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立刻来到魏冬身边,想看一看他,摸一摸他,碰一碰他,哪怕一刻都等不及了。
当着林晓屿和周岐的面,听宁鹫说这种话,魏冬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悄悄用手肘推了推宁鹫,示意他说话注意点影响。
此刻像是察觉到魏冬的拘束和不自在,林晓屿开口道:“我什么都听不见,冬冬,宁哥,你们想做什么随意啊,把这当自己家。”
他自从知道魏冬和宁鹫在一起这么久,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就很替他们着急,两个人明明都行,怎么会这么磨叽,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按着两人的头,让他们赶紧麻溜点把房圆了,真是看得人着急。
周岐也跟着道:“对啊,你们当我们不存在就行,要是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宿舍挤一晚。”
魏冬听得又羞又恼,哪能不知道他们脑袋里想的是什么黄色情节,不禁幽幽看了眼宁鹫,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脑袋里想的内容也没好哪去。
之前看到宁鹫发那微博时,他满脑袋也都是宁鹫,迫切地想见对方,希望他能出现在面前。
“别理他们。”宁鹫关了灯,拥着魏冬躺下来:“我设了道结界,这下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听不见了。”
魏冬习惯性地顺势躺进宁鹫怀里,单人床很狭窄,两人这么挤着,倒也能勉强睡下。
“这是在宿舍,你还想做什么?”魏冬小声问。
虽然宁鹫说设了结界,但他还是不放心,说话、动作都很轻,像是偷偷摸摸的。
宁鹫闻言没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魏冬。
他撑起身体,低头认真注视着魏冬眼眸,随后吻住了他的唇。
魏冬小心回应宁鹫,确定林晓屿和周岐真的听不到后,这才大胆起来,揽着宁鹫脖子,热情而积极地回应他。
一吻结束,魏冬气喘吁吁倒回宁鹫怀里。
宁鹫并无任何不适,搂着魏冬,手脚不老实地摸进他衣服里。
两人擦枪走火,都有些迫不及待,但最后除了亲亲抱抱,也没做其他的,这毕竟是在宿舍,旁边林晓屿和周岐都在,哪怕设了结界,魏冬仍觉得不自在,心神放松不下来。
尤其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宁鹫说换他来的事,这多少很伤男人自尊,也不知道宁鹫能不能接受,要是不能接受的话,又该怎么办。
除此外,魏冬也还没补好课,他刚下好的10G小电影还没看,基本的生理知识也还没了解清楚。
他觉得至少要做足充分准备,才能去找宁鹫说这事,不然万一自己技术太差,一次过后,就被宁鹫嫌弃了怎么办。
魏冬是不介意在上在下的问题,可他也是男人,在这方面,男人该有的胜负欲半点没少。
次日魏冬睡醒,宁鹫已经没在宿舍了,他打开微博,发现两人官宣的热搜还挂着,热度丝毫没减,也没多想,下了床准备先洗漱下。
脚刚踩着地,旁边正玩手机的林晓屿和周岐迅速朝魏冬投来注视,眼神满是揶揄暧昧,还上下认真打量他,尤其多看了几眼脖颈处,意思不言而喻。
魏冬没好气地瞥了他们两眼,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先去洗了个脸清醒清醒。
他洗脸时,林晓屿和周岐还故意笑着打趣。
“奇了怪了,昨晚寝室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我就不信某些人能忍得住,肯定是设了结界吧,也不知道仗着有结界,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
“……”
他俩越说越起劲,魏冬忍无可忍,又羞又恼从阳台走进来,把手上的水往他们身上甩。
林晓屿和周岐连忙往旁边躲,边躲边冲魏冬笑,贱兮兮的,看得魏冬拳头都硬了。
“啧啧啧,心虚了,看来被我们猜中了。”
“冬冬,你要真成了,我们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快说说呗,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魏冬被他们说得耳根都红了,眼神幽怨又无奈,最后还是因为要去上课,才顺利逃过一劫。
只是去上课的途中,也有无数道视线投向他,远远地好奇打量,边低声说着什么。
魏冬只当没看见,神情如常,到了教室,全部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课堂上,对外界的一切视若无睹。
趁着空闲时间,魏冬也开始认真地补课,生理知识和那啥的流程要看,小电影也要看,还得提前准备避孕套、润滑剂等等。
他忙得不可开交,犹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尤其是那些小电影,看得魏冬惊叹不已,暗暗琢磨,那些姿势怎么可能是人类能完成的,也太逆天了。
他看得脸红心跳,还流了好几次鼻血,宁鹫吓得不轻,确定魏冬身体没事才放心。
随后又有些不满,不知道魏冬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一次没来找过他,每次他找过来,魏冬也找借口催他离开,弄得宁鹫心底很不是滋味,觉得魏冬对他太冷淡,都怀疑他是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
他心里想归想,却没直接说出来,只是这段时间心情也很低落,琢磨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魏冬的心。
宁鹫还没琢磨出头绪,这天魏冬突然出现在九幽,手里还拎着刚从菜市场买的菜,都是他爱吃的。
宁鹫喜出望外,跟着魏冬进了厨房。
他有一个多月没吃过魏冬做的饭了,尤其对方买的还都是他爱吃的,虽然不知道魏冬为什么突然来做饭,宁鹫心里还是很高兴,觉得魏冬心中还是有他的,之前的冷淡肯定只是错觉。
魏冬做饭时,宁鹫也在旁边帮忙打下手,他厨艺仍然没什么进步,但经过多次训练,帮忙洗洗菜、剥个蒜之类的还是没问题。
此时是傍晚时分,远处天际还有未散的晚霞。
厨房内宽敞明亮,魏冬围着围裙认真做饭,宁鹫则打着下手,气氛看着很是温馨美好。
门外,张蕙小心翼翼蹲在那,透过门缝往里看,表情激动而亢奋,显然又磕到了。
宁鹫察觉到她,往门缝处瞥了眼,随后收起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张蕙磕CP磕得越发肆无忌惮,其中也有宁鹫一份功劳。
没多久,浓郁的肉香从厨房散发出来。
魏冬炖了冬瓜排骨,盖子揭开后,排骨的肉香和冬瓜的清香结合在一起,闻着让人食欲大开。
这之后,他还做了麻婆豆腐、酸菜鱼、辣椒炒肉等等。
这些菜做好端上桌,看上去极为丰盛,且色香味俱全,引诱着早就蠢蠢欲动的味蕾。
宁鹫没急着吃,总觉得魏冬今天有些反常,奇怪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做饭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做了。”魏冬没多解释,边说边给宁鹫夹菜,满脸笑意道:“你快吃吧,多吃点。”
等会还要做体力运动,不多吃点,哪来的力气。
这么想着,魏冬连忙又给宁鹫夹了几块排骨,表情如常,没泄露心底的紧张和忐忑。
得吃饱点,晚上才好做其他的。
第133章
魏冬忽然这么殷勤,宁鹫总觉得哪不对劲,可又想不出问题在哪,且对方能对他有什么企图。
他琢磨了会,没想出所以然,很快将这事抛之脑后,专心开始享用眼前的美食。
魏冬厨艺是极好的,饭菜很合他胃口,宁鹫每道菜都爱吃,表情满是享受。之后见魏冬一直看着他,自己都没怎么吃,又连忙让他快吃,别只顾着看自己。
两人合力将桌上的菜吃了大半,都有些吃撑了,瘫在椅子上歇了会,宁鹫起身准备收拾碗筷,之前也是这样分配的,魏冬负责做饭,他负责洗碗。
哪知这次宁鹫刚站起身,魏冬便先一步收拾起碗筷,积极道:“你再坐会,我去洗,一会就好。”
他边说边手脚麻利收拾起碗筷,动作迅速,压根没给宁鹫拒绝的机会。
宁鹫默然看着这幕,也没去和魏冬争抢,而是久久凝视着他的背影,开始认真琢磨,对方今晚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反常。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之前魏冬做了饭,是动都不想动一下的,且他不爱洗碗,这事一直是宁鹫包揽,如今他竟主动说去洗碗,这绝对不正常。
只是宁鹫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魏冬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前些天对他太过冷淡,所以心怀愧疚,想补偿补偿他?
魏冬很快洗完碗,脸上没有半点对洗碗的不满,反倒满是笑意,透着些殷勤讨好,对宁鹫道:“是不是吃得有点撑?我们出去逛会吧。”
宁鹫颔首,站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顺手牵住了魏冬,亲密无间地十指相扣。
夜晚风有些凉,庭院静谧而安宁,他们慢悠悠走着,头顶是亮起的繁星。
魏冬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神透着几分想念:“小黎村的星星比这儿亮多了,小时候到了晚上,无论在哪,只要抬起头,我总能一眼找着北斗七星。”
宁鹫知道魏冬是想奶奶了,捏捏他的手,低声道:“等有时间了,我们回小黎村看奶奶。”
魏冬轻轻点头,道了声好。
他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只有奶奶一个亲人,奶奶离开后,他只剩下宁鹫了,也幸好还有宁鹫。
两人往前走着,魏冬忽然道:“宁哥,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我还没怎么听你说起过。”
宁鹫愣了瞬:“我以前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想知道,你对我什么都了解,我却不知道你以前是怎样的。”魏冬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宁鹫:“你说说嘛,好不好?”
他眼仁很黑,还涌动着些水雾,被这么定定看着时,让人不觉心软,宁鹫也无法拒绝,牵着魏冬慢悠悠往前走,边给他说起自己曾经的往事。
那些往事已经很久远了,久远到宁鹫必须认真挖掘,才能想起所经历过的场景。
他还活着时,是某小国的皇子,也是战场杀伐果断的将军,久负盛名。
只是他们国力太微弱,当某大国攻打过来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宁鹫拼死厮杀,仍然无法挽救局势,战败是迟早的事。
敌国将军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投降,可饶过城中百姓,二是继续无谓的抵抗,到时将屠尽该国百姓。
宁鹫选了前者,他死不足惜,但城中那么多百姓,绝不能无辜惨死。
做出选择后,他主动放敌人入了城中。可敌军并没信守承诺,他们入城后便开始大肆屠杀,连老人和小孩都没放过。
当时城中血流成河,宁鹫背负着无数的痛骂,说他是叛徒,质问他为何放敌军入城,为何要害他们。
宁鹫被迫目睹这一切,心中痛苦不堪,他知道,这些都是敌国将军故意的,想借此折磨他,谁让宁鹫始终压他一头,人人提起少年英豪,想到的都是宁鹫,他嫉妒且愤恨,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是要将宁鹫狠狠踩在脚下,让他再也无法翻身。
城中百姓怨气极重,将一切罪责都怪在宁鹫身上,加之自责和愤恨,宁鹫死后由于怨气过大,化身厉鬼,根本没办法投胎。
魏冬听得一阵心疼,没多说什么,无声陪伴着宁鹫。他知道那些都过去很多年了,以致宁鹫连小国叫什么都想不起,而宁鹫也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那后来呢?”
宁鹫说起这些时,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随后将地藏王菩萨和那人到来的事,以及他是怎么修炼的事简单说了下。
他有意省略了很多内容,比如那人美艳绝世,乃三界第一美人,他初次见到便惊为天人,还为此生了心魔,导致超度失败,又比如那人其实空有皮囊,心性十分顽劣,总爱捉弄人,他那些爱意慢慢就磨没了,剩下的全是不甘和想打败对方的劲头。
饶是如此,魏冬还是察觉到,哪怕信息极少,宁鹫每次提及那人时,眼眸还是会亮起一瞬,特别也好,讨厌也罢,起码说明那人对宁鹫来说是不一般的。
“他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魏冬忽然问。
他没说问的是谁,宁鹫却了然,看着魏冬点了点头,无论那人性子多顽劣,这点他始终无可否认。
“但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看的。”宁鹫随后又认真补充道。
他说的那么真诚,以致魏冬找不出半点破绽,反倒被宁鹫含着浓浓情愫的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心底突兀泛起的那点酸意也荡然无存。
他何必跟一个早就陨落的人去计较这些,爱情果然容易冲昏头脑,魏冬暗暗想,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叫什么名字?”
宁鹫道:“青渊。”
青渊,这名字可真好听。魏冬默默念了遍,没再继续问下去。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唯有此时此刻,才是该好好把握的。
*
散了会步,两人开始往回走。进房间后,魏冬先去洗澡,洗完换宁鹫进去。
趁着宁鹫洗澡的功夫,魏冬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从包里取出套和润滑剂,将其放在旁边伸手能拿到的抽屉里。
做完这些,他还趴在床上模拟尝试了下,确定能毫无阻碍摸到,这才放下心来。
没一会,宁鹫从浴室走出来。
他浑身还带着浓浓水气,穿着件宽松浴袍,带子只随意系了下,领口敞着,看得魏冬口干舌燥,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不早了。”魏冬心怀不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拍拍床的旁边:“赶紧上来睡觉吧。”
宁鹫眼神狐疑,看透魏冬的紧张和忐忑,但也没去拆穿,而是将计就计在魏冬旁边躺下,想看看他神神秘秘一晚上了,到底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