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失忆后我被刚了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白骨相拥
白骨相拥  发于:2021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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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洞闭合时,其内陡然射出一道黑芒,杀气四溢,来势汹汹。危急关头,白衣男子当空化作应龙,紧紧护住怀中那名红衣男子。
  众人只闻一声长啸,尘埃散尽,一人一龙却早已不见踪影。
  不知何处从冒出来一则传闻,说是清芜仙君与红线仙君关系匪浅,不然怎会舍命相护。
  “清芜仙君谁人不知?活了万万年岁的老前辈,为人清雅淡泊,与情爱二字毫不相关。”
  “淡泊清雅…”角落处的女子嗤笑一声,自语道,“也只有现在这些小辈才会将眼中所见信以为真,是怒而屠杀一城的应龙神终究收敛了脾性还是尚未被触及底线?”
  另一人说道:“不用一言半语,光是用那双冰冷眼眸看上一眼,便能将人震慑得难以挪动半步。”
  “嘶…既如此,想必那道黑芒也并不能伤到清芜仙君了。”
  众人齐齐应和,“该是如此…”
  书生装扮的青年摇头晃脑伸手指了指天空,眸里精光闪烁,“若说这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啊…诸位可曾听说过那仙宫之上的一桩逸闻?”
  他的表情配上身上衣衫实在违和,周围人也不计较,只顺着说下去,“这位道友所说的,可是红线仙君与那仙界三太子之事?”
  “略有耳闻,可谓是竹马成双啊。”
  “非也非也。依我看,这分明是养成!”
  “可惜并未成就一段美谈佳话。”
  有人心生疑问,“那姻缘镜中所映之景,到底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亦真亦假,非真非假。”
  要不就一言不发,开口净扯些胡话,旁边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臭和尚,半点有用的说不出来,快些念你的经去吧!”
  滞留凡间多年,阅览话本无数的散仙深觉错过了太多仙界八卦,拍了拍大腿,面目略显狰狞,哀嚎道:“何事何事?莫要说一半藏一半!听得我好生急躁!”
  书生样子的男人抿了抿唇,“那是数百年前的事了。”
  “一尧仙君在姻缘镜中与他人相配,红线仙君伤心欲绝下界历劫,我等只当是情深缘浅,痴心错付。可一尧仙君并未与那人成婚。”
  “实在是这二人身份不一般,各路消息如平湖落石激起一片涟漪。纷纷扬扬好一阵猜测。”
  年纪不大的少女托腮道:“一人下界历劫,一人奔赴战场,到底两相弃。”
  一人嗟叹不止,“何为缘法?吾偏不信!”
  “定情之处该是我妖族圣地艳臼花海。”妖族女子笑了笑说道。
  “这是为何?”
  “荧都内有万里花海,花名艳臼,每十年盛开一次,有催情之效。”似是回忆起不大好的场景,女子脸黑了一瞬,无奈道,“那年浴火节,不知从哪里掉下来两个仙人。仙力浩荡,我等摸不清形势,只好退避出去。”
  “那二人莫不就是…”
  女子继续道:“族内一只最贪睡的小兽不知何时竟进入花海深处。缩在花海中睡了数日,醒来一抬头就看到两名男子飞身离去。出来打着哈欠同我们提了一句。本也无人将他的话当一回事,只觉被那二人扰了浴火节微有不满,暗叹倒霉。可不久之后那则轰动一时的消息就传至妖界,掌姻缘的红线仙喜着红衣无人不知,且那两人仙力不凡,时间又恰好对的上…”
  “还有此等事?”
  “如此说来,我亦想起一事,那时正同好友在仙宫小聚,有幸拜会过刚刚苏醒的清芜仙君。容我多问一句,浴火节可是在六月?”
  “正是。每年略有不同,但均在六月中旬。”
  “这位仙友的意思是?”
  有些事情不宜点破,他记忆深刻也是因为那御酒不凡,非得六月里开启不可,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不愿再多言。于是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问问罢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将事件还原个七七八八,他虽是没能一一道来,其他人却都已露出略有所思的神情。
  如此场景发生在五界各处。此等秘辛实在不宜四处传扬,但当时目睹那一幕的人数之多,就是仙界暗地里行走多日也无法阻挡某些消息越传越广。
  更有人提及一尧仙君曾与那潜入仙界的魔族之人决一死战,既如此,那魔族之人是如何悄无声息直抵仙宫深处,一尧仙君又是为何宁愿应下责罚也要三缄其口,其原因更是不言自明了。
  鬼界与其他各界少有利益相关,甚至胆大的将几人搬上戏台,波云诡谲,阴差阳错,也曾挑起一段到底谁才是红线仙君枕侧佳人的风波。
  凝月知道的更多些,她在军中的族姐就曾亲眼见到应龙飞天,面容俊美的年轻妖主亦是差点抛下族人直追那应龙而去,却在半空中被白发魔君拦住。
  往事


第62章 .
  早不是藏不住事情的年纪,但那搅动五界的传闻的主人公就近在眼前,凝月平淡神情下是熊熊燃烧的好奇心。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说道:“清芜仙君还在天池中沉眠。”
  “哦。”
  凝月觑着我的脸色补充道:“不知何时才能苏醒。”
  “嗯,当真危险。”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清芜仙君...”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凝月便急急住了口。
  “不必继续打探。”
  她垂下头道:“凝月多嘴了。”
  凝月陪我各处逛了逛,路上遇上一群人,观形貌应是久居下界的仙族之人,“红线仙君!可否再讲讲您当日是如何手持焚寂剑劈斩天洞的?”
  “是否真如传言所说...”
  我讪笑道:“不过是仗着有多位大能护法,才能关闭天洞,倒平白被我捡了好名声。”
  众人只当我谦逊。又遇到两名脸生的仙君,非缠着我问道:“仙君如何得知要用焚寂斩向天洞?”
  像是忆起什么令人胆战心惊的回忆,我神情古怪道:“小仙也不甚清楚,怕是被那上古剑灵上了身。”
  如此胡乱应付了他们,几个时辰下来,仙将也不禁面带疲色,我心下好笑,面上不显,冷肃着脸道:“今日辛苦凝月仙子以及诸位将官了。纪元伊始,不少地方都缺人手,本也不必日日看顾在我身侧。”
  凝月与仙将还要开口,我叹息道:“我也想自己看看…”
  “仙君若有吩咐,随时传讯!”
  “一定一定。”
  待他们走远,我藏在袖间的手指微动,将指尖暗器捏作粉末。
  方才这枚短针竟能靠近我身侧而无一人察觉。寻着相似的气息遁去,找到那名匆匆离去的中年男子。见是一名凡人,我心中微讶,脚步未停,挡住他的去路,“混入仙界,就为了偷袭我?”
  “是…啊…”男人一见我出现,神情癫狂,面目狰狞,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喉咙里好似含着沙砾。浑身爆发一阵剧烈战栗而后迅速干瘪下去,一道银灰魂体漂浮出来化作剑影直直刺来。
  “这种水平哪里称得上是偷袭呢!”我随手将其抹去,呼吸都未曾乱过一分。弱得不像话,但那阵挥之不去的恶意却让人十分不适。
  我这句话是故意说给隐在其身后的人听,但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异界的威胁虽已除去,但那个古怪的行刺者还是让我触到一丝不详之意。异兽种类多样,是否当真尽数除净了?可通道已断,受天道压制,异界之人根本无法在此界活过三息。
  我皱眉思索半晌,毫无头绪,于是不再继续执着于此,随便挑了个方向缓缓走去。
  踏入人族领域,目之所及那棵十丈高的大树让我微微愣神,心思一动,手掌贴合在树干之上。一道男声传来,难掩欣喜,“红线仙君!”
  “风盐?”
  风盐道:“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再次见到红线仙君。”
  异界入侵期间,陨落早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也以为自己早就能看淡生死。然目睹故人复生还是难以平静,“你还活着!”
  元蒙仙君声音浑厚,淡笑道:“多亏了红线仙君当日在此处解开本源的封印,我们得了些仙力,便重新修炼了。”
  “我们一家人也得以团聚。”一道女声道,“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还能有机会看着他长大。”
  风盐无奈道:“…阿娘,我早就成年了。”
  “小风…”
  “这是我在凡间的妻子,温灵。”三人渐渐自虚空之中显出身形,面目硬朗的男人偏头看了眼亲昵非常的母子一眼,含笑道。
  温灵看上去年岁不大,“听小风提起过您。多谢您之前对小风的照拂。”
  “称不上照拂。”
  “当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想必给您带去了不少麻烦。”
  “其实,还是风盐救了我。”我声音一顿,“算下来,也有两次呢。”
  一次堕仙崖,一次识海幻象。风盐道:“不巧,凶手还都是我。”
  话落,不禁与他相视一笑,便作了结。
  “幸得红线仙君执剑斩断异界通道,还此界安宁。我们也不能一蹶不振,唯有安心潜修,以期早日修有所成。”
  元蒙不曾提及返回仙界之事,话里话外意思竟是无心成仙。仙牌已碎,往事随风。很多事情都是他们一家人的私事,我也不好多加探听评判。我沉思半晌,道:“各界都有不少变化,到时或可多多游历一番。”
  风盐道:“阿娘一直很期待看看如今的人间。”
  这时风盐身后突然冒出一个暗影,气势汹汹地抛出一句刁钻至极的问责,“若非你优柔寡断,舍命阻拦我,我又何至于被困在此,苦修百年也难以化形?”
  风盐轻声劝道:“是你设计陷害在先。”
  偏偏元蒙与温灵二人脸上毫无异色。风盐见我神色变幻,传音说:“仙君莫要问出声来。思凡还活着,但一直只有我知道他的存在。您是第二个能看到他的人。”
  思凡冷笑道:“伪善!”便不再出声了
  风盐似是习惯了自己的一言一行避不过思凡,神色不变。
  过去的风盐虽纯善,但尚存少年心性。如今却稳重不少,我便随口问了句:“风盐,你可是还得了其他机缘?”
  “仙君看出来了?尘陀大师路经此处时曾留给我一本经文。”
  “尘陀是人族数一数二的修士。想来经文亦是不凡,当好好参悟。”有能力以凡人之躯守卫阵眼,应是天资、机缘、悟性及心性皆绝佳之人。
  风盐道:“定当铭记于心。”
  他为人端正,与禅道有缘。
  一家人如此清修实在艰苦,我道:“若有任何不便,也可告诉我。我近日还算清闲。”
  元蒙道:“能够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已经很满足了。当日草率散灵,真是让您见笑了。”
  “怎么会。”不曾亲手送信就是不愿见到失去至亲之人脸上悲痛神色。如今这番结局,也算得上圆满。唯有…
  “总觉得需要见上一面。当面表达感激之情。我们无法维持太久,先回去了。”元蒙看了一眼风盐,与温灵消散在空中。
  风盐:“仙君可是还有话对思凡说?”
  “嗯。”我点了点头。
  “思凡,我知道你不甘心被困此处。若要寻死,我也可以帮你一把。但你已是死过几回的人,便没有其他想法吗?痴门之事,你若不肯放下,等着谁来帮你?”
  “滚!仙人,甚至是魔人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样子,藏着什么妖魔鬼怪,我比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仙君更清楚!”思凡一下跃出来,恨声道,“痴门啊!痴门!我只恨自己没将仙界毁了!”
  “若是心有恨意,便应当去向罪魁祸首寻仇。而不是只会隐在暗处耍些小伎俩,伤及无辜。你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一个痴门吗?你当悲惨掠夺之事只发生在你一人身上吗?”
  “个人有个人的命途,我本不该多加干预。但是思凡,你寄身风盐身上多年,竟没将其炼化,便是尚存一丝善念。你莫要被杀念蒙蔽了心。”
  “你懂什么?”思凡气得险些仰倒,目眦欲裂。
  风盐道:“多谢仙君指点。我会多多照看他的。”
  “必要时,无需留手。”
  “…嗯。会的。”
  思凡听我们在此处论及他的生死,沉默不语,神情阴冷。
  思凡曾试图夺舍于我,若说我对他有多少怜悯,确实是不存在的。但他与风盐二人再次结缘,若当真不能放下,风盐也少不了被牵连。
  不再多言,我问道:“球球可还好?”
  “那株绣球花?”
  “是她。”那时只觉仙界尽是面目可憎的人物,连灵植都近乎萎谢了,当真是一无是处。便一气之下将她带到了人界,离仙界远远的。
  风盐笑道:“她性子太娇,哭哭啼啼许多日,近年也愿意同其他人来往,常和周围花草嬉闹,挺快活的。”
  我细细寻了半晌,总算在一处看到她,原是一早便察觉我来了,正躲着我呢。
  见我发现她,球球理直气壮道:“红线!”
  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我刚如此腹诽一句,她便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将我忘记了...”
  我走过去点了点她的头,“我看你倒是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呢。”
  球球便更委屈了,我笑道:“可愿随我回去?”
  她转身看了看身后不停探头偷看的花花草草,含着鼻音扭捏道:“你...你可还会丢下我?”
  既然她找到了更好的归处,我也断然没有强求的道理。抚了抚她的花叶,缓声道:“其实这处也没什么不好,比之月老殿也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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