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院长说,今年运动会的最佳奖励,是作为特等奖励的校内武器携带许可书,次一等的奖励,才是作为第一名奖励的射击范围五十米的轻型机甲冲波枪。
——是很好的奖励呢。
他再笑一下,神色明媚,汗湿的头发粘在一起,露出大半张脸的期许与微红,睫毛扇动间,将眼里的情绪都扇成一池清清净水,才直视过来,将苏秋白盛放在水间。
苏秋就在这些继续出现的教学里脸红,心里因为这些话语微微颤抖,语气有些虚,又轻轻“嗯”一声,心里软软的,并在之前想到的夏沉星的伤口的时候,在微微的心疼里摸摸夏沉星的头,揉揉这些软软的头发。
手下的触感应该是很好的,夏夏的头发看起来很软。
苏秋白想了想,最后对着缺爱却对他诉说着爱,教导他爱的夏沉星:
夏夏真好呢。
明明都没有人教过夏夏这些,夏夏却要来转过来教我了。
就像是明明最缺爱的夏夏,却在早上对我说着“爱”与“家”的含义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夏沉星: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爱(情)了(づv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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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与首席解战袍25
温馨与相互依存的感觉里, 一下午的时间几乎在这样的柔软氛围里度过。
夏沉星抱着苏秋白教学,开心又小心地说着那些根据自己的希冀而谨慎挑选的话语,潋滟的眼波中, 话语里几乎有些微醺与心动, 又在那些微醺里继续抱着, 继续说着,睫毛颤颤, 清清的眼神总是落下来又悄悄别开,再回来,再悄悄别开……
说着说着的时候,语气也总是柔柔的, 偶尔被揉揉头了,就眯眼靠紧怀里的苏秋白,眼睛眯出一条享受的弧度, 一点点水光落在眼角,然后睫毛几乎印在脸上, 像把印在那里的小扇子,小心翼翼悬着又随风轻动, 扇出丝丝缕缕的光亮透出来。
本来的教学话语在这些偶尔的闭眼里慢慢变得含糊起来,又在被揉揉头的时候,蹭几下, 在怀里的安心中放任身体里的虚弱肆意,不设防地露出柔软一样,让思绪随着动作慢慢走远, 软软的让声音渐渐淡过去,淡成浅浅的呼吸声,最后只剩下呼吸声。
“一一……”含糊将要睡过去的时候, 夏沉星低低唤了一声。
苏秋白心软得一塌糊涂,虚虚抱住他,摸摸他:“嗯,我在。”
他在这么多连绵的话语里小心看着夏沉星,听着他一句句、一字字说着这些话语,揉揉头发,心里痒痒的,像是手底下那些软软的头发挠到了心底一样,明明是有着想要避开,却在那些柔软里留了下来。
有些傻傻愣愣的微怔心虚,却不叫人讨厌。
那道声音就在回应里迷迷糊糊地消散在唇角,随着慢慢蹭过来的一吻,安心地回到了心间。
——一一。
话语里名字回到心里,那枚吻落在了颈间。
很轻的吻,轻到只是亲昵与喜爱,没有任何杂质。
却在那些钝钝的,稍微燃起一点热度,把苏秋白热得想要摸摸那点吻。
但手伸出来后,苏秋白就在夏沉星睡过去的样子里顿了一下,然后回神了改变方向,把手从脖子的方向伸往夏沉星身后,探过去想拿被子,又在长度不够的时候,将手臂调整一下,伸缩到长一些的地方,小动作达成目标。
拿到后,他握着手里的小被子,轻轻吸一口气,把刚才的想法都按捺下去。
夏沉星在动作里微微皱眉,下意识抱紧一些。
然后薄薄的被子覆盖上去,苏秋白还在怀里,那个睡过去的少年就在短暂的不安后眉头舒展,又在之前吃坏肚子后这样蹭了两下,在再次确认之后,沉沉休息起来。
边上明亮的灯光被苏秋白挡着一块,只照着除了那张脸之外的室内,外边也恰好是上课时间,加上这个寝室在角落里一向少被打扰,一地的安静悄悄蔓延,偶尔有远远的人声并着什么东西不小心砸地上的声音遥遥传来,也一样并不扰人清梦,吵不醒睡着的夏沉星。
苏秋白看着沉睡的夏沉星。
夏沉星梦里眉头舒展,浅浅微笑。
浅淡的笑里,时间慢慢过去。
苏秋白对着这样安稳睡着的夏沉星,就在看过很多次这个模样之后,好久了还是跟着笑了一会,放松下来,又把之前拍的照片编辑成册。
一张张的贴合整理里,等到到夏沉星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
然后他在醒来后就接收到一个文件。
夏夏的照片.zip
打开后是之前的那两张睡颜和合影,还有新照的那几张,一张张留下时光,在做出来的文件里小心摆放着。
——像是电子相册里的全家福一样。
夏沉星在别人常照全家福或者和朋友照相的时候这么想着,眼神闪烁着看向发消息过来的人,似乎又是要哭不哭的样子,最后犟了会,终于只红了红眼角,稍稍润湿眼睛,在泛着湖波的眼神里依依恋恋地看着苏秋白。
苏秋白对他微笑,平静下来的心绪里,像上次拍照时候说的一样:“感觉夏夏这个样子很好,就留在了照片里^ ^”
相同的回复里,夏沉星就眨眨眼,把刚才的全家福想法并着水色敛起,又在这个称赞里,无声无息地笑起来。笑里依旧小动作看过去,却在有些过长的刘海里被挡住一些视线,照旧不能全部看到,也不能在这个姿势里把人全部放进眼里。
“嗯。”
他在再一次这么想着,在又一次看不到细节后,将一瞬间很浅淡的烦恼融化在羞涩的笑意里,在那句自己很好的夸赞里,有些无措,只是在再看过去,又害羞别眼回来的时候,小声息地将刘海拨开,指尖稍稍发红的。
——这样,总是看不清一一呢,尤其是在细节方面。
——我想看清楚一一,我想知道一一的每一点小变化。
这些细细碎碎的想法里,夏沉星想到了一个方向,又在拨开刘海的时候,在其实并不常常看向外界的时候,指尖几乎红到半透,心里忐忐忑忑,再看一眼苏秋白,在这会拨开后能看清他的时候,眨眨眼,眼波潋滟,颤颤的睫毛像挣扎的蝴蝶。
那根半透的指尖在决定里划过苍白的皮肤,红得显眼,慢动作又小心,小心里轻轻抚过,再让发烫的指尖消失在金色的发间。
他微红着脸,语气虚虚地说:“一一……我们,去剪头发吧。虽然感觉现在的我也很好,可是换个发型也不错呢。”
虽然习惯了遮挡住自己,可是继续遮挡封闭下来,就无法看清楚一一,也无法让一一完全看清楚自己呢……
他看向苏秋白,在被遮挡过视野好几次后,想着照片里自己深深的刘海和睡着时候露出的脸,在那些共同的很美好安宁的神情里,盯着苏秋白,另一只手牵牵苏秋白的手。
冰冷的手像是给他安全感一样,让他能像照片里那么微笑和敢于表达出害羞的情绪。
苏秋白就在他面前:^ ^
“好的呀。”
那道声音冷冰冰地说出了一如既往的应答,永远应允和点头。
微笑的回复里,夏沉星一瞬间就不再犹豫,在小心徘徊了好一会后,决绝地把那些长长刘海的照片们留在了光脑里,让现在的自己留在那。然后,他就在请假来的晚自习里出去,装作不在意地牵着苏秋白,又在走出去的睫毛颤抖着跳跃,只在一步步走出去后,才真的自然而然地牵着手出去。
路上,他拉着苏秋白,缓解氛围地说着之前的话语,又在情绪解说不对后停下来,只是脸红着沉默,直到到了自助理发厅:
“其他地方只要稍微短一些,不需要大幅度修改,保持原来的模样就可以了,只要把长长的刘海剪到眼睛以上,不遮住视线,这个要求达到就行。”
一些说明之后,金色头发在自助机器下面堆出薄薄一片。
低低害羞里,苏秋白就在被牵着走了一路,听着那些紧张的话语后,在浅浅的微笑里走进来,听到最后的关键话语,看到那张只在睡梦时候完全露出来的脸在一次次的修剪后展露在自己面前,又在灯光下,并着稍稍害羞的样子有些闪亮——
夏沉星抬头一会,又低头下去,脸红,从镜子里久违见到这副模样,又在苏秋白面前展示了一下,骄骄傲傲又羞羞答答。
他眼睛眨啊眨,小心翼翼看过去,像是没了刘海之后就缺了块藏身之所,睫毛扇得像呼吸一样急促,微亮的眼神中期待又害怕,眼神虚虚怯怯的,写满希望得到赞赏,又因为转变而满心不确定地表露心声。
“夏夏这样真好~”
期待里,苏秋白对着那副神情被带着微微脸红,伸手间给他理了理碎发,屏幕上跃动几下又恢复平静,只在把稍稍莫名欢喜心动的情绪压下去后,心里因为这点闪亮而高兴一下。
“很可爱呢^ ^”
少年人总是那么遮住自己,对眼睛不好,也不怎么会被别人喜欢。
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阳光开朗的少年,也是很好的呀。
他想着,又在夏沉星之前流汗将刘海变得粘起来,整张羞红的脸上露出来的明媚神色里,在这会与那时几乎重叠的睫毛轻扇间:而且……
而且那副模样其实很让人欢喜,微微的汗水落下来,整张脸稍红,深浅不一的喘息随着动作传来……
很鲜活有力的样子。
不是病恹恹的。
这个想法里,他再看了看夏沉星,微笑着轻轻低头。
——虽然夏夏身体素质也不是很好,但总是要比自己好的呀,这样也很好。
那些随着话语和自然动作出现的脸红与睫毛颤颤里,泛着涟漪的滟滟眼神,也就没被他看到。
“一一喜欢就好。”夏沉星小声,又说,“刘海太长,就挡住我看一一了。”
再多的,在苏秋白因为这句话愣了下的时候,也不说出来,只是说完了就像要了命一样,红着脸,和人一起出来,在付钱之后,就和苏秋白走在外面,不好意思再自然而然地拉手,又在几乎要回去的时候,有些想要继续散步地走在路上,纠纠结结。
夜晚的风悄悄吹,傍晚时分打扫过的街道又落了些叶子,走在间或被路灯照亮的路上的时候,纠结里常会传来树叶被碾过的声音。
夏沉星在纠结里,却也看着苏秋白,一边纠结,眼神悄悄地暗潮汹涌,一边却也欢喜,在其实并不常出来专程散步,更不会在这个时候翘课闲逛的时候,在这会的夜风里淡淡欢欣,甚至有一瞬间想要以后都逃晚自习算了。
这样不好。夏沉星脸红。
苏秋白在他身边走着,将神色收入眼底,心里的柔软就又不可抑制地泛滥起来,柔软里心跳有些加速,有些想要抱抱夏沉星,又在这会在外边的时候,因为正在走路和边上偶尔有人,而在心里颤颤时候,把想法压抑下来。
按下来的想法里,大约知道自己这想法其实并不太妥当,就在这会听着周围的声音,摒弃着烦杂思绪,偶尔看看夏沉星,又别开眼。
那些刻意听来的声音里,他就在偶尔看夏沉星偶尔又看回来的时候,心里软绵绵又想握紧什么,又听到有人在附近打球,旁边好多人围观,然后还有少男少女们在一边当啦啦队,喊着加油或者其他什么。
两人越走离那越近,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大,慢慢出现的喧嚣里,在苏秋白手动了两下,又微微害羞地压回来,和夏沉星离球场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发现“安格”这个名字在加油声里出现得最多。
他一下停在原地。
夏沉星在走了两步后回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疑惑。
然后苏秋白就在那些重复出现的名字里忽然拉住了他。
——最开始的时候,在军训后就针对夏沉星,并且将他推向底层的那个人,似乎也是叫“安格”这个名字?
他紧张片刻,让夏沉星停在原地,又在夏沉星这会疑惑的时候,想起来后,握紧夏沉星就往回走。
——世界线里欺负过夏沉星的人不少,但其中大多数都是随波逐流或者一时兴起,并不算是仇恨值稳定的对象,也并不被详细描述姓名,只在这段灰暗的时间里被一笔带过,所以,苏秋白在那些世界线的信息里,能记住的人其实不多。
而能让他在重复的名字里想起来有些耳熟,并且过了会就反应过来是谁的“安格”,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存在。
这个人在军训时候光芒夺目,也开朗健谈交友广泛,据说,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军训结束时候的全校大比赛里包揽不少第一,尤其是在机甲系比较看重的基础射击上。
但是后来突然多了一个夏沉星,16岁,小地方来,没有背景,入学成绩一般般,身体素质几乎挂在及格线上,早出晚归不和室友多交流,平时表现也不算多出彩,几乎不让人想起来有这么个存在一样。
然后夏沉星早出晚归,专精一项,拿了安格认为属于他的基础射击冠军。
于是剩下的比赛里,夏沉星不论是自己不合格,还是被队友或对手针对,都成了倒数第一。
并且在军训结束后的入学摸底测试里,莫名被指控作弊,并且被发现答案和安格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