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玄幻科幻]——BY:陈致格
陈致格  发于:2021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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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腺体里,满是那人留下的味道。
  这是他和那人之间的秘密。
  这一刻,秘密被旁人知晓,苏南锦心中竟然升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窃喜。
  苏南锦问:“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话问得像个愣头青。
  第一次被人表白,苏南锦显得有些笨拙,束手束脚的。
  “我喜欢学长的信息素的味道,还有学长打球的时候,侧脸特别帅。”
  学妹偷偷瞅了一眼苏南锦。
  苏南锦摸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我很好看吗?”
  这个问法,就有点自恋了。
  哪里有帅哥会问表白对象自己好不好看的?
  学妹没有见过苏南锦胖子时候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奇怪。
  学妹一口气说:“学长当然好看了,又帅又高,还是Omega。”
  高又帅的Omega。
  好看的Omega!
  苏南锦精神大振,如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有种拨开迷雾见苍天的快意感。
  走廊靠教室的矮墙上有玻璃窗,他侧头望,窗户倒映出他的影子。
  是呀,他变瘦了!
  他不会再给那个人丢脸了!
  一瞬间,就像小鸟在心头转圈圈似的,苏南锦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迫切地想要告诉那个人。
  告诉他,自己没有不听话。
  自己乖乖瘦下来了。
  要告诉萧行之!
  “抱歉,学妹,我有事去趟办公室。”
  苏南锦收回注视自己倒影的视线,拔足狂奔,往办公室的方向奔去。
  穿过庭院,发了疯似的,他越跑越快。
  “呼!”
  “报告!”
  少年音清脆,班主任视线余光瞥到一个高个身影走进来。
  瘦长的身形,让他一度错以为萧行之回来了。
  “是苏同学呀,有什么事吗?”
  苏南锦气没喘匀称,开口问:“老师,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萧行之的电话。”
  “那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他面色泛红,后脖颈细细密密地铺上一层薄汗,皮肤细腻,脸上寒毛清晰可见。
  一个小O会因为什么原因郁郁寡欢,骤然消瘦?
  为什么又找他要另一个Alpha的联系方式?
  以及那沁人心脾的红酒味。
  班主任似乎发现了一丝猫腻。
  虽然他没亲自闻过那个人的信息素,但按照体检报告上,萧行之,的确就是红酒味体征。
  “好吧,但他们大赛保密性和封闭性很高,不一定能联系得上,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第44章 月光照见负心人更新:2021-04-02 08:23:53 3条吐槽
  最终,苏南锦还是成功地从班主任手里,要到了萧行之的电话号码。
  这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明明他才是人家的夫主,却连自家Alpha的QQ、微信都没有加到。
  按理说,贺霖也有萧行之的联系方式,他可以找贺霖开口。
  可是,贺土皇帝浑不吝。
  他要知道了,八成会带着群臣们疯狂嘲笑苏南锦。
  更不能去找贺霖了。
  苏南锦紧张地吞咽一下口水,喉头耸动,他摁下了号码。
  “嘟——嘟——”呼吸声和电子笛一阵一阵,交错,节奏仿佛血管的脉动。
  心脏要跳出喉头。
  苏南锦脑子的脑子是个箩筐,塞满了一大堆要倾诉的话。
  他想说对不起,想说,哥哥,他瘦了,他有听哥哥的话好好减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瓢凉水,浇上头。
  像是被当头打了一个闷棍似的,他仿佛眼冒金星。
  班主任无声叹息:“要是打不通,今天就先回去吧,或许过两天再打就通了呢?”
  苏南锦淡淡答谢:“我知道了,谢谢班班。”
  班主任说:“光说谢没用,我希望你能在调整好状态之后,给我个具体的解释,关于你和萧行之的事儿。”
  小胖子点了点头,独自离开。
  背影几分落寞。
  像极了远行的异乡旅客。
  又像千里马离开了驰骋的疆场。
  人少了那股子精气神,瘦成白面小生又有什么用?
  班主任心想,苏南锦现在垂头丧气的模样,反倒不如从前乐天小胖子姿态更讨长辈喜欢了。
  踽踽独行,苏某人一步三晃,走回了家。
  进玄关,脱下鞋,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屋子里,有人!
  有光!
  “哐——”厨房的方向,传来锅铲翻炒的清脆声响。
  那个人有他家钥匙。
  他回来了!
  苏南锦的心脏,在嗓子眼上蹿下跳。
  他来不及穿上室内鞋,要冲进去。
  “嘭!”
  左脚绊右脚,略有狼狈,苏南锦猛地被玄关的台阶膈倒了。
  “呜!”
  整个人硬生生砸在地上。
  苏南锦疼了,眼泪珠子稀里哗啦滴落。
  厨房里的人穿着围裙,听到动静,放下锅铲,走了出来。
  “你是谁?”
  那个人,神情淡漠。
  他看他,就像在看陌生人。
  苏南锦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趴在地上,焦急地去拽萧行之的裤脚。
  小哭包几乎是连哭带喊:“是我呀。”
  “呜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哥哥,哥哥。”
  还有谁见面就能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似的?
  萧行之蹲下,抓着地上的人的校服后衣领,把小哭包拎起来。
  他捏捏苏南锦的手臂,又戳了戳肋骨,把人痒得直扭。
  手感薄了。
  能摸到骨头了。
  小胖子,变成小瘦子了。
  某负心人面无表情地说:“把爪子从我的裤子上拿开。”
  苏南锦立刻收回手,放在背后搓了搓。
  锅还在火上,萧行之扭头进厨房。
  夕阳的余晖温婉,抚慰一般铺满屋子。
  媳妇在厨房,夫主坐厅堂。
  如同幼儿园小孩子排排坐一样,苏南锦双手平放膝盖,半个屁股搭在沙发上。
  萧行之在饭厅摆筷子,斜瞥一眼苏南锦。
  “过来吃饭。”
  苏南锦乖乖起身,快速跑过去了。
  然后他被丰盛的席面,谗出了一嘴口水。
  六菜一汤,四昏两素。
  糖醋鱼、红烧肉、狮子头和排骨汤。
  触景生情,苏小哭包当场就呜咽了。
  边哭,边吃,略微有些滑稽喜感。


第45章 再哭鼻子冲掉了
  “鸣鸣,果脯蜜饯、汉堡薯片、凤香鸡爪,全都腻了。”
  “好难吃,鸣,我想吃哥做的饭,梦里全都是,醒来又没了。”
  从梦中惊醒,一束束的光柱扫过他的窗沿,床上只有一个人。
  “鸣,鸣,嗝。”
  他打了个哭嗝。
  然后,风卷残云一般,苏某人扫荡了战局,架势猛得,好似鬼子进村。
  两个月以来,苏南锦第一次吃了顿饱饭。
  饭后水果,是熟悉的兔子苹果。
  媳妇削的苹果,酸甜可口,连味道都跟普通苹果口感不一样。
  “再哭鼻子冲掉了。”
  萧行之说着,拿了个新苹果,水果刀攒在手里,轻巧利落地挽了个刀花。
  哥哥不让哭了,苏小哭包花了些时间憋气,猛暍几口热水,不打嗝了,把哭声压下去。水果吃完,苏南锦乖乖去洗碗。
  等他擦干净手回到客厅,发现萧行之在招呼他过去。
  “过来。”
  苏南锦心中一喜。
  膝枕,老姿势了。
  苏南锦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后脑勺枕着萧行之的膝盖。
  快问,快问!
  问完了,摸摸我,抱抱我!
  小哭包的眼神,像条期待玩耍的小狗。
  萧行之无奈一笑。
  开场第一句:“喜欢我吗?”
  “喜欢。”
  他说得坦荡又真诚,像一个精力过剩而又内心空虚的人。
  “我是你的谁?”
  “哥哥!”
  他是个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老实人,既然叫了哥哥,那就是一辈子的哥哥。
  又问:“我不在的日子里,想我了吗?”
  “想!”
  想得都瘦了。
  想得荧惑守心,茶饭不思,夜里睁着眼睛数绵羊,怎么睡也睡不着。
  “偷吃零食,知道错了?”
  “我知道错了。”
  “是不是后悔了?”
  “曰,,疋。
  “以后还敢不听话吗?”
  “不敢了。”
  悔改之意很足。
  “很好,乖。”
  对于小胖子的改变,萧行之是有些惊艳的。
  疾风知劲草,有些人的蜕变,像是璞玉经过精雕细琢,露出洁白无暇的光泽。
  此时,苏南锦身形单薄,小脸削尖,唯独一双大大的眼睛满含盈盈水波。
  他是暴瘦的。
  原先加大码的校服套在身上,松垮垮,空荡荡的,更显得整个人纤细瘦弱。
  再看他吃东西那恶鬼扑食的架势。
  明眼人一看便知,恐怕,在萧行之离开的这两个月里,苏南锦就没正经吃过一顿的。小胖子疏于运动,身体经不起大起大落的节食减肥,容易虚脾脏,今后还得多养养。揉了揉脑袋,一个拥抱,问话结束。
  两人恢复正常的相处模式。
  “哭那么厉害,没看见我给你写的信?”
  就着拥抱的姿势,萧行之随口问。
  “你留了信?”
  目瞪口呆,苏南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好家伙,真没看见。
  萧行之无奈,拉扯着某位震惊的小朋友上了楼,打开卧室隔壁的房门。
  屋子里,封锁了的零食柜,好整以暇地摆在正中央。
  输入密码,滴答一声,柜门摊幵。
  里头一览无余,空荡荡的。
  信没了。
  零食也扔得干干净净。
  萧行之临走时,特意将信留在显眼的位置。
  可现在全没了,估摸着是小胖子受了什么刺激,连着信和零食一起处理了。
  萧行之不禁挑眉:“觉悟倒是挺高。”
  苏南锦仔细回忆,果真想起,他背着萧行之新买的零食底下,确实垫着张纸一样的东西来着。“是我把信弄丢了嘛,对不起,哥哥。”


第46章 久别重逢干柴烈火
  丢信事小,失节事大。
  绝对不能让哥哥发现自己的黑历史,无可救药地熬夜,暴饮暴食,还乱买东西。
  萧行之没好气:“零食不吃,饭不会做,你难道也不知道下馆子吃顿好的?”
  看小哭包,瘦成这副模样。
  苏南锦可怜巴巴地说:“点了菜,端上来,我才发现,全都没哥哥做的好吃。”
  不好吃,人就更难过了。
  对着满桌子菜,苏某人悲伤逆流成河。
  好几家馆子都被这位漂亮小〇狂风暴雨般的忧郁吓到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服务员小姐姐心生担忧,偶尔也会出面询问事由。
  多来几遭,苏南锦也架不住脸皮薄了,乖乖塞在家里郁郁寡欢,不去打扰人家了。
  “抱歉,”萧行之忽然开口,“是我的错。”
  最少的词,往往能传递最多的信息。
  那个目中无人的Alpha,第一次开口道歉了。
  草木有本心,共鸣有苦楚,苏南锦乍然一听,刚收住的泪水晔啦啦又流了。
  他哭得像是黄梅时节的雨,断断续续哽咽,却还死鸭子嘴硬:“鸣,你还知道错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还,还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萧行之搂住他,发出深长的叹息:“抱歉,抱歉。”
  话里竟然隐含了一丝微弱的颤抖。
  萧行之孤身一人,独自生活了两年,早就习惯了出门无人问,归家无人陪的日子。
  如果放在曾经,在他眼里,哪怕是标记过的夫主,也只不过是个免费的抑制剂而已。
  但现在有所不同了,小胖子乖得让人心疼。
  人心拿肉做,家里有人等候,有人为自己的离开日渐消瘦,触动总要有的。
  情人的絮叨,如同要把人拽进水里似的呢喃。
  看似薄情的人,往往在某一刻最深情。
  “呜。”
  “不哭了,乖,不哭了啊。”
  萧行之重复着,边说,边低头。
  轻轻拉开领子,先舔了舔,接着,才下口。
  “晤。”
  苏南锦情不自禁抖了抖。
  咬得很慢,慢到让人以为时间几乎静止了。
  他被那个人抵到墙角,抚摸他的腰背,与其说是霸道的占有,倒更不如说是温柔的安抚了。
  怀里的人微恙,被啃皎时,从后脖颈到耳根红透了。
  接下来,萧行之头一回,对他说了许多话,像是一个哄人睡觉的男友,嗓音低沉,令人窒息的性感。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温柔彼此的心。
  过了好久,那人松口,苏南锦眼巴巴问:“哥,你这次还走吗?”
  “你说呢?”萧行之顿了顿,又觉得语气有些僵硬,改口说,“不走了。”
  城中村的出租屋房租快到期了,萧行之也没有别处去,况且,既然答应了小胖子,他自然不会食言。忽然想起事儿来,萧行之说:“转过来。”
  苏南锦老老实实转身,忽然,感觉自己的裤包被某人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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