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一行人离开了猎屋,却见刚刚发疯的大小姐不见了。他们正疑惑,不知这位虎族小姐的去向,不多久就见明宝珠带着花斑夫人一起来了。
原来,明宝珠崩溃大叫之后回过神来,想着还是得解决目前的难关。
大小姐解决难题用什么办法呢?
就是找妈妈。
她使用妖力狂奔回去,脚程相当迅速。找到了花斑夫人后,她便哭唧唧地将事情半遮半掩地说了。虽然明宝珠没有将事情和盘托出,只说什么“从朋友那儿得了催`情药,就拿了药去玩玩儿,没想到搞错了,让哥哥吃了”。但听了明宝珠的叙述,花斑夫人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自然是又气又恼:“你带着催`情剂来拜山啊?是打算拿春`药供奉祖宗吗?”
“……”明宝珠闭嘴了。
花斑夫人骂:“你是不是猪脑子啊?”
明宝珠不服气:“我哪儿是猪脑?我是虎头虎脑好吗?”
“……”花斑夫人竟是无言以对。
花斑夫人也不能放任这件事发展下去,这可是虎族祭祖的日子啊!哪有这么祭祖的啊!
再说了,她不满意池杏当“儿媳”,自然不乐意发生这样的事!
至于子车……
妈的,花斑夫人也不想子车当儿媳啊!
池杏是骚狐狸狗,而子车是花斑夫人从小看到大的。
花斑夫人觉得子车也不是什么善茬,和明德打打闹闹当哥们还成,结婚?NOOOOOO!!!我接受不了啊啊啊!!!
她两个儿子看起来都是高富帅,为什么不能普普通通地找个白富美啊?
非要找些心术不正的阿猫阿狗,气死虎啦!
花斑夫人和明宝珠赶到猎屋,看到了巫师一行人。花斑夫人是“亲人派”,还听从巫师协会的差遣定期给白明堑下药,一见到大祭司,自然毕恭毕敬,问了安后,才说:“我家不成器的儿子误服药物,我正打算将去送抑制剂呢。”
“去吧。”大祭司说,“等你们料理完家事再说。”
花斑夫人进屋后,将抑制剂放入室内空气循环系统里,好让公老虎们都冷静下来。
果然,虎啸之声很快平息,而在排风系统的作用下,信息素的味道也变得越来越稀薄。明宝珠最关心的还是明堑和池杏,便急忙拉着花斑夫人去明堑房间“抓奸”。
一边跑,明宝珠一边说:“他们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是不是更难拆散他们了?”
“当然不是。”花斑夫人勾唇一笑,“只要把下药的锅甩在池杏身上就好了。你一口咬死,自己没下药,我会让佣人证明是池杏下药的。这样的话,池杏就是不要脸爱算计的臭货,我们一起闹到族长那里,让族长下令撵走池杏。他们就成不了啦。”
听到花斑夫人这么说,明宝珠立即心心眼:“哇,妈妈好聪明啊。”
在大祭司来的时候,池杏已将卧室的结界撤除,以免引起大祭司怀疑。
因此,这次花斑夫人和明宝珠来撞门,是一撞就把门给撞开了。
见这堵门突然变得那么容易打开,明宝珠也怔愣了一瞬,打好的腹稿也没处说了。
不过,这房间里最懵最愣的那个绝不是明宝珠,而是刚刚醒来的白明堑。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大受震撼
白明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池杏睡在一处。池杏那玫瑰花一样的脸颊就在他的怀里,蹭动几下能流露出温柔的甜香。
雄兽的腺体都有特殊的气味,作为信息素,比如雄麝的信息素因为过于好闻,它们常被杀麝取香,制成麝香。
而大部分雄兽的性信息素气味在外人闻起来都是腥臊味,有些动物的腺体甚至会发出恶臭。
而狼的腺体自然也不如麝的那么好闻。但在明堑看来,池杏这一个却和天下间所有的狼、或是所有的其他动物都不一样,在明堑的鼻子里,池杏的气味是香甜柔美的,是天下独一份的好。
当然,还有一种气味比池杏的气味更招明堑喜欢——那就是当池杏身上沾满明堑的气味时,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犹如两道交缠的丝线,缠绵得很温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才是最让明堑喜欢的。
此刻,池杏身上便是如此。
他身体犹如一个香炉,信息素的气味从他的脸颊、颈脖、双腿间袅绕似的缓缓散出,这是他本身的、主动发出的气味。另有一层明堑的气味犹如第二层皮肤似的贴合地把池杏全身裹住,似有一种丝绒似的质感,柔软又粗糙。
脸颊揩过,轻若无物。
池杏睫毛微微一动,抬眼看向明堑,心下了然:这是白猫。
他朝白明堑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大概是因为刚刚春风N度,池杏眉梢眼角间都是和平日不同的酡红,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气味也比往日浓厚很多。
白明堑猛然发现,这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心跳顿时像是撞钟一样咚咚的响:“这……我们……”
池杏惺忪着睁眼,笑道:“你醒啦?”
他的一句“你醒啦”,轻得似羽毛,平白撩动得人心发痒。
虽然全无记忆,但白明堑的肌肤上仿佛还残存着厮磨的触感,配着这一句温柔的问好,让白明堑心中莫名生了一种“新婚燕尔”的甜蜜温馨。
当然,他心里还是茫然更多。
就在他满心里迷茫与甜蜜互相矛盾的时候,卧室的门就被贸然打开了。
闯将进来的正是明堑的养母与养妹。两只母老虎来势汹汹,不像是进亲族的卧房,倒像是来抓丈夫的奸。
白明堑没看明白是谁闯入,但下意识的就先用被子将池杏的身体盖住。
池杏颇觉好笑,也就是像白明堑这样“最懂得礼义廉耻的猫”才会在乎这个。一般动物都不穿衣服的,化成人形会穿戴也多半是为了好看或是礼貌,并非发自内心地认为赤身露体是 羞耻之事。
而白明堑大约是被教化得太好了,因此下意识觉得“妻子”的身体不能给别人看,就是妈妈也不行。
花斑夫人也不管白明堑和池杏是怎样想的,她只按着自己的“剧本”来,进门就哆嗦嘴唇,浮夸地表演“生气”,再用带着蕾丝手套的纤纤玉指指着床上的一对,嗔怒道:“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下流无耻的事情!”
池杏淡然说:“这有什么,不就是交`配么?动物发`情了就交`配,不是天然的道理?这也违法吗?”
听到“交`配”两个字,白明堑脸露震惊之色。
虽然刚刚他已隐隐猜到了,但当亲耳听到池杏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被惊到了。
花斑夫人没想到池杏居然这么不知廉耻,还大咧咧的说什么“发`情”“交`配”,真是臊死这只文明化程度太高的母老虎了。
“你……”花斑夫人气得磨牙,“你这样不知礼数?你到底有没有家教?”
池杏笑了:“你这可是‘有小鸡不管管老鹰’!你管别人的家教做什么?关你屁事。你要管就管管你自己儿子的【敏感词】!”
花斑夫人哪里听得这等粗鄙之语,脸色大惊,嘴巴讷讷不能回话。倒是明宝珠没听过这样的话,好奇地问:“什么是【敏感词】?”
花斑夫人忙骂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明宝珠嘟了嘟嘴,没说话。
花斑夫人气狠了,倒是有些迷糊,连兴师问罪的气势都弱了几分,便叹了口气,说:“你们穿件衣服吧。”
说着,她又道:“我和宝珠去楼下客厅等你们。”
花斑夫人和明宝珠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池杏和白明堑了。白明堑蹙眉道:“我们真的……?”
池杏便说:“这满屋子的痕迹呢,还能是假的?”
白明堑讶异不已。
这屋子里确实全是气味标记,足以证明他们曾多么疯狂。但是……
白明堑眼里布满疑惑。
池杏见他疑心,便佯装生气:“难道你还觉得我坑你蒙你?我仙人跳你?”
见池杏这样,白明堑忙软下身段:“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怎么会突然……我又一点印象都没有?”
池杏眨眨慧黠的眼睛,说:“这件事确实突然,不过我相信花斑夫人和宝珠小姐已经有眉目了,才会叫我们下去说话的。”
“嗯。”白明堑仍是一阵迷惘。
池杏跳下床,身上雪白、身姿灵活,窗户透入的阳光下像一尾游鱼。闪耀着的光芒让白明堑一时移不开眼,却又有礼义廉耻的束缚使他快速地垂下眼睛,不敢细看。
池杏一边披起衣服,一边回望白明堑,见高大俊朗的白明堑跟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红着脸颊低着头,他只笑问:“怎么了?”
池杏倒没想到“白明堑不敢看自己的身体”这方面去,毕竟,黑明堑的没羞没臊给池杏的印象太深了。池杏只以为他还在懵逼。
“不管怎样,我们先下去吧。”池杏蹲下身子,双手搭在白明堑的膝上,“夫人和小姐还在等着呢。”
白明堑本身低着头,便没看池杏的脸,只看到池杏一双手伸于自己双膝之上。池杏的手,不是传统意义上美人的手。传统来说,美的是玉手娇慵、素手纤纤,柔若无骨、皓白如玉。而池杏的手是狼的手,尽管化为美人姿态,十指却不纤细,修长而有力,骨节存存藏着狠劲,虽然未露出利爪,却已蕴锋芒。
就是这样的手,才让白明堑觉得是最漂亮的手。
白明堑脑中竟隐隐有了一丝记忆,似是想到这双手攀在自己双肩上,用力地划过自己的背脊,留下那样深刻的触感。
白明堑便转身扭头往镜子望去。他果然见自己的后背上有着一道道暗红的指痕,显然是被抓挠所致。
白明堑眼中茫然渐散,只说:“我们还真的……”
池杏见白明堑背上的红痕,十分诧异,他还不知道自己激动的时候在白明堑身上留了痕迹。他竟有些不自在,无话找话说:“这你就信了?”
白明堑认真道:“当然,除了你以外,我不可能让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池杏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越高级的妖兽自愈能力越强,像白明堑这样的天煞凶兽,就是脑袋掉下来了五分钟之内就能再长一个。更别提只是池杏无意识划下的几道抓痕了。
像是黑明堑在池杏身上胡闹的印记,就已消去,池杏现在身上是光滑无瑕,那是他自愈能力所致。
正常来说,池杏抓了明堑一道,疤痕大约一分钟之内就会消掉。
而明堑现在身上还留着红痕,只能说明一件事:明堑自己要留下这个,故意延缓自身自愈的进程。
白明堑没有意识,这估计是黑明堑在【敏感词】时候做的。
池杏脸颊微热:“你倒是记得这个?”
白明堑道:“其实不记得,只是能够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罢了。”
池杏倒没多言语了,静静把衣服递给白明堑。
白明堑穿了衣服,回头再看池杏,眼中更为缱绻,真似看着新娶的老婆一样,柔情中带着几分新鲜。
池杏被【敏感词】的时候倒没那么臊,却是衣冠楚楚的时候被白明堑轻轻看一眼,就脸热得能煮鸡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他们穿戴整齐后,便一并往楼下客厅去。
原以为只有花斑夫人和明宝珠两母女在那儿,没想到,子车和明德也在,而且气氛十分尴尬。
明德站起来,声如洪钟地说:“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强迫了子车!”
子车已经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花斑夫人恼道:“是你开了菊,怎么能是你强迫子车?”
明德说:“我主观能动性比较强,我坐上去了自己动!”
“……”花斑夫人再次被胡狼之词击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池杏和明堑也到场了,听到了明德的话,他俩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你们来了……”花斑夫人揉了揉眉心,“坐吧。”
白明堑和池杏一起坐下,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明德和子车。
池杏也不遮掩自己的八卦,直接问:“发生什么事了?”
明德也不遮掩,直接回答:“我突然发`情了,就强了子车。”
说着,明德拍了拍子车的肩膀,说:“对不住了,兄弟。”
子车扯了扯嘴角,一笑:“为兄弟两肋插刀不在话下,更何况是插别的呢?”
“大气!”明德满眼欣赏,“我没认错你这个兄弟!”
明宝珠看着明德和子车的互动,自己的虎生观再次被颠覆:“你们这样还能做兄弟呢?”
没等明德说话,花斑夫人就先打断了:“不过是意外!怎么会影响他们兄弟感情呢?”
花斑夫人这副态度倒是让子车感到有趣。
子车这才明白,花斑夫人是嫌弃自己呢!
花斑夫人绝不希望子车和明德成为伴侣,所以看到明德仍和子车当兄弟,才喜出望外,更不许明宝珠提出质疑。
子车心想:我还没嫌弃明德蠢笨,怎么花斑夫人倒看不上我了?
花斑夫人没想到明德这边的事情那么好解决,便先专心料理池杏。她神色一凝,板起脸说:“怎么你们一齐发起情来了?也太奇怪了,得找个医生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花斑夫人很快请来了医疗队。医生检查得出结论,说明德和明堑都被下了妖兽专用催`情剂。
明德和明堑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