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舟亲亲他的唇角,声音沙哑道:“都多少回了,怎么还学不会藏尾巴。”
白惜渡茫然:啊?
下一秒自己就搂住了谢尘舟的脖子,将嘴凑到他侧脸胡乱亲吻:“主人……”
谢尘舟一挥手,周围的场景瞬间变了,两人身下的破木板原是张红木嵌螺钿理石罗汉床,房梁上绘着白惜渡没见过的华美图案,白惜渡还想扭头四处看看,却办不到,只是一个劲地在谢尘舟脖颈间蹭。
谢尘舟也不再是之前那樵夫的模样,一头银发披散,护额掩映在发间,眉心垂着水滴状冰蓝翡翠。
这张脸还是谢尘舟的,只眉目间略有变化,无端多了些妖异。
谢尘舟看着怀中人先是冒出尾巴,发间也多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又想到那一声主人,猜测这应该是个主仆类型的本子,主是人是鬼不知道,这仆应该也不是真的仆人,是自己养的一只小狐狸。
谢尘舟看那耳朵看得心痒,好在很快按照情节自己就伸手捏住了那耳朵尖,白惜渡又是一阵哼哼唧唧。
谢尘舟道:“耳朵都冒出来了。”
白惜渡:“唔……忍不住。”
谢尘舟一边感叹耳朵的手感真好一边道:“自己说,该怎么罚?”
白惜渡自己动了动腰道:“罚小桥三日不许穿衣,也不许下床。”
白惜渡已经猜出自己多半是只狐狸了,此时仍然大惊:这狐狸,玩好大!
他们很快就知道谢尘舟到底落在个什么东西身上了,他将尾巴放了出来勾着白惜渡的大腿,情至深处时面容隐隐现出了原形,是只黑豹。
天知道一只黑豹和一只白狐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无论他们怎么想,进了这话本中,不把戏演完是出不去的。
白惜渡当真衣不蔽体地在床上待了三天,虽然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做那事,但也差不了多少。
在这三天中,通过对话两人终于搞清楚了这个故事到底在说些什么,简单来说,就是个艳情本。
白狐渡劫时被雷劈得满山头乱窜,不小心跑进了早已渡劫成功的黑豹精的地盘,黑豹精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生生给白狐扛了八道雷。
白狐感激涕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留在了黑豹精那儿,唤他主人,给他暖床。
本来端茶倒水他也能做的,黑豹精不让,觉得小美人就该千般宠万般疼地养着,除了在床上变着花样折腾他。
狐狸道行没他深,在床上也经不住折腾,黑豹偏偏喜欢故意为难他,给他提了个要求,做一场下来不许露出尾巴和耳朵。
这样就算了,还喜欢变出各种场景,一会儿是皇帝和将军,一会儿是小倌和大侠,一会儿是邪教教主和他的护法……
白惜渡和谢尘舟就赶上了在山中遇难的小少爷和樵夫。
等到两人终于从书中出来时,白惜渡疲惫不堪,仿佛真的被人翻来覆去弄了三天。
谢尘舟看得好笑,当日就把那无字话本送回了许云松那里,让他好好珍藏,不要再让白惜渡见到它。
许云松问:“你们用了吗?碰到了什么故事?”
谢尘舟微眯起眼睛像在回味着什么,半晌才道:“春色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