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Omega[玄幻科幻]——BY:柒零叁
柒零叁  发于:2021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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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死,成为了他父亲不可言说的心结。

“他们之间的心结,凭什么要我搭上一辈子!”池驰的指甲抠在沙发上,抓出狰狞的褶皱,“我不想要万众瞩目,不想要高等级腺体,我只想要一个做我自己的机会。”

他抬眼,恶狠狠地看向津行止:“你知道当粉丝来应援,在我面前齐齐喊着,我的眼睛像天上星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哂笑着:“我在想,我TM要是没有这和池驰七八分相似的眉眼,是不是就能在那场大雪里离开,不会痛苦至此;我在想,是不是挖掉这双眼睛,我就能彻底解脱了。”

他声音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如同扩散的冷气,钻进在场所有人的心窝。

“所以,你不遗余力地毁掉SA4,是想让自己被连累陷入丑闻。这样,你既可以独善其身,又能让‘池驰’这个名字无法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这样一来,你就毁掉了池驰的遗愿,还获得了走自己人生道路的可能。”

池驰不置可否。

“你说你不是池驰,你一直在走别人的路。可和我们一起挥汗练习的是你,一起半夜出训练基地偷吃的是你,一起并肩走向光辉的也是你。那些过去时光里的感情都是假的吗?还是说,那些都不重要,可以被你当成垃圾随便甩掉?”

忽然间,池驰像是疯癫一般大笑起来。

他从沙发上支起身,靠近津行止:“津行止,你有什么资格像个圣人一样来质问我?你怎么这么虚伪!”

在池驰的眼神里,津行止读到了满满的恨意,他攒眉道:“你为什么会恨我?”

“为什么?”池驰猛地上前揪住津行止的衣领,“凭什么同样在街头流浪,我只能被人捡去改造成替代品,你却能遇见司夜那种贵人,从此顺遂无忧,你告诉我,凭什么?!”

见状,殷染立刻一个箭步蹿了过来,死死钳住池驰的手腕,威胁道:“松手。”

池驰嗤笑一声,扫过殷染愠怒的眸子,重新瞪着津行止道:“真TM是到什么时候都有人护着你。”

见池驰置若罔闻,殷染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再说一遍,松手。”

正文 100.“绝不可能。”

“池驰”越扯越紧,粗糙的衣领在津行止的颈项上摩擦出两道殷红的印子。

殷染再度发力,强行掰开“池驰”的手,一声清晰的关节错位声在三人之间响起。

那声响让津行止一惊,看着露出痛苦神色的“池驰”,他迅速分开两人的手。

津行止刚想查看“池驰”的伤,却被他一把甩开。

几人的异动让一直沉浸在震惊中的陆流终于回过神来,他快速上前,轻托起“池驰”的手腕。

“你是不是伤到了?我们先去医院,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池驰”再度甩开向他伸来的手:“事到如今,你都知道我不是池驰了,还假惺惺地装什么?”

陆流抬眼,却不敢看他那双原本透亮的眸子。“池驰”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刀锋般地划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对我说,很遗憾没有听我亲口唱过那首《空寂》。你想听什么?听我把自尊践踏到血肉模糊的声音吗?陆流,你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那些话,一字一句地剜在他和“池驰”相处的点滴中,将那本就不完整的回忆剜得千疮百孔。

陆流崩溃地抓着衣角,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殷染拍了拍津行止从刚才起就一直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示意他松开。

津行止刚松开手,他就向前迈了半步,半挡在津行止身前,对“池驰”道:“话已经说到这了,不如把之前的事也一并交代了吧。”

“池驰”暗暗地瞥了一眼陆流,将视线移回殷染身上:“你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讨厌。”

“过奖。”殷染毫不客气地噎了回去。

“池驰”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被弄伤的手腕上,看见身后的沙发,干脆坐了上去:“你想听什么?听我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吗?”

他摆摆手:“不用一样样细数,只要你们觉得是我做的,那就都当成是我做的就可以。”

殷染并不想听他那些废话,直言道:“演唱会前一天晚上,你在我们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池驰”有些困惑,他半歪着头向殷染看过去:“那么多成功的事你不问,偏偏要拎出来一件没成功的问,真是怪了。”

殷染眉峰一动,没说话。

“池驰”靠在沙发靠背上,回想起当时的一切,故作轻松的表情裂出一道缝隙。

当时那场演唱会,对于SA4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连日的熬夜让“池驰”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偷跑出去,而是选择了安分地待在训练室,因为他筹谋已久的计划终于到了实施的时候。

演唱会当日,SA4队长与成员间的性丑闻,足够牵连“池驰”这个名字一并被雪藏。

训练室的歌曲声不断,“池驰”在训练的间隙将事先准备好的药前后两次注射在矿泉水瓶里,再经由别人的手递出去。

大量的舞蹈动作令药物生效很快,先喝了掺药矿泉水的津行止很快支撑不住,先行回房间休息。

过了一阵,殷染的药劲才上来。

殷染的性格本来就别扭,温引只当他是太累了,和“池驰”商量过后决定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早起继续。

两人搀着殷染回到房间,关门的时候“池驰”故意虚掩了一下,等温引进了他自己的屋子,才悄悄回到殷染的房间。

这家酒店他曾经住过,相邻的房间之间存在连通门。但由于施工的问题,原本的双向连通门被装成了单向,而酒店方迄今没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刚好给了他可乘之机。

几天前安排房间的时候,池驰刻意横插一脚,让津行止和殷染住在了他预想的房间里。

“池驰”觉得时间耽搁得有点久,便快速架着殷染将他从连通门处甩进了津行止的房间,随后匆匆离开。

第二天一早,他一直等待的消息迟迟未传出,他鼓动经纪人去找还未到场的津行止和殷染。

当这两个人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计划失败了。

他一直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也懒得深究。

听完,殷染嗤笑一声:“编谎话至少也要编得圆一点。”

“欺骗陆流制造车祸的事我都认下了,我还有什么说谎的必要吗?”“池驰”如是说道。

“两个问题。”殷染道,“首先,同一种药前后分开下,明显会提高暴露风险,即便是不想两个人同时眩晕引起注意,你也可以选择先后找人递给我们,这样才更为保险。

“其次,你说你想曝光性丑闻,却没有主动联系媒体蹲点,而是在训练室等消息,为什么?”

一直倚靠在沙发上的“池驰”突然后背一紧,苍白地否认着:“你说的这些,我只是没想到而已。”

“好。”殷染转而道,“那我只问你,你的药从哪儿来的?”

“性.药而已,药店里随手买的。”

津行止和殷染对视一眼,彼此已然心照不宣。

津行止清晰地记得,司夜曾经告诉过他,当时他的症状像是误服了神经毒素,显然和性.药半分关联也没有。

“池驰”能这么说,或许意味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下的是什么药。

殷染并不想耽误时间,疾言厉色地揭穿道:“既然如此,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前后下两次药,是因为你本就带了两种药,前后分开是怕混淆。而你不动声色地等消息,是因为有人答应为你料理一切,你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所以你也根本不知道,给我的那瓶水里掺了剧毒药物,对吧?”

“剧毒”两个字一入耳,瞬间在“池驰”脑海里炸开,他惊愕地发出声音:“什么?”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你果然还是有病,水里要是有剧毒,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就在刚刚,“池驰”的描述隐约唤起了殷染的零星记忆,让他想起那天晚上,在这个世界的他曾清晰地感受过一次死亡,根源就是“池驰”找人递来的那瓶水。

或许那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也是他之后无数次心脏绞痛的原因。

但这已然不是殷染关注的重点。

他一步步走到“池驰”面前,压迫性极强地俯下身子。

“你想扛下罪名换取另一种自由我管不着,但你想藏住那个对津行止不利的人,绝不可能。”

正文 101.“我会陪在你身边。”

那种压迫性极强的眼神让“池驰”无法直视殷染,他偏开视线,掩饰般地笑了笑,讥诮道:“你们脑子有病的人都喜欢这么说话吗?”

殷染捻了捻指尖,回头看了一眼津行止,压下自己下意识想使用武力逼人开口的念头。

他顺了一口气,调整情绪后道:“细想过去几个月发生的那些事,那些‘意外’清晰地划分成了两种思维,一种是想利用舆论造势,而另一种,是奔着索命来的。你是想告诉我,动过杀心又付诸实践的人有妇人之仁吗?”

殷染的思路极其清晰,问题的针对性都极强,让“池驰”原本就混沌的思维彻底瘫痪,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时,温引缓缓走过来,也站在了“池驰”跟前。

温引刚想叫他的名字,音节到了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如果没记错,从头至尾你都没对我下过手,为什么唯独避开我?”

温引的出现让“池驰”的情绪勉强有些缓和,但他仍旧板着脸冷言道:“我对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下手,当然是为了出事后独善其身,让你背黑锅。”

“对我也不说实话吗?”

温引失落地移开视线,转而走向客厅的橱柜,拿出一个半拆封的快递盒。

快递盒的包装很简陋,上方被拆了一个角。温引倒扣快递盒,对着茶几毫无章法地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花花绿绿的糖撒了一桌子,在半磨砂的玻璃桌面上映出流光。

“池驰”永远记得这种糖,因为那是孤儿院里尝过的味道。

很早以前,他就总是不听话,每次犯了错,院长第一时间不是指责,而是给他一块这种糖精味很浓的糖。

被迫成为别人的这些年来,他吃过的每一块糖都比这种糖好吃一百倍,却唯独没了当初的温暖。

直到他来到SA4,一次令他崩溃的训练后,他又收到了这种糖。

而亲手把这种糖递给他的,正是温引。自那之后,他就对温引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愫。

温引时常在他的房间里放这种糖,“池驰”每次去都会拿两块。

就算后来被经纪人明令控糖,温引还是会给他藏几块。

也正因如此,温引才成了他所有计划中的例外。

“我刚才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问当年的糖是不是也有津行止送的,但我现在好像知道了。”温引指着桌上的糖果道,“这些糖对你来说意义非凡,是吗?”

接着,温引撕下了快递盒子上的信息单,送到了“池驰”面前。

白纸黑字,收件人处明晃晃地印着一个“J”。那是津行止姓的首字母,意味着这是津行止买的东西。

“不只是当年,一直到现在,给你准备糖果都是我和津行止一起做的事。”温引继续说道。

“池驰”不可置信地在快递单上收件人的位置上搓了一下,整个人的骨架好似散了开来。

“那时候你总喜欢偷懒,经纪人不止一次让行止多看着点你。行止怕对你太好,对你的训斥就失了效力,所以那些糖都是我来给的。后来,除了我的房间,你基本不会去别人那里,就逐渐变成了只能在我这里找到这种糖。”

得知这样的真相,“池驰”心头泛起一阵苦涩,觉得自己像跳梁小丑般难堪。

他闭上眼睛,重新靠在沙发上,半晌后才承认道:“是,你们猜得没错,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直起身,双手交叠着搭在腿上:“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谁,演唱会之前他就在接触我。他知道我是个替代品,说可以帮我获得自由。”

接受了那个人的合作请求后,他给了“池驰”一份完整的计划,细致到连单向门这种细节都包括在内。

之后,那个人给他寄了两包药,指定他把两包药分别下给津行止和殷染两个人,声称是专门给两个Alpha使用的性.药,必须先后使用。

如今看来,当时并没有任何媒体出现在酒店,很可能是因为殷染说的药物有剧毒是真的。

毕竟,如果SA4中有人身亡,即使没有媒体蹲点,公司也盖不住这么大的消息。

“演唱会之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直到陆流出了车祸,那个人才又找到我。那时我才知道,他找了个和我声音很相像的人设计了那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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