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陛下。”
“晚安。”
洗完澡反而没了睡意,我想溜达溜达,正愁脚疼走不了路,赤兔忽然将我打横抱起。
“赤兔?”
“这有什么,以前你要抱抱可不这样磨叽。”
是了,以前我走平地都时常摔倒,没有人抱就不会认路,我几乎都快忘了。
“随便逛逛吧。“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好。”
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安稳,现在静下来反而心烦意乱,我想着白雨身上的伤和那些纹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育儿所门外。
门口的守卫要向我行礼,我比了噤声的手势,这个点幼虫们应该都睡了。
我用嘴型问赤兔:“来这干什么?“自从定下新规,我已有半年没来过这里。
赤兔刚要回答,幼虫的嬉笑声从蓝白彩绘的大门里传出来,赤兔低头一笑,不顾我扭成一团的五官走了进去。
夜已经深了,连星星也悄悄说话,可育儿所里的幼虫们笑成了一堆东倒西歪的不倒翁。
你叠在我身上,我压着你脚脚,被子蒙着头,十几双豆豆眼紧张兮兮地望着床中央的童话大王讲故事。 ”只听轰隆一声!王子口吐烈焰扑向了公主!”
幼虫们齐声惊呼。
“危急关头,英勇的巨龙冲了上来,和邪恶的王子展开了较量。”
斐纯扑腾床单扮演巨龙,抄到一半的书全扔在地上当巨龙的巢穴。
他嗷嗷叫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本来就有翅膀,拍拍脑袋原地起飞,把吊灯当城堡,倒掉在上面和空气中的反派王子殊死搏斗。
幼虫们激动不已,喊着爸爸、叔叔拼命加油,枕头到处乱飞。
一只头上戴了蝴蝶结的幼虫似乎扮演公主,被兴奋过头的哥哥们举起来要往床(岩)底(浆)下扔。
“公主祭天,法力无边!”
“冲啊!”
“为了部落!”
我才刚看出点味道,就被幼虫们崩坏的操作吓得差点从赤兔身上掉下去。
“都住手!把弟弟放下来。”
猛摇吊灯的巨龙一顿,痴愣愣看过来:“妈妈?”
妈妈?
幼虫们齐刷刷仰头:“妈妈?”
又看向我:“妈妈?!”
全都不敢动了。
被哥哥们放下来的那只幼虫哼唧唧爬起来,眼睛红红,先是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胖脸蛋,然后小小声朝我吹了一口气,生怕惊扰了误闯静夜的蒲公英。
“是妈妈吗?”
心头狠狠一撞,逃跑的念头彻底被掐灭。
我从赤兔身上下来,朝他、朝他们,轻轻张开双手。
“是我,过来,妈妈抱。”
第4章
小小的身体扑入怀中,比想象中更加柔软,也更加滚烫。
原本想象中会尴尬到不知所措的场景,完全被幼虫叽叽喳喳的奶音淹没。
小虫们的热情让我根本没时间愧疚或者犹豫,刚摸了摸这一个的头,那一个就挤破了脑袋往手底下钻,才抱了哭唧唧的这一只,另一只就哇地哭了,后头一整排瞧见了,纷纷用触角戳眼睛假哭。
育儿所里顿时听取哭声一片。
最后不得不让孩子们一个个坐好,轮流亲亲。
得了香吻的幼虫飞快捂住脑门,像得到了什么珍贵的宝贝,喜滋滋地卷进被子里,露出的半张小脸红红的,一只接一只和我说晚安。
他们被教养的非常好,知道妈妈很忙,做小虫可以假哭要亲亲,但是不可以过分贪心。
我让赤兔和斐纯先出去,拖着疲累的身体再次和小虫们一一拥抱说晚安。
走到最后一张小床前,被子里探出了一只蝴蝶结,小心翼翼放在了我的手中。
“明天还能见到妈妈吗?”
幼虫眨巴豆豆眼。
我收下了这个酸涩而又甜蜜的礼物,温柔地看着他,“当然可以,天一亮,你就能看见我。”
“晚安。”
我背靠着育儿所的门,指尖颤抖,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赤兔走过来,替我擦擦眼角,“你看,不难吧。”
确实不难,迈出那一步之后,天性让一切都犹如水到渠成般自然,那些生于恐惧的拒绝,一个抱抱就击溃了。
“我总怕自己没什么能给他们,“我捂着心口,一边流泪一边笑:”我害怕他们问我的时候我给不了,可他们......甚至都没问我以前为什么不来 。”
斐纯跑过来抱住我:“问肯定是问过的,但妈妈能来就是恩赐,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虫族对母亲的爱是无条件的,即使被故意冷落,也只会反复自责和无限期盼,固执得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斐纯主动释放安抚信息素,我逐渐止住了哭泣,慢慢放松,疲倦地靠在他身上。
“要你抄书,怎么抄到吊灯上面去了?”
斐纯虎躯一震,“啊这个......是幼虫们说不讲故事不睡觉的,我可没有主动偷懒。”
我本来也没打算追究他,今天没和幼虫们争宠看来是真的有所长进,罚也罚得差不多了,我捏了捏他写出茧子来的手指,想起刚认识的时候我也喜欢听他讲故事,忍不住轻笑。
斐纯却以为我还要罚他,甜柚瞬间不甜了,苦兮兮地咬我的衣领子:“我头都抄大了,现在看见书就脑壳疼,不信你摸摸看,不要罚了好不好?”
大虫子像个小怨妇似地盯着我,猫儿眼水汪汪,见我好似有所动摇,再接再厉往我睡衣里拱。
“妈妈今天抱了他们,是不是不喜欢小纯了?”
三句话没到又开始乱吃飞醋,果然,有长进都是假象。
一只成年虫子撒娇不一定可爱,但真的很重,我被他拱得怪痒,加上脚底本来就痛,忍不住推他的脑袋。
“没说要罚你,抄了几天书怎么还抄残废了?站直。”
斐纯哼哼唧唧,要我亲亲才肯站好,我拿撒娇的大虫子没办法,可不代表别人也没脾气。
赤兔踏前一步,单手把斐纯提溜了起来,作势要往垃圾桶里扔。
“妈妈救命!”
赤兔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一直记恨斐纯在我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发疯强暴的事情。
斐纯的战力还不如白雨,吓得滋儿哇乱叫,我让赤兔放他下来,拍拍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不许装哭,都当爸爸的虫了,还假哭。”
斐纯瞬间收声,我猜幼虫们之所以哭得那么丝滑,有八成是遗传了他。
“哦。”
斐纯不敢反驳我,气呼呼坐在地上。
我打了个哈欠,让赤兔抱我起来:“兔兔,我困了。”
“回主巢休息吧。”
“嗯。”
斐纯眼睁睁看我们路过了他,像只被拴在木桩上遗弃的小狗,急的原地打转,委屈巴巴地呜呜叫。
“愣着干嘛,“我叹了口气,回头朝他招手:”一起回去睡觉吧。”
斐纯飞快爬起来,眉开眼笑:“妈妈最好了!”
主巢里的床躺下我和斐纯两人绰绰有余,我盖好被子,有点纳闷小混蛋这回没有动手动脚。
不过就算他想要我也不给,我实在太困了,眼皮子都在打架。
昏昏欲睡时,背后传来动静,斐纯扯扯我的衣角,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妈妈,我能抱着你睡吗?”
上回抱着抱着就插进去了,我实在不想动,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虫子等了一会儿,双臂环上我的腰,热乎乎的躯体靠过来。出乎意料的是,这回抱好后就真的乖乖不动了,我闭着眼翻身,面对面枕在他胸口。
头顶的呼吸均匀,甜柚香平和温软。
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一道很轻的声音:“谢谢妈妈还要我。”
“我永远永远,最最喜欢你。”
我微微低头,嘴唇贴在他的锁骨上。
嗯哪。
我睡了这段日子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第二天早早去了育儿所。
幼虫们披着被子围过来,似乎这才相信昨天晚上的不是梦。
输了决斗的白雨已经被按照规定编入军队,我打算等他出来再找他谈谈,所有孩子里我最亏欠的,大概就是他了。
主巢里的甜柚味浓郁缠绵,斐纯赖着不肯走,某天晚上还是让他得了手。
大床深陷,刚洗完澡的腿根尚残留着水珠,斐纯掀开浴袍把脑袋钻了进去。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夹紧了虫子的脑袋,感觉到一条湿热的舌头灵蛇般钻入了臀缝。
“小纯!不要...舔那里......”
我第一次知道那个地方还可以被舌头进入,羞耻得浑身都在颤抖,但身体的愉悦也不是假的,我动情地抚摸虫子的发顶,仰头发出甜腻的呻吟。
虫子得到了鼓舞,更加卖力地舔弄,啧啧的水声淹没了巢穴,虫子细密地舔舐会阴和褶皱,等肌肉稍微放松了一点,开始试探性地用舌尖往里探。
“啊!”
像电流,我抬起腰臀惊叫一声,虫子却得了趣,像发现了一个神奇的开关,更加起劲的往里钻弄,手掌色情地抚摸肥软饱满的臀肉。
?
早已泛滥的蜜水被虫子用舌头一点点导了出来,他恶劣地留下牙印,用犬齿抠挖最细嫩敏感的大腿根,舌头肆意搜刮吸吮,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去。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吃掉了,可越是无力地挣扎水反而流的越多,主巢里填满了虫母淫荡的香味和快乐的叫声。
“妈妈好甜,连水都是香的。”
“妈妈要尝一尝吗?”
我捂着脸羞愤欲死:“别说了,放我下来,啊......”
虫子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他将我整个下半身抬了起来,双腿架在肩上,像捧着酒杯深饮。
我被快感逼上了悬崖,根本无暇阻止他,张着红唇失声地叫着,快要淹死。
过多的汁水沿着剧颤的身体倒流,漫过收缩的小腹和颤抖的乳尖儿,缓缓流入了我合不拢的嘴里。
我终于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我没有来得及品味那究竟是怎样一种下流甘美的味道,高潮一跃而起,先一步扼住了我的喉咙。
“啊——!”
斐纯轻轻一颠,将崩溃哭叫的我整个人抱在了身上,唇舌贪婪地吮吸,将我彻底锁死在了恐怖的高潮中央。
脑中的空白持续了很久,当我终于从余韵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旖旎的姿势光溜溜侧躺在斐纯的怀里,嘴里湿绵绵的。
斐纯没有急着进入,他勾着我一条腿,不时俯下去吸一口泛滥的汁水,再起来哺进我嘴里,乐此不疲。
他见我醒了,亮晶晶的嘴唇咧出八颗牙齿,讨赏一样笑道:“妈妈的水一点也没有浪费哦。”
——他是真的觉得很珍贵。
这孩子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下我更没办法冲他发火了,嘴里的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我瞪了他一眼,心一横,捧了他得意洋洋的脸吻了上去。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全赏给你了。”
小混蛋是真的很高兴:“谢谢妈妈!”
我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用谢。”
第5章
斐纯还想再要的时候,我无情地拒绝了他。
朕也是要脸的。
失望至极的斐纯哼唧了一会儿,但很快忘掉了烦恼,既然不给啪啪,那亲亲总是要赚够的,于是抱了过来,甜甜的柚子味在我脸上啵叽不停。
我快被亲懵了,小混蛋赶紧卷进被子里,亲完最后一口立刻缩脖子:“妈妈晚安!”
被亲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痒,连带着未曾满足的身体烦躁不已,我一边瞪着满脸无辜的小鬼,一边默默夹紧了大腿,半响,扯了被子躺下:“睡觉!”
虫母性淫,一旦被挑起了欲望就很难压下去,夜里辗转反侧,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怎么也睡不着。
我从床上坐起,下身睡过的地方已然湿了一片,在幽暗的室内隐隐泛着晶莹。
始作俑者反而睡的安安稳稳,我不好意思叫醒他,咬咬牙,抽出一个枕头又钻回了被子里,将其夹在腿间,尖角对着湿穴,羞耻难耐地前后磨蹭。
“唔嗯......”
我捂住自己的嘴,一边在不上不下的快感中煎熬,一边委屈得悄声抽泣。
这幅身体已经在反复的怀孕生产中熟透了,发情不再有确切的日期,每时每刻都能被轻易撩拨泛滥,不被雄性狠狠欺负就无法获得解脱。
可作怪的好胜心又时刻提醒着我是一个皇帝,不该像个妓女一样淫荡求欢,部落不像幼母学院,这里除了数之不尽的雄虫外没有一根假体供我偷偷作乐。
太讨厌了......臭虫子,连根按摩棒都不留给我,气死我了,老子偏不求你们。
磨蹭的频率越来越快,却怎么也追不上叫嚣的欲望,难过得想哭。
我讨厌被欲望支配时的自己,这时候的情感总是格外脆弱,让人深感无力的同时陷入自我厌弃的境地。
呻吟和眼泪哽在喉中,我想抓住些什么,伸出的手却只能在床单上抓出几条浅浅的沟壑。
“朋朋?”
颤抖的手忽然被用力握住,巡夜的赤兔发现了我的异样,叫了半天没回应,于是伸手摸进了闷热的被子里。
仿佛抓住了救命的浮木,我没有一丝犹豫就钻出了被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我难受,我好难受......”
“陛下,朋朋?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