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磨叽磨哩
磨叽磨哩  发于:2021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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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再次模糊,我垂下眼,眼泪顺着睫毛坠落,砸在他的掌心里。
  我空洞苍白地向他道歉,一遍接着一遍,“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不知第几遍时,他轻声道:“别说了。”
  我不再吭声,可情绪已如溃堤,住了口却止不住泪。
  他将我抱进了怀中,轻缓的吻落在了我眼睛上,眼泪被轻轻允去了。之后仍是如此,一次又一次,反复不休。
  不知过去多久,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唇间溢出。“心肝,此事从无是非,皆是云奚心甘情愿,你莫要再哭了。”他吻着我的眼睫,似哀似叹。
  我默然摇头,连口都张不开,出口便是哽咽。
  他的手落在我发间,声音越发低微,“……此事、任何事,皆是云奚之过……宝贝,我该当如何......不哭了可好……”
  我哭得头昏脑胀,也不知应声了,亦或是没应声。只记得后来被他抱上了床,我仍在哭,而他愈发沉默,除了时而落下亲吻便是安静地拥着我,直至天色沉下。
  -
  我不知何时睡着了,醒来时屋内一片昏暗。我甫一动作,侧脸便被亲了。云奚柔声问我,“醒了?”
  我把脸深埋在他衣襟处,难堪地闷闷“嗯”了声。
  我话音刚落,门便忽然被敲了两下,一个童音道:“简公子,公子说该去沾雨台了。”
  我从云奚怀中探头,昏头昏脑地看了眼门的方位,哑声应道:“知道了,我这便更衣。”
  云奚的手落在我脸边,轻轻摩挲了下,嘱咐我道:“以灵力冲击眼周穴位可消肿。”
  我阖眼运转灵力,花了些时间方重新睁眼后,看向他道:“现在看着如何?”
  “不肿了,很美。”他撑起身子,勾起我下颌,在我唇上落下一吻,“去罢,我就在你身侧。”


第063章 赴宴沾雨台 上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影如烟云消散。
  我怅然静坐了会方才更衣出门,却并未在门外见到人。直到层层走下楼梯,穿过厅堂,方在望月楼门前见着了一身雪裘的南宫。
  他见到我便弯了唇,走上前来往我手中塞了一珐琅手炉,温声道:“今夜天寒,你穿得太少了些。”
  “我的裘衣都太厚了,有些夸张,我便没穿,若冷了便以法力取暖罢。”
  他四周看了眼,从纳虚戒中取了一件裘衣递给我,“此乃羊羔皮所制,你试试。”
  这并非斗篷,而是一件衣裳。南宫比我高了近半头,我穿上肯定不合适。我便直接拒绝道:“算了,没事的。”
  他却不依不饶地递着,知我所想似的开口道:“是你的尺寸。”
  我愣了下,望着他等他给我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可他却不开口,仅是伸着手等我接过裘衣。
  我只得接过来,顺手把手炉还给他,主动问他道:“你怎会有我尺寸的衣物?”
  “想着你可能会冷,便准备了几件。”
  他说得太过平静,好似理所当然,仿佛这其中并无微妙之处。
  我以为云奚会阻止我,可身边始终平静无澜,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我心情复杂地将裘衣穿上了,尺寸正好合适,很快身子便暖了起来。
  他见我手空了竟又将手炉塞给我,说着话便朝前走去,“时间差不多了,走罢。”
  我跟着他走出两步忽然明白了——他想拜入文心尊者门下,因而刻意讨好于我。而云奚许是知道此事,因而并不介怀。
  我放下心来,忽又想起一事,“元舒呢?他也想去赴宴,我该带他同去的。”
  南宫回首看我,“他同流云去酒肆了,许是不打算赴宴了罢。”
  元舒当时并未回应我,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好罢,走罢。”
  -
  距离沾雨楼尚有数丈远,丝竹管弦声已不绝于耳。待上了楼,便见楼内装饰绮丽,筵席分列两侧,倌人文人丛丛众众,或投壶行酒令,或击案高歌。歌姬、舞女位于其中,衣绮罗,曳锦绣,裙角翻飞间香气飞扬。
  我在楼梯口停住了脚步,何曾见过这般奢靡之景,那些脂粉香同酒香混作一处,直冲入脑,还未饮酒我便已有酒醉之感。
  南宫挨近了我耳语道:“文若,此刻还未开席,一会便好了,随我来。”
  南宫引我去了一处空着的筵席,脱去裘衣落了座。面前是一漆木制方形食案,仅放了酒具和一些小食。刚坐下后不久便来了两位倌人,取走了我们二人的裘衣,一会又要来为我们斟酒。我正不知所措,南宫便拒绝道:“不必服侍我们二人,去别处罢。”
  南宫回过头对上了我的视线,温声解释道:“你既带我来赴宴,便该由我来服侍你。”他说着话便倒了一盏酒喂到了我唇边。
  我尴尬地退让了些,从他手中接过了酒盏,“你我二人以友人相称,不必如此,我自己来罢。”
  谁知我才喝了一口,便又有倌人上前要来服侍。
  南宫再次拒绝了他们,拉过软席,挨坐在了我身侧,“文若,这筵席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比如若宾客未带倌人或相好之人,便会由主人家请来的倌人服侍左右。”他从我手中拿回了酒盏,温声问我,“你想要我来,还是他们来?”
  我静了片刻,未曾等到云奚的阻止,便叹息道:“好罢,多谢。”
  南宫轻笑了下,以玉箸夹了一块红艳糕点,送到了我唇边,我只好张口咬下。南宫轻声细语地问我,“此乃樱桃饆饠,味道可还好?”
  我将口中糕点咽下,点头道:“不错,你也吃啊。”
  他应了声,居然并未落箸去夹新的,反而就着这被咬过的樱桃饆饠,贴着我的咬痕,平静地吃了一口。
  我顿时慌张,扯着他衣袖问他,“南宫,你做什么,那沾过我口水了,你吃新的啊。”
  他被我扯得放下了玉箸,偏过头看我道:“我不介意,你可介意?”
  他如此坦荡易处,倒令我显得颇为矫情小气了。
  我只好回道:“不介意。”
  南宫便将剩下的樱桃饆饠吃下,又去夹其他点心,喂过我后再吃剩下的半块,连酒盏都同我用的是同一盏。
  我一边觉得别扭,一边又觉得自己少见多怪,还在纠结着,场中团扇歌、陇上声便纷纷停了下来。
  我抬首望去,原是主人家贾摪现了身。他来到正中,拍拍手招来一队仆从,搬来了一酒尊,当场将酒液以瓠匏分装入酒壶。那酒液醇香浓厚,其色如绛。南宫在我耳畔道:“那便是昆仑觞。”
  昆仑觞被分装成二十壶酒,仆从排成几列,一人呈一壶候于场中。
  贾摪道:“在座各位老爷皆文采斐然,今夜贾某有幸,请来各位共品此世间所绝之美酒——昆仑觞。”一仆人为他道了盏酒,贾摪将酒盏举起,“有酒怎可无诗,贾某便先抛砖引玉来一首为诸位助助兴。”
  贾摪向前一步,朗声吟道:“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鹿鸣思野草,可以喻嘉宾。我有一樽酒,欲以赠远人。愿子留斟酌,叙此平生亲。”
  在座纷纷拍手叫好,有一青年起身便回了一首行酒诗,“劝君今夜须沉醉,尊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贾摪眉眼含笑,挥手令仆人替那桌献上了一壶昆仑觞。
  昆仑觞共二十壶,而在座之人远远超过此数,诸人似乎回过味来,转眼便有下一人起身吟诗。这回却并不如首回简单,那人话音刚落下,便有另一人起身道:“某近日题了一词,稍稍胜过先前那位兄台,不知诸位可愿一闻?”
  第二人诗文盛过了第一人,得了一壶昆仑觞。
  第三壶昆仑觞之争愈发激烈。
  我默然看了眼南宫,他正唇边含笑看着场中,丝毫没感受到我此刻的压力。
  许是我的视线过于幽怨,他偏头看我,挨近在我耳边说话,“文若先前所作《将进酒》已远胜过在场诸人,你若起身,定能得酒而归。”
  他唇瓣几乎亲到了我耳骨,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中,又酥又痒。不知是因他这吹捧之词还是他这呼气,我耳朵隐然泛热,不由得躲开了些,应声道:“好,我想想,等一会。”
  回忆诗词需要时间,我想挑选一首更符合此刻情景的,可选好了又觉得才情不够。眼看着周遭得了美酒之人赞叹不已,而场中昆仑觞越来越少,我有些坐不住了。再管不了这许多,在一人吟诗后,我当即起身道:“我有一诗,现场所作。”
  贾摪看向我,沉吟了片刻,“这位可是简公子?”
  我点头称是。
  贾摪当即叫人取来一纸,展开念了我先前递去贾宅的《将进酒》,原先有些喧哗的楼阁陷入了寂静,有人当场潸然泪下,“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贾摪颔首,闭了闭眼,说了一个贾家氏族家道中落复又靠才情抱负兴起的故事,谈及此诗对他的触动,全场皆唏嘘不已,感怀喟叹。
  他话音落下,转向我道:“简公子,请。”
  他这一番吹捧下来,先前准备的诗顿时有些拿不出手,我便道:“我有两首诗,一首现场所作,一首先前所作。这现场所作之诗名为《客中行》,‘淄州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众人交头接耳,贾摪笑着挥手令仆人献上了昆仑觞,“简公子这是怪我招待不周了。”
  我垂首道:“在下不敢,多谢老爷赐酒。这便献上第二首诗,乃是《月下独酌》。”
  我吟完后,在场又一次陷入了寂静,一人起身道:“曾自负才高八斗,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夜闻君诗三首,此后无颜再作诗。”
  他话音落下,便又有人起身感慨,之后竟当真无人愿再作诗争酒。
  贾摪见状便将剩下三壶昆仑觞皆献给了我,带着仆人退去主座,命歌舞重启,欢宴继续。


第064章 赴宴沾雨台 下
  众人纷纷前来同我喝酒,南宫替我挡了不少,将那四壶昆仑觞都饮尽了,来客却仍是不绝。后又喝了不少桂花醅、凝露浆。酒是好酒,醉也好醉。我实在撑不住,头脑晕乎地靠在了南宫肩头,小声嘟囔,“一会又来人了,走罢走罢,你喝够了没?”
  南宫由我靠着,微偏过头同我轻声耳语,“筵席未散,此时走不大合适。”
  我将眼角的水痕蹭在他肩头,喟叹道:“何时才散啊……现在几时了?”
  “子时,再一二时辰便差不多了。”
  我难以置信,“再一二时辰?大家都不需睡觉?”
  南宫道:“你若困便倚着我小憩会。”
  我叹了口气,支起身子摇头道:“不必,我去外头透透气,清醒一下。”
  说话间我撑案起身。不曾想坐着时还好,站起来却更晕了。
  “慢着,我同你一道。”南宫意欲跟着我起身,却被又来劝酒之人绊住。我摇头道:“你接着喝,我去去就回。”
  那人已饮下酒盏,正在催促南宫。他只得应下倒酒,目光却定在我脸上,嘱咐我道:“穿上裘衣,外面天寒。”
  我点头答应,却并不打算照做。身上热气熏脸,我恨不得把外袍也脱去才好。
  我踉跄着走去了沾雨台的楼顶露台,以手肘撑着围栏,等着寒风带走我身上热气和酒意。
  “云奚……你出来。”我小声喃喃。
  我等了会,他却并不现身。
  我头晕得站不住,将手垫在下方,把脸埋在了栏杆上,头疼道:“你生气了吗?因为我同南宫走得太近?”
  他仍不答话。
  “我一开始就在等你阻止我,是你没有反应的。我以为你不在意。你若介意,下回拉一下我的手,我便知晓了。”
  屋檐下结珠编作帘,同五色玉佩一道挂于其上,冷风拂过,“叮当”作响。
  我愈发头疼,正欲再哄两句,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好似刻意放轻了。
  我松了口气,软声道:“你总算肯出来了。”
  那人脚步顿了下,并未应声,而是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我便顺着他的意思,撑着栏杆直起身子,向后靠在了他怀中。额际贴着下颌,我小声抱怨,“我难受死了,下回不喝这许多了。”
  他似乎“嗯”了声,又似乎没有,隔着层层衣袍去摸我那处。像是嫌衣袍碍事,过了会将我外袍解开了,里面便仅有亵衣。他将手探入其中,握住了那已稍稍抬头的部位。
  我闭着眼蹭他下颌,黏糊地“嗯”道:“不要了,一会弄脏了衣裤,我怎么回去。”
  他却不依不饶,捉着不放,甚至开始上下套弄。
  欲望上来,我顿时更站不住,直往他身上贴。隔着这许多层衣袍我都能感觉到,一物件正硬邦邦地抵着我。
  我出了口气,顺从地小声道:“那……那你快些啊,以免有人前来。”
  我闭眼轻喘着,很快泄在了他手上,腿软得几欲跌倒。本以为他会好好撑住我,却转而被按在了围栏上。
  外袍被掀在一旁,亵裤被扯下,掉落在脚边。
  身上还是热的,倒不觉得冷。
  我撑着围栏,勉强站着,任由他把住了臀部。他同之前一般,以那液体做润滑,将手指探入了后方。
  我低低呻吟了下,将臀部抬高了些,便于他施为。许是醉酒的关系,之前难以启齿的话变得好说了许多,“你直接进罢,我怕一会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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