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继续。”
……
被‖迫不知叫了多少次,在郁宁都有点口干舌燥的时候,男人埋在他颈项的头颅终于稍稍抬起,叼住他玉颈上小小凸起的喉结。
男人力道有些重,郁宁痛得低低惊呼一声,像是要被口腔炙热的温度融化。
“大人……”
求饶的话刚说了两个字,喉结又被咬了下,男人冷沉得有些冷漠的声音传来:“把衣服脱了。”
郁宁瞪大眼睛,消化完这个无礼的要求之后,后知后觉回忆起之前在修利刻斯上将府邸内发生的事。
男人这是要故技重施?
郁宁羞‖耻又气愤,很想逃走,但是他的身体原本就有些无力,这会儿被桎梏,是一丁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想挣扎也无能为力。
“大人,您……您不能……”
郁宁听到男人似乎很轻蔑地笑了下,手里的枪往上挪两寸,郁宁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若真按他猜测的那般,他想不通,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会有大人物三番两次对他做这种事。
郁宁甚至不知道他怎么样又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可郁宁更不想死,他再过不久就要成年了,按联邦法规定,成年的未婚配的世家子弟,可自由选择自己的归处。他想离开郁家,他不想死。
郁宁咬咬唇,颤抖着眼睫毛,抬手慢吞吞脱下小西装外套。
“里面的也脱。”男人说。
“……”他里面就剩一件衬衣了。
郁宁心里涌起股被羞‖辱的感觉,他气得眼角微红,别开脸,才开始一颗颗解纽扣。
当解到最后一颗,男人松开卡在他腰上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霸道又强势地吻了下来,啃‖咬郁宁的唇瓣。
郁宁在平民区十几年,忙于生存,一直洁身自好,哪里经历过这些,只能被迫承受着,脑袋里一片空白,眼角泪水氤氲,目光迷‖离。
修利刻斯呼吸滚‖烫,黑色瞳眸波涛汹涌,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之前郁风脱‖光了站在他面前。
郁风是郁家继承人,郁父郁母惯会宠爱他,娇生惯养,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在联邦帝国世家公子小姐中都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可郁风全部加起来,连少年一截脖颈都比不上。
少年的脖颈又细又白,美得惊人。当然,嘴唇也是,甜美至极。
修利刻斯指腹摩挲着郁宁的唇瓣,伸出根手指稍用力顶开条缝,在缝隙里搅和几下,再次狠狠吻上去,仿佛要把郁宁拆吃入腹。
郁宁本能惊惧,吓得浑身颤抖,泪水滑落脸庞:“别……求您……”
“哭什么?不会真在这里对你怎么样。”修利刻斯屈指刮掉少年的眼泪,指尖带着和嗓音相同的冰凉触感:“但你不乖,该受些惩罚。”
宴会上什么阿猫阿狗递的酒都敢喝,呵,真是不知所谓。
“转过身去。”
郁宁根本听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腰上的枪一直没移开过,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听话地照着男人的话做。
郁宁在原地转了个身。
可等他站定,枪却没再抵上他的后腰。
男人先单手从背后禁锢住他的腰,然后另只手拿着枪拨开他纽扣大开的衬衣,这才抵了上来。
第7章 勾人
和冰冷的枪‖口直接接触,郁宁生生打了个冷颤,下意识转头要往后看:“……大人?”
四周一片漆黑,当然还是什么也看不清,郁宁只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周围,像是要把他从头到脚笼罩起来。
男人低下头来,在吻他后颈处的那小片软肉。
男人似乎格外钟情他的脖颈,薄唇落下来,带着几分松雪般的凉意。
郁宁瑟缩了下身体,不自觉去抓男人的手,想把枪推远点,男人却似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先一步有了动作。
枪口略微倾斜,然后从腰‖腹开始,一寸寸地慢慢地往上挪动,稍有不慎,枪‖口随时能将他射个对穿。
这种感觉实在太磨人,郁宁心里对死亡的恐惧再次达到新的顶峰,身体紧绷着,神经也紧张到了极致。
忽然,身上传来轻微刺痛,郁宁身体本能地一阵战栗,错愕的瞪圆眼睛。
男人居然在用枪‖口碰他的……
他的……
郁宁难以置信,急促喘‖息几下,咬紧唇,羞‖耻与屈‖辱一并涌满胸‖腔,逼得他眼尾像是染了胭脂,越来越红。
“不要……”
“别动。听话,嗯?”短短五个字,让郁宁脊背发凉。
郁宁闭闭眼,恐惧又害怕,忍不住低声求饶:“别这样,疼……您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郁宁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男人沉默不语,抵在身上的枪也没有停下,继续不急不缓地动作,甚至加重了力道。
郁宁身上处处都疼,他颤抖着,猛然想起什么,慌不择言道:“霍格里莫元帅……今晚是他的生日宴……外面、外面那么多人……您这样对我,若是被他们看见……”
可能是霍格里莫元帅的威严太重,或者顾虑被到宴会上的人看见,男人停了下来,枪‖口抵在他的肩膀上。
郁宁一愣,以为男人是听进去了他的提醒和警告,正要松一口气,枪却又动了起来,直接剥下他松垮的衬衣,褪到臂弯关节处。
“娇气。”他听到男人这么说。
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炙‖热大手代替冰冷的枪‖口覆了上来。
黑暗的环境,视觉被封闭,其他感官反而变得比平常敏锐。
郁宁背后贴着男人的胸膛,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衣服上的纽扣,虽是圆形的,但是表面并不光滑,很硬,带着金属的冰冷触感。
男人两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低下头来吻他。
郁宁眼睫毛上挂着泪珠,颤抖不停,只能被动地接受着。
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包裹着他,他身体不由得软了几分,恍惚间,男人手里的枪‖口似乎挪开了一点,大手探过来往下拉他的衬衫。
郁宁一个机灵,浑身发毛:“大人,别……”
冰冷枪‖口抵了回来,男人拉着衬衣的手没有松开,冷漠的嗓音无情地说:“脱衣服和脱裤子,你选一个。”
郁宁脑子嗡一声,震惊得一片空白。
男人却不准备等他想下去,厚实大手从腰后绕过来,精准按在他的皮带上。
“咔——”解皮带扣的声音。
郁宁听得头皮瞬间炸开,急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修利刻斯上将!……您知道修利刻斯上将吗?他、他是我弟弟的未婚夫……这件事已经在星际网上传开了,您应该也听说过吧?……修利刻斯上将、修利刻斯上将很喜欢我弟弟,不仅邀请我弟弟去府邸做客,还特意差人送来霍格里莫元帅生日宴的邀请函……如果被他、被修利刻斯发现您对他未婚妻的哥哥……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男人毫不在意的语气将郁宁打入深渊:“是你先勾的我。”
“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在勾我。那天喝醉酒,你的样子也像是在勾我。今晚穿得这么漂亮站到我面前,又在勾我。你说,你怎么这么会勾人呢?”
“才……才没有。”郁宁对男人的控诉羞恼得不行,他才没有勾过男人,他没有勾过任何人:“您、您定是认错人了。”
郁宁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喘出口气:“您放过我……今晚的事,我一定什么、什么都不会对外说的……”
男人没说话,手停在他的皮带上,好一会儿,在郁宁快绝望之际,男人的手才终于移开。
男人再次拉他衬衣,郁宁没有再抗议。
刚经历一次大起大落,他整个人头昏脑涨的,在黑暗茫然地睁着眼睛,为数不多的专注力全部落在身后。
男人俯低身下来吻他的脖颈,在把他的衬衣拽到手腕处后,大手扶上他的下颌,后腰上抵着的枪‖口挪开,吻顺势落在枪‖口抵压的地方。
男人在他身上重重吻了好几下,修长手指抚着他的喉结,又吻了上来。
郁宁脑袋渐渐缺氧,身体软得一塌糊涂,连男人什么时候替他穿好衣服,他都没有察觉到。
他半睁着眼被男人抱在怀里,脸颊贴在男人胸膛上,耳旁是类似军靴踩踏在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说来也奇怪,对他来说寸步难行的黑暗环境,男人却仿佛没受到任何影响,步伐稳健,分毫不乱,如履行在光明之中。
不知在黑暗中穿行多久,男人停下脚步,将郁宁放下了来。
也是这时,郁宁才看见不远处的光源,看起来像是元帅府邸的某座别院,人工培植的景观树郁郁葱葱,智能灯光穿透树叶缝隙,落下斑驳陆离的碎影。
穿过别院庭院,便是生日宴会主场,依约能看见里面衣香鬓影的盛景。
郁宁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想也不想地要往光源处跑,想逃离他身旁的男人,男人长臂轻舒,轻松将他抓了回去。
“想逃?”男人埋首在他颈项,重重吻他的耳垂。
郁宁犹如被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满心欢喜化为泡影,他垂着眼睫毛,忍着心里的恐惧,轻轻说道:“……没有。”
这个回答似乎取悦了男人,男人亲了下他白嫩的脸颊,冷沉不变的嗓音道:“真乖。”
“以后也不准逃,想都不要想。”
说完这句话,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远离了些,没过多久,郁宁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郁宁试探性地转过身,身后果然黑漆漆的,空空如也,男人早已经离开。
郁宁犹如卸下千斤重担,全身有些瘫软,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往光源处跑,中途甚至踉跄了几下。
庭院里有守卫把守,听到动静,齐齐围过来,确认郁宁是宴会上的客人之后,担忧询问道:“郁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您的样子看上去不是很好。”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眼,郁家公子的红唇有点肿。
郁宁狼狈地转开眼,避开守卫的打量:“我没事。只是第一次来元帅府邸,不小心迷了路。你们退下吧。”
……
郁宁返回生日宴主场,生日宴接近尾声。
霍格里莫元帅早已离开,不知去了哪里。郁父郁母在和几个达官显贵攀谈,言语晏晏。郁风脸色也一扫之前的难看,春风得意般混在贵族世家小姐公子里。
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不见了。
郁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些空茫,他想,他今晚不该来参加生日宴的,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如果不来,他也不会再次遇到那个男人。
之前在修利刻斯上将府邸发生的事和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在郁宁脑海里来回交织,在乘上霍格里莫元帅特意嘱咐送郁家人回去的飞行器后,郁宁没发现郁风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还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
飞行器抵达郁家别墅,郁父郁母率先下去,走在前面进别墅。
郁宁最后一个下飞行器,刚走两步,郁风忽然拉住他,凑上前来蛮横地拉扯他的衣服。
郁宁没料到他会发难,猝不及防间被扯下领结,领扣也被扯掉两颗。
郁宁一晚上都憋着气,脸色不由得冷下来:“你干什么?”
“我果然没看错。”郁风却仿佛没看到他的不悦,洋洋得意地指指他的脖颈:“我在飞行器上就注意到你耳垂不对劲。你看看你自己身上这些,这话该我问你吧?”
郁风不是未经人事,这些痕迹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他今晚被修利刻斯上将那么羞‖辱,而郁宁却能与其他人逍遥快活,气不打一处来。
哪怕之后在宴会上他如鱼得水,各个贵族世家小姐公子都来巴结讨好他,他心里还是不痛快。
郁风出席宴会的目的,打从一开始就和郁父郁母不同,他只想把修利刻斯上将勾到床上。
可直到宴会结束,修利刻斯都没有再在宴会上出现,他连半点接近的机会都找不到。
郁风自己不好过,当然也不想郁宁好过:“你在宴会中途离开过吧?我说呢,罗德到处在找你,怎么会在宴会快结束才看到你的身影,原来是和野男人去鬼混了。”
“是谁?”他露出个恶意的笑容:“霍格里莫元帅府邸守卫森严,非宴会邀请之人不得入内,我猜肯定是宴会上的某个人吧?看你满身痕迹,那野男人一定狠狠疼爱过你了吧?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母亲,说你公然在霍格里莫元帅的生日宴上勾‖引男人,你觉得郁家还有没有你的一席之地,还能不能容得下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6 17:35:23~2021-09-18 17:12: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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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陷阱
郁父最是看重郁家利益,不用郁风公布答案,郁宁也心知肚明,如果郁父郁母真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有什么为他做主撑腰的想法,只会将错全部怪在他身上,郁家肯定容不下他。
郁家上下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待见过他,之所以他能在郁家相安无事待这么久,不过是他一直以来安分守己,没出过任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