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园玩,另外,不要乱叫老公。”
评论区笑成一团:
“老公好认真好可爱的语气哦。”
“好的老公。”
“明白了老公。”
“老公什么时候开个直播呀?”
“直播直播,播了就不叫了。”
“带上另一个老公行吗……”
“要不现在唱首歌吧,想听小星星呜呜。”
陈亦辞禁不住这群粉丝瞎闹,关了手机。
他趴在床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点开手机,点击录音,对着手机哼了一段旋律。
唱完后,他若有所思的一遍遍播放着歌曲。
他眨了眨眼,骨碌碌滚下床,打开门,在沙发上找到啃胡萝卜的陈为止。
他正襟危坐,严肃坐下。
他哥挑了挑眉,看到他弟的表情下意识觉得危险:
“干嘛?”
陈亦辞开口:
“帮我个忙呗。”
他哥反应很快,接上:
“你先说什么忙?”
陈亦辞开口:“我是不是下午给你套中一个洋娃娃。”
陈为止一脸我不会被坑的模样:
“不,那是左逐套的。”
陈亦辞面无表情盯着他哥。
他哥沉默两秒,投降:
“什么忙?”
算了,他惹得起陈亦辞惹不起左逐。
陈亦辞殷切的看着他哥:
“你听我唱首歌呗。”
他哥二话不说窜起身,被陈亦辞一把扯住步子。
他哥哀嚎: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敢唱我也不敢听啊。”
至今还能回想起当时被陈亦辞歌声伤害过的脆弱心灵。
陈亦辞殷切看着他哥:“就两句,我之前那遍不是唱的挺好吗?”
陈为止已经自动把那次归结为意外了,他叹口气,坐得离他弟远了一点:
“你唱,就两句。”
陈亦辞在脑海中随口想了首歌,哼了两句,哼完问他哥:
“能听出是什么歌吗?”
他哥没有迟疑开口,准确报出了歌名。
陈亦辞又哼了两句,看向他哥。
他哥歪了歪身子,从逃走的姿态转变成了面对着陈亦辞,报出歌名,面露疑惑。
陈亦辞又哼了几首,陈为止表情越来越惊讶。
等到陈亦辞唱完后,陈为止若有所思:“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跑调的?”
他是见识过陈亦辞歌声的威力的,一个字都没调上就算了,还杀伤力巨大。
而面前的人,唱得不算多好听,但是至少不跑调了。
陈亦辞如实道:
“好像是……越来越好。”
陈为止:……
他忽略如同自夸一般的话:“也就是说,你不是突然一下子唱好听的?”
陈亦辞点点头。
是的,他是逐渐变好听的。
之前他唱跑调,逐渐的开始跑得不是那么厉害,到刚才,他在自己房间里听自己录下来的歌声,发现根本就不跑了。
匪夷所思。
当时他唱歌唱出那首小星星就觉得不太对,后来问系统系统也没有答复,只说可能是意外。
他问他哥道:
“你知道原因吗?”
他哥下意识思索道:“胶囊……不对啊,那玩意对你没用。”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性了。”
陈为止面色复杂的看向他弟,吐出了和陈亦辞心里猜测吻合的一个答案:
“那可能和神明有关。”
陈亦辞心里一沉:“具体呢?”
陈为止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神明创造世界,也拥有至高无上的天赋,但具体怎么灵活调动,我不太清楚。”
陈亦辞垂下眼出神。
有没有可能是——
他哥看着出神的弟弟,突然开口:
“无论怎么样,你最好离左逐远一点。”
他哥皱了皱眉,担忧。
他知道他弟一直和左逐走得近,而且两个人之间关系越来越难以琢磨。
这不一定是件好事,特别是对于完全没有天赋的陈亦辞来说。
陈为止若有若无给他敲了个警钟:
“那可是神明啊。”
危险的存在。
陈亦辞却像是失了魂一般,完全没听到他的话,摆了摆手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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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陈亦辞和他哥分开后, 回屋躺上床,想了想,翻身起床,从纸箱里拖出自己之前买的书。
一大箱专业书籍, 他当时买了翻了几页就没动过了, 放到现在已经落了灰。
拍了拍上面的灰,露出《简谱入门》几个大字。
正当他翻开两页准备开始看时, 脑海中传出系统的声音:
“预计半小时后穿书, 请做好准备。”
听到声音后, 陈亦辞把乐谱珍视的放到了枕头底下, 躺上床躺好。
没过多会, 他就昏昏沉沉的陷入睡眠。
等到再次睁眼, 入目的是冰天雪地。
大殿里只有老者在自己和自己博弈, 见到陈亦辞微微点了个头。
黑白纵横的棋局, 旁边摆了一壶热茶, 但却有两个杯子。
老者朝一个杯子微微点头, 只见一阵清风吹过,杯子缓缓移到了陈亦辞面前。
陈亦辞:……
他道了声谢, 端起茶杯捧在手里, 眼睛盯着白色的棋子:
“您在这儿多久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
“左逐在这多久,我就多久, 大概也有几万年了。”
老者是陪伴左逐时间最长的人,从最开始出生, 到这个世界的建立,都经过了他的见证。
陈亦辞摩挲着杯缘的花纹,缓缓开口:
“上次世界结冰后,左逐让我割了他的血, 灌溉到云纹里,世界重获了生机。”
老者下棋的手一顿,沉默两秒后才把棋子放在棋盘上。
陈亦辞盯紧老者的双眸,手里的茶叶被风吹开,露出茶面: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以神明的血液在供应吗?”
左逐遍布伤口的手臂,一条条的疤痕。
他来世界里时间也不算短,世界里狂风暴雨的时间时常有之,但时间冻结却只有那一次。
如果单单只是时间冻结需要血液解冻的话,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伤口。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神明情绪严重时,也放了血。
也就是说,他所见到的狂风暴雨停歇背后,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左逐用自己的血液在控制。
老者喝了口茶,吹散了茶叶:
“几万年来,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不受神明情绪控制的人。”
他捧着茶,微微眯起眼,遥想道:
“他小时候,每天遭受雷击奄奄一息,又活过来,那时候他弱小可怜,毫无反抗之力。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就这么孤零零的长大,到了现在,他越来越强大,世界毁灭和建立都在他一念之间,但他身边还是空无一人。”
“直到你出现。”
陈亦辞眨着眼,很难揣测定义当时左逐的心情,他平复了下心绪,才问起第二个问题:
“我其间不停的穿越,是不是会对我身体有损?”
老者点点头。
陈亦辞语气笃定:“所以,左逐像维护世界稳定一样,把血滴入了我身体里。”
之前老者和系统一直给他的感觉不对,两人都像是瞒着他同一件事。
直到昨天,他听了他哥的话后,才反应过来老者一直在问他身体好不好的缘由。
一瞬间仿佛打通任督二脉。
老者点了点头:“神明的血液能带给人庇佑。”
陈亦辞喃喃道:
“不止如此,血液里有神明的天赋吧。”
怪不得他唱歌和跳舞都感觉比以前顺畅了不少。
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神明一直在偷偷传递天赋给他。
老者默认点头,看到陈亦辞垂眸的表情,以为他是内疚,安慰他:
“你无需多想,左逐每次放血都一大碗,给你的最多不过每次几滴,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陈亦辞看着茶,目光落在散落的茶叶上。
老者摆了摆衣袖,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留下和陈为止一样的告诫:
“如果可以,还是离神明远一点,虽说你免疫神明的情绪,但你始终太脆弱,靠近神明对你来说太危险。”
陈亦辞缓缓放下茶,垂眸,伸出手,在散乱的棋盘上拿着黑子,一个子一个子的缓缓下。
等到茶凉后,陈亦辞落下最后一颗子,看着棋盘上歪歪扭扭的字,这才起身离去。
*
第二天清早,他揉揉眼,在屋里醒来。
像往常一样,扛着锄头去种完地,给家里的鸡舍鸭舍喂完鸡鸭,又把早饭给大家做好,这才捧着一本《练声入门》在河边开腔。
他刚嚎了一声抑扬顿挫的“啊”出来。
路过扛着扁担的刘大爷笑呵呵经过他旁边:
“在嚎啥啊,不是不管用了吗?”
陈亦辞笑了下:“大爷,我没有在赶鸭子,我在练声。”
刘大爷噢了声。
之前陈亦辞帮他唱歌赶鸭子,后来唱歌稍微恢复正常点了后,歌声就对鸭群失去了震慑力。
他还以为陈亦辞又在尝试用歌声赶鸭子呢。
刘大爷怀疑的看向陈亦辞手里的书,嘴里却道:
“好好,你练着。”
陈亦辞习以为常掏出简谱。
今早路过村口几个大爷大妈,看傻子一般看着陈亦辞,有的好言相劝道“唱歌不适合你”“还是回去种田吧”。
陈亦辞没管。
陈亦辞翻出一首歌的简谱,看了半天还是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唱不好,于是揣上了准备回去请教他妈。
他妈最近正迷上了村里常备休闲活动。
吃完中午饭后,他在村口一张木桌子面前找到了他妈。
他妈甩出大小猴:
“王炸。”
蓝晓玲高兴的出完最后一张,洗牌正当看见陈亦辞在身后:
“怎么了辞辞?”
陈亦辞亮出简谱,真情实意道:
“妈,你教我唱歌呗。”
蓝晓玲洗的牌掉落在地上:……
外行人可能不知道,但蓝晓玲却明白,那天在粉丝面前的那首《小星星》绝不可能是陈亦辞能唱出来的。
除了左逐没有别人。
他妈看破不说破,看着两张简谱,瞥了儿子一眼:
“你想唱什么?”
陈亦辞指着两张谱子:
“这张是小星星的谱子,还有这张,难度好像比较高。”
另一张是在梦中,他第一次见到左逐,左逐口中的旋律。
他直觉这首歌很难唱,后来又求着左逐把简谱写下来,完了后一直被压在自己枕头底下。
蓝晓玲看着那张,看了会:“确实。”
她又掏出那张小星星的简谱,看了会发问:
“这是你写的?”
那天吃饭时,她听粉丝说这是陈亦辞编的曲,心下就觉得困惑。
但陈亦辞一口说是自己随手跑调跑着这样的。
她自己跑都跑不出这个效果。
陈亦辞盯着简谱看了好一会:
“不是。”
他原先以为是自己随口跑调跑出的效果,知道真相后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是精心安排的巧合。
蓝晓玲也是个聪明人,点到为止就懂。
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
“儿子,你老实跟妈说,你和神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当妈的,不可能不担心自己儿子。
左逐生性清冷,陈亦辞却是个稍稍有些例外的存在。
原先以为是因为她儿子特殊体质的原因,今天知道了左逐为陈亦辞做的事,她才察觉到事情看起来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陈亦辞咳了声:“妈,你今天打牌应赢了多少?”
他妈瞬间喜笑颜开:
“二十多。”
陈亦辞拍掌,诚恳夸赞道:
“妈你好厉害!”
蓝晓玲开心点头,晃了晃脑袋才反应过来:“不对,说,到底什么关系。”
陈亦辞又微微扯了扯他妈的裙子:“这条裙子也好看,花色好清新,妈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又抬起头,真情实意继续夸道:“妈,你唱歌宛如天籁,你教教我呗。”
蓝晓玲:……
蓝晓玲无奈的败倒在她儿子不走心但听上去舒适悦耳的夸赞下:
“行行行,教你教你肯定教你,你先告诉我怎么突然开始想唱歌了?”
自从他上次唱完歌天花板塌了之后,当时怕伤到辞辞的心,一家人就很少在他面前提唱歌一事了。
而陈亦辞后来也没怎么提过唱歌,也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开过嗓子。
怎么突然开始练歌了?
陈亦辞眨了眨眼:“就是……突然很想唱。”
*
就这样,陈亦辞连着练了几个礼拜的歌,在蓝晓玲的指导下,有了不算小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