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悻悻,说:“我看别人谈恋爱也是这么叫的,而且你粉丝也这么叫……”他有些失落,问,“你刚刚才说要我做你男朋友,现在就说话不算数吗,不然别人能叫我不能叫?”
谢栖眠被他这不要脸的逻辑弄得语塞,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叫完了,我也应你了,能睡觉了吗?”他按江野的太阳穴,“醉得路都走不稳了,上楼了又是这样又是那样,你就真不困?”
“我兴奋得睡不着觉。”江野状态满满,甚至还能和谢栖眠折腾一晚上。
“可把你得意上天了。”谢栖眠嫌弃道,“我照顾你照顾的要困死了,又是拖你回来,又是给你……”他顿了顿,说,“哥哥,咱们现在给你这颗天赋异禀的恋爱小脑瓜按一下暂停键行吗,明天起来再继续好不好?”
江野试探道:“明早继续?”
“……我说明早再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江·凌晨战神·野。
(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没有别的哦^^)
第95章 还有家属要养
前夜实在折腾到太晚, 加上喝了够量的酒,谢栖眠早晨昏昏沉沉醒了一趟想去厕所,还没闭着眼下床, 就被江野扯回怀里, 又混沌地睡到下午三点。
直到有人急不可耐地敲门。
“……”谢栖眠迷蒙地睁开眼, 在被子里打滚,手不知道撑到哪儿,隐约听到房间里多出一个哼唧声。
他熟练地掐了掐, 感觉有点儿不对,怎么一截儿被子手感还挺生机勃勃的。
江野在半梦半醒间皱眉, 从喉咙里逸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门外又开始咚咚咚,谢栖眠烦躁地“啊”了一声,想借力起来,还没等仰卧起坐,边上人直接从床上原地弹了起来。
谢栖眠躺着眨了眨眼:“嗯?”
江野直给痛清醒了,连带着谢栖眠的手一起捂住,躬着腰倒吸凉气,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嗯?”谢栖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再一会儿, 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不好意思地给江野揉揉,看他还低着头吃痛, 忙哄着说:“哦哦哦哦哦,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
江野还勾着脑袋, 谢栖眠只能亲了亲他的脸颊:“好了好了, 不痛——”他眉梢微动, 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捏过江野的耳朵,“这你也能……?”
“……”江野推开他的手,曲起腿,“你先出去,外面一直在敲门。”
谢栖眠“嘶”了一声,敲他脑门:“你说你这个人,那……那能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吗?”
“关我什么事,我好好睡着觉,你又是掐我又是……什么的,”江野吸气,结巴地同他辩驳,“我难道会想,会想折腾自己的……”
谢栖眠失笑,在他唇上吧唧一口,在江野抓住自己之前,先跑下床了。
他拉开门,张开掌心按住门外的人:“起——来——了——”
欧小典被罩着脸往后退,暴躁道:“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再过三小时就要起飞了,还在睡觉还在睡觉!全部人都在下面吃饭就差你俩!”
梁年在后面蹦蹦跳跳:“阿眠!欧小典叫了餐,我们一起下楼吃吧!”
“知道了,等半个小时,就下来了。”他说。
“半个小时?还要半个小时?”欧小典吸了口气,推他,“你现在就去洗漱,我给你收拾东西!”他嘀嘀咕咕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车程一个小时候机一个小时,还要吃饭集合,哪给你那么多时间……”
他挤进去,见江野端坐着,忙说:“床上怎么还有另一个懒汉!快起来!”
江野一动不动,欧小典“啧”了一声:“你在那儿坐禅呢?”
“……”江野扯了扯嘴角,“你管我。”
“你这人真是天生反骨!”欧小典转而数落谢栖眠,“你看看他,都几岁了,还赖床?”
谢栖眠憋着笑,清了清嗓子:“让他坐会儿吧,一大早就遭受了一些致命打鸡,这会儿得坐着平复一下。”
“什么打击?”欧小典不明所以,“打什么哑谜呢?”
江野不悦,仰头望向谢栖眠:“我自己收拾行李。”
“你来得及吗你!”欧小典一边捡衣服,一边唠叨道,“搞的什么啊,衣服乱扔,床下也是沙发上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昨天搞什么一夜.情了……”
梁年站在房里,左看右看都觉得哪里不对,被欧小典一提醒,恍然大悟:“怎么江野只睡一边啊,而且阿眠的手机还放在他床头?”
江野和谢栖眠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选择了沉默。
房间里气氛微妙,欧小典猛吸一口气,把他们衣服全扔了:“卧槽!”他抖着双手,“我脏了!”
“你误会了……”谢栖眠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不听我不听!”欧小典跺着脚说。
江野无语,从床上下来:“演完了没有。”
谢栖眠笑着捡起自己和江野的衣服:“行了行了,出去吧。”他把两人一起搡出去,“二十分钟,马上下来。”
门一关上,江野就从后面搂住他。
“别抱了,赶时间呢。”谢栖眠说。
江野不肯松,拢着他双手:“你赔我。”
“陪你?都陪你睡了一晚上了还不够?”
“赔钱的赔。”江野在他颈间轻轻呼吸,像是在同他撒娇,“你刚才弄痛我了,你赔我。”
谢栖眠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歪头看他:“要我怎么赔你?”
江野仔细瞧他的脸,用食指刮掉落在他鼻尖上的浮毛,说:“昨天你说困,那今天……”
谢栖眠是真没想到昨天的帐算到了今天,在他脚上踩了一下:“还来?铁打的啊?”
“……”江野一愣,脑子不受控制地想象了一下“铁打的”,嘴角羞臊地下压着,掐谢栖眠的腰,“我说的不是这个!”
谢栖眠张唇:“啊,原来你脑子里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事啊。”
他说完,被江野环着腿,高高举起来:“是你自己一晚上过去,就忘了昨天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谢栖眠推他,“放我下来,膈着我骨头了。”
江野提醒他:“昨天睡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谢栖眠:“晚安?”
“不是!”江野突然撒手,谢栖眠立刻扑进他怀里,江野仗势欺人,说,“你自己承诺了,今天继续谈恋爱。”
“那难道,没有在谈恋爱吗?”谢栖眠点点下巴,“你以为你凭什么抱着我?”
“可是你起床到现在就只亲了我一下。”江野说。
谢栖眠面色古怪,最后停留在一个“完蛋,惹了大麻烦”的表情上,江野问:“干嘛不说话?”
“在想我以后该怎么满足我十八岁的男朋友。”他叹气,“怎么办啊,好像有点后悔了。”
“你不准后悔!”江野急了,“谢栖眠,想都别想!”
谢栖眠不逗他了,在他面前扬着笑:“好好好,永远不后悔。”他盈盈望着江野,在江野的目光中,咬了咬唇。
江野要吻,被谢栖眠按住:“我要刷牙。”
“……”江野好不情愿,最后在他额上重重吻了一下,牵他的手去卫生间。
池边短浅的吻里,谢栖眠推开他:“……真的没时间了,一会儿还要赶飞机。”
江野不满足地又咬他两下,才松开他:“我去收拾东西,你坐着。”
他们踩着最后的时间点出现在楼下,被一桌人阴阳怪气。
“哎呀,队长自己迟到就算了,还带坏队员一起迟到啊?”欧小典边喝茶边看他们,“劳烦您大驾光临,还有空下来吃饭。”
江野路过时顺手带他椅子一把,欧小典茶泼到手上,连连“哎哟”。
谢栖眠拍江野后背:“干嘛呢,快吃饭。”他坐下,梁年就挤到他身边,低声说,“我一早上都没看到小连,他不会是已经走了吧……我听朋友说他确定去别的队伍了?”
“去别的队也不至于这么急不可耐,好歹MST也是他呆了两年的队伍。”谢栖眠接过江野给的牛奶,喝一口,大方问欧小典,“连镜人呢?”
欧小典人精似的:“想啥呢,人家没走,”欧小典擦手,“他先上车了。”
“嗯。”谢栖眠低头吃饭,问,“回去就直接放假吧?没有乱七八糟的会议要开吧?”他顿了顿,“不过你记得让财务赶紧分赃,缺钱用呢。”
“钱钱钱钱,就知道钱,昨天还在采访里说打职业是梦想不想退役,今天就问我要奖金。”欧小典说。
“是梦想也是现实啊。”谢栖眠挑眉,“放假不得花笔钱。”
欧小典:“你放假住基地能花多少钱,搞得要去迪拜似的。”
“那以前一个人,当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现在不同了,还有家属要养,”谢栖眠云淡风轻地喝粥,“钱就有点不够用了。”
江野夹菜的手顿了顿,其他人也一起跟着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欧小典瞪着江野,两秒以后,“卧槽!你们在一起了?!”
梁年还在状况外:“喵喵喵?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了?”
段霆给他塞了个菠萝包:“吃你的饭。”
“还吃什么饭啊!这能吃的下去?”林朝大为震惊,“谁和谁在一起,不会真的是下路吧!不会吧不会吧!”
谢栖眠:“我说的家属是椰汁。”
“他说的是我。”江野拿走谢栖眠的筷子,包住他手心,“就是我。”
小小一个包间里空气都凝滞了,突然,梁年打了个饱嗝。
“……”林朝放下勺子,“我也吃饱了。”
“啊不是,什么啊?”梁年缓过神来,“怎么会呢,你们不是炒CP炒着玩的吗,怎么当真了呢?”
江野乜斜一眼:“谁和你说是炒着玩的?”
“和大家说一声吧,”谢栖眠晃了晃和江野相扣的手,“我男朋友。”
两分钟以后,除了梁年是被段霆拉走的,其余人骂骂咧咧地撤退,把偌大一个餐桌留给他迟到的两人。
谢栖眠低头兀自吃饭,见江野不怎么动,问:“怎么不吃,马上要出发了。”
“吃。”江野说完,却擦了擦嘴,在谢栖眠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吃饭。
谢栖眠轻笑:“开心了?”
“开心。”江野说。
“还说我没有兑现昨天晚上的承诺吗?”谢栖眠问。
江野:“只能算是勉强过关。”他大口咬着包子,还分给谢栖眠一个,“我看人家谈恋爱,都还发朋友圈公开什么的。”
“哦。”谢栖眠说,“我看你不是要看朋友圈,你是想看电竞圈地震吧?”
江野给他夹菜堵他的嘴:“自恋鬼,你公开一下就要电竞圈地震啊?”
“我公开一下当然不地震,但如果是——”他说,“’谢栖眠和江野公布恋情‘,那恐怕是今年的一出好戏了。”
江野吃完:“那朋友圈就算了。”他放下筷子,直言,“反正今天开始放假,不如你跟我回家住吧,顺便公开一下。”
谢栖眠:“?”
作者有话要说:
野,猛。
第96章 阿眠,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飞机落地是晚上八点。
他们闹哄哄地闯进门, 行李外设包往地上一扔,嚷嚷着要休假。 southwind
“虽然已经过了一天了,但我还是要说!赢了好爽啊!!”林朝四脚朝天, 躺在沙发上, “这就叫!衣锦还乡!”
梁年专心地低头点餐:“我想吃麻辣小龙虾, 谁同意谁反对?谁要和我一起吃!”他盯了半天,发现无人应答以后,说, “好,霆霆和阿眠都说想吃, 我就点十人份的了,欧小典记得把钱转给我!”
谢栖眠蹲在猫窝前,逮住撒欢儿的椰汁一顿薅,薅完还非要和人家亲亲,被江野挡住才没得逞。谢栖眠又掏了椰汁最爱的罐头出来,仔仔细细喂到嘴边:“咱们椰汁吃鱼鱼了。”
“一边怪阿姨和欧小典给他喂多了,一边自己又追着喂。”江野整理他放下的罐头盖,扒他的手臂,“我问你的事想好了没?”
“我再想想。”谢栖眠放下罐头,把椰汁放进江野怀抱里, “给儿子擦擦嘴。”
梁年从后面跑来,打断谢栖眠和江野, 问:“阿眠,江野, 你们现在就回家吗?我们要不先一起出去玩两天吧?”
“现在回什么家。”严教练进来, “都收拾一下到训练室复盘。”
“啊?!”梁年手机一摔, 抗议, “怎么还复盘啊,不是说放假吗?”
严教练没好气地看他:“难道你想放完假回来再复盘?你那样的木头脑子还能记得对面选了什么英雄吗?”他拎起包,“半个小时集合。”
严教练对自己狠,对队员也狠,做事向来不容置喙,众人仰望着他上楼,等他走了,唉声叹气地捡起自己的东西,跟在后头排队上楼。
江野给谢栖眠送行李上门,蹲在地上收拾他的衣物:“你坐着。”
“我们家哪儿来的田螺姑娘啊,”谢栖眠撑着下巴,看他笨拙地把半干的衣服抖开来晾晒,笑道,“以前在家都没干过活儿吧。”
“谁说没有。”江野嘴硬道,“每天都干活儿。”
谢栖眠看他整理衣服都觉得秀色可餐,见还有半个小时,便和他逗着玩:“怎么住四合院的哥哥还要自己做事啊,那平时家里那么大的院子,都是自己除草自己浇水的吗?真的没有请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