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日[玄幻科幻]——BY:我沉山海
我沉山海  发于:2021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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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轻:“……那我们下来干什么啊。”
“因为神曲。在这个杀死上帝的计划开始前,我和黎放暗中商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虽然没有告诉我每一关的通关方法,但是他说过,每一关都和神曲有关系,前两关的信物也都和神曲脱不开关系吧?”
确实。
弗尔希:“虽然拿不到线索了,但是神曲在这里摆着,了解一下这所医院的秘密,再把神曲往里套一套,还是能知道信物是什么的……大概吧。”
钟糖不解:“但是啊,你们两个都商量过很长时间了,怎么就不互相告知过关的方式啊?”
“关键词会被上帝捕捉到,神曲他都是用很隐晦的方式告诉我的,在这之上就不方便细说了。”弗尔希说,“我们很可怜的,说悄悄话都怕吵醒上帝。”
弗尔希笑了起来。
司轻却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阚温博的死状。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骆霄的死状确实很像黎放,那阚温博……
他的头颅炸成了鲜血,那个场景实在让人心悸。
只是为什么,他面前还有一个护士?
司轻想起昨天晚上,弗尔希站了出来,将所有事实说出来前,还对克罗斯说了几句题外话。
【——我理解你,我也有妹妹。】
【以前,现在死了,虽然和上帝没关系。】
说这话的弗尔希也在笑,没人看得穿他的笑意。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不要做尸鬼的噩梦,梦了也不怕,心软的神会去你的梦里做尽职尽责的军火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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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 德莱登天才病院 三个点瞬间连成一条线。
倒在这里的尸鬼虽然是个问题, 但他们也不能就站在这里和它干瞪眼。
简单的商讨过后,虞瑞雨和司轻一起留了下来。他们负责盯着尸鬼,好在它要起来的时候和它大战一场, 在适时的时候让它再起不能, 省得对他们产生威胁。
至于其他三人, 就四处去看一看找一找, 把这所医院的秘密挖出来,尽量快点出去。
三人转身离开,司轻把黎放放了下来。
黎放的情况仍是不容乐观, 即使昏着也紧皱着眉, 神色颤抖紧咬着牙,像在扛着什么。
司轻摸了摸他的脸,脸色同样难看。
*
地下一层有很多房间, 摆放破旧医用仪器的、罗列各色药品的、摆着各种文件的、存储各种器官的,什么都有。
三人翻阅了一些秘密文件,发现都是院长的器官买卖的合同。确实如他们所想,这里的院长没干什么好事, 器官贩卖的事实得到了证实。
“如果在贩卖器官就是这所医院的秘密,神曲能不能套进来?”弗尔希说,“傲慢是负重罚之的。”
“让谁负重的东西啊, 院长吗?”钟糖道,“什么东西能让他负重啊?”
克罗斯说:“会不会是那些尸鬼?尸鬼身上的零件就是信物?尸鬼是这里的病人化成的,某种意义上是对院长的怨念吧, 四舍五入一下算负重的。”
钟糖:“会是这么简单吗?”
弗尔希:“不会呢, 我虽然不记得了, 但是隐隐约约还有一种这里的过关方式特别狗的感觉。”
“也是, ”钟糖也说, “堂堂一个傲慢,过关方式不会这么简单,也不可能只是器官贩卖的事。他办公室里到处都在念叨他女儿,不能把这一点忘掉。而且,我们已经有一条信物线索了,得把这第一条也套进来好好想想。”
弗尔希:“唔。”
钟糖有点嫌弃地低头瞅了瞅他这身清凉衣服:“话说你就不能变回去吗,你这衣服我刚刚差点没踩到啊。”
“变不回去啊,昨晚就试过了。”弗尔希耸耸肩,“上帝只同意我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
“……上帝好烦。”
“确实。”
三人在地下一层来来回回找了一圈,最后一无所获地回到了虞瑞雨和司轻身边。
司轻正坐在地上,把黎放搂在怀里,和昨晚一样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上。
“什么都没有吗?”他说。
克罗斯摇摇头:“一点儿值得注意的都没有,最多是院长在做器官贩卖这事儿有了实锤。”
“一层没什么东西,往下走走看吧。”
说完,钟糖忍不住瞟了眼旁边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的尸鬼,又问:“他……有动静吗?”
“没有呢。”虞瑞雨还在盯着尸鬼,“现阶段是没有。”
“好吧。”钟糖转过头催弗尔希,“快点下去吧,旁边躺着个这东西怪渗人的。”
“好好好。”
通往地下二层的门也是一道铁门,和一层一样,需要ID卡和密码来开启。弗尔希拿着ID卡去开门,司轻也重新把黎放背了起来。
大家一起走向门边。
虞瑞雨也离开了前台。
在ID卡验证成功的叮的一声清脆声响里,前台后,尸鬼扭曲着身形,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以极不科学的模样歪着身子站了起来。
弗尔希按了四位密码。
门开了,虞瑞雨似有所感,回过了头。
刚刚还在前台后面的尸鬼此刻居然瞬移了,就站在她身后,离她只有咫尺之遥,瞪着猩红的两只眼睛和满身弹孔,嘴里鲜血淋漓地看着她。
“我操!!!”
虞瑞雨大骂一声,抬脚踹了过去。
尸鬼竟然反手握住她的脚腕,嘴里发出冷笑一般的嘶喝声。然而他没有下颚,声音便跟漏风了一样喝喝作响。
“我——”
虞瑞雨表情一阵扭曲。尸鬼手上一扯,虞瑞雨差点没被活活扯跌,得亏钟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尸鬼张大嘴巴,要咬她的脚腕。虞瑞雨一咬牙,张嘴咬破食指,一甩手上鲜血,大喊:“雷部至捷鬼曰律令!!”
一道惊雷飞出,把尸鬼炸了出去。
弗尔希刚要射枪,见危机解除,他便收起了枪,拉开铁门大喊:“快走!”
众人赶紧趁机逃走。
尸鬼爬了起来,大叫着冲向他们,克罗斯在最后一刻狠狠关上铁门,尸鬼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铁门上。
众人匆匆下楼,毫不恋战。
到了地下负二层,大家长出了一口气。
“大意了,真是一点儿都不能把目光从那东西身上挪开。”虞瑞雨说,“如果我们一起走,那八成是会我们每从一道门出来就离我们更近点的鬼怪……经常有的吧,恐怖电影里,这种东西。”
“确实有。”钟糖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可喜可贺,这层没有那种保安。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三个去找。”
“行。”
那三个人转身离开,虞瑞雨松了口气,把刚咬破的手在自己黑色的裤子上随便抹了两下,一屁股坐了下来。
司轻把黎放放了下来,问虞瑞雨:“你没事吗?”
“当然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
“手不疼吗?”司轻说,“我这儿有创口贴。”
“……你为什么会有创口贴啊,又为什么会带在身上啊?”
“在伊甸园买的,以前就经常带在身上。”
司轻从兜里摸出来了两个创口贴,递给了虞瑞雨一个。
这确实是他在伊甸园买来的,那时候他杂七杂八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从那里买了一盒创口贴——事实上他都不明白自己买创口贴干什么,现在是明白了。
都是习惯。
虞瑞雨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又道:“你也别太难过,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
司轻无奈:“我没有很难过。”
“别装了,要是我竹马出这种事儿,我当场哭厥过去都有可能,我倒真佩服你还能这么冷静,你更崩溃一点我也能接受的。”虞瑞雨说,“你这一路上都没怎么吭声啊。虽然你以前也不是个很闹腾的人,但是也没现在这么安静,你别担心,啊,听话。”
虞道长兴是习惯胸怀苍生了,这一番话说得跟当妈的安慰儿子一样。
司轻僵了几秒,无奈地笑了一下。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那三个人回来了,这一层也没什么收获。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只存在于禁止任何人进入的地下第三层。
弗尔希用ID卡打开了门,众人走了下去。
地下第三层。
和别处不同,地下第三层的每一个房间都点亮着灯,灯光从每一道门的门缝里漏了出来。
女人的哀哭声从楼梯正对着的房间里清晰无比地传了出来。
众人交换过一番眼神,弗尔希把枪攥到手里,悄悄凑了过去。
他打开门缝,偷偷勘察了一下环境,确认没有危险后,便拉开了门,回头朝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走进来。
众人警惕着四周,接二连三地进入了房间里。
这个房间很大,四面墙壁被刷得无比洁白,一个女人被绑着坐在房间中央的一把白色椅子上,背靠着椅子,仰着脑袋,张大嘴巴,呜呜啊啊地哀哭着。
她似乎是想大哭的,但不知是早已哭干了眼泪还是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她只是戚戚地哭泣。
这个房间里摆满了仪器,有一面墙上贴满了报纸的剪报,还有一个白色柜子,里面摆满了人体器官。
钟糖和弗尔希凑上前,小心着细细打量女人。
女人只穿着白色小背心和一条内裤,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身上到处都是刀口,甚至还有没来得及拆掉的线。她满脸泪痕,已经完全崩溃,即使身边有两个人离她这么近她也没有丝毫反应,仍然在张大嘴巴呜呜啊啊。
“这是科弗里尔的女儿吧。”钟糖说。
“也许吧。”弗尔希说。
司轻背着黎放,站停在贴满了报纸剪报的墙前。
剪报数量不少,司轻一张一张看下来,发现大家报道的都是同一件事。
这些剪报纸张泛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六年前,一则童话故事被紧急勒停销售。”司轻说,“因为科弗里尔院长的女儿温丽丝在读过这则童话之后,喝了家里的农药,导致全身器官衰竭。”
“?哈?”钟糖一脸不可理喻,“为什么?这童话到底讲了什么?”
司轻:“一个丧失了母亲的小女孩。她的母亲在某一天死于车祸,这之后,学校里有人因为她没有了妈妈而欺负她,而她失去妻子的爸爸也很伤心,每天很少搭理她。她很难过,她觉得爸爸不够爱她,只有妈妈爱她,她想要妈妈回来。”
“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仙女,仙女对她说,你的妈妈已经去了很远的天边,她回不到你身边,但我可以让你见一见她。”
“仙女给了她一份魔药,让她见到了已经死掉的妈妈,并和妈妈共处了一天。妈妈带她去玩,给她买衣服,教给了她许多没来得及教给她的人生哲理,告诉她爸爸其实和妈妈一样爱她,爸爸只是很伤心,爸爸需要她的陪伴。她要热爱生活,好好活着,妈妈会在天上做星星看着她。”
“然后妈妈走了,小女孩回到家里,抱住了爸爸,和爸爸敞开心扉谈了心。父女二人打起了精神来,从此好好生活。”司轻说,“科弗里尔院长的女儿看完这则童话后就喝下了农药,院长大发雷霆,把童话作家告上了法庭。”
说话间,钟糖也走了过来,站到司轻旁边。
“原来如此,科弗里尔院长的女儿完美地搞错了童话的中心思想,只注意到有‘魔药’就能见到妈妈,所以就找来了‘魔药’,喝了下去,对吧。”
“就是这样。”
“大概是科弗里尔不怎么搭理她吧,小孩儿每天都孤独寂寞,挺可怜的,”克罗斯说,“这写童话的也挺可怜的,躺着都中枪。”
“是啊,这完全是科弗里尔没在旁边引导的错。”钟糖也说,“总而言之,女儿因为这个全身器官衰竭,为了让她活下去,科弗里尔就干起了这种器官买卖的勾当——倒跟我们想的没有任何出入。”
“现在的问题是,信物是什么。”克罗斯道,“一个符合第一条线索和神曲的信物。”
第一条线索是【我们的脚下】。
“【脚下】说的就是地下吧,指的是信物的所在地,我们这三层地下。”
钟糖走到柜子前,拉开了柜门,打量起了这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器官,道:“我现在倒有个猜想,所谓的负重会不会是指精神层面上的负重?科弗里尔院长……”
他话说到一半,ID卡解锁了铁门的叮的一声从门外传来。
“我操,”钟糖压低声音喊,“快躲起来!”
众人连忙找地方藏身。
好在这个地方仪器很多,个头大的也不在少数,众人都有藏身之所。
司轻抱着黎放躲到一个大仪器后面。没过半分钟,房间的门就被人拉开了。
一道温柔又恐怖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温丽?”
是科弗里尔院长。
“噢,我亲爱的,你在这儿。”
院长关上了门,走了进来,脚步声平静欢快地嗒嗒作响:“爸爸来看你了。”
回答他的只有温丽呜呜啊啊的哭声。
“你又瘦了,看看你的胳膊。”
院长去摸她瘦弱的胳膊,找到她还未痊愈好的刀口,要把她的骨头活活捏碎一般狠狠一握。
温丽嘴里的哭声一瞬变成了惨叫。
“痛吗?痛就好,痛就是还活着。”院长笑了起来,“怎么这样看我?还是害怕手术吗?亦或是让你误会的那则童话?”
“不要这样看我,不要害怕。”
弗尔希背靠着一个大仪器。
他面无表情地听着。
“温丽,你不会死的,爸爸保证。你怎么会死呢,你要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就像凯西那样——对,就像你的母亲,凯西那样。”
“她到现在都还和我在一起呢。在我的办公室里,一直注视着我……即使变成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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