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终于开揍了!夏弥旬嘴一张,凄厉的哀嚎响彻房间。“大胆!区区人类竟敢以下犯上,对本尊行此大不敬之事!”
商籁依旧冷冷的面无表情,又一巴掌撂了下去。
虽然隔着广木单,但是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手下的开彡丬犬和角虫感。夏弥旬是过于清瘦的身量,仅有的一点肉大概都贡献给了尸比月殳。圆溜溜,车欠乎乎,而且翘得可爱,轻轻抽上去,会活活地一亶页。
“混蛋!等本尊恢复魔力,看本尊怎么收拾你!”夏弥旬锲而不舍地继续叫嚣。说实话,他的尸比月殳一点都不疼,甚至还有点痒痒麻麻,连带着身上都不自在,像有小蚂蚁在集体搞团建。
商籁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很配合地贡献出一巴掌。
“虚伪!无耻!你们这些假装虔诚的人类最可恶了!本尊一旦东山再起,首当其冲就要收拾极乐之庭那家伙!哼哼,你就等着看自己信奉的光明神大人,被本尊揍成猪头吧!”
“啪!”
这回落下的力道,好像略重了点。
一定是商籁被自己的情绪感染了,好演员果然都是相互成就的!
“职能归职能,rp归rp,说到底那家伙不过是司掌光明而已,没准本质就是个特黑暗的大坏蛋,大坏蛋的信徒当然也是大坏蛋!”
话音刚落,夏弥旬只觉后面一凉,广木单被掀了,还没等他继续发挥台词,商籁的巴掌已经直接抽上了他的尸比月殳。
这一巴掌热辣脆响,感觉相当不一样。
唔……是不是自己太能带戏了?
商籁俯身,用那把醇厚动听的嗓音,对着夏弥旬的尖耳朵低声道:“我就是大坏蛋,你能拿我怎么样?”
第21章 最差的一届cp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商籁特有的诱香,细细密密地拂过耳廓,激得夏弥旬浑身亶页抖了一下,皙白的精灵耳也在某人眼皮子底下,迅速变成粉红色。
商籁继续将他的敬业精神燃烧到十足十,孜孜不倦地对着夏弥旬的尸比月殳使劲。没了广木单的阻隔,手感和视觉效果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当大坏蛋的感觉可比当神的感觉好多了,主神大人如是想。
商籁:“还敢不敢嘴硬了?”
夏弥旬:“敢!”
“啪!”
商籁:“还敢不敢猎食别人的鲜血了?”
夏弥旬:“敢!”
商籁一巴掌下去,“不行!要吸也只能吸我的血!”
夏弥旬:嗯?这台词好像有点岔了啊。
下一刻,商籁的戏飘得更远,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问:“都把手机号给你了,为什么从不给我打电话?”
夏弥旬:“……哈?!”
“啪!”
商籁:“今天还不接我电话!”
夏弥旬:“……”
“啪!”
商籁:“说好亲自下厨,为什么拿干脆面糊弄我?”
夏弥旬:“……干脆面怎么了,干脆面它不香吗!”
”啪!”
商籁这一巴掌打完,静默两秒,“你和那个小羽到底怎么一回事?”
夏弥旬:“什么怎么回事???就关系很不错啊,本尊经常保护他。”
“啪!”
商籁:“那以后你也要一直保护我。”
什么鬼啊,这个对话展开也太奇怪了吧!哪有一边打人尸比月殳一边要人保护自己的啊!
见夏弥旬没反应,商籁又一巴掌把他拍回现实,“嗯?”
啊啊啊这个人类真是笨死了!夏弥旬怒道:“本尊都让你离本尊远远的了,你以后别靠近本尊不就屁事儿没有了吗!”
“啪!”
商籁:“不行,外界会以为我们不和,影响不好。”
夏弥旬中气十足:“我们本来就是对家啊!你是什么时候产生我跟你关系很好的错觉的???”
“啪!”
商籁:“是对家还深夜爬我家窗户?”
“啪!”
商籁:“是对家还狠咬我脖子吸血?”
“啪!”
商籁:“是对家还偷藏我跟你的小簧苯?”
草???!!!
夏弥旬脑子轰地一炸,结结巴巴问:“小簧苯……?!哪、哪个簧?”
商籁凑近粉粉嫩嫩的精灵耳,一字一句道:“当然是扫簧打非的簧,腐化堕落的簧,涩忄青下氵巟的簧。”
卧槽!卧槽啊!他就想为啥从头到尾一切都很不对劲!郎赢反应不对劲!这本书里的插画也不对劲!搞了半天原来是……
夏弥旬觉得自己剩下的半拉魂儿都要热得蒸发了。他脸涨得通红,悲愤怒吼:“本尊又不知道!”
“哦,原来鏖虐公大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商籁拍了下他的圆尸比月殳,很有点批评的意思。
“本、本尊不是不知道,只是……”还没等夏弥旬“只是”出来,商籁就若有所思道:“那么,鏖虐公大人都是有意为之的了?”
夏弥旬一拧脖子:“必须的嘛!”
“果然是无可救药的堕落生物。”商籁冷酷地一掌下去,“说,为什么故意在我面前让小簧苯掉出来?”
“啪!”
“为什么故意举着小簧苯给我看?”
“啪!”
“鏖虐公大人,”商籁眯了眯眼睛,唇角勾笑,“你是不是想暗示我,把小簧苯里的所有事情,都和你好好实践一遍啊?”
“滚蛋吧你!”夏弥旬恶龙咆哮,“本尊一点都不想跟你生孩子!”
唔,那啥,在千年童贞鏖虐公大人的知识储备里,ghs就等于生孩子,生孩子甚至还是一种委婉含蓄的表达……
结果把商籁朿刂激得不行。
这只吸血鬼实在坏到家了!再虔诚坚定的信仰,都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不值一提。
“生不生?”
“不生!”
“啪!”
“到底生不生?”
“就不生!”
“啪!”
很好,非常十分以及极其的好。这出戏已经从“正义神父怒惩吸血鬼”,变成“变态神父威逼吸血鬼生崽”了!
产粮大手看了都要直呼内行。
夏弥旬不屈不饶,不依不从,整个人在商籁月退上不断扌争弄,假戏快要真做,却都被商籁以压倒性的力量按了回去,完全反抗不得。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衬衣很薄,而商籁的浴袍面料又是柔滑细腻,沁着微微的凉意,隔着这一层衣米斗,能清晰感受到商籁的亻本温,比自己高出很多、近乎氵衮烫的火勺人温度。
实在是太过诡异的体验。
作为一只老不死的非人玩意儿,夏弥旬数千年来还是第一回 身陷如此僵局。他感觉自己变得特不对劲,原本纯白大理石般的冰冷皮肤,在热意浸染之下,从头顶一路红到脚底,并发症还有严重肌无力。
多么可怕的魔法。头脑也昏昏沉沉,喉咙像是哽住一样,一颗心在腔子里疯狂蹦迪,冲击着他特没志气的泪腺。夏弥旬用力吸了下鼻子,酸酸的,是想哭的冲动,却并非源自难过或悲伤。
无法解释,陌生又奇异。
偏偏在这个时候,罪魁祸首商籁伸手帮他扌柔了扌柔饣包受扌崔歹戋的尸比尸比,磁性的嗓音低沉地问:“痛啊?”
……!!!
夏弥旬猛一激灵,半拉魂儿都险些飞出去,含在眼眶里的泪珠子一下子蹦了出来,成串儿地往下掉,迅速洇氵显了商籁的浴袍。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安静得只听得见夏弥旬抽抽搭搭的哭嗝。
过了好一会儿,商籁慢慢把夏弥旬扌包起来,轻轻放到广木上,然后把他喜欢的松软大枕头递给他。万能的主神大人,终于遭遇到神生的第一次无措慌乱,但这其中,又隐含一丝坏心眼的兴奋——
没想到令异界闻风丧胆的鏖虐公大人,也会像笨笨的小朋友一样,被欺负得眼泪汪汪。
好可爱。
好想看他更可爱的样子。
商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点心理问题了。
“你别哭啊,都怪我不好。”他小心翼翼帮夏弥旬拭去眼泪。
“本尊才没有哭!”夏弥旬一边哭,一边凶巴巴地追着他的手咬,“这是生理机制!生理机制你懂吗?本尊活了几千年,从来都没哭过。”
商籁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继续帮夏弥旬拍背顺气儿擦眼泪,擦得他脸颊红扑扑,像哭包小猪。
哭包小猪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就已全线撤退,商籁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鏖虐公大人,您还想哭吗?”
“哼。”夏弥旬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捂着尸比月殳从广木上挪下来,对着空气呼唤监考老师,“喂,我们题都答完了,能放我们走了吧?”
电子女声上线,冷漠道:“送分题还错,你们是我考过的最差一届cp。”
夏弥旬无声嚎了句三字国骂,他替自己的尸比月殳不值!
四周场景又急速变幻起来,闪烁着华丽金光特效的哥特字在空中缓缓浮现。
第22章 梦回东百大澡堂
“第二题:
又是近乎荒唐的一夜。身畔,遍体鳞伤的吸血鬼还未从昨晚的疲惫中恢复,仍旧安静地沉睡着,他的眼角仿佛还残留一抹泪水浸氵显的薄红。神父犹疑着伸出手,为吸血鬼拂去几缕垂落的银发,而他的另一只手中,紧握着一柄纯银匕首。即便心中火各印着虔诚信仰,匕首却似有千斤重,神父无论如何都无法刺向那苍白瘦弱的胸膛。
就在这时,吸血鬼发出一声痛苦的口婴口宁,接着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红肿干裂的嘴唇,神父好心地为他递上一杯葡萄酒,谁知吸血鬼竟不知好歹地泼了神父一脸,并砸碎酒杯,诅咒神父‘发烂!发臭!’呵,予以这只吸血鬼一丝怜悯,当真是自己愚不可及!暴怒的神父发誓,定要让他(),并()!”
“A.打扫干净地板,罚做一周值日生B.把衣服洗干净,把自己收拾干净C.***,***D.牢底坐穿,赔得倾家荡产”
唔……乍一看,这些选项还都挺健全的哈。商籁还说这本东西是什么小、小簧苯,就知道他在满嘴鬼扯!夏弥旬余气未消,听到旁边商籁积极抢答“我选C”,更是无语到家。这个人类真是不太聪明的亚子,怎么就盯着凑数选项选呢!
“本尊选……选B!”夏弥旬拽了拽商籁的袖子,“听本尊的,选B。”
B的惩罚最轻,看起来也最正常,不选这个就是猪!
商籁勉为其难地“哦”了一声,他好像对凑数选项始终充满执著呢。
敲定答案后,周围的场景终于停止变幻,空气里弥漫起湿热的水汽,在白雾缭绕中,一方巨大的浴池正汩汩冒着气泡。
商籁被换上了一套严整端庄的神父法衣,衣襟处有一大滩深色的酒渍,挺符合题干里对神父的描写。但是!夏弥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外面是件威风凛凛的黑披风,可里面却只有薄如蝉翼的纯白睡袍,衣摆和领口还镶了层层叠叠的精致褶边。这样的搭配反差实在忒大,简直怪异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个结界就是很针对他!
电子女声又出来逼逼了:“表演时请注意,‘洗干净’的对象有两个,一是神父的衣服,二是神父本人。”
虽然心里还有点气气的,但鏖虐公大人是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的!只见夏弥旬一把捞过条毛巾,在空中“哗哗”抡了两下,用那种店员特有的奇怪语调,冲商籁大吼一句:“欢迎光~~临!”
高亢嘹亮的声音悠悠回荡,梦回东百大澡堂。
夏弥旬的热情,让商籁有点窒息。
“先过来帮我把衣服月兑了。”他冷冰冰地道。如果东百澡堂里出现这样态度恶劣的客人,是一定会被搓澡师傅丢出去的。
“成~!”夏弥旬颠颠儿地一溜小跑过来,谁知商籁的神父法衣真是邪门,看这样笔挺利落,其实藏了无数的纽扣与零碎,他耐着性子慢慢地解,解得都快不耐烦。可商籁却很有耐心,视线自上而下,根根细数夏弥旬的长睫毛。那睫羽银白如雾织,密密垂落,几乎带了沉重的厚度。
来回数了三遍,夏弥旬才把衣服上的机关搞定,法衣委地,商籁神祗般完美的身区体在白茫茫的氤氲水汽中呈现,可夏弥旬完全熟视无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戏码里。“客官您里边儿请啊~!”他非常殷勤地把商籁迎进浴池。商籁坐在浴池里,两条线条分明的修长手臂搭在边沿,装出毫不期待地样子期待了半天,却还不见夏弥旬过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要泡发了。商籁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见那只吸血鬼正蹲在另一边,哐哐搓洗着衣服,脑袋上还扎着块白毛巾。注意到他的视线,他还很有戏地用手背揩去脸上的汗水,用露出小尖牙的质朴笑容对他说:“神父,本尊能帮您洗衣服啦!”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商籁恨不得自己写剧本!
“别洗衣服了。”他朝夏弥旬勾了勾手指。
“得嘞~!”夏弥旬抡着毛巾跑过来,“客官您有嘛吩咐?”
“洗我。”商籁镇定道。
“请好吧您就~!”夏弥旬笑眯眯地抬手,“噗通”就把商籁摁水里了。可商籁显然不想被当成菜洗,淡淡提要求:“你下来。”
夏弥旬为难道:“可本尊这斗篷一沾水不是变咸菜了吗?”
商籁真的只是单纯给出建议,“可以月兑掉。”
于是夏弥旬就穿着里面那件很可爱的有荷叶边的睡袍,迈着两条雪白细直的长月退,走进了那座巨大的浴池,在商籁面前跪坐下来,诚挚地问:“客官,您想唠点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