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来说…”君夜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深红色的项圈,耐心的解释,“就是性调教吧。”
许迟脸色瞬间铁青,二话没说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去拽身后的铁门,试图垂死挣扎。
君夜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身边,单手压制住对方的反抗,将手里的红色项圈扣在了他弧线漂亮的脖项上,手指一挑,项圈后面的金色扣锁就合住了。
“这个比士兵牌更适合你。”君夜将许迟按在墙上,右手抚摸着他的侧脸,拇指在淡色的唇边揉弄了一下。
迎着对方戒备而愤怒的目光,君夜思考了片刻,低笑道:“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吧,比如说,学一声小狗叫让我听听?”
“学个屁!”
许迟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此时恨不得掏出枪来把这人当场毙了,但是他的双手被君夜死死的抓在掌心中,无论再怎么奋力挣扎,也无法撼动半分。
鬓发一点一点的被冷汗打湿,许迟现在也只有嘴上能逞强了,冷笑的盯着他,“你想听狗叫,那还不容易吗,听你自己说话就行……唔!”
脖项处忽然炸起了一阵刺痛,好像火烧了一般,紧接着就是酥麻的刺痒,顺着皮肤表面流入血脉。
电击?!这个项圈居然是带电击的?!
许迟彻底恼了,不要命的往前一撞,“艹,狗娘养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啊!”
无情的电流再一次的如同刀剑般刺入身体,许迟身体一颤,膝盖顿时软了,几乎站不住脚。项圈上精致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电流不是特别强,还不到真的会造成伤害的地步,但是能让人感受到足够的疼痛。
君夜顺势接过对方软倒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诱哄:“稍微听话一点儿啊,宝贝,别自找苦吃。”
许迟大口的喘息着,眼神微微涣散,冷汗顺着侧脸流了下来,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变态!”
君夜想了想,认真的道:“从你们人类的角度来看,我是挺变态的,这一点我承认了。”
君夜好心的给他打预防针,“不过光这点儿你就觉得变态,那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能会更反感,做好心理准备,可别再哭了。”
许迟眸子紧缩,仿佛内心深处最不堪的秘密被狠狠触碰,牙关慢慢的咬紧了。恶魔就如同一把毫不讲理的利器,将他紧闭的蚌壳慢慢撬开,从柔嫩的肉中挖出鲜血淋漓的秘辛。
君夜神色仍然清淡而温和,他揽住许迟的腰,将他抱了起来,面前的铁门无声的打开了,君夜就这样抱着他,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天台。
第二十三章 过命的兄弟一起洗个澡怎么了
总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于许迟来说是一场难堪的恶梦,他从来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种令人羞耻的刑罚。
许迟在佣兵队伍里受过刑讯训练,如果只是疼的话,扛扛也就过去了,但是这种交杂着情欲与屈辱的疼痛,实在是超出了许迟的认知范围。
说是倔强的天性使然也好,过于要面子也罢,总之许迟咬死了牙关,不肯发出任何一点儿示弱的声音,只有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或者被铺天盖地的快感所击垮时,才压抑的呜咽一声。
一直到窗外太阳西斜,黄昏漫天倦鸟归林之时,君夜才遗憾的放过了他,那时候许迟的精神已经非常涣散了,意识处于清醒与昏迷之间——
就连君夜解开他的手铐,把他抱起来穿衣服的时候,他都只是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没有任何的反抗。
君夜抱着他推开房门,神奇的是,外面并不是夜总会的走廊,而是另一个普通的卧室,那是许迟的公寓。
这座城镇在君夜的手下,仿佛空间可以无限的折叠一般,许迟勉强抬起眼皮看了看,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君夜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了。
君夜将他放在床上,探过身去拿被子,忽然感觉腰上一重,低头一看,才发现许迟已经将枪口抵住了他的侧腰。
许迟冷冷的看着他,抬手将子弹上膛,“滚出去。”
君夜解释道:“我得给你洗澡,你自己不方便。”
“用不着,滚!”
君夜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记得上药,别害羞,一定要把药涂到里面去。”
然后他把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放在了床头柜上,完全不顾忌那把手枪,俯身在许迟额前落在一吻,“那我走了,希望下次你能想起我的名字。”
许迟扬手想用枪托砸他,“快滚!”
可惜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君夜轻轻松松的握住他的手腕,在微微发红的指关节上亲了亲,“再见。”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任谁也想不到就在不久之前,他曾无比冷酷又残忍的玩弄蹂躏别人的身体。
许迟气喘吁吁的仰躺在大床上,闭着眼不想理会他,黑暗中只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等再次睁开眼时,卧室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这个时候,那种极力压抑在胸口的酸涩情绪才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上来,几乎把人淹没,他重重的锤了一下床,一把拽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遮掩起来。
“艹的…”
太无能了,太没用了!
许迟烦躁的抓紧了被子,几乎不敢回想刚才的任何一个或痛苦或淫/靡的片段。
要是能失忆就好了…
许迟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但是没有睡觉。疲惫的身体休息的同时,大脑在飞速运转。
他在想君夜到底和江岚路有什么关系,最开始君夜提到他另一个名字的时候,对自己用的是’想起’这个词,也就是说,那个名字本应是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之中的吗?
但是许迟可以肯定,虽然自己的仇人多得能凑一个足球队了,但是里面绝对没有君夜这号人物。
他一个(曾)处男,也不可能惹上情祸吧?
许迟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感觉身体好了一点儿,便起床去洗澡。
身后某个部位极其不舒服,以至于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儿怪异。许迟扶着墙骂了一句,隐约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
大约五分钟之后,爱德华用备用钥匙打开了许迟公寓的门,扬声道:“许迟你在吗?安娜在洗澡,没有洗发水了,让我来借一瓶。”
浴室的灯开着,许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你自己进来拿。”
爱德华走到浴室前,透过磨砂玻璃门看到里面雾气缭绕,应该是有人在洗澡。
爱德华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该进去,不过许迟既然让他自己去拿,里面又没有水声,应该是已经洗完穿好睡衣了。
于是爱德华便放心的推门进去,里面水雾腾腾,湿润闷热,爱德华一扭头,忽然愣住了。
他看见许迟就赤身裸体的站在喷头下面,正在打沐浴露。
关键是他身上横七竖八的分布着几条明显的鞭痕,在洁白的泡沫映衬下格外鲜明,臀部和大腿尤为密集,红艳艳的连成一片。
鞭痕不深,是浅浅的粉红色,这种伤痕不像是严刑逼供,倒像是床底间的施虐游戏,充满了暧昧和亲昵的气息。他甚至能看出施暴者在甩鞭子的时候非常小心的控制了力度,那么多的鞭痕竟然没有一处破皮流血。
见多识广的爱德华心里惊了,立刻转移目光,磕绊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许迟奇了:“谁洗澡穿衣服?洗发水在那儿呢,自己拿。”
“不是,你既然没洗完,怎么就叫我进来了?”
许迟不明所以,“我满手都是泡沫没法给你拿啊?”
爱德华默然了。
他忽然明白,虽然许迟已经被男人上了一次…现在可能是两次了,但他本质上还是直男思维:
他从来意识不到自己赤裸的身体有多性感,诱惑力有多大,对于许迟来说,男人只有四种身份,路人,敌人,熟人,过命的兄弟,所以他在面对同性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避嫌俩字怎么写。
过命的兄弟一起洗个澡怎么了?这种话许迟那种人绝对说得出口。
爱德华深吸了口气,平稳心境,开口问:“你身上那是怎么回事?”
许迟拧开把手,热水倾泻而下,冲洗身上的泡沫。
只听许迟忿忿的道:“被狗咬了。”
他毫不顾忌的背对着爱德华,拧动着把手调节水温,他需要把水温调凉一点儿,要不然刺激得伤口疼。
爱德华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对方窄小挺翘的屁股上,艳红的鞭痕纵横交错,微微肿胀,这个地方明显比其它部位打的更重。
“又是他?”
“姓君的那条狗!”许迟狠狠的锤了一下墙,咬牙切齿道,“我迟早弄死他!”
爱德华:“……”
说实在的,他觉得许迟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许迟冲干净身上,扯过浴巾来擦干自己,穿上深色格子睡裤,就那么裸着上身走进客厅,回头道:“正好你来了,帮我上一下/药。”
爱德华一懵,眼神黏在许迟被睡裤包裹的地方,“这这这不太好吧?不过你特别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我比较需要。”许迟从电视柜里拿出医药箱,递给他,“后背那里被地板磕伤了,有点儿出血,我自己弄不了,你帮我涂下碘酒。”
“后背?哦!后背啊!”爱德华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有点儿遗憾,脸色十分纠结。
他让许迟坐在沙发上,自己仔细的给他背上的伤涂药水。只要他目光稍微下移,就能看到一道鲜红的鞭痕从裤腰斜逸出来,延伸到劲瘦的腰侧。
许迟的身材非常赏心悦目,整个人修长而挺拔。和天生高大的西方人不同,许迟的骨架略小,但是不妨碍他长到一米八的个子。
他的肌肉是在实战中锻炼出来的,乍一看只有薄薄的一层贴附在身体上,好像很削瘦的样子,但其实非常紧实,爆发力超强。
许迟是佣兵队伍里的狼,这一点无需质疑。
只可惜他们这次遇到的对手过于强大,已经不是一个概念里的了。
爱德华正想着,忽然房门被一脚踹开,安娜裹着浴袍,戴着头巾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老娘的洗发水呢?飞了吗?不知道女生的头发珍贵到每一根都需要悉心呵护吗?!”
爱德华还没说话,许迟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抓过睡衣穿自己身上,骂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啊!进男人房间怎么不敲门?!”
爱德华:这会儿倒是知道避嫌了?
安娜翻了个白眼,“上回你中枪昏迷,是我给你换药洗澡,哪哪儿没见过。”
说完,高贵冷艳的陈安娜扭着婀娜的身姿走进浴室,拿了洗发水,顺便带走了沐浴露、香皂、牙膏以及漱口水一瓶,又扭着婀娜的身姿扬长而去。
许迟出离愤怒了,立刻扭头向爱德华告状,“你管管她!”
爱德华:我觉得应该先管管你。
第二十四章 许迟宝贝要气死了
一个小时之后,安娜小姐终于洗完了她那个万分矜贵的澡,穿着性感的睡袍姗姗来迟,踩着拖鞋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敷了个面膜。
爱德华招呼许迟,“过来坐下,开个小会。”
许迟刚扣开一罐冰镇啤酒,一边喝一边往这边走,然后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变了变,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静默了两秒,他十分尴尬的扶着靠背站起来,打着哈哈道:“没事,我站会儿,减肥。”
安娜脸上的面膜抖动了一下,“你那么瘦减什么肥?!”
爱德华心知肚明,许迟之所以站着,恐怕是某个地方疼到没法坐了。
爱德华也不揭穿他,看了看他手里的凉啤酒,忍不住训斥道:“你晚饭吃了吗?怎么能空腹喝凉啤酒,你迟早要闹胃病的。”
许迟不甚在意,敷衍道:“吃了,吃了饭了。”
吃确实是吃了,不过那是在被君夜欺负的时候,对方见他实在是体力不支,便亲手喂了他一点儿东西吃。
当时许迟还要反抗,闭紧嘴宁死不屈,君夜威胁他上面不吃就从下面塞进去,许迟被吓住了,才乖乖的吃了几口面包。
他扶着沙发靠背站着,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总感觉身后疼得越来越厉害。明明洗澡的时候还没这么疼,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痛楚不弱反强。
那种火辣辣的刺痛顺着皮肤慢慢泛了上来,让人无法忽视。
许迟想起君夜留下来的那瓶药膏,隐隐后悔刚才把它从窗户扔出去了。
碍于安娜就在眼前,许迟不想显露出任何一点儿异常,强撑着听爱德华讲话。
许迟就是这样的人,有点儿颇为可爱的大男子主义,具体表现为搬重物时就算自己抬不动,也绝不让女生碰一根手指头;在女生面前打架绝对不能输;遇到危险时下意识把女生护在身后——至于男的?没手没腿还是下面没长那根东西啊?自己保护自己去。
而他的底线就是,就算伤得再重,也不能在女生面前哼唧一声。
所以他就这么扛着。
爱德华道:“那会儿李伍来找过我,说查尔斯计划明天兵分两路,趁着有太阳的时候一南一北向两边探查这个城镇…”
他顿了一下,看向许迟,“李伍带话说,查尔斯对今天的无礼表示很抱歉,让你别计较。”
许迟耸了耸肩,“有什么可计较的,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