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回复了他的消息。
金乌:“小白你居然偷偷出去玩不带我!人家哭给你看!”
遇白:“哦,我带着符寒呢,下次一定邀请你?”
金乌:“........告辞。”
羲和:“造成你说的这种情况的原因还是挺多的,我们不在现场也不太好下结论。”
金乌:“@遇白,怕啥,有问题放符寒,这个世界上他制不了的东西还真没几个。”
睚眦:“哟,那么牛当初还不是遭人捅了一刀。”
遇白:“@睚眦,符寒前两天托我转告你等他恢复好了想找你切磋几招。”
睚眦:“???告诉他没门,我可不像他那么粗鲁,除了动手其他干啥啥不行。”
在群里跟大家聊了几句后谢屿白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他打电话给前台定了份晚餐,将自己和小龙喂饱后便窝在床上看了部电影。
临睡觉前他看了眼墙上的盔甲,还是有些担忧,便戳了戳盘在他手腕上的小龙的脑袋。
“如果遇到危险记得提醒我哦。”
小龙舔了舔他的手指,似乎在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夜谢屿白睡得并不安稳,恍然间他仿佛听到了连天的号角声,意识如同浮云般飘荡,一时似乎身处于金銮殿内,百官鼎立,正中央并肩站着一玄一白两道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正脸,着白衣的身姿如竹,略一沉思便吟出一篇锦绣文章,博得满堂喝彩,玄衣那人身形高大,一套拳法虎虎生风,连败三位意欲与之挑战的武官。
这场景让谢屿白想起了古时候的殿试,可惜还没等他看出个所以然来,场景瞬间又发生了变化。
血流成河哀鸿遍野的战场上,一个身披盔甲的人正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中翻找着什么东西,谢屿白觉得盔甲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赫然便是他房间里那件诡异的盔甲。
耳边杀伐声还未绝,一袭月白盔甲也早已遍染血鲜红,有血滴顺着盔甲缝隙滴滴答答往下流,那人却浑不在意,只是近乎疯狂而执拗的翻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这人的身体猛地一顿,静默了半晌后颤抖着伸出了手,自地上捡起一块沾满血迹的小小方牌。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这人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拿唯一还算干净的手心小心翼翼擦净了方牌上的血迹,接着珍而重之的将它放进贴近胸口的暗袋里。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再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那颗他熟悉的巨树下,盘卧的黑色巨龙有些慵懒的伸了伸爪子,尾巴不疾不徐拍打着地面。
“我刚才看到的是........有那副盔甲的回忆吗?”
“没错。”黑龙打了个哈欠。“房间里那东西叫执,你可以理解为已死之人的灵魂留下的执念,没什么危害,普通人也难以发现,大概因为你身上沾染了我的神力,所以才会看见它。”
小奶龙最近似乎在长牙齿,总想着找点什么东西磨牙,每天闲的没事就抱着谢屿白的手腕狂啃,虽然不痛不痒,但总是口水吧哒的,也让谢屿白很是头疼。
不会这口水就是符寒所说的神力吧?
谢屿白觉得有点恶心,默默缩了缩脖子,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我总觉得金銮殿上那个穿白衣服的人的背影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谢屿白有些苦恼。“你最近整天跟我呆在一块,对这人是谁有没有印象?”
“哼,凡人的事,本君从来没有兴趣插手。”符寒十分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哪怕让你一个人吃一整份的金拱门全家桶也没有兴趣?”
符寒:........
小奶龙非常爱吃垃圾食品,但谢屿白严格秉持着科学养崽的理念,每次顶多只让它啃一个鸡腿,当天给搭配的蔬菜水果如果不吃完的话,连第二天的鸡腿也要取消。
小龙无能狂怒了几天后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霸王条款。
“你以为这些微不足道的筹码就够本君改变心意?”符寒沉思了片刻,满脸凝重开口道。“起码这一周得每天一个不重样的全家桶才行。”
谢屿白:“哦,那你很棒棒哦,我还是我自己找吧,不聊了拜拜。”
作者有话要说: 滴——您获得道具【一件染血的盔甲】以及【一个铜铸的命牌】是否开启支线任务?
符寒:本君今天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多看这些愚蠢的凡人一眼!
吧唧吧唧吧唧全家桶真香!
本质干饭龙罢了
晚点还有一更,啾咪~感谢在2021-01-26 03:00:28~2021-01-27 20:47: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四夕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命牌
可能是因为前一晚做了太多的梦,第二天闹钟响时谢屿白的头脑还是有些昏沉,但他还是强撑着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来人是卿长生。
“小白,出发时间快到了,你吃过早饭了吗?”
“嗯,刚吃完。”谢屿白点了点头。“咱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民宿,谢屿白缀在卿长生身后半步远的位置,不经意间瞥了眼他的背影,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等等........难怪他会觉得昨晚梦里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的背影十分眼熟了。
分明就和卿长生一模一样!
在见到卿长生第一面时谢屿白便对他挺拔修长的身姿印象十分深刻,或许是由于职业原因,无论何时他的脊背都挺得笔直,仿若一杆青葱的翠竹。
而梦里那人亦是如此。
难道卿长生是那人的后代吗?或者是转世?他跟盔甲的主人又有什么关联呢?谢屿白有些疑惑。
“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忘在民宿了吗?”卿长生没听见他的脚步身,一回头发现谢屿白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哦........没有没有,只是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谢屿白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自脑海里尽数驱逐了出去,接着两三步追上了卿长生。“”
“对了,昨天你发现的那块命牌呢?”
“我觉得这东西应该很珍贵,就随身带着了。”卿长生指了指外套左胸处的口袋。“今天去历史馆时可以让工作人员鉴定一下,如果是文物的话就交给他们保管吧。”
“能让我再看看吗?”
“当然可以。”卿长生将命牌拿出后递给了谢屿白。
命牌不知经过了多少年岁,一层铜锈也被打磨的光滑,唯有那看不出是用何种字体写就的名字早已深深刻入铜牌内里,经过千年岁月的磋磨依然清晰可见。
谢屿白想起昨晚的梦里盔甲的主人疯狂在尸山血海里寻找的东西,似乎正是这样一块小小的铜牌。
盔甲主人的执念究竟是什么呢?
一瞬间有无数的想法自谢屿白的脑海内闪过,可他总觉得似乎缺少什么关键的线索将这些细碎的片段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也许这东西本就跟你有缘呢。”谢屿白将命牌还给了卿长生。“我觉得你还是自己留着比较好。”
“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个小玩意儿的。”卿长生摇了摇头。“不过我对文物的敬畏心很重,把不属于我的东西据为己有的话是会折寿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对谢屿白笑了笑:“抱歉,我好像有点太过迷信了。”
谢屿白心说这些东西还真不是迷信,我现在手腕上就挂着一条小龙呢,表面仍旧一派温和的安抚了他几句,大意只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卿长生闻言果然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历史馆离民宿不远,两人步行了约莫二十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买过门票后他们被工作人员引导着走入了馆内。
因为这里曾是古战场,故而历史馆内收纳的最多的便是各种冷兵器和盔甲,每样展品旁都贴着他们的介绍,谢屿白看了几件便有些兴致缺缺,倒是卿长生似乎对这些东西似乎颇感兴趣,每一件都要仔细赏看。
谢屿白不太好意思丢下他直接跑路,只能陪着他在展馆里慢慢晃悠,间或掏出手机拍拍照片或者水一水群,也不算无聊。
历史馆的尽头是一处被圈起的独立展台,人们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玻璃参观。
一旁的解说员解说道这是一处古墓,墓主人的生卒年和身份不详,按惯例古人死后应当被埋进家族墓群,灵位供奉于祖祠,谁也不知道墓主人为何会被葬在这处寸草不生的战场这下。
而且当时考古队发掘出这座古墓时在室外发现了大量价值连城的陪葬品,棺椁内的尸骨早已腐化消失,唯于两件保存完好的素色衣裳,于千年之后复又重现人间。
同样没有人知道为何墓主人会舍弃掉大量的金银珠宝,仅仅选择两件衣裳带入棺椁。
这个故事听得卿长生有些唏嘘,他叹了口气,轻声对谢屿白说。
“墓有重开之日,人无再少之时,每个人终究只是时间洪流里的过客,不说千年之后,千年后的我们哪怕对古人的生平仍旧有迹可循,对他们当时的心境却再也无从得知了。”
谢屿白点了点头。
游览结束后谢屿白陪卿长生找到了历史馆的工作人员,向他们说明情况后两人被请入了文物鉴定间。
这边的股东交易十分流行,为了避免人们上当受骗,这里的每个历史馆和博物馆内都开设有文物鉴定间,有专家会免费帮人们鉴定文物的真伪。
卿长生掏出那块命牌递给了专家,专家接过命牌后仔细查看了一番,似乎有些犯难,便拿着命牌跟身旁的另一位鉴定专家讨论了一番,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谢屿白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两人商讨后很快他们似乎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非常抱歉。”专家将命牌交还给了卿长生。“这枚铜牌做工确实十分精巧,可惜上面的文字我和我的同事都见所未见,以及上面的铜锈实在太重,无法确认具体的年份,虽然可以将铜锈清洗后再进行鉴定,不过我个人还是倾向于它只是块仿品。”
“好的,麻烦您了。”卿长生听完这个结论后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同专家道过谢后便跟谢屿白一同离开了历史馆。
一路上谢屿白见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便开口调侃道:“看来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连上天都在帮你找办法理直气壮的收下它。”
“你真的觉得它仅仅是一块仿品吗?”卿长生将那块命牌紧紧攥在手中,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相信,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可冥冥之中我总有种我与它一定有某种关联的感觉。”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后又补充道。“也许........这仅仅是我的错觉吧,我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精神状态也.........。”
“不,或许这并不是你的错觉呢。”谢屿白打断了对方,他直视着对方的双眸,声音诚恳而坚定。“万物皆有灵,也许你跟它确实曾在久远的过往中产生过交集呢?”
卿长生闻言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对谢屿白微微一笑。
“好啦,多谢你安慰我,可能是这里的历史气息太过浓厚,所以我总是不自觉的就想东想西。真是的,明明已经是个奔三的老年人了,怎么还时不时会中二一下。”
谢屿白见他虽然仍是不相信命牌与真的存在他的关联,好歹将情绪调整了过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路边随便找了个餐厅吃午饭,两人的旅游规划有所不同,所以他们吃完饭互相道别后便前往了各自拟定的游览景点。
下午的时间谢屿白参观了一片古建筑群,他是搞美术的,对这些房屋精巧的结构和设计都十分感兴趣,拍下了不少照片准备日后当做画画的参考素材。
中途休息时他在群里简单描述了下自己梦到的片段式回忆以及卿长生手中的命牌,随后问下大家有什么想法。
西王母:“线索有点太琐碎了,关联不起来.........如果你的那位朋友就是你在梦中看到的白色身影的话,有没有可能穿着铠甲的那位将士就是大殿上另一位着黑衣的男子?”
嘲风:“我感觉这几件事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关联,emmmm你朋友也不一定就是那个人的转世吧。”
摇光:“@嘲风,你个死直男能感觉出来个屁,小白,听我的,这一黑一白俩人指定是gay,黑的这人跑去报效国家,白的这个也跟着一块去了,然后不知道啥原因在战场上狗带了,黑的悲痛欲绝直接殉情。”
谢屿白:........好像有那么一丝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嘲风:“........”
嘲风:“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金乌:“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青丘九尾:“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羲和:“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睚眦:“这有有啥好纠结的?@司命仙君你来活了。”
睚眦:“你悄悄把你那朋友的手相一拍,然后发来群里,咱们这位兄弟保管把他的前世今生给你算得妥妥当当。”
司命仙君:“??”
司命仙君:“我被狗@了.jpg”
司命仙君:“算不了,滚。”
群里一通东拉西扯话题很快又转向了其他方向,谢屿白除了收获了快乐,其他一无所获。
算了,等晚上去问问符寒吧,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