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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人仙妖魔鬼五界合力共伐异兽。
人、仙、魔、妖:任重道远。
鬼界:吃瓜快乐。
阎王:给我演!下一个!
清醒小鬼:吾王!不能再玩了,仙界来人了!
阎王:??有我事?
众人:?
由心
第58章 .
红衣自肩头滑落,阿荧握住我的脚踝架在肩上,重重顶入而后缓缓抽出,次次肏进深处。清瘦身形蕴含着让人难以招架的猛烈力道,不加掩饰地将满身情欲悉数施加在我身上,滚烫阳具狠狠侵占每一处角落。
我搂紧了他的后颈,勉强单脚点地保持平衡,却还是在他的顶撞中不住起伏,眼前汗湿一片,竭力看清他的双眼,说出口的话则迷乱放浪得不成样子,“阿荧...啊嗯...你、你慢些...”
阿荧眸光沉静,唯深处暗火摇曳,答应得十分轻易,“好。”却将之后的情事延长到我不得不扭腰催促的地步。
热浪如潮,卷席而至,将我二人尽数吞没其中。
我在妖界滞留百年,期间时不时返回仙界安抚封印中依旧暴动的一尧,余下时间基本都与阿荧在一起。既有探听他心思的想法,但更多的是尽量推脱魔界之行。
百年来我一直同他在四处猎杀异兽,或是逗弄几下族中小兽,对离别时的争吵避而不谈,对日后去向亦是。
然而去往魔界之行不能再拖,启程的前一日,阿荧做得格外狠,最后一次又格外绵长。事后阿荧带着一身水汽自身后拥过来,清凉温润的花香萦绕鼻间,他声音微哑,闷在后颈,低低问道:“你可还怨我。”
怨?
怨他置苍生于不顾?怨他心思狠辣深沉?
还是怨他因妒生恨,怨他执念太重?
我转过身,垂眼道:“阿荧,你知道的,我...放不下你们任何一个。”
桃花仙倾身靠过来吻了吻我的唇,默然倾听。
我说给他,更说给自己。
“从前我少有顾忌他人的时候,一直安居在月老殿内,整日整日地牵引红线或自顾自发呆。冷眼看着天下聚合,周遭百年变幻之剧,我也毫无感触。掌管姻缘便是我一生里重中之重的事了。说来好笑,那时睡在你...身上,也是因为那处无人,必然十分自在。”
“钟情于应龙,则是因为误以为他同我一般孤单,便自作多情地要与他作伴。一尧则是...”我皱眉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时机刚好,又或是酒醉误事。明晰他的心意后,我亦并不太懂何谓心悦于他,只知我不愿负他。”
“我想着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也许当真不是什么好时候,轻易被挑拨。如今想来,也有我太过相信姻缘镜的缘故。怀着怨气下凡,便轻而易举陷进了墨虚的热烈情意之中。”我抬眼笑了笑,“其实,我本想历劫后便甩了他逃走的。”
桃花仙凑过来吻住我的唇,又吻了吻我眼角,哑声说:“别笑了。”
我收起笑容,忆起过往,声音愈发艰涩,“但他...为我挡了...挡了四道...整整四道雷劫。我无法放下他不管。”
桃花仙抱住我,颤声开口道:“对不起。”
我摇摇头,“应龙化形必将忘记我,墨虚作为魔界下一任君主必然会离开仙界。只是那时候的我,没能看清这些,或者说看清了故意视而不见,以至于骤然面对那种局面,直面不可直视之真相,才会…
我沉吟半晌,“…才会伤心欲绝,甚至轻薄于你。”
每一字每一句仿佛在将一寸寸自己剖开,直面所有痴念。灵兽在林中簌簌潜行,鸟虫轻鸣,阿荧紧紧拥住我,我不再畏惧看清自己的心。
稳了稳心神,我继续道:“说到底,是我不该借旁人消磨心中郁结。以致错上加错。”
桃花仙闻言呼吸一滞,似乎生怕我将他当成一种只待消除的谬误,否定那些时日的耳鬓厮磨。
“阿荧,你于我而言,绝非聊以慰藉。我本想着,同你就此走下去,可是...”我合上眼,低声说道:“可是你不该,不该做那些事。”
桃花仙又一次说:“...对不起。”
我心中却并无当时的失望与恼怒,分外平和,睁开眼抿唇淡笑道:“大概是我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命局之中,而全然忘却了你所经受的悲苦,也未能察觉到你的心思变化。”
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桃花仙眸光坚定,“我答应你,从此后绝不伤及无辜。”
常腿老锕姨政理
“...嗯。”也许我需要这样一个理由。向前走的理由。姻缘无用,端看如何抉择,并不该为外物所移。究竟如何,便任他人评说。
桃花仙环抱住我,靠到我耳边,热气喷洒在颈项,温热安稳如初,“红线,我同他们不一样,我所求不多,只想你允许我守在你身边。所以,不要推开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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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杀伐果决真憨憨应龙
伪温柔如水真狠人桃花仙
桃花仙的千层套路:卖惨+以退为进
一尧的千层套路:嘤嘤嘤
墨虚没有套路,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应龙不屑于套路,全靠莽,憨憨行为
枫木日记:今日上岗,我将仙界来使领入殿内,按照安排撞见主上酒醉。我虽是退了出去,心里却很奇怪。想主上性情颇为怪异,待客之道竟...如此....不雅,也不怕将人气跑了?
直到某日不小心听到某处飘荡出来浅浅呻吟与喘息,瞥见大片光裸白腻的肌肤,枫木愣在当场,在想自戳双目还是毁去五识,以及是死在主上手中还是自绝更爽快。
番外:褚荧
可笑花海之力无用,要他眼睁睁看着红线与旁人彻夜缠绵,就连忘川寻人也慢上一步。
红线问他可曾有一丝悔意,他僵着脸说,“不曾。”他只后悔没有将那些人一击毙命,后悔未曾与红线一同下凡渡劫,没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没在登上仙宫的第一天,就走到那人面前说,“我寻你来了。”
清芜悄然在他耳边落下令他冷入骨髓的四个字:“自然是我。”然后就这样轻飘飘地,在他眼前,将人带走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必他细想。
颈侧那道吻痕,亦在明晃晃昭示着消失的一天一夜里发生了什么。
褚荧站在殿门口,刺骨冷风穿堂而过,似在轻嘲他机关算尽一场空。
他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胸前伤口,不过是一处皮肉伤罢了,但是有一柄无形的剑狠狠贯穿他的心脏,刺得人冰寒彻骨。
他想起来了,在全身剧痛如万蚁啃噬之时,是那个红衣少年抬臂赐他一缕仙力,也是他唤醒了自己又再不曾回来。都是他。
执念太深?
褚荧低声轻笑,竟有几分阴寒之意,“执念过深又如何,心狠手辣又如何。”
他毕生所求就是追上那抹身影。
…不等我没关系,抛下我也没关系,绝不能忘记我,绝不能就此舍弃我。褚荧这样想着。
可他一直是最弱的那个,无论是实力、缘分亦或是...在红线心中的位置。
他在殿前僵立了一夜,死死捏住殿门,才忍下追过去的脚步。
叛逃仙界实在是巧合,为了捱过见不到红线的躁动不安,他将自己扔在成山的公务里,处理积压了百年的卷宗。然而一日睡梦中却被山脉召唤而去。
原是北牧寿数已尽,妖气溢散而去,马上就要化作寻常山川了。他将山脉内部的精纯灵力尽数吸纳,闭关两年,醒来便被奉为妖界之主。
褚荧并不畏惧于仙籍中消去姓名,况且昔日钻研仙法便是为了见红线一面,如今不仅见到了更明悟了自己的心意,于是并不忧心一时分离。不论其他人如何,他相信自己必定是留在红线身边的那一个。
既然红线也不愿见他,便暂且留在此处。而且,如今就算对上那只应龙,也能有一战之力了吧。
苦修许久才换得仙骨,一夕之间悉数失去,也毫无不甘。性情狂狷的妖族最是清楚自己所求何物。
前任妖主荒淫无道,他顺手执剑斩了那人,并将其妖殿付之一炬,另觅得一处山谷,依山建造一座妖殿,名曰赤醉。大多时刻都会扛不住地筹划与红线在此相守的日日夜夜,又转瞬忆起那日针锋相对而不适地皱眉。压下自此决裂的不安念头,他就这般反复煎熬地度过数个春秋。
听闻封锁天洞需要五界至强之人,他命族中长老枫木暂且撤去周边妖兵,并寻来几名幼兽安置在附近。而在确认下凡之人为红线时,他望着天际,声音冷冽,“都布置好了吗?”
“主上,那些酒当真...”
“莫要多事。”
枫木垂首道:“是。”
新任妖主做事雷厉风行,几十年便将散乱的妖族整治成如今模样。众人苦不堪言,但眼见妖兵实力猛涨以及愈加安稳的妖界,便再不敢有半分怨言。
褚荧对妖族自然毫无照拂之意,若听从号令慢慢强盛正好,不失为一枚棋子,若放肆行事不愿归属就此堕落更与他无关。
而他此番设计,红线看透也好不看透也罢,他有信心重新站到红线身边。
一直被推拒,肌肤相亲之时也常常心不在焉,连虚情假意都倦于伪装,头一遭如此接近,竟是闻听红线对他人的爱慕。
可他愿意听红线吐露心声,自虐似的听红线剖析心意。他的劣势正是他的优势。
褚荧在心里计算着,可是看着红线眸中悲意又心痛到无法思考,只想亲吻这个人,拥抱他,进入他,抚平他所有创伤。
他不想当妖主,不想翻天,不想设计打开异界入口,不想成仙。他只想留在红线身边。
如若不行,就回到最初,请那红衣逍遥仙再度躺回到他的枝干上,说一席胡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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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仙表面上:借酒消愁。嘤嘤嘤委屈。
桃花仙内心:没什么是我算不来的。哼。(十足狂傲)
桃花仙真实内心:555心碎
第59章 终局
60.
“君上,是仙界的红线仙君。”
“...不见。”
“君上明明整日...”景辰急急止住他不合时宜的追问。
墨虚似乎也并无问责的意思,只偏过头望着角落,神色晦暗不明,良久,他听到素来冷漠肃杀的魔界尊主用压抑至极的声音说:“我喜欢他,可他恨我。”悔恨和悲伤浓郁到了令他不敢回应的地步。
一方是挚爱,一方是责任。他想尽他所能保住红线不受波及,然而那个伤他至深的人正是自己。
墨虚听闻仙界人士进入炽淬山,似有所感般,不顾他人阻拦深入其中。哪怕明知山内封印着令所有妖魔一族尽皆闻风丧胆的诛邪之剑。
他稳步前行,耳畔回荡着被焚衍斩于剑下的亡魂凄厉惨叫亦毫无退却之意。抵达深处时,正撞到红线自石台上滚落下来。红线竟然以为他是幻象,也好,若非如此,他也不知该以何脸面回应于他,索性闭口不言。他甚至不敢摘掉面具,他怕泄露自己的怯懦。不过是借着红线误以为深陷幻境才放纵自己稍作流连。
妖界于极东,魔界则位处西南方,横跨万里而来,毫无疲累之感。年轻魔卫回禀说魔君拒绝见面,我乖乖点头,下一瞬就将他定在原地,身形一动,在距离魔殿一丈处停下脚步。
林海浩瀚,妖殿依山而造,掩于层层云雾之中,依旧清雅别致,气势恢宏。
魔殿通体漆黑立于烈阳之下,却无端端阴郁可怖。峰峦起伏,地表浮动着挥散不去的浓稠黑雾,蛰伏其下的恐怖气息让我心神一凛,陷入一瞬的迷惘之中。
近千载的时光,他又怎么可能不变呢。
墨虚白发半披半束,面上那半张银质面具被石壁间缓缓流动的熔岩映照出淡淡红光,似是不惊异于我的擅自闯入,气息平稳,声音冷硬道:“红线仙君。”
“魔君。”我心神剧颤,抬头直视高台上那熟悉至极如今又无比陌生的人影,低声开口,嗓音涩然。
那日当真是幻境吗?
墨虚隐在面具之后的眼眸微垂,“仙君来意我已知晓,定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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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兵将驾云而至,不惜以身饲兽,将其引至外围。
无妄海中心,仙、妖、魔、人、鬼五界至强者各自占据一点,其后更有近百位各界大能护阵。待得天色骤变之时,众人一齐凝神施法,各色灵光自其身周陡然散出,几息之间,光芒大盛,直窜天际。随着数百道灵力抵达头顶那大片翻涌的墨色云海,一声声玄妙钟鸣猛然向四周荡开,如擂鼓般重击于在场每个人的脑海深处,胸中一阵血气翻滚。
一座大阵瞬间落成,气势惊人。气息古老的阵法内满是晦涩深奥的繁复纹路,形如盾牌,浮于半空缓缓旋转,其上几乎可见古战场之上厮杀的残破影像。
磅礴仙力聚涌而来,惹人心悸的巨大威压在此间肆虐,异兽似有所觉般悉数调转方向往内部冲撞,漆云执枪而立,一招便挑飞了那灵巧嗜杀的炙雕。
各族兵将守在边界与发狂的异兽以命拼杀,仙将银白铠甲被污血染成墨黑,魔将玄黑铠甲也布满凹痕,妖族人士化作兽形在其中穿梭。在躯体庞大无视术法的异兽面前,一时不慎便会被其踏在足下,碾成肉泥。
横尸遍野,一片血肉模糊,真如人间炼狱一般。近战交锋时飞溅的鲜血将天幕映得血红,异兽不住发出凄厉嘶鸣与怒吼,天地为之震颤。终年不化的厚实冰面被热血浇灌得几乎有了融化的迹象,碎雪飞扬,无人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