么样,恨不得立马就带你离开。”
明越冷哼了一声,他对罗德里安的态度又恢复了之前在塔纳托斯的时候那种冷淡疏离。
罗德里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轻薄的面具,沾了点药水贴在脸上,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顶帽子戴上。明越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得和往常的风格不同,一件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是妥贴的衬衫和西装裤,戴上面具和帽子之后简直和艾伯特一模一样。
“我今天从大门进来的,别担心,艾伯特一时半会回不来。”罗德里安耸了耸肩说,他不想在明越面前提怎么通风管道爬进来的事情,白鹭宫藏在墙体内的管道小到连孩子都塞不进,他前两次是捏碎了自己的骨头强行通过的。明越被艾伯特藏得密不透风,想要在路上拦截都很困难,他知道最好的时机是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来接他的小猫,可是他实在是太想他了。
这是自己不应该有的感情,罗德里安为此困扰过,他不觉得自己还有能力爱人。
或许明越不一样,罗德里安从来都没拥有过谁,明越是会蜷缩在他胸口为他暖手的小爱人。
他将明越用毯子裹好打横抱了起来,低声叮嘱:“别动,我模仿不了他的声音,这样别人不敢上来问话。”
要离开白鹭宫的喜悦冲淡了对罗德里安的怒意,明越压下心里的不满,决定离开阿波罗之后再说。
南夏,喀布拉,这两个词成了他心口难言的禁忌,他是个罪人,或许被强暴也好,被鞭打也好,都无法让他赎罪。他有错,不该说出那句分手,那是一切的源头。他不配幸福,更不配忘掉她开始新生活。
他根本就不能够在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的时候沉浸在和别人的爱情中。
罗德里安抱着他走出房间,穿过走廊,艾伯特今天不知道被什么事情支开了,白鹭宫里人也寥寥无几,一路走来只有几个打扫的女仆,只用点头致意。
明越从来都没试过赤身裸体只裹着一条毯子在外面,把脸埋进毯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只红透了的耳朵。
走到大厅,他们已经能看到停在花苑里的黑色汽车,正在这时,艾伯特的贴身秘书哈德森太太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先生,您今天不是去军部大楼了吗?现在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罗德里安停了下来,眨了眨滴了颠茄汁变成蓝色的眼睛,看着明越。
“哈德森太太,是我闹着要先生回来接我。”明越冷静地说,不动声色地掐了罗德里安一把,让他转身。
哈德森太太看到“艾伯特”毫无笑意地转过身来,眼里颇有不满的神色,他怀里抱着只用毯子裹着的漂亮beta。明越故意把毯子拨开一点,露出自己身上的鞭痕和白皙的小腿,好让她看见自己一件衣服都没穿。
“我知道错了,先生,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明越的声音小了下去。
他装的还像模像样的,罗德里安忍不住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即又将冰冷的目光投向哈德森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