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君夜还要安抚似的,时不时在许迟脸上亲亲,又低头吻了一下对方青紫一片的小腹,自言自语道:“真可怜。”
许迟无力的靠在君夜怀里,黑色碎发被水汽黏在脸上。他从来没有这么弱小的时候,他一直是很强悍,很厉害的,但是现在连张口抗议的力气都没有。
君夜也脱了上衣,许迟费力的瞥了一眼,看到了对方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以及性感的腹肌。
凭什么这人能同时拥有英俊漂亮的脸和完美的身材?
在这种关头,许迟竟然有些嫉妒,他张嘴想骂人,但能发出的竟然是跟小猫似的小声呜咽。
好丢脸…
许迟恨不得凭空撕出一条裂缝里,钻进去再也不见人了。
“你不用怕我,考虑到你的身体很脆弱,我尽量克制一点儿。”君夜好像一对上许迟,废话就变得格外多,他一边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解着许迟的腰带,一边温言哄慰。
许迟睁大了眼睛:脆弱?他很脆弱?!居然说他这个身高接近一米八,上过战场流过血的男人脆弱?!
你去挂个眼科吧混蛋!
许迟满腹的怒火没处发,因为他现在根本动弹不得,以一个非常软弱又依赖的姿势躺在君夜怀里。
他感觉下面忽然一凉,费力的低头看去,君夜已经把他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君夜用食指调戏般的勾了勾许迟的内裤边,戏谑道:“还是黑色的?”
许迟恼羞成怒,他一个大老爷们,内裤不穿黑的,难道还要穿个碎花的吗?!
一旁的双人浴缸已经放满了热水,水汽在镜面上弥漫开来,呼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是湿润温热的。
君夜把许迟的内裤也脱掉,俯身毫不费力的抱起他,轻轻的放进浴缸里。
他身上没有力气,为了防止他滑进水里被呛到,君夜半蹲在浴缸旁,用左手托住他的脖项,空出手帮他擦洗身上。
许迟艰难的侧了侧头,脸压在君夜的手臂上,头发毛茸茸的触感似乎令他觉得很有意思,刚要开口打趣两句,就见许迟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君夜:“……”
他就知道,许迟这种人,就算只有一根指头能动,也不会放弃抵抗。
不过许迟到底没什么力气了,尖尖的犬齿在他皮肤上轻轻划了一下,就没了下文,取而代之的是许迟深深的喘息,因为君夜忽然把手伸到水下,恶趣味的掐了一下许迟的屁股。
许迟就像一只脱水的鱼一般,剧烈的颤抖一下,他用力向后仰着头,似乎是本能的想要逃离面前的人,却因为动作的原因,把脆弱的喉咙暴露在了敌人面前。
“别着急。”君夜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形状性感的喉结,然后把许迟从水里捞了出来,裹上一条厚实的白毛巾,只用单手就轻轻松松抱起他,走进了卧室。
君夜是一个非常信守承诺的人,许迟的后背一碰到软和的床铺,就感觉全身的力气如同海水倒灌一般,迅速的回到了身体里。
有了力气的许迟无疑就是被强化了的战士,迫不及待的要冲上去送人头。
君夜很无奈,但又不得不照顾一下这个人的自尊心,于是十分敷衍的跟他过了几招,差不多了就把人往床上一按,拿过床头的手铐,把许迟的双手锁在了头顶的复古栏杆上。
“你个杀千…呜呜呜!”
没等许迟骂完,君夜已经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口球,塞进了许迟嘴里,黑色的带子在脑后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唔!!”许迟快要崩溃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君夜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你实在是太吵了。”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金黄色的薄纱床幔应声而落,遮掩住了大床上的一切景象,亲昵温柔的拥抱,如同情人一般的碎吻,缓缓用力的肌肉,都被金色的薄纱模糊掉了。
只有一声声好像被捂住嘴一般的闷哼和呜咽,无比清晰的充斥着整个房间。
第八章 许迟宝贝想红烧恶魔
许迟终于明白为什么君夜会说他的身体脆弱了,因为和恶魔的体力相比,人类就算锻炼的再好,也是天壤之别。
君夜的体力实在太强了,而且某个地方的大小也非常可观,他在床上不玩什么花样,就按着许迟的脖子,如同野兽一般狠狠的蹂躏他,折腾他。
许迟在最开始的两个小时里姑且还能反抗,后来就完全没力气了,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任人鱼肉,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只有被顶的过于深了,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充满痛楚的呜咽。
他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从君夜的角度来看算是疼爱)了多少长时间,意识恍惚间感觉好像天黑了,然后又慢慢亮起。
黎明的时候君夜终于放过了他,把手铐解开,嘴对嘴的渡过去一口温水。
干涸的嗓子被温水滋润,许迟颤抖了一下,水忽然呛进了气管,他蜷缩起身体,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太厉害了,让人毫不怀疑他甚至会咳出血来。
一夜的纵欲似乎并没给君夜带来什么改变,他仍然神采奕奕,精神很好,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温情。
君夜很温柔的把他抱进怀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你喝的太急了,慢慢来。”
这次他没有再亲自喂水,可能是怕许迟逆反心理上来不肯再喝。他找了根吸管放进玻璃杯里,放在许迟嘴边。
许迟伸手要拿杯子,君夜没给他,笑道:“你现在拿不动。”
“……”许迟无力反驳,他现在的身体真的是纯粹的生理性疲惫,要靠在君夜怀里才能勉强保持坐姿,抬抬手已经是极限了,手指颤抖的厉害,别说打架了,连个玻璃杯都拿不稳。
他从脖子到指尖,从腰到脚踝,遍布了吻痕和指痕,红艳艳的一片,后面那里几乎是撕裂般的疼痛。
这个恶魔绝对是想在床上弄死他!
如果不是他常年打架练枪,身体还比较强壮,比较耐用的话,可能现在半条命都没了。
许迟无可奈何的就着君夜的手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觉喉咙的焦灼稍微缓解了一些。
君夜放下杯子,抱着许迟一起躺下,被子底下的手轻轻的给他按摩着腰。
“你饿了吗?想什么时候吃饭?”
许迟闭着眼不搭理人,他想生撕恶魔,一半清蒸一半红烧,胳膊腿穿上竹签放在炭炉子上烤!
然而君夜自说自话也很有兴致,手指轻轻的抚摸许迟的头发,看着那有些硬的发丝绕住手指又忽的弹开,“你想喝海鲜粥吗?我可以亲手煮给你吃。”
许迟:“……”
“或者你想先洗个澡,但是你自己肯定洗不了,等下我帮你洗。”
许迟:“……”
君夜捏了捏许迟的手指,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把指甲钳,帮他稍微修剪了一下。
许迟一紧张,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咬指甲,造使指甲边缘坑坑洼洼,常年受到美妆达人陈安娜的嘲笑。
君夜满意的看了看修剪整齐的指甲,笑问:“关于下一场游戏,我倒是有点儿灵感了,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许迟终于皱着眉头抬起了脸,嗓音低哑,“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输了就会死吗?那你对我干的这些又算什么?!”
“如果这场捉迷藏你抓到的是安娜或着爱德华,你也会这样对他们吗?”
君夜嗤笑了一声,似乎觉得非常荒诞,“不不,宝贝,他们会死,而且会死得比较可怜。”
“你有病!”许迟竭力抓住君夜的睡衣领子,几乎崩溃的质问:“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啊?!耍着我玩很开心是吗?这座城市,为什么偏偏就是我住的地方,我招你惹你了?!”
他说的太急促了,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他用力的捂着嘴,蜷缩在被子里,肩膀剧烈的颤抖。
君夜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过这口气来。
他似乎对许迟格外的纵容,但又特别的针对,这种极度相反的态度偏偏又毫不违和的融在一起,令人捉摸不透的他的想法。
君夜看了看窗外熹微的晨光,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好吧,我可以放你们所有人走。”
许迟猛的抬起头,狐疑不决的盯着他,“真的?”
就像被推上行刑台时忽然得到的赦免,无法不让人心生疑虑,怀疑背后有更大的陷阱。
“但是有一个条件。”君夜微笑道,“我的名字代表了暴君与极夜,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两个字,我还有另一个名字,什么时候你想起来了,我就放你们走。”
“……”许迟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火冒三丈,“我怎么会知道你另一个名字是什么?你就是在耍我!你这让我怎么猜,花花、大黄、小黑,谁他妈知道你叫什么!”
君夜仍然保持着很有风度的微笑,不过脸色显然不太好看,有点儿阴沉,“宝贝,别把狗的名字往我身上套,也别乱猜,因为你每说错一次,将迎来一次惩罚。”
“至于惩罚的内容…”君夜拍了拍许迟的屁股,暧昧的道,“由我来定。”
昨晚那场噩梦般的情事忽然以一个非常有冲击力的姿态撞进脑海,许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君夜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紧接着就被虚张声势的凶狠所取代。
“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许迟几乎咬碎了那颗尖尖的犬牙,愤恨至极的瞪着他,“这样的混蛋!”
“谢谢夸奖。”君夜很有礼貌的道谢,“不过我不会让你盲猜的,之后你每赢一场游戏,我会给你一个关于名字的提示。”
“最后到底是你先想起我的名字,还是你的同伴们先死绝,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君夜贴近许迟的脸,轻轻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小口,如同情人般低语,“这是你和我之间,独属的游戏。”
许迟打了个寒颤,他立刻扭过头,避开对方喷洒在耳边的吐息。
十几个小时的蹂躏夺走了他全身大部分的力气,一直到临近中午,许迟才勉强能从床上爬起来,抓过一旁的床单遮掩身体,打算去浴室洗澡。
君夜坐在床边,贴心的问:“需要帮忙吗?”
许迟不理他,一脚踩在地毯上,膝盖顿时就软了,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要是让爱德华他们知道自己竟然被干得下不了床,他真的宁可冲自己脑袋来一枪,也不丢这个脸!
君夜在他身后笑了一声,温柔道:“还是我抱你去吧。”
许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走进浴室,言简意骇的骂道:“滚!”
第九章 纯爷们绝不流眼泪
许迟单手扶着冰凉湿滑的瓷砖墙壁,热水从上方兜头浇下,遮掩住了整个痕迹斑驳的身体。
身后那个地方的刺痛强烈得令人无法忽视,许迟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一把,指尖上一片猩红。
“艹,出血了!”
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任由热水哗啦啦的冲在身上。
他不是小姑娘,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除了愤怒和反感,没有过多的多愁善感,不会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不纯洁了啥的。
男人有个屁的贞操,报仇雪恨才是真理。
许迟把额前湿透的碎发撩起来,露出额头与英气的眉毛,眼神已然变得冷硬而果决,丝毫不见昨晚那个虚弱无力的人的影子。
他迅速的把自己的身体洗干净,扯过一条毛巾来擦干。
擦头发的时候胃里很不舒服,一阵阵的干呕。
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他只吃了两个包子,被君夜喂了杯水,除此之外水米未进,此时肠胃已经开始抗议了,神经性的抽搐。
许迟按了按胃部,暂时还懒得去管它,他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昨晚应该没在他面前哭吧?要不然也太丢人了。”
镜子里的眼睛除了有几分疲惫,好像并没有哭过的痕迹。
许迟松了口气,昨晚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神智不清了,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哭。
没哭最好,他许迟就算被男人上了,也是个绝不流泪的纯爷们!
许迟随便的在腰间裹上浴巾,正要出去,忽然又警惕起来,退回去在橱柜里找到了酒店的白色的浴袍,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才小心的推门出去。
一推开门,许迟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清香,他眼睛一转,看到茶几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冰糖白粥,旁边是几碟清淡的小菜,还有一副竹筷。
君夜已经换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银色的发丝在深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他对着镜子,一丝不苟的用绸带把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顺口对许迟道:“先吃饭吧,你也应该饿了。”
他顿了一下,又笑道:“你不记得了,昨晚中途我也喂过你水和葡萄糖,不过作用可能不大,所以你还是快吃点儿东西吧。”
许迟本想严词拒绝,但是饭菜实在太香了,手指动了动,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了筷子。
他坐下之后皱了皱眉,悄悄地换了个坐姿。
君夜明明没有看他,却像洞察一切似的,低笑道:“抱歉,我做的太狠了,今早也没给你上药,要不然现在…”
“滚!”
“好吧。”
许迟坐在软和的沙发上,尽量把重心放在大腿上,拿着筷子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吃饭。这种习惯是在行军作战中锻炼出来的,敌人可从来不会因为你在吃饭就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