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剧本后我成了万人迷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绵西
绵西  发于:2021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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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前走,脚尖不小心踢到了什么,饶昔下意识向下看去,这一看,惊得叫出了声:“师弟?”
  少年趴在地上,红发凌乱地撒在额头上,皮肤苍白,唇色浅淡,没有丝毫的自然红晕,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眸像是失去了光泽的红宝石,看起来蔫蔫的,一副病弱的模样。
  饶昔匆匆把他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这是怎么了?”
  “师兄……”
  梁镜优弱弱地开口,那双眸子像是泛着水雾一样,朦朦胧胧的。
  饶昔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把他额头上的红色碎发轻柔地拂到一边。
  “疼。”梁镜优低声说。
  饶昔在他的身上打量,“哪里疼?”
  “这里疼。”
  梁镜优伸出手,白皙的皮肤蜿蜒着一条又一条青紫色,衬得那苍白的皮肤,更加显得触目惊心。
  “这里也疼。”
  少年又把衣服撩了起来,露出雪白光滑的小腿,本来如翠玉一般的皮肤,被无数青紫色破坏,像是美玉有了裂痕,让人无端觉得可惜。
  “全身都疼。”
  少年好像真的用不了力气,连说出来的话都轻轻的,如果不仔细听还不容易听见。
  饶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那你为什么要和薛檬师兄打斗得那么厉害?这下终于知道疼了,戒律堂的鞭子可不是好受的。”
  少年不说话,只用一双浸润在水中的红宝石眼眸看着饶昔,他又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阴影。
  看着少年这副模样,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饶昔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疗伤的瓷瓶,他打开瓷瓶问:“还有力气自己涂药吗?”
  “没有了。”梁镜优急忙又小声地说,生怕青年反感而丢下他。
  饶昔抹了一把药膏,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青色的药膏,煞是好看。
  梁镜优的视线忍不住撇过去一眼。
  饶昔把药膏涂在了梁镜优的手腕上,他顺着蜿蜒的青紫色,一点点轻柔地抹过去。
  他涂了半天少年都没有举动,扭过头,看到少年那双红色的眼珠子一直盯着自己的动作,那双眼睛的专注,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狼。
  饶昔没好气地说:“看我的手做什么?疼了说一声。”
  “嗯……”梁镜优连忙低下头,青年的皮肤在他手腕上流动,光滑又柔软。
  他垂眸没多久,很快就小心翼翼地微微抬眸,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青年替他抹药的动作。
  青年低着头,皮肤白得像一团雪,因为专注,那双墨色眸子上的长睫良久才会动一下,像停在路边休憩、偶尔扇动翅膀的蝴蝶。
  这个NPC真好看。
  无论哪个角度都好看,没有一点死角。
  不枉他费尽心机带着伤回来。
  也许是因为现实的体质渐渐和游戏融合,戒律堂的鞭子打在他身上只有微微的疼痛,等他从戒律堂出来,那点伤一下子就消失了,一点青紫都留不下。
  无法,梁镜优只能装作身上有伤,慢吞吞地挪上山躲在林间,半夜的时候自己抽自己,抽了半天才光荣负伤,最后往傅白门前一趴。
  不知道青年这一次什么时候起床,梁镜优趴在地上,咽了一口唾沫。
  真是可惜了。
  现在青年不需要自己叫他起床了……都怪那个双标的段从南!他咬牙切齿。
  梁镜优的体质非常好,药膏涂上去没多久,青紫就一下子消失了。
  等涂好手腕,饶昔看了一眼他光洁无损的白皙手腕,把药膏塞到梁镜优手里,“其他地方自己涂。”
  梁镜优刚想继续说什么,结果看到自己的手腕,和之前的青紫相比,健康得仿佛不是一只胳膊。
  他瞪着眼睛,头一次痛恨自己的体质竟然这么好。
  最后还是只能把药膏接过来。
  不过能在青年的床榻上涂药,也不错了,梁镜优想把小腿伸进饶昔被子里,被饶昔用力抓住。
  青年坐在床榻边,看着他,吐出一个字,“脏。”
  梁镜优:“……”
  他沉默了一会儿,迅速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现在不脏了。”
  “扣扣……”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饶昔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梁镜优连忙把小腿伸进饶昔的被子里。
  有着一张团子脸的少年站在门口,圆圆的眼睛略显失落,他低声说:“师弟……”
  “怎么了?”饶昔不明所以。
  薛檬一直秉着自己是个师兄的念头,向来觉得自己应该做好榜样,之前在青年面前做了那样的事情,自觉失职,在后山深塘独自修炼了两天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路过青年的房门,还是没忍住敲了敲门。
  梁镜优隐约间听到了薛檬的声音,连忙支棱耳朵,想要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声音有点低,听不清。
  他往外挪了挪,不小心碰到了青年掉在床上的金饰,两个金饰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薛檬眼神一凛,视线直勾勾往饶昔的房间里看去,“师弟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吗?”
  饶昔也听到了,才想起自己落下的金饰,他觉得这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道:“梁师弟在里面。”
  他往里走,薛檬也跟了进来,就看到坐在饶昔床榻上的梁镜优,此时正神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薛檬冷声开口:“你在师弟的房间里干什么?”
  梁镜优回道,神情凛冽,“你今天来找师兄又干什么?”
  饶昔把落下的金饰戴好,听到这句话,也问道:“师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薛檬神情一僵,想了半天思绪仍旧混乱,最后终于想到了快要朝云宗快要举办的阐微大会,迅速说:“我来找师兄商量阐微大会的事情。”
  很快他看向梁镜优,眼眸里泛着冷意,“你又来傅师弟这里干什么?”
  “他?”饶昔笑了一下,“他在戒律堂受了伤,来找我帮他涂药的。”
  薛檬看着梁镜优的目光更加冷了几分,戒律堂虽然严格,不过两天的伤肯定好全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梁镜优不会是故意不涂药,带着伤过来到傅师弟这里博取同情吧……不怀好意,心机深沉!
  薛檬的目光如刀,视线越来越凛冽起来。
  饶昔没注意房间里的动静,他懒洋洋地打断,“对了,薛师兄,阐微大会我不参加,你不用和我商量。”
  薛檬一愣,“为什么傅师弟不参加?”
  “我自己不想参加。”饶昔说。
  薛檬踟蹰片刻,问道:“师尊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道的。”
  饶昔托腮笑着回话,眼角弯起,眉间似有无边风月,仿佛星星从天上落下,碎在了他的眼睛里。
  “我到时候会在旁边看的。”
  明明只是青年很随意的一句话,另外两个人都像被鼓励了一样,安静的房间里,隐隐约约又出现了争锋相对的氛围。
  “师侄在吗?”
  忽然一个低沉的男声透过没有关上的门,清晰地传到了房间里。
  紧接着,声音的主人从门外探了个头进来,与里面的三人对上了视线。
  “……”谢潜立刻直起身,走了进来,他拧着眉,英俊的脸庞一片肃然,“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不去修炼?”
  薛檬垂眸道:“师叔,我这就去了。”
  梁镜优来了剑峰这么久,才看到谢潜这个师叔。
  他眨了眨眼眸,陷入了沉思,谢潜是段从南的师弟,喜欢在朝云宗外面走动,和段从南关系不平不淡,有时候很久都不会回来朝云宗,这一次怎么回来了。
  谢潜的目光移到了梁镜优的身上,他眸光一厉,皱起眉头,那张脸在严肃起来的时候看起来自带威严。
  “你怎么坐在傅师侄的床榻上,这成何体统!”
  饶昔解释道:“师叔,他受伤了,在抹药。”
  “他为什么要在你的房间抹药?”
  谢潜忍不住问,他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笑的饶昔,又看了僵硬的梁镜优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梁镜优的旁边,“梁师侄受伤了啊,哪里受伤了,让师叔来帮你抹药吧。师叔常年在外面行走,特别懂这个方面。”
  谢潜身姿高大,体格健壮,走过去的时候就像一座山压了过来。
  梁镜优莫名感受到了一股针对他的敌意,他警惕地望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很快把情绪藏在了眼底,动作飞快地穿好鞋下榻。
  “这就不用麻烦师叔了,师侄可以自己解决的。”眼下谢潜是出窍期,不能和他硬碰硬。
  梁镜优往外走去,“傅师兄,我先回去了。”
  走出门外,他才郁闷地吐出一口气,怎么看起来剑峰处处都是情敌啊。
  看来他必须迅速提升自己的修为了,今天晚上下线,一定要让老爹把他所有卡下的权限打开,实在不行去求求妈妈,再不行把奶奶搬出来,他就不信老爹不屈服。
  梁镜优眼神异常坚定。
  “你今天故意的?为了博取傅师弟的同情心?”薛檬抱着剑站在一边,目光不善地看着他,淡淡开口。
  梁镜优注意到他,挑了挑眉,“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样?”
  “你这样的嘴脸,和沈愿那个魔修真像。”
  薛檬把剑别在了腰间,“阐微大会,我等着你,希望师弟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他说完离开了,徒留梁镜优站在原地,发出了疑惑。
  “等会,沈愿那个魔修又是谁?”


第二十八章
  薛檬已经走了,自然没听到梁镜优的疑问。
  梁镜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挠了挠头,攻略里没听过这个人啊。
  他记得《仙途》的背景里道魔不合,经常出现摩擦,每一次摩擦都会有两方数量不小的弟子参加。
  应该是薛檬遇到的魔修吧……
  不过这个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阐微大会,他一定要快点增加修为,争取在阐微大会上得到一个很好的名次。
  梁镜优最后看了饶昔的房门一眼,决定尽快回去修炼。
  ……
  梁镜优离开后,饶昔支着下巴,唇角勾起,笑意盈盈地看着谢潜。
  那张漂亮的脸蛋就像发着光一样。
  青年没有束发,墨色的头发如瀑般扑在桌子上,隐约可见藏在黑发里的金色饰物,亮得打眼,有几丝黑发划过青年白皙的脖子,似乎落入了衣衫当中。
  谢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啾啾啾!”
  从谢潜的衣衫里忽然钻出一个小脑袋,那是一只毛绒绒的小鸟,它有着漂亮的尖喙,如鎏金般的尾羽,圆圆的小眼睛像一对黑葡萄。
  它的目光看到饶昔,眼神瞬间亮堂起来,飞快地扑腾翅膀过去,“啾啾!”
  饶昔神情柔和下来,它把小鸟放在桌子上,揉了揉它小小的脑袋,“师叔,看来你把它养得很好啊。”
  小鸟飞得很快,谢潜来不及抓住它,就看到它已经跑到了饶昔身边,他神情僵硬地扬起嘴角。
  可恶,这傀儡鸟是啥时候跑到他身上的,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谢潜盯着那只在饶昔手里拼命卖萌的鸟,它似乎像是能感受到似的,往饶昔的手心里钻,挡住了谢潜的死亡视线。
  淦!
  见谢潜目光热烈,饶昔又揉了一把小鸟的脑袋,就把小鸟还给了他。
  一直比不过师兄就算了,居然连一只鸟都要跟他叫板。
  谢潜愤愤地接过小鸟,抓着他跑了出去,他就不信他一个出窍期还治不了一只傀儡鸟。
  “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上的?!”
  “啾啾啾!”
  “又啄我!淦!”
  “啾!”
  两人骂骂咧咧了一路,谢潜的头发被傀儡鸟啄得十分散乱,傀儡鸟被谢潜拍了好几次脑袋,毛发凌乱。
  “要不是……要不是你是青年送给我的礼物,我早就把你拆了!”
  “啾啾啾!”
  “瞪我?不服?”
  “啾!”
  一人一鸟还在掰扯着,旁边的门忽然打开了。
  身着一身青衣的男子出现在门口,长身玉立,宛如挺拔的青竹,他拧着眉头,目光淡漠地看着他们,俊美的脸上似乎泛着几分不悦。
  “成何体统。”
  紧接着,两个法术打到了傀儡鸟和谢潜身上,他们顿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只能互相大眼瞪小眼。
  ……
  五天后,阐微大会在朝云宗举办。
  山下小镇的客栈个个皆满,许多散修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塌。
  从上往下看,人头攒动,仿佛地上铺了一层黑色的丝绸,随风浮动。
  朝云宗上上下下都行动了起来,远远看去,各个主峰都有好几队弟子正在走动。
  唯独剑峰依旧冷冷清清,卷起的风带起灰色的尘土,飞扬在空中。
  从打开的门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青年乌发雪肤,唇若朱砂,眸如点漆,全身戴满了金饰,一出现,仿佛整个天边都亮了。
  云雾散去,浅金色的光柱射入山头,随着青年的走动,金饰表面亮起了浮动的光,反射的光照耀在路边的野草间,露珠滴落,映出了青年白皙如玉般的肌肤。
  饶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视线朝下方看去。
  他记得今日有梁镜优的比赛,过去看看主角受怎么样了,不知道他开始充钱了没。
  饶昔坐在飞剑上,白皙的指尖蓄起灵力,准备往山下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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