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而死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玄幻科幻]——BY:冰糕雪糕秋梨膏
冰糕雪糕秋梨膏  发于:2021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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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他?哈哈哈,太可笑了。”殊亦谌仰天长笑,“就凭你也敢爱人,就你这身份,他竟然也不嫌你脏。你爱他?他爱你吗?嗯!”
  他用力捏着我的下巴,我想那里肯定青了,“如果他爱你,他就不会放任你再呆在仙云宗上,修仙界何其之大,难不成就不能带你离开?谢染,你怎么就这么贱,我给你的好生活你不要,偏偏犯贱和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勾搭!”
  殊亦谌越骂越离谱,我只以为他是于因为我算计他而发怒,却不想他已然开始攻击我的感情。我是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别人,我是脏,难道我就不能向往干净的存在?
  “既然你这么缺爱,那我就给你。既然你想我保护你的孩子,那么你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谢染。”殊亦谌轻抚我的脸颊,他纤长苍白的手指上挂了一缕我的湿法,“那个杂役还是有些眼光的,因为我对你的这身子,也颇为满意。甚至有着身孕的你,还别有一番味道。”
  说完,他压了下来,深重的阴影笼罩着我。
  “世上无人待你以真心,尽皆将你做炉鼎,谢染,你不配被爱。”
  失去意识之前,这是我听到的殊亦谌说的最后的话。


第九章
  再次醒来,我的下半身已经变得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察觉到我醒了,殊亦谌捏起我的下巴,低低冷冷的说:“以前我觉得你不耐折腾,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很耐折腾。”
  我低垂着眼,没回答。
  他继续说:“你爱那个男人,可是呢,现在在你身上的却是我。这就是你对那个男人的爱?你连自己的身子都保不住,还爱他。”
  殊亦谌一直在嘲讽我,但我却着实不能理解他说这些话做什么。合欢骨凭什么就不配有爱,而且我爱那个男人关他什么事情,我只是他身边的随便一个人不是吗?
  他生哪门子的气。
  似是看出了我脸上的不忿,他忽然笑出了声,靠近我,好看漂亮的薄唇距离我的嘴唇只有咫尺,“你爱过我不是么。”
  爱他?我瞳孔有一瞬间的皱缩。
  “你刚来仙云宗没多久,就爱上我了。”他轻抚着我的侧脸,高热的温度通过他的手指传到我冰凉的皮肤上,“我们一共睡了十三次,从第二个月开始,你就会在我睡着之后为我掖被子,帮我擦脸,晚上睡觉时,还会窝进我的胸膛,紧紧抓着我的衣衫。”
  “还有你第一次不要任何东西的帮我渡过心魔,也是因为爱我。你不是不要任何东西,你只是想要我罢了。至于你肚里的那个孽种,也不过是因为你为母则刚,你怕我杀了他。”
  “谢染,你的爱就那么廉价,前面还爱着我,后面就爱着别人。现在想起来,我真感到恶心,竟然被你喜欢过。”
  殊亦谌果然狠,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把我的自尊往地上践踏。
  看着他脸上的恶意嘲讽,我的思绪渐渐飘远,忍不住想起了我刚到仙云宗时的日子。
  那是我和殊亦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彼时我只听说过他的名号,并未见过他。到了仙云宗的第三晚,我就被洗刷干净送到了殊亦谌的床上。
  殊亦谌为人清贵高傲,我对他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甚至我那时并不喜欢男人。
  在我知晓自己只是被人用来修炼的器具之前,我一心只想着修炼,后来成为岳博贺的身下人,我也只是感到屈辱和痛苦。
  我憎恨岳博贺对我的冰冷无情,而殊亦谌和岳博贺不同,他对我很温柔。
  我知道那温柔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他对身边所有人的,但我仍旧把那记在心上。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由蠢又没有天赋,唯一一个就是知恩图报,别人对我好几分,我就会对那人好几分,。我爹娘被山匪杀害之前,常常对我说的就是要知恩图报。
  殊亦谌不似岳博贺那样对我粗暴,我便对殊亦谌抱有几分好感。
  纵然是殊亦谌将我要去,但决定把我送给他的却是岳博贺,也是他,将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我到达仙云宗的第二月,因为我还算新鲜,所以还算得殊亦谌喜欢。
  几次下来,我发现殊亦谌夜晚会做噩梦,修行之人其实很少做噩梦,他们灵魂强悍,道心稳固,几乎没有可以扰乱他们心神的事情。
  因为对殊亦谌有几分好感,我便学着小时候我做噩梦时爹娘对我的照顾,为他擦掉冒出的冷汗,再为他掖被子。至于为什么会窝进他的怀里,则是因为我冷。
  从身体到心底,我都冷。
  而殊亦谌身上却非常暖和,睡着之后,本能向往着温暖的我就向他靠了过去。
  做那些事情,我无意让殊亦谌知道。因为对我来说,只是出自本心想做,而不是为了某个目的而做。并且那时殊亦谌已然沉睡,我故意而为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一次察觉到我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他还把这些记在心里。并且把那些行为作为我爱慕他的证据。
  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但我觉得那是一种身体潜意识的反应,和我的想法无关。
  而且我年幼时就听村子里的婶婶们说过,男人都有劣根性。他们会屈服于欲.望,很多时候,他们并分不清欲.望和喜欢的区别。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种男人,大多数修真者修行之后就会断情绝欲,我也一样。
  在成为合欢骨之前,我并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岳博贺我是不喜欢的,而殊亦谌……那时的我,确实有些分不清对他的是好感还是喜欢。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对男人也有可能会动心。
  “想起来了?”殊亦谌冷嘲热讽,“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生气,我不过是生气你的爱如此廉价罢了。你爱我,我却不会爱你,因为你脏,我嫌弃,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来不要。”
  “所以……”我轻轻咳嗽了两声,我喉咙干得厉害,有缕缕血腥气蔓延上来,“所以在那之后,你就不再找我了,你怕我黏上你?”
  “是。”殊亦谌拧眉,他的眉毛很好看,即便是做出这种动作,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果然不愧他修仙界病美人的称号。
  “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笑了,因为喉咙干哑,笑着笑着我便感觉到喉间的血腥气越重,我笑得突兀,殊亦谌从我身上起来了,沉着脸,寒着嗓问我,“你笑什么!”
  我笑得停不下来,甚至还笑出了眼泪。湿湿咸咸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下,落到我的嘴角,我舔了下,真的是又咸又苦。
  “殊少宗主,我笑你,你好好笑啊。”我说,“在你之前,你明知道我跟过岳博贺,那时我本就岳博贺的身下人,而你却把我要过来,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啊?你若是嫌我脏,那别要我就好了,现在要了我,却嫌我脏。”
  “殊少宗主,你这人怎么那么贱啊。”
  我第一次这么发泄出自己的情绪,殊亦谌惊怒非常,他根本没想到我会把那种字眼放在他的身上。下意识他就要抬手教训我,我却挺起了肚子,提醒他我的孩子,提醒他的神魂之誓。
  我若是被打死了,那我的孩子也会死。可现在的殊亦谌,必须遵照神魂之誓保护我的孩子,所以我有恃无恐。
  这也是第一次,我才发现我竟然还会这么无赖。
  殊亦谌气急了,我见他的眼睛都开始变红,他指着我,良久说不出话,许久过后,才哑着嗓音说:“很好,谢染,那么就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折磨!”
  我并不回他,因为没意思。那时我已经死了,他再折磨我我也不知道,我有何惧?
  而我的孩子,我已经找到了他保护着,我更是不惧。仙云宗实力雄厚,有他们保护,我更是不用担心他一出生就被害。
  至于他以后的人生,我却无法插手。这也是正常,修仙界的修士尚且无法保证自己寿终正寝,我自然也不会保证我的孩子能长命百岁。
  殊亦谌见我一副死活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终于收敛了怒气,愤恨的向着牢水挥了一道灵力,甩袖就走。
  殊亦谌被我气着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我亦非常愤怒。
  我谢染的身体如何的脏,那也是他们变的。我也曾经是个大好男儿,即便不会像凡人那般娶妻生子,但也不会莫名雌伏在男人身下。
  我身体是脏,可我的感情不脏,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于是,看着殊亦谌愤怒离去的背影,我悠闲的再加了一句,“殊亦谌,你说我如何爱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想一下,那么爱你的我怎么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第十章
  殊亦谌猛然转身,挥出一道灵力擦过我的脸颊,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有猩红的血液顺着我的脸颊流下,经过我的嘴唇,我舔了舔,竟然是甜的,我还以为我这具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是苦的。
  “你若是以为我顾忌着神魂之誓不敢对你下手,那你就试试!”他怒瞪着我的肚子,失态的低吼。
  试试就试试,我挺了挺肚子,往他那里送了一送,“若是你觉得我们父子的命和你的命一样珍贵若是你觉得北方狐王没了胎盘食用,不会找人类修士麻烦,你试试就试试。”
  我撒泼耍赖有恃无恐,瞧着殊亦谌越来越难看的脸,面露得意。最后,殊亦谌到底还是没对我下手,沉着一张脸走了,临走之时,他让那位杂役再放点牢水进来,使原本在我胸口的牢水直接没过了我的脖颈。
  啊……玩过了。
  可我却不后悔。
  因为殊亦谌的到来,那个杂役不敢再对我做任何事情,只用言语占点小便宜,我并不在意,口花花罢了,过耳不过心。见我不应他,那杂役也颇觉无趣,唾骂了我一声,就走到外间守着去了。
  水牢里渐渐变得安静,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异常清晰。我有点累了,便靠在墙上歇息,竭力用身上微弱的灵力护着肚里的孩子。
  我并不担心我会死在这里,因为他们还需要我这胎盘。胎盘对那位北方狐王是否有用我并不知晓,但对保我性命还挺有用的。
  倚着墙,闲来无事,我便想起了刚才殊亦谌与我的谈话,他说我爱他,太好笑了。我确实爱过人,但不是他。
  其实我很少回忆那个人,因为他是凡人,而我是修者,还是一位合欢骨。我和他的身份并不匹配,如果我频繁回忆他,那么带给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我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回忆藏在内心深处,并不让其他人察觉。
  或许他们会想能让我背着殊亦谌偷吃的,必定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那人一定有很深厚的背景和势力,但其实他们都猜错了,那人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整天就知道傻笑。
  但……他却对我极好。
  第一次见他,是我到仙云宗一个月的时候,仙门采买,住在弟子居的我有幸也得到了机会下山。其实我很向往凡间,尤其是在我成为合欢骨之后,毕竟那是我成年的时候就想去的地方。
  我越是被困在这山上和宗门里,我就越是向往,仿佛我到了凡间,便获得了自由一般。
  于是,那天跟随仙云宗的采买弟子们出去的时候,我是雀跃的,我换上了我最体面的衣裳,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像个正经修士。其他人都笑我,但我并不在意,因为在长明山的那一年里,我早就听够了。
  谢染就是个笑话。
  我不与那些人同行,我也有那个理由,毕竟我到底是跟着殊亦谌的,也不是真的属于仙云宗的弟子,所以我难得得到了一丝自由。
  凡间有诗人,他们常把自由比作鸟儿,我现在就是那只鸟儿。
  仙云宗上环境优美,种满了桃花,山下也毫不逊色。我不知怎的,走到了一处桃花林里。花瓣纷纷洒洒,漂亮极了。
  多好看啊,在这之前,我从未看过如此漂亮的景色。漂亮的不仅是景,还有那自由的空气,我可真矫情,连这种酸词也说得出来。
  然而上天待我是极不厚待的,所以在我逛了桃花林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有三个仙云宗的弟子朝我走了过来。
  “谢染?”领头的那人穿着紫色弟子服,是内门弟子。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穿着麻布衣衫,是外门弟子。
  “是。”我回,“有什么事情吗?”
  我已预感到不对,暗地里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可我修为不济,一下子就被那人看了出来。想要成为仙云宗的内门弟子,修为必须筑基,我一个区区小炼气,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作,怎会不被发现。
  很快,我就被那人摁着趴在地上,我的手被他别到了背上抓着,那人力气不小,从手腕到胳膊那一条手臂,我都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放开我!你们是谁!”
  我不孬,我也有属于一个血性男儿该有的血气,于是我拼命反抗。若欺负我的人是岳博贺和殊亦谌也就罢了,我知道自己反抗不得,人总是要学会低头,可并不代表我会在每一个人面前低头。
  “哟?还敢反抗。”那人笑了,他让其他两人压着我,抬起我的脸就是几个巴掌。我还未察觉他打了几下,口腔里便出现了血腥味,“谢染,你很能耐啊。”
  我呸!我立马吐了一口血水在他脸上。现在我数清楚了,我一共被打了十个巴掌,我打不赢他,我还吐不赢他?
  他打我,我便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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