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万人迷废柴后[穿书]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明州雪
明州雪  发于:2022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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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凌云不嫌事大地长手一探,在众目睽睽下捞走了盒子,啪嗒掀开盖子,深深嗅了一口:“灵气充裕,灵草香清新扑鼻,确实是好丹。楼家主,接着。”
  木盒稳稳当当落到楼宇案上,盒底触到桌面的瞬间,刚关上的盒盖再次掀开,一枚圆润的褐色丹药泛着幽幽灵光,躺在正中。
  “楚公子有心。”
  楼家主正要合上盖子收起来,穆凌云又道:“欸,好东西别藏着呀,赶紧服下试试效果,也好让大家都见证一番。”
  “对啊,楼家主,丹都给你了,独藏可不妥。”
  “快快服下,让我们瞧瞧真伪。”
  楼家主手按在盖上,一时合也不是,关也不是:“此丹灵气如此浓郁,服用后必须入定,才能融会贯通,不宜在此速服。”
  “无妨,我楚家凝思所可借楼家主一用。”楚寒月抬手示意。
  楼宇查阅玉简的瞬间便知有异,此刻在一众人的催促下,骑虎难下,惶恐之中心生一计,将丹药递给身旁一名最高品的外姓弟子,这人显然也知晓此事,又不如家主有经验,脸霎时发白,迟迟不敢接过丹药。
  “修为若能进益,你父母妻儿定也会欣喜。”楼宇镇定又温和地说。
  这便是不吃就杀你全家的意思了。
  那弟子显然是个重情义的,不过只重自家情义,却不顾他人性命,参与此等滥杀虐杀之事,楚寒月毫不同情,冷眼看着他服下丹药。
  那人眼珠一翻,干呕几声,扑通倒在了地上。
  楼宇顿时大惊,惊得货真价实,因这丹药虽会导致修士暴毙,但才刚服下,药效都未起,怎么可能这么快。“你在丹里下毒!”他还是按照算计好的台词说道。
  想不到话音刚落,那人眼皮又颤颤巍巍翻开,五官抽搐,吐出一句让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回应的话:“太他妈难吃了……”死到临头,谁还顾得上修士气质,就凭这最后一口是此种人鬼皆惊的味道,就值得他问候一句家人。
  楚寒月:“……”
  “堂堂修士,竟连丹药之苦都承受不了。”禹家一名长老厉声指责。
  楼家弟子扶着桌案起身:“这丹放眼天下,绝对是最难吃的。”
  穆凌云暗笑一声,楚公子出品,没有最难吃,只有更难吃。
  花掌学也尝过他的丹药,心里应和了一句“说得对”。
  在场其他人并未品尝过楚寒月亲制丹药,对那弟子满眼嫌厌,不再与他探讨丹药滋味,迫不及待地问起关心的药效。
  “如何?修为可有晋升之感?”
  “此丹是否真有效?”
  那楼家弟子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晋升感”,药效入灵根,过灵流,磅礴的灵气涌向四肢百骸,其中的药物毒性自然也一同涌了开去,丹修单薄的身躯猛然如被充气般涨起,撑得碧色家袍几欲破裂,衣袍外的皮肤青筋如藤蔓般凸起,双眼暴突出眼眶,似乎下一刻眼珠子就要炸出来。
  明眼人都看出这状态不对,尚来不及质疑丹药,只见那弟子躯壳承受到了极限,嘭一声响,血肉在灵气的冲击下炸开,飞射向四面八方,一截残肢被气流甩到房梁上,整座星宿台血如雨下。
  “楚寒月,这丹药有问题,你意欲戕害本尊,居心何在!”楼宇恶人先告状,拍案而起。
  “此丹楚某皆按配方所制,方才可是楼家主说,是好丹方,难道精通丹道的楼家家主,闻丹识方的水平如此之差?”楚寒月气定神闲,走下主席高台。
  另一侧楚辰星幸灾乐祸,等着他闹出事情好让家主制裁。楚慕眼界自然比不成器的小儿子高得多,事情发展至此,当然看出楚寒月另有目的,且此举多半是打压楼家的,不由内心赞许。
  踩着满地残血,方才施加了护咒的月白衣袍在满室狼藉中出尘不染,楚寒月踱至楼家主面前,波澜不惊道:“楼家主,不如出示方才的丹方,各大家皆有懂丹之人,钧天山花掌学亦是丹道高手,就由大伙儿辨一辨,究竟有无问题。”
  方才的玉简已被楼家主收入囊中,他自芥子袋中取出一方,将玉简中的内容展示在了半空中,灵光幽幽,楚寒月随意一扫便看出,内容是有所改良的极品补灵丹,不是方才的玉简。
  “此方确实不错,但只能补充灵气,并不能使人修为进益。”花掌学看了片刻后,给出了判断,除却楼家人,她的丹道修为在此已是顶尖,虽是楚寒月所在一峰的掌学,但钧天山向来不参与四大世家纷争,倒也能证明她立场中立。
  楚寒月冷笑一声,一言点破:“想不到堂堂楼家家主,竟连一份丹方都识不清。这并非方才我给你的丹方。”
  楼家主正要指责他信口开河,只见楚寒月又取出一份玉简:“方才我予你的,乃是誊抄的玉简,这份才是我所得原玉简。”
  他将玉简内容全数展示在半空中,并干脆利落地将那玉简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玉简侧面赫然印着一道楼家家纹。
  众人一时都迷糊了。
  “这不是楼家的玉简?”
  “楼家主,究竟是什么回事?”
  “究竟哪份才是方才的丹方?”
  花掌学正研究那丹方,越看秀眉颦得越紧,久久才下了定论:“这丹方全是强效补灵灵材,片面看确实能增长修为,但几乎大半有无法消除的毒性,修为越高,灵根越强,服用后副作用越大,暴毙并不奇怪。”
  厅中已是喧嚣一片,除了身侧几人,并没有人在意花掌学不高的话音,舒掌学啧了一声,灵气携着话音而出,险些震飞了星宿台屋顶:“丹方有毒,暴毙正常!”
  这声震天吼顿时让场中静了,许久后,禹家一名长老道:“可有证据?”
  毒性较强副作用较大的药材,大多数低等丹修所习的丹道书籍中会剔除,不能判别也很正常。花掌学取出一卷随身携带的三界最全药材典,让灵力磅礴的舒掌学将内容映到半空中——这药典内容实在太多,是钧天山藏书阁中当之无愧的容量最大的玉简。
  花掌学报了几个页码,舒掌学灵流一动,铺天盖地的字唰唰在空中划过,停在第一处,这一页有两种药物和丹方对应,造成灵流不可控的副作用赫然在目,一连又翻阅了十来页,所有药材的特性在众目睽睽下一一对比,楼宇再无任何辩解之言。
  “楼家主,此丹方危害非常,你作何解释!”楚慕威严的嗓音在场中回荡。
  家纹不可仿造,证据太过充分。
  不等楼家主开口,楚寒月又甩出一打玉简,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玉简撞在白玉地砖上,噼噼啪啪一阵乱响,仿佛逝去的一百余人,宣泄着怨怒。
  “这些玉简中,书明了因丹药而丧生的凡人,足有一百七十六人!”楚寒月眼刀射向楼宇,“神庭界规矩,修者不可滥杀凡人,违者死。”
  “单凭几方玉简,没有任何印记,如何证明不是伪造。”楼宇又找到了新的措辞,“这丹方有我楼家印记,我虽不知情,应是其他弟子研究所得,这不容有辩,但丹方在外也可能是被外姓盗走,单凭这些随意可伪造的证据,要定滥杀之罪,本尊绝不认同。”
  “穆某有幸,与寒月一同参与此事。”穆凌云不紧不慢地踱过来,“此事发生在济世宗地下室,这些玉简和配方是我与寒月一道搜寻所得。”
  “穆公子,恕我直言。”这次开口的是楼家长公子楼成,“你与楚公子虽未正式公开,但姻缘已定是有目共睹的。你的证词不足以为信。”
  楚寒月:“……”你瞎。
  禹家一直未有人发言表态,这时一道讨债鬼般的声音响起,禹长生坐在禹家近尾端席位上,大声道:“此次任务发布在仙盟会,是我身为助教,带众人前往,济世宗地下室中确有这一百七十六具尸身。”他并未亲眼所见,但隔着那间房门感受到的死气货真价值,这些小漏洞没有其他人在场,不可能被识破。
  禹峥嵘放在案上的手食指忽然一叩,以一副不示弱于楚家家主的姿态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全,楼家主,你与其辩解,不如尽快确认是家中哪位弟子所为,惩处了给众家一个交代便是。”
  “禹公子说得是,本尊必定好好清查。”楼宇已想好后续方案,随便找个不重要外姓弟子顶罪便是。
  楚寒月连方案的第一步都没让他实施:“无需如此麻烦,我能立刻验出凶手。”
  楼宇心中一凛,转念便知定是楚寒月的诱真凶之计,只是这计谋多半只能在口舌间骗骗人。
  毕竟他们并无留下任何彰明确切身份的证据,即使济世宗宗主亲自供出凶手,只要不是监视灵器全程记录下宗主和楼成的联络画面,便绝无可能有实证,而他们早派人确认并明令禁止过,地下室不得有任何监视类灵器。


第70章 比最强更强
  看到楚寒月取出一块陌生的玉牌时, 楼宇仍不以为意,楼成却不安起来,以极轻的声音, 不确定地问父亲:“那是济世宗的玉牌, 钧天山没有破解他人玉牌的术法吧?”
  术法不似丹方,即使不知施术过程,但只要有人使用过, 便不可能是秘密,玉牌是极为私人的灵物, 一经刻录下名讳及信息便认了主, 其他人绝无可能破解使用。
  “这是济世宗宗主的玉牌。”众目睽睽之下, 楚寒月使出了三界之中从未存在过的术法。
  白金色灵力流入玉牌纹路中,游走一圈后,玉牌微微闪动昭示着被开启,楼宇和楼成的脸色变了, 下一刻, 楚寒月对着玉牌说出的话音同时在楼家嫡长子楼成的玉牌中响起:“你便是指使济世宗,残害一百七十六人的凶手。”
  “你、你如何能……不,这不可能!”楼成不可置信地看着两方玉牌, 楚寒月入道不过大半年,习得还是丹道, 怎么可能研习出一方新术法。
  “除了钧天山弟子玉牌权限上交, 个人玉牌联络之术,需双方确认, 并施以灵流交汇, 方可使用, 楼公子, 你一直与罪人济世宗宗主保持联络,且这玉牌之中再无你楼家其他任何人连结,又有楼家丹方玉简为证,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楚寒月一字一句,将罪证盘得一清二楚。
  “你既然会破解玉牌这种异术,那伪造一方连结也不无可能!我成日在家中修行,已一年有余未离神庭界,与那宗主绝无任何联系!”楼成立刻反驳。
  楚寒月只觉他可笑,已慌乱到脑子发昏了:“连结玉牌之术,施放时的状态与修者修为相关,修为越高,能同时连结的数量也更大,且两方玉牌距离也能相隔更远。
  即使化神期圆满修为,也不过至多在三丈远的距离施放连结术,神庭界与凡修界相距万里,楼公子是以为,楚某修为已登峰至极,升入神籍?不敢当。”
  禹峥嵘听了这话,登时不乐意了,仿佛撼动了他禹家神庭界霸权的地位,一拍桌案:“大胆楼成,研制毒丹,指使凡修残害百余人,当杀无论!”
  话音未落,灵剑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出去,铮鸣声过,楼成瞪大双眼,张了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将本就被方才那名楼家弟子染得斑驳的桌案,泼成了一片血红,在他脖颈正中间,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血肉如泉般涌出来,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楼成整个身躯闷声倒下,大睁着眼咽了气。
  楼宇甚至都没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几息前还在说话的儿子,此刻竟成了具尸体,愣了好半晌,悲痛才溢上心头,看向出手杀人的禹峥嵘,那眼神不似仇恨或愤怒,更像在哀切地求助,嫡长子已死,他此刻只希望楼家其他人别再受牵连,而如今能保他们的,却也只有禹家。
  禹峥嵘并未辜负他的期望:“凶手已死,此事了却。楼家主,还望你今后对世家中人多加管束,别再让居心叵测,险恶凶残者,坏了世家名声。”
  “证据确凿,楼成行恶不假,但并不能证明楼家其他人未参与。”楚寒月却并不想息事宁人,“此事还需细细追查,确认所有参与知情者,一一问责论处,否则丹方尚在,余孽未除,邪心不死,终是祸患。”
  “楚公子,证据只指楼成,一人之责便由一人担负,我神庭界几时有连坐的罪名了。”禹峥嵘语气肃厉,虽比楚寒月年长一轮有余,但毕竟是同辈,却一副长辈的压人态度,“你从前不参与神庭界修士事务,这一来便扬言要连坐楼家,用心何在?极品圣灵根确实稀有,但因此恃才而骄,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初入道便摆出楚家独大的立威姿态,危害神庭界平衡,此举与魔何异!”
  这番话包庇的意思太过明显,楚寒月已然能断定,楼家试药一事,禹家绝对参与其中,一方出钱一方出力,禹家才是始作俑者都不可知。
  禹峥嵘罪名冠得太大,口口声声指责的,却正是楚慕欣赏的,楚慕杯盏哐一声砸在案上:“禹公子慎言,我楚家向来最维护四大世家关系,否则岂会提出与穆家联姻,岂会宴请众家共饮!倒是禹公子给小儿莫名安上如此重罪,难道是怕我儿主持公道,惩治罪孽深重的楼家,压了禹家的风头不成!”
  “楚家主才是该慎言,罪孽深重的不过楼成一人,已然伏诛!”禹峥嵘出鞘灵剑指向楼成尸首。
  “禹大公子,在人家的宴席上,出剑杀人,不妥吧。”穆凌云闲适的话音插了进来,在众人眼中,首次参加神庭界聚会,不被穆家看重的他,地位甚至不如楚寒月。
  但今日穆家只来他一人,便也是代替了穆家发言,“楼成有罪,寒月给出证据,尚未查问完,你却急不可耐杀了他,我怎么瞧着这么像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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