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Omega[玄幻科幻]——BY:柒零叁
柒零叁  发于:2021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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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津行止的反应,殷染大致猜出那不是什么好事。他按下准备起身的津行止:“我去解决,也算我为手环的误解向你道歉。”

津行止一怔,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道歉”二字上。

等他再站起身时,殷染已经站在了那个护士面前,他只好祈祷殷染别说些什么反常的话。

殷染露出笑意:“这位小姐,你刚才的行为好像并不友善,我的朋友很不开心。”

接着,他手一晃,凭空变出一朵花来:“或许,我可以用这个和你交换你手里的东西吗?”

和永远只待在电视屏幕里明星近距离接触,护士激动地说不出话,抓着手机的手却不肯松开丝毫。

殷染垂眸,把鲜花往她面前一放,转而道:“那是你想,让你口中的‘护士长’知道,在你心里,她就是一个又丑又胖还没人要的老女人喽?”

之前没人时的小声抱怨被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这让她背脊一僵。

想起各种八卦公众号里对殷染怪异举止的描述,她有些害怕。

她忙松开手机,把刚才拍到的照片删除的一张不剩。

殷染把花枝插到她的手里,温声道了一句谢,便转身离开。

见殷染回来,津行止询问道:“删了?”

殷染优雅地颔首。

看着不远处护士手里的花,津行止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你可真是个祸害。”

说完,他就带着“祸害”重新回到了病房。

像是等待了良久,夫妇俩见到两人来,立刻提起了手上的东西:“行止啊,今晚就辛苦你了,我们明早再来替你啊。”

津行止没有挽留,也没有客套地送行,只是在他们彻底离开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舟阳旁边。

殷染靠过来,刚要开口,就被识别出他意图的津行止所制止:“谢谢,不过我并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看了眼时间,对殷染道:“我今晚是走不了了,我给你在附近开间房,你歇歇吧。”

歇息这个词汇很少出现在殷染的生活里,他摊摊手:“我们血族一向精力充沛,很少休息。”

津行止轻嗤一声:“昨天不知道是谁,睡得比猪还快。”

抓到津行止话里的漏洞,殷染又嘴痒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睡觉,该趁机做点儿别的?”

津行止没心情搭理他的话里有话,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你现在是人,是需要吃饭需要休息的人。”

殷染正欲反驳,肚子就传来了明显的一声长“咕”。

这种情况虽然从没在殷染身上出现过,他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尴尬的双手悬空,一时失语。

津行止一言不发打开手机,开始寻找夜宵外卖。

滑了一圈,他也没找到什么低碳水的食物,只好点了碗白粥。想起中午殷染抱怨没有荤食的事,他把白粥换成了肉粥。

晚上的外卖来得格外快,殷染来不及了解这种动动手就能有人送吃食的操作,就被粥香所吸引。

托这具身体的福,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类食物的魅力。

一碗温热的粥下肚,殷染觉得一直藏在心口的隐痛也仿佛随之消失。

他满意地擦好嘴,竟发现津行止已经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此时,病房里只点着两盏并不明亮的灯,暖黄的灯光和暗夜互相拥抱,显得屋子里格外温暖。

这是殷染第一次看清津行止的眉眼。

暗光下,他长睫微颤,轻闭的双眼盖住他平素的锐利,唯有眉峰还在不遗余力地勾勒着这张面庞应有的英气。

忽然间,津行止眉间微蹙。

殷染看着,总觉得那淡淡的褶皱间锁着某种一触即逝的脆弱。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和其他人这样平和地待在一处了,这样的岁月静好令殷染短暂地将刻印在脑海中的杀戮抛却。

他抬起手,悬空着抚过津行止的眉心。

“舟阳!”

津行止不合时宜地醒来,死死地捏紧眼前的手腕。

片刻又惊慌地松开殷染,目光扫过躺在床上的津舟阳,定在了他床头仪器起伏平稳的曲线上。

他长松一口气,想伸手碰碰舟阳,却又缩了回来,双手拄在床边架上,久久不能平静。

“吃点东西吧。”殷染端起另一碗粥,递到津行止身侧道。

他的声音不大,没有带上往常叠加在其中的情绪,却在静谧到只有呼吸声和机仪器运转声的房间里,平生出一种令人安心的错觉。

津行止接过包装盒,沉默下来。

长夜漫漫,有个人在身边,哪怕不说话,也聊胜于无。

·

阳光透过云层,缓缓推开清晨的雾气,渐渐唤醒这个城市。

殷染侧撑着头,先于津行止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地等着,直到津行止也睁开眼,才缓声道了一句“早”。

那声音带着潮气和慵懒,很难让津行止把眼前人和昨晚老老实实陪他守了一夜的人联系在一起。

那对视只维持了片刻,殷染便侧身道:“有人来了,在打探你和小家伙的位置。”

津行止顿了一下,已经大致猜出了来人是谁。

留下一句话后,津行止便离开了病房。

津行止刚走,床上的小家伙就有了苏醒的迹象。

殷染正要去叫人,手指就被一只温温软软的手抓住:“哥哥,你是不是行哥哥的好朋友?”

手上的触感向上传导,令殷染心头一软。他重新坐回床边:“你是第一个这样认为的人。”

“我见过你照片,你长得和我哥哥一样漂亮,肯定是个好人。”

这些年,他听过各种各样夸赞他长相的形容词,却唯独没听过“漂亮”这个词语。

他刚想纠正,男孩又搭上他的袖口,乖巧道:“漂亮哥哥,我能吃个橘子吗?”

殷染无奈地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橘子,缓慢剥开,投喂到男孩的嘴里:“你倒是个可爱的。”

房门外,两种不同的脚步声在靠近。

殷染散漫地抬起眼,向门口望去,刚好和司夜的视线撞上。

他上下审视着司夜,眼神忽而变得危险起来。

下一秒,殷染的后颈莫名发烫起来,迫使他扶住后颈。

津行止猛地转过头,看向司夜:“你怎么他了?”

司夜摇头:“不是我,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闻不出来吗?”

闻言,殷染的临时标记已经失效的推论倏地钻入他的脑海中。

病房内的信息素浓度忽的升高,门外却又有人靠了过来。

细微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就是前面那间,我都打听好了,津行止的堂弟就在这,我们先想办法拿到第一手采访,要是能碰到来探视的津行止,就再好不过了。”

津行止倒抽一口冷气:“真是够能添乱的。”

正文 10.“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

津行止提起嘴角,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司医生,帮忙解决一下。”

司夜淡声道:“解决什么?我可没有对付这些人的经验——”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背后就猛地传来一股力道:“太谦虚了,司医生。”

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司夜险些没站稳,他无奈地轻扶好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瞬间切换回原来的状态。

他抬起头,发现了两个行为鬼祟的人,应该就是津行止要他解决的“麻烦”。

他快速偏过身,假装自己只是从走廊路过,又刻意和两人错开视线,继续前行。

就在两人放松警惕准备敲门的时候,司夜转身叫住了两人:“你们两人是家属吗?”

意外被叫住,两个人也是一蒙,但他们却反客为主:“你又是谁啊?”

司夜伸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了医院的内部通行证件:“性腺综合科室,司夜。”

病房里,津行止正坐在殷染面前,尝试再次教他放轻松腺体。

按照上次的经验,只要司夜能给他争取些时间,殷染应该就能控制腺体,把信息素收回去。

但实际情况和他想象的相去甚远。

殷染的脸上没展现出痛苦的神色,额角不断聚集的汗液却在不遗余力地诉说着他正在承受的疼痛。

津行止双手抓住他的手背,试图替他缓解,但收效甚微。

“还撑得住吗?”

殷染费力地抬起眼眸:“这话倒是新鲜,我有什么撑不住的?”

可这话刚说完,殷染竟直接栽进了他怀里。

有些发凉的呼吸喷在津行止的脖颈上,惊起一阵颤栗。

津行止生理性一滞,才把人从怀里拉起来:“殷染。”

身后,病房门被再次打开。

津行止慌张地半回过头:“过来看看他。”

见人似乎昏了过去,司夜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

他简单查看了一下情况,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问题不大,应该是疼昏了。先带他去我办公室,‘麻烦’还没走远,我猜后面还会有。”

津行止接过钥匙,忧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津舟阳。

司夜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忙道:“舟阳交给我,进去之后,先从我办公桌最下面的一层抽屉里找点儿通用舒缓剂给他喷上,我很快就到。”

听到这,津行止不再犹豫,将殷染打横抱起,快速离开。

一出病房门,两人就吸引了走廊里其他人的目光。不过好在现在时间还算早,他们也就获得了短暂的关注,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但意外似乎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津行止刚踏进楼梯间,就听见了楼下隐约传来的声音。

那杂乱交错的脚步声,让津行止清楚地知道,狗仔们已经顺着楼梯上来了。如果这时掉头,恐怕会被这群人前后包抄。

一个人尚且好伪装,但带着昏迷的殷染,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他掐着嗓子,假声道:“不上来就好了,他居然下到了一楼。”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让匆忙上楼的一众人听到。

脚步声很快掉转向下,津行止抱着殷染直接下楼,直奔司夜的办公室而去。

盲目从众的一群人里,总有些精明的人能主导局势。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再折返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津行止把殷染放在办公室的床上,开始寻找司夜说的舒缓剂。

气雾式的喷雾飘散而下,津行止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殷染的反应,却先等到了司夜。

还没等他说话,司夜就先于他开了口:“保安正在肃清医院里的无关人等,舟阳那边,我做了隔离观察处理,谁也进不去。”

说着,他戴上手套,向床边靠过去。

他扒开殷染的眼皮:“他以前出现过这种状况吗?”

这一问,倒是勾起了津行止演唱会结束时的那段回忆。

当时殷染消失,他只着急找到人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的确是没太在意他当时的状态。

尤其是当他们回去之后,殷染就几乎没事了,他就自然地以为那时的殷染只是有点小病小痛。

津行止用舌尖顶了一下上颚,将他能记住的细节向司夜和盘托出。

司夜取出医疗工具,在殷染颈间提取出微量信息素,道:“我先帮他检测一下,最近这段时间要保证他的休息时间充足。”

“谢了。”

司夜收好手上的东西,摘下手套:“别急着道谢,我有话问你。”

迟疑了一下,司夜还是说出了口:“你昨天和他们见面了?”

看着司夜严肃的面色,津行止也知道,他口中的“他们”,说的是津舟阳的父母。

津行止低应一声。

“他们又问你要钱了?”

“没有。”津行止顿了一下,“其实他们对我……挺好的。”

司夜重嗤一声:“这话你骗骗别人就算了,如果他们对你好,我就不可能几年前在大街上撞见奄奄一——”

“司夜,”津行止叫停,“以前的事我都忘了,重要的,是当下。”

“算了,”司夜泄气道,“我说不动你,要是缺什么,你就和我说。”

津行止应着,整个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想说就不说。”司夜转身,“我替你去外面看看,你在这看着他吧。”

司夜穿上了白大褂,临走前用眼神指了一下还躺在床上的人:“你小心点,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什么好人。”

津行止扬眉:“说得好像你是好人一样。”

司夜笑笑,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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