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尊上邪魅狂狷[玄幻科幻]——BY:书书墨笑
书书墨笑  发于:2022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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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一个拍桌,激昂慨然的说道:“我打赌,这一回尊上肯定不用四十年。”
  桌面几颗丹药小幅度的弹起,滚落至地,奚云连忙又蹲身拾起,
  雪闲这才抬了下眼。
  四十年?
  大可不必。
  《道侣他飞升成神》中,厉倾羽突破九阶,不过用了十五年。虽他穿来这儿后,许多事的走向已是歪扭,可就这一点,大概不会差的太远。
  奚云仍在激昂叙述:“不少外门子弟用灵石打赌,赌尊上肯定能打破至今最短的修炼时间,三十年。”
  雪闲眼眸转了圈,道:“赌了多少灵石?”
  奚云:“前天还是五百颗,我今日路过时听闻已加码到七百颗。”
  雪闲心底一惊。
  看来这弟子即将输到吃土!
  奚云:“和他对赌的人也出了七百颗,赌尊上三十五年出关。”
  雪闲不禁慎重问道:“能否让我横空杀出做庄?”
  奚云颇为意外:“医君不怕赔到连药炉都抵押?”
  雪闲只道:“他们输了只需赔一半。”
  看在自己拥有金手指的份上,对方输了打五折就行。
  奚云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面拍桌,朝雪闲问道:“医君,我老早就想问你件事了。”
  雪闲点头:“你说。”
  奚云似在斟酌用词,好半晌后才道:“医君腰间的缀饰,是…是尊上的吧?”
  雪闲几不可微的点了下头,幅度很轻。
  对方立即露出一抹发现大事件的眼神,忍着情绪激动,朝他道:“医君,我保证不泄漏出去。你偷偷告诉我吧,这流苏,是否是尊上与你的定情信物!”
  雪闲这时若在喝水。
  定是一口呛出。
  奚云用力拍掌,道:“看医君的表情,肯定就是了!”
  雪闲嘴角一抽。
  眼瞎也有个度好吗!
  这流苏分明是债据附身。时时刻刻监督他用的!
  雪闲镇定的整理丹药瓶,面色未改地说道:“我弄丢了他的东西,这缀饰只是提醒我记得罢了。”
  奚云瞬间大惊。
  …他、他的?
  如今纵观整座浸雾峰,约莫只有雪闲敢这样称呼厉倾羽。
  其实就他所知,许多弟子在问医之余,都想趁机和雪闲深交,然而一看见对方腰间标志性的流苏,便立即却步!
  奚云不禁说道:“医君弄丢了尊上的物品,怎么没想着出逃呢?被未来首座给惦记上这种事,要是换到我啊,肯定趁着尊上闭关,连夜打包滚下峰。”
  雪闲:咳。本神医自然试过。
  可你家尊上不让。
  尤其这枚流苏偶尔还会闹脾气。
  有时晚间他想去高点的地势,看看有无新品种的灵草,小屋的门就莫名被结界封住,不让他出去。
  并且每日早晨一起,倘若不把流苏挂上腰间,小屋结界也是一封。
  奚云:“前几年一名外门弟子曾与尊上短暂擦身,之后魂不附体整整三天,说是被吓的。还特别去找了峰上老医修拿舒心丹。”
  雪闲失笑道:“倒也没有这么夸张。”
  奚云好奇道:“医君和尊上属熟识吗?”
  “不熟。”雪闲几乎是在对方话一落,便立即接答。
  奚云立即眼露精光,“据说答话答的太快,通常是反话。”
  于是雪闲这回刻意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不熟。”
  奚云:“据说前后两次答的话相同,更能证明是反话。”
  “……”
  你都是哪里学的破知识!
  雪闲就怕奚云又要问出什么更惊人的问题,便道:“右执法下峰办事两年,不知是否近日回峰?”
  奚云果真被转移注意力:“医君怎么知晓?奚雨回峰一事,只有我和烛鹊仙君知道。”
  雪闲挥了挥手:“我随便猜的,自我来这后从未见过右执法。”
  奚云:“奚雨挺好相处的,下回我也带他过来医君这聊聊。”
  雪闲眼皮一跳。
  那倒不必了。
  他知晓奚雨回峰,不过是因为《道侣他飞升成神》中,曾用了好几百字叙述右执法回峰,雪闲记忆特别深刻,因这也是原主住进浸雾峰后,特别苦逼的一段往事。
  浸雾峰上两名执法,左执法奚云大剌剌,不拘小节。右执法奚雨,则是心思细腻,脾气小暴躁,并且十分看不爽原主战战兢兢的模样,隔三差五的一顿嫌,还不时找麻烦,甚至曾扔过原主炼出的一整瓶丹药。
  雪闲一点儿也不想和对方正面碰上,便道:“右执法回峰定有不少事需处理,你与他好好叙旧便行。”
  奚云却一个拍掌,“那怎么行!你是浸雾峰新来的医君,奚雨自当得过来好好相谈一番,肯定相处甚欢! ”
  “……”
  你果然眼睛有疾。
  --
  这天傍晚。
  雪闲中午送走奚云后,便抓紧时间炼药,一回神才发觉已过去近三个时辰。
  直到日头渐渐西移,雪闲梳洗完后,便习惯不再出房,随意披着外袍,靠在床头看医书,连腰带都没系。
  他手中轻抓着一抹雪色流苏,白色缎绳的触感极好,最顶部系了个小木牌,刻着主人名字的最后一字,以剑刃划下的刻痕,透着冰冷不可侵犯之气。底下是一把雪色的缎绳。
  几个月来,雪闲对这东西已是熟稔,毕竟时时刻刻都挂在他身上,每回低头垂眼间都会瞥过。
  他一面翻著书页,无意识地伸指顺了顺流苏尾端,这已经是他习惯的动作之一,且总觉得这滑顺的质感,与流苏主人的衣袍质料差不多。
  好一会儿后,雪闲才将流苏放下,想下床倒杯水喝,可削瘦的脚踝刚准备伸下床,便碰到一股无形阻挡。
  他疑惑地重复试了几次,可怎么样也碰不了地,好半晌终于确认自己是被结界困于榻上!
  雪闲随即望向枕边那抹雪色,咬牙道:“我就喝水罢了。”
  流苏动也没动。
  雪闲腿一伸,仍是无法下榻。
  他气道:“喂。现在连水都不给喝了吗?”
  雪色缀饰静静地躺在那,仿佛这结界与他无关。木牌刻的羽字透着不可侵犯感,可每回雪闲瞧久了,总觉得那一气呵成的羽字还带了些狂放。
  结界依旧挡在榻边,他只好一把将东西捞过,气呼呼地挂在腰间。
  这回。成功踏地。
  “……”
  雪闲顿时哭笑不得的往流苏望去。
  这么黏人?
  走动间,因他外袍松垮跨的套在身上,露出里头单薄里衣,在靠近门边木桌时,流苏忽地腾空飞至他面前,阻止他倒水。
  雪闲只好停下脚步,有些无奈的将衣袍拉好,道:“这样呢?”
  眼前缀饰这才慢慢降下,挂回他腰间。
  雪闲拿起瓷杯饮入时,不禁有种家管严的错觉。
  每回他外袍未穿戴整齐,流苏便会设界,防止他靠近门口。
  直到衣袍确实拉好,腰带系上,连里衣的一小角都瞧不见,才愿意放行。
  雪闲一面捧着瓷杯喝水,蓦地流苏又开始震晃,细绳腾空扬起,朝着某一方向。
  雪闲往那桌边看去,发觉是奚云上午来时随手留下的纸包,他便道:“这是奚云的东西。我明日便拿去还他。”
  怎知流苏突地舞动的更加大力,连雪闲的外袍都因这拉扯力道,被弄得有些散开。他不明白流苏的用意,只好用手轻抓住细绳,作为安抚。
  怎知房中突地啪的一声,最近的一扇窗扇忽然自动打开!
  雪闲正疑惑外头无风,锁上的窗子怎会凭空被推开,接着就见桌上那抹纸包,缓缓浮起…
  咚!
  纸包被大力扔出窗,砸在地面的声音。
  窗子随即又阖上。
  雪闲:“……”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
  也不看看流苏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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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重要公告】在我和医生的讨论下,我的身体复原周期大约需要两个月(和卵巢有关的疾病),虽然这篇文的存稿有近十万字,章节都放在后台了,可因目前我无法长时间久坐于电脑前,为了保持V后绝不断更!我先暂停更新这篇文,于九月重新连载!
  请小天使们一定要等等我,我会尽快复原身体!这篇文同样是我的爱,和以往每一篇一样,我一定好好写完!


第5章 黑暗中,声音瘖哑了些。
  浸雾峰烟雾缭绕,距离右执法奚雨回峰后,已过了近一年。
  炎炎夏季的炙热,让人在峰上晃不到两圈,便是汗水不断、衣衫湿透。
  雪闲顶着大太阳,带着一篓刚摘下洗净的灵草,回到居住小屋。
  正唤出金色小鼎准备炼新一支药炷,门扉便被拍开了。
  两个二十几岁的少年站在门外。
  一个绽着阳光笑脸,另一人则是身高低了约半掌,气势却颇为惊人,分明长相秀雅,可一脸不耐的模样。
  通常,这两人一起出现在浸雾峰某弟子的屋外,代表那弟子要倒大楣了。
  毕竟同时被位高权重的左右执法一同找上,大概是做了严重危禁的事。
  雪闲先是朝他们点了下头,示意随意,接着回过头继续准备炼药炷。
  门外,奚云满面灿笑,道:“医君,听说你今日一早便去灵鹿守护的山坡上,是去那晒太阳?”
  “太阳这么大,只能晒人干。”雪闲笑笑道。
  奚雨被搭奚云搭在一边胳臂中,做出听见笑话的模样,呵呵两声,然后被那条臂膀拖着,一起进了小屋。
  雪闲让了桌边那条路给他们走,可到底来说,他住的这间房也不大,三个不矮的人在里头,就感觉没什么多余的空间了。
  奚云看了眼满桌散乱的东西,道:“医君,你怎么每天都忙着炼药?似乎从你来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雪闲不想说出自己除了做弟子们需要的药丹外,还得抽出大把时间来炼厉倾羽的药炷,故只说道:“因为我属医修,提炼修为的方式就只有炼药而已。”
  奚云不禁拍拍掌:“下回我叫一批不上进的弟子过来,让他们听听医君这席话,见识刻苦上进的人是什么模样!”
  雪闲心道,也没什么。也就是被某个冷脸高大之人给胁迫,做不出来就不得踏出浸雾峰的模样。
  不过其实,他也不知做不出的话厉倾羽会怎样。
  是把他扔下山呢,还是扔下山,或者是扔下山呢。
  反正死法很多,不止从峰顶扔下一途。
  右执法奚雨一脸没好气,同样看了下混乱的桌面,发现自己根本连一种药草名都叫不出来,“你没事炼这一堆药,弟子们若用不上,不如去外头兑换成灵石。”
  雪闲不解:“兑换成灵石做什么?”
  奚雨一怒:“赔我钱。”
  雪闲一听,就知大事不好。
  这右执法特别特别记仇,大概一年前的事情都还没忘却。
  一旁奚云见手臂环着的人准备拍桌,连忙圆场,“奚雨!上回被医君摔坏的那枚法器,我后来不是找到新的补送了吗,你怎么还气这件事?”
  奚雨立即嘲讽一笑,“身为峰上医君,竟敢随意将执法的东西扔到山坡下,还是我自己去捡回的。这种可笑的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底!”
  最后几个字明显咬牙。
  奚云闻言,想安抚他可又忍俊不住,最终便笑着搭上他肩。
  一旁雪闲简直有苦难言。
  喂喂!先说好,那法器不是我摔的!
  是你家尊上。
  的流苏摔的。
  三个月前,奚雨风风火火的回到浸雾峰,奚云便带着奚雨过来小坡找雪闲,顺便想拿回放在雪闲屋里的纸包。
  原来那是奚云准备送给奚雨的回程礼物!
  雪闲十分艰难的告诉奚云,那东西在窗外的山坡下。可他没说的是,被丢出的隔天自己便打算去捡,可流苏怎样都不让他接近。
  雪闲试过所有方法,不让就是不让,雪色的细绳仿佛对那包纸包有深海之仇。
  于是奚雨找回纸包时,当着他面打开,里头是个被摔烂的小巧玻璃法球,冒着蓝色轻烟,球身明显损坏。
  当下奚雨脸色便十分难看,拿着东西转身走人。从那之后,每回见了雪闲都无好脸色。
  雪闲不禁长叹,此刻他与右执法貌似就如原文中那般不对盘,可原因竟是倒反着来!
  而他就这样不幸地背了锅!
  弟子间盛传两人不合,还有人说他俩在后山坡相约打了一架,奚云帮忙当的裁判。
  结果奚云迫不得已,只好成立了专属的辟谣站,每当有弟子问起约战一事,就跳出来阐述个明白,苦口婆心的说两人是闹着玩的,一切妥当。
  妥当才有鬼!
  右执法惦记着玻璃法球,玻璃球是医君弄坏的。这账,恐怕十年都算不完。
  奚云赶紧转移这令奚雨火气逐渐上升的话题:“不说这个了,医君今早去山坡上做什么?又是摘灵草吗?”
  雪闲应首:“浸雾峰灵草种类多,又挺齐全,有些经的起久放,我就摘下来备用,上回有个弟子试图驭器飞行,结果法器放大后,边角不慎割到别人,就来我这包扎拿药了。”
  奚雨皱眉道:“这些外门弟子连法器放大都有困难,刚站上去没一会儿,又全部跌了下来,我瞧奚云教了他们数十次,才终于成了一两个。”
  奚云哈哈大笑:“你当人人都是尊上或烛鹊仙君,不用学便样样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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