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错死对头后我重生了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格巫咕
格巫咕  发于:2021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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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是不是眼花了?”刚来的弟子看傻子似的伸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
“不会错的,这世间还有谁长得如他那般……”那弟子忽然被掐住喉咙般收了声,“少宗主。”
沈千眷一反常态地没和他们打招呼,径直追过去将云舟渡拉去了剑阁选剑。
“咱宗门就是剑宗,无论你是不是剑修,练不练剑,每个弟子都会配一把剑带在身上,也算是传统了吧。你自己选一把。”他随手捡了把在手上抛了抛。
云舟渡道:“我看你手上这把就很合适。”
沈千眷直接扔过去,心说我看你就是想抢我手上的,怎么没拿把重剑累死你。
“你自己起个名吧。”
“烬欢。”
红纹在剑柄上刻了下来。
来之前沈千眷还幻想着,云舟渡重生一世知道很多事,知道楚栖也算正常。可云舟渡连烬欢都知道,若他不是楚栖,他还真找不到其他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你云洲世子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不怕天都来查么?”
“那你要我如何?继续易容成楚栖,做你的好师弟?还是最好一辈子不出现在你面前?”云舟渡说着眼梢开始泛红,全然没有昨日的强势,若是被旁人看到还以为是沈千眷在欺负他。
沈千眷还真这么想过,毕竟只要不见到他,他就不会想起自己曾被骗的团团转。
当下他看着强忍泪水的云舟渡,只能干巴巴道:“我只是想让你谨慎些。”
云舟渡笑了一下,那笑假的全然没个笑模样:“我谨小慎微了一辈子,可我得到了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便也罢了,可为什么偏偏……沈祯雪,我也会疼啊。”
他捂住嘴闷声咳了起来,咳得手心全是血。
沈千眷抓他的手:“这都多久了?怎么会还没好?”
云舟渡一把甩开:“不用你管。”
这是云舟渡第一次在他面前甩手离开,沈千眷满脑子都是他离开前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泪。
“我真的忘了很多事吗?有时候感觉很熟悉,可我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他靠着墙缓缓坐下,抬手摸了摸趴在脚边的白猫,“九命,你说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hhhh拿捏的死死的

19、暴雨
◎这世上只有疯子才最了解疯子。◎
一个白天不见云舟渡,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直至到了傍晚才听人说,云舟渡接了除祟令,去了东稷镇。
除祟令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级难度最高,即便是长老也不敢随意去接。黄级难度较低,适合新入门弟子,每天发出去的黄级令多如牛毛,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但云舟渡这个人本身就够引人注目了。
东稷镇递来的除祟令属于黄级,可过两个月后就会替换成玄级,到了玄级就不是一两名普通弟子能应付的了。前世宗门派出了十多名弟子一起去的,他和小师弟就在队列之中。可等他们到了才发现,东稷镇的“祟”起码有地级,那时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东稷镇的情况特殊,此时还是黄级不代表真的只有黄级。云舟渡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还敢只身前往,就因为生他气,想避开他?
惯的他。
如果再多管他的闲事,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当夜东稷镇的黄级令名单下多了一个倒写的名字。
沈千眷翻了个身,听着窗外狂风呼啸,心想多半要下雨了,小师弟最怕打雷,也不知道他到哪了。如果他不赌气提早出发,是不是就会遇到……
呸,想什么呢,他是云舟渡,不是楚栖!
沈千眷抓狂地又翻了个身,他是楚栖,也是云舟渡。前世他每次替他出头,云舟渡都在暗暗笑话他吧。
他合上眼,捂住耳朵长叹一声。
夜间果然下起了暴雨,沈千眷被雷声惊醒,睁开眼就见惊雷下有个黑影被拉的老长。还没等他看清那是什么,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将他拉回了梦中。
梦里也在下着暴雨,那场景非常熟悉,仿佛是上一个梦的延续。
梦中另一人是云舟渡。
他们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沈千眷抓住云舟渡的双手,将他按在身下,凶狠地盯着他。
“无辜么?谁比得过你。”
惊雷闪过,照亮了半边残破的屋子。
“你说你想活,可你看看你做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云舟渡任由他抓着手腕,仰起头贴向他的脸:“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不是最清楚吗?”
沈千眷用空出的手捏住他下巴,拉开距离:“我看你没想着生,倒是一心求死。”
“求死么……”云舟渡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轻笑道,“你舍得吗?”
沈千眷呼吸一窒,静静看着他,忽然道:“云舟渡,别发疯了。”
“你不疯吗?”他嘴角微扯。
“从祁山被劈成两半,千年气运散尽,到万魔窟封印销毁,天下间妖魔乱舞,这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你的手笔?”
云舟渡眯了下眼,趁他微楞的功夫,翻身跨坐在他肚皮上,俯身蹭过他鼻尖,看似要吻下来,却始终若即若离。
“可怜啊,那些人还被你蒙在鼓里,妄想着有一天你会带他们脱离苦海。”
沈千眷眸光越发黑沉,捏的他手腕泛红:“你上哪知道的那么清楚?”
云舟渡偏了偏头,咬了下他的耳垂,哑声道:“这世上只有疯子才最了解疯子。”
这话就如同一把火,烧断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你心跳好快……”云舟渡的手撑在他胸口,炙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来抱我啊,师兄……”
倾身狠狠堵上他的嘴,沈千眷牢牢地箍住他的腰,顷刻间颠倒了位置。
……
两人就像发了疯的野兽,互相舔舐着、撕咬着,明明是那么亲密的姿势,他却觉得远远不够。托起他的背压向自己,伸手撩起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碎发。
“在想什么?”
云舟渡失神的目光缓缓落到眼前的人身上。
“师兄,你说世上真的有神明吗?”
注视着他的眸中如含着一汪春水,沈千眷心里软成一团,被他不着边际的话逗的一乐,吻上他因喘息而微张着的唇:“怕什么,天塌了,还有我。”
……
沈千眷猛地坐了起来,急促地喘息着。
屋外大雨停了有一会儿了,他抚着额头,这下念清心经也不管用了,起身出门冲了个凉水澡。
天蒙蒙亮,沈千眷牵了匹马直奔东稷镇。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下错别字

20、红衣枯骨(一)
◎我心里有鬼,◎
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马蹄踏过,溅起些许泥浆。
“站住!”
有人在后方呵道。
沈千眷并未停留,只要过了这片林子,就到东稷镇了。
“骑马的小子——”
一阵风刮过,一道青色的人影闪到了前方,“让你停下没听见?!”
那是个瘦弱的年轻男子,唇色发黑显然是中毒之兆。
马儿受了惊,高高地扬起前蹄,沈千眷目光一凝就要召出寂秋,千钧一发收了手。
他忽然想起一事,前世在他们去东稷镇之前,已有人冒充其他宗门的弟子来过,不知做了什么,整个东稷镇都笼罩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血气,但血气又被阴秽掩盖,在外看不出什么。
算算时间,那些人差不多就是这些日子到的。
“下马!”
另外三人比那人要慢上一些,堪堪追上来。
马蹄落下,沈千眷心中已经有了决策。他回首看了眼同样唇色发黑的三人,不知所措似的仍坐于马背上。
“看什么,下来!”扛着柄宽背大刀的男子横眉怒斥。
“哦……哦。”沈千眷垂眼敛去眼中锋芒,老老实实下了马。
“几位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他“胆小”的模样让几人放松了些警惕,青衣男子指了指他身后道:“你弄脏了我大哥的衣袖,一件衣裳五百灵石。”
这借口有够敷衍的,沈千眷连头都懒得回:“啊,可我出门太急,没带灵石。”
“那就用你的马来抵。”
沈千眷眨了眨眼,松开了缰绳,退到一边。
“大哥,这小子看着是个修士,会不会是此次接了除祟令来的?”
“难说,但他身上并没有除祟令。”
“黄级令而已,接手的能有几个厉害的,照我看多半是刚入门小弟子想以此换点资源而已。”
几人说话也不避着他,沈千眷只当自己没听到,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诶小子,你什么修为?”
沈千眷:“地灵境。”
“哈哈我就说嘛,地灵境……”持刀男子骤然收住笑,空气有瞬间的安静。
在这个修炼资源被天都一手掌控的修真界,普通宗门弟子在他这个年纪,到达玄灵境已是天骄。
“你是哪个宗门弟子?”身材魁梧的男子不动声色地接近他。
“昭天剑宗。马已经给你们了,我可以走了吗?”沈千眷后退了两步。
四人交换了个眼神。
昭天剑宗?没听说过啊。
“你不会在骗我们吧?”说着就要上来抓他。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拦住他:“不要疑神疑鬼的,小兄弟是为何来此?”
沈千眷道:“我师弟丢了,我得找到他。”
书生道:“可是要去东稷镇?”
沈千眷颔首:“正是。”
“那正好,我们也是,不如一道前往。”
青衣男子还想说话,被书生一个眼神制止。
“你将画像给我,我们帮你找师弟,你到了便说我们和你是一起的。”
他这是要嫁祸给昭天剑宗啊。
沈千眷也不急了,至少这会儿云舟渡在东稷镇是安全的。
即便不骑马,选择御剑而行,今夜之前也必能到东稷镇,如今多了四人,只能沦落到夜间在破庙躲雨。
破庙里升了火,四人围着火堆吃着干粮。沈千眷独自坐在角落假寐,反正只要他不跑,也没人来管他。
到了半夜,雨越大越大,雨滴顺着房梁滴落下来,落到烧得焦黑的木枝上。
“呲”得一声,火焰跳动了下。
“谁?!”青衣修士猛地起身拔出剑看向门口。
沈千眷掀了掀眼皮,嫌火光太亮,将脸转向墙壁。
等了一会儿,门外并没有动静。
“老三你别总是草木皆兵。”
“就是啊,这么大的雨,有谁会来?”
“瞧把你紧张的,老子去解个手。”
身材魁梧的修士说着走了出去,其余两人纷纷坐回原位继续做自己的事。
青衣修士被说的一阵尴尬,收了剑刚要坐下,却望着门口呆立着不动了。
不知何时,门前站了个人,撑着把红伞恰好遮住了脸,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看身段必是个美人。
红衣红伞,却在此时出现。
事出反常必有妖。
青衣修士朝外张望了眼,大哥出去后不可能没发现此人,可他为何没有一点动静?
“你是什么人?!”
红伞缓缓抬起,伞下之人静静站在那,如一块无暇美玉精心雕琢出来的美人。
他不发一言,嘴角微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收了伞跨过门槛朝他们走来。
沈千眷睁开一只眼,就见墙上有血滑落。云舟渡出现在门外时他便感应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以不变应万变,哪知他一来就杀人。
这下他想“不醒”都不行。
书生在与云舟渡过招,青衣修士自认没那么大能耐,只想逃命。沈千眷抬脚将他绊倒,懒洋洋地起身,像是知道他下一步动作似的,一脚将他踹了回去。
“滚开!”他下了杀招,手上半点不留情。
“做什么着急走啊,不是说要帮我找师弟么?”
沈千眷也不客气,虽然他只是地灵境,但胜在手段层出不穷,很快将人打趴下。
“你们又是什么人?”云舟渡也制住了书生模样的修士,却不急着杀他。
书生的命捏在云舟渡手上,只好答道:“我们都是从天都地牢里逃出来的亡命之徒。”
天都的地牢中关押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每一个都曾犯下滔天大罪。
“是逃出来的,还是被放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书生强装镇定,可眼里瞬间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
“啪”
书生手上的暗器落了下来,身子也跟着一起倒下。
云舟渡向他看来。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别杀我!”青衣修士哆嗦着喊道。
沈千眷将他拎起来,对云舟渡笑道:“这个跑的最快,你若最后一个对付他,怕是连影子都看不到。喏,想问什么问吧。”
云舟渡缓步走来,沈千眷不可控制的又想起了这两天的铃声,银铃声一起,他便沉沉陷入梦中。梦中充斥的色与欲,太真太炽烈,让他有些不敢直视云舟渡。
“嗬……”
手上一重,青衣修士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现在不用了。”云舟渡毫无感情道。
见他拾起了地上的红伞,沈千眷忙道:“前面就是东稷镇了,你快把红衣换下……”
云舟渡背对着他打断道:“我真的让你厌恶到多看一眼都不愿吗?”
“啊?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心里有鬼,才不敢看你。
他说不出口。
云舟渡不愿再听他磕磕绊绊的解释,淡淡道:“明日未时,我在揽月楼等你。”
目送着他消失在雨幕,沈千眷心里空落落的。
云舟渡的心太冷了,他好不容易才将他捂热,可不想因为一点误会又回到原点。
明明现下见到的才是最熟悉的云舟渡,他却总觉得有些不习惯。人果然都是贪婪的,不在乎所拥有的,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院中阵法大亮,一道黑影从高空急坠而下,瞬息间摔的四分五裂。
沈千眷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幕吓着,反而扫视了眼破庙中的尸体,最后看着闭目的石像,勾了勾唇。
“……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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