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吹牛,”殷顾又夹了块红烧肉,边笑边说:“是真的好吃。”
余成宋做饭的好吃和饭店那种好吃不一样,是家常菜的好吃,满满的烟火气和温馨感。
不仅饱腹,更让人心里发暖。
“你再夸我我脸红了啊。”殷顾眉眼放松下来的笑让余成宋也跟着笑。
厨师最大的幸福就是看见吃饭的人露出幸福的表情,殷顾非常给面子,愉悦的情绪让周围都要开花了。
这就对了,这么笑多好。
“是么,”殷顾抬头看着他,想了会儿,忽然说:“你长得好帅哦。”
“嘶——”余成宋捂住心脏,抬手比成枪指着他,“同归于尽吧!biu!”
殷顾偏了偏头,眉梢一挑:“歘!”
余成宋拿筷子对空气一划:“jiu!”
殷顾举起酒杯晃了晃:“piu!”
俩人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拟一声吃一口,最后余成宋先受不了了,笑得肚子疼,喝酒呛得脸通红:“咳咳……操……咳,你到底饿没饿?”
“饿了。”殷顾立刻往嘴里扒了口饭。
完了。
余成宋捂着肚子又开始笑。
停不下来了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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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喝了口小酒说:今天一更有点早,二更大概率老时间,晚上十一点左右吧~
【我们都是这样啊匆忙地长大,那些疑问啊从来没人能回答……看过霓虹的绚烂喝过五彩的酒,见过最有趣的人们牵过最暖的手……——歌曲名:在 希 望 的 田 野 上,歌手名:夏之禹】
这首歌的歌词很好,听的时候真的很放松~给老可爱们分享一下~
《在 希 望 的 田 野 上》
作词 : 夏之禹
作曲 : 夏之禹
编曲:银河骑士李老板
我们都是这样啊匆忙地长大
那些疑问啊从来没人能回答
当时间不再是时间 你看到万物苏醒
种子发芽 苗芽开花
在希望的田野上 尽情的摇摆歌唱
有腐败的虫眼 也有雨露阳光
一代一代不都是在这儿诞生和消亡
别哭啊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再把时间看作时间 难免留下印痕
就像软嘴唇说的 一切都是过程
把田野看作都市 再把都市看作田野
文明的答案 不过是人与土地的和解
既然爱呀恨呀 终究都是幻空
那为何不在顿悟之前 乐在其中
告别2000年 当我搭上回程列车
不再悲喜于 每一个此时此刻
他说我们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Sometime somewhere
他说我们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Sometime somewhere
他说我们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Sometime somewhere
他说我们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Sometime somewhere
不敢骄傲如圣人般向世人表达
只敢在世俗的爱恨中与世界对话
一点点的累积 心中的思考和浅解
来自田野的我终有天会回到田野
看过霓虹的绚烂喝过五彩的酒
见过最有趣的人们牵过最暖的手
写过些拙劣的诗歌也曾在舞台上吼
所有人都燥起来跟着这个节奏
当热闹过后 回归到自己的宇宙
反省曾做过的恶 希望能得到拯救
直到最后 发现一切皆是虚无却并不感到害怕
跳出破碎的当下
而曾经想变成他他他的模样
在今天终于不再因为自卑崇拜那些幻像
记得生命中的一切同时健忘
直到哪里都是田野 诗不再只属于远方
他说我们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Sometime somewhere
他说我们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Sometime somewhere
他说我们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Sometime somewhere
他说我们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Sometime somew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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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爱简哥、阿也。老可爱的地雷~~~
孤智之殇的5瓶营养液~百香果果子的1瓶营养液~
第27章
“吃完了?”余成宋靠在椅子上, 看殷顾放下了筷子。
“嗯。”殷顾喝完最后一口酒。
余成宋自己喝到一半儿没意思就给他倒了一杯,他其实不喜欢喝酒,只勉强喝了一杯。
余成宋扔了手机站起来收拾。
“我收拾吧, ”殷顾按着他肩膀给他按了回去, “大厨负责做饭,这些杂事儿归我。”
“懂事儿。”余成宋心安理得地继续瘫着, 在周折雨家就喝了几瓶啤的, 可以不算,现在两杯白酒下肚, 也有点懒洋洋的。
殷顾收拾的时候他嫌椅子不舒服,拿着酒转移到沙发上瘫着了。
沙发套应该是殷顾新换的, 很小清新的奶油绿缀着一堆小雏菊——余成宋忽然想起在网上看过的一句话。
“看见他的一瞬间我连我俩结婚时候喜被上的大红花绣在哪儿都想好了”。
余成宋摸了摸一朵小花, 觉得想不好,这都绣乱套了。
桌子已经空了,厨房里乒乒乓乓,他扭头喊了一嗓子:“别洗了!”
可能那杯白酒倒的太实在, 殷顾也有点上头, 在厨房里跟着喊:“为什么?!”
“过来唠唠!”余成宋喊。
“马上!”殷顾喊,“吃水果吗?!”
“有西瓜吗?!”余成宋喊。
“有!切得很丑!”殷顾喊的更大声。
“快让我见识见识!”余成宋更更大声。
这种老楼隔音都非常感人,大点声说话隔壁连你说什么都能知道, 这一通乱喊,上下左右都得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很爽。
爱听听去吧。
脑袋转回来的时候有点晕乎, 以前再多喝一杯也没这样过,他这酒量也够玄学的了。
也不知道是酒醉人, 还是人……
殷顾端了一大盘大小不一确实很丑的西瓜坐到他旁边, 两把干净的勺子,递给他一把。
余成宋接过, 吃了块西瓜。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沙瓤西瓜又冰又甜,一路凉到胃里,爽得他一激灵,幸亏牙口好,不然一冷一热的还得用冷酸灵刷牙……
殷顾也吃了一块,靠在他旁边,偏头问:“不饿么,都没怎么吃,光看你喝酒了。”
“在折雨家吃完来的,饱的。”余成宋喝了口酒。
“抱歉,让你——”殷顾说。
“别,”余成宋拿酒杯撞了撞他手背,“我要听的,你想说的,都不是这个。”
殷顾叹了口气,笑了:“好吧。”
“是不是你爸?”余成宋瞅了他一眼。
殷顾点了根烟,放到嘴里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又变了。
变得顺眼了。
这种顺眼和颜值没关系,殷顾这张脸剃个地中海都是帅的,就是气质,不藏着掖着了,藏起的锋锐刺破壳子,流露出来。
酷毙了。
“是啊,”殷顾吸了口烟,过了会儿才说:“连续剧。”
“你弟弟又让人打了?”余成宋皱了皱眉,他弟弟跟他哥两种属性吧,一个酷爱揍人一个酷爱挨揍。
“其实,算命生意咱们两个可以合作。”殷顾笑了声。
“你爸为什么就认为是你干的?你俩从小打到大?你以前打过他?”余成宋想不明白,殷顾不是会明着打架的性格,突然露馅儿了还是怎么的。
“不是,我没打过他,”殷顾指尖轻磕,烟灰散落,“这件事得从我记事开始说起,有点久远。”
“不用长话短说,算命的说我得活一百多岁,”余成宋吃了块西瓜,“赶紧替我浪费点儿时间吧,长命百岁太特么吓人了。”
殷顾唇角勾了勾,想起那些事儿,又被迫压下去,眼睫低垂。
“我双胞胎弟弟叫殷鹤,说是双胞胎,但我们两个从头到脚没有一丁点的地方像,我是顶级Alpha,他只是普通的Alpha。他性格就像你说的,听话、懂事、按部就班,机器人似的。我不一样,我从小就喜欢闹,和谁都能闹起来,经常放学衣服裤子都脏兮兮的,作业本也总弄丢了。”
“我爸我妈都是做学术的,性格特别严谨,特别特别严谨,最看不上我这种……嗯……”殷顾想了想,“不着调?不懂事?不稳重?大概就这些吧,的孩子。”
“你还不着调?”余成宋想说那我岂不是操天了。
“要求不一样吧,小时候太皮了,他们越管我就越想闹,我爸就体罚,经常让我站着趴墙上写一宿作业,不写完不许坐下。我当时也不听课,写的就慢,经常凌晨才写完,给他检查,有错题继续站着。第二天上学腿都伸不直了。”
余成宋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他了:“你爸是不是……”有点儿毛病。
“没有病,”殷顾看着他笑,“看你脸都能看出你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我太特么震惊了,我以为……”就我家这个德行呢,余成宋顿了顿,问:“后来呢,你不可能一直挨罚吧。”
“嗯,我是调皮,但不是傻,后来我就一边认真听课一边继续闹,回去写的也就快了,惩罚变得微不足道。不过很快被我爸发现了,跟我妈商量之后,惩罚就变成了一本新练习册不写完不许睡、打手心打到拿不稳筷子、写完一整本字帖、几千字的检讨……反正都是我一晚上写不完的东西。”
“同意捐献吧,”余成宋放下酒杯,要不是杯是殷顾的看起来还不便宜,他都想捏碎了,“造福人类。”
“所以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学习,更不喜欢写作文,只是小时候养成习惯了。”
“上课不想听,放学不想写作业,但是不写不学心里就不安,睡不着,吃不好,只能学,”殷顾按灭烟,低垂的眼睑藏起情绪,“这东西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余成宋默默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惨不是用来比的,无论他小时候怎么过来的,现在听殷顾讲他都难受,换了他,可能有他没殷鹤,早晚死一个。
“到后来我也学聪明了,只要不服从就会挨打,那就服从,压下我自己本来的性格,服从。”殷顾说
“有一段时间我差点精神分裂了,一直假装自己是个好孩子,装着装着我自己都快信了,但又总觉得生活不对,别扭着,活的奇奇怪怪的。直到有一次在校外被几个混混堵住抢劫,我和他们打了一架,狠狠地砸了一个混混的脑袋,见血了,可能是没想到一个六年级学生能这么疯,混混都吓跑了。”
“从那开始,我对本性的渴望就扭曲了,我什么自由都没有了,只剩下偷偷摸摸的暴力行为可以宣泄情绪,”殷顾说,“完全和他们期待的路相反,我活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这个模样有什么不好,”余成宋看他,“你现在这样,我看着就特别顺眼。”
“真的?”殷顾喝了口水,笑了,“其实来到这儿之后我情绪稳定了很多,以前在那边一周就要去见义勇为一趟。”
“真的,比钻石还真,”余成宋说,“我们这民风淳朴人杰地灵。”
“其实我一直装的挺好,但这学期开学他们忽然通知我,我要出国了,”殷顾看着天花板,“那一刻我忽然害怕了,我知道如果这次我同意了,那我就完了,我以后是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事,就全没意义了,因为都是别人替我安排的,和我没关系。”
“我尝试委婉地拒绝,被否定,所以我明目张胆地在学校打了一架……你能想象么?”殷顾看向他,笑容里难得有些孩子气,眼睛里有光,“一个三好学生,学生会长,全校模范代表,在周一早操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打了一架,记大过请家长的那种。”
“干得漂亮,”余成宋毫不吝啬地送上大拇指,也跟着笑了,“然后你就被发配到一中了。”
“嗯,”殷顾说,“殷鹤之前撞见过一次我动手,但我用年级第一和他换,他替我保密,现在我转学了,他就和我爸妈说了我之前打架的事情,他们现在想让我回家看心理医生。”
“该看医生的是谁他们心里没数儿,”余成宋说,“你弟弟真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已经被毒打了,”殷顾笑了声,“举报了学校里的混混抽烟,被打进医院了。”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余成宋唱了句。
“你歌单好神奇啊,”殷顾说,“风格跨度真大。”
“需要么,需要分享给你。”余成宋说。
“不了,你偶尔放一两首,我听听就行,”殷顾敲了敲酒杯,“不喝了?”
“不喝了,再喝容易耍酒疯,我酒品不行,醉了就爱唱歌,”余成宋想了想,“其实你弟弟那边好解决,不就是嘴欠么。”
“五百块钱,”殷顾乐了,“找个地儿埋了?”
“鉴于咱俩现在是朋友了,”余成宋吃了口西瓜,“给你打折,四百九。”
“我们的友谊也太脆弱了,就值十块钱。”殷顾说。
“说正经的,你今年是不是回不去家了?”余成宋想想都觉得神奇,搞学术研究还能搞成这样,智商搞没了吧,“你傻逼弟弟说什么他们信什么,回去也没什么好事。在这儿也挺好的。”
“对啊,”殷顾说,“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