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失忆后我被刚了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白骨相拥
白骨相拥  发于:2021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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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冷傲尽褪,满是疼惜。一尧眼眸微红,舔舐着我的手,舌尖就这般毫无遮拦地划过敏感掌心,我呼吸窒了一下,只觉一道热流顺着手心直抵魂海,周身温度骤升。
  我勉力维持镇定,“若当真要算出个结果来,不知要算到什么时候。”
  好在异兽已除,他也能够站在哥哥身边,这次谁都休想让他与哥哥分开,“那就一直算下去吧。”
  争端


第67章 争端
  殿外一声巨响,惹得瑶光殿都震了一震。
  …方才人群中争执的两个人是在魔界接见于我的景辰与偷簪子的侯烈。
  我直觉此事与他们有关,急忙起身,半途中被一尧横臂挡住,他沉着脸说:“我和你一起去。”
  “去去就回。”我试图按下他的手臂,一尧不言,横在胸前的手臂纹丝不动。
  之前对一尧毫不设防才能被他轻易化去招式。我手掌微微施力,把他手臂抵至胸口,将他推回塌侧。
  一尧被我压回到床上,眼底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懊恼不满,我唇角微勾,“等你恢复巅峰时期修为,自能冲破殿中阵法,到时谁也不会拦你。但你现在体内仙力并不稳定,灵符不会消散的。”
  简而言之,一尧出不去。
  我松开手站到床边,一尧坐直身体,拳头重重击在塌上,偏头不愿看我。
  “趁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我大致确认了声音源头,消失在殿中。
  入目一座仙亭竟被生生削掉了一半,切口平整。我心下微惊。
  一把长刀插在亭内,一名少女面无表情站在刀柄上。巨刀甚至比少女还高大几分。
  桃花仙正和一黑袍男子冷冷对峙,“放任手下无缘无故砍伤我族小辈,魔君是否该给我族一个交代?”
  我脚步微顿。
  “长婴不会随意伤人。”
  “难不成还是我故意招惹她?”侯烈小臂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流血不止,冷冷道。
  再近几分,便是断手之痛。
  景辰回道:“还不是你——”对上我的眼睛,又生生止住。
  “怎么,不敢说了?”
  “若不是你一直纠缠,我才不会理你!长婴更不会。”
  名叫长婴的少女冷笑一声,一跃而下,抽出巨刀抗在肩上,转身走了。
  侯烈愤愤道:“太嚣张了!”
  我走到侯烈身边,丢给他一瓶伤药,侯烈一愣,稳稳接住,垂头道:“多谢仙君。”
  墨虚冰封的眸中顿起波澜。
  “这是怎么了,诸位竟这般动气?”这时几名银甲仙将也持枪走来,一名脸生的仙君笑眯眯道。
  桃花仙露出一抹笑,“不过是族内小辈相互切磋一番。”
  “各界和睦许久,正因如此,前任帝君帝后才能放心远游。”好似刚注意到衣袍染血的侯烈,仙君欣慰笑意顿收,担忧道,“这位少年可是受了伤?”
  墨虚偏头示意身旁的老者,老者踏出一步,笑得比仙君更灿烂,递上一个玉瓶,通体漆黑,暗蕴流光,“小孩子下手不知轻重,倒是惊动了两界之主。这小兄弟当真少年英豪,竟一声不吭。这是我族疗伤圣药,还请收下。”
  暗中提点,明褒暗贬,浑水摸鱼,胡说一气。几个人倒是谁也不让谁。
  桃花仙听罢,神色不变,桃花仙轻轻点了点头。侯烈见状,笑得没心没肺,上前将灵药收入袖中。
  笑脸仙君将一切看在眼中,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仙帝特地宴请各位在广宇殿中一聚,还望诸位一笑泯恩仇。”
  待人群散开,我走到桃花仙身侧,低声道:“怎么回事?”
  侯烈与景辰,定是侯烈先惹的事。
  桃花仙疑惑地看向我,似乎并不明白。
  我道:“你刚才就已去阻拦他们,怎会闹得这么大?”
  “闹得很大?”桃花仙压住笑意,“那下次不带他来了。”
  他的反应实在可疑,又挑不出毛病。我看向他,欲言又止。
  桃花仙俯到我耳边,声音轻柔,低低问道,“今夜可去赴宴?”
  “不...”
  “多半会有不少御酒。”
  我没抵住诱惑,话锋一转,“自然要去的。”
  桃花仙得逞一笑,“时间还早,不如同我四处走走?”
  阿荧离开仙界许久,几次议会都是来去匆匆,我也太久没在仙宫逛过,于是脚步微偏,脱离人群。走出几步,我问道:“你这样离开,侯烈他们没关系吗?”
  桃花仙与我十指相扣,格外悠然自得,“不必担忧。”
  仙池中水流声清越非常,薄雾弥漫,泛着舒适凉意。侯烈半倚着岸上石栏,咬牙往伤口上撒上伤药,又扯开一块布紧紧缠住。
  对一旁的仙侍问道:“仙亭旁可住着哪位仙君?但愿没有惊扰到他。”
  仙侍思考半晌,“距离三太子的瑶光殿近些,但一尧仙君闭关已久,多半不会被这点声响吵到。”
  侯烈点了点头。
  确实是他先招惹那名魔人。他不过是见到魔人便想起魔君背叛红线仙君之事。虽则传言众多,不能尽数当真,但侯烈自认能够判断是非。
  魔君的所作所为实在可恨,凭什么还能在红线仙君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妖族向来敢爱敢恨,所求之物必当竭尽所能,无所不用其极。若要做,就要做得干净利落理所当然,犹犹豫豫像什么样子。
  悔恨莫及装给谁看?
  侯烈假意与魔人攀谈,明里暗里说红线仙君是妖主的伴侣,句句贬低魔君。
  魔人果真气得不轻,只说红线仙君是魔君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肖想的。
  魔君肩上背负了太多。与前辈们交谈时,常常听闻魔君之前并没有这般压抑沉闷。日日苦修,寡言少语,更甚从前。
  景辰只想将历年来看在眼中的桩桩件件拍到侯烈脸上,又不屑于同这人解释。
  魔君平日的态度,让他隐隐察觉到魔君的意思,即付出与伤害是不能相抵的。虽然不太明白也无法同人讲明,但景辰不会违逆魔君的任何选择。
  侯烈一听,脾气也上来了。嘲弄一笑,“谁信?红线仙君可是在赤醉宫中住了足足三百年。”所谓的三百年含了不少水分,侯烈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他们便不再提及红线,只彼此怎么看怎么看不顺眼,恨不得冲上去打上一场。
  桃花仙赶过来,命人将两人分开,侯烈趾高气扬地看向景辰。
  眼看就要平息此事,桃花仙若有所思地望向天宫,走到侯烈身边,悄声道:“将事情闹大。”
  侯烈听到这句话,立马转过身去,骂得更狠了,一通冷嘲热讽,直言某人不配。正愁景辰不肯出招,就不知从何处杀出一名少女,一言不发地持刀冲他砍来。
  侯烈灵活地左躲右闪,脑子里拼命思考何为闹大,出人命还是阵仗大些?
  魔君此刻才出声阻止,“长婴,住手。”
  少女神色缓和些,似在犹豫。
  桃花仙传音于侯烈,“去往西北方向。”
  侯烈调转方向,手往刀下送了一下,便是一阵锐痛袭来。不少人惊叫出声。他眼都不眨一下,速度不减,冲向仙宫内部,转头轻蔑道:“太慢了!”
  果不其然,少女眼神愈发冰冷,巨刀劈出,如此几招,一道灰色气刃猛然击出,直直割开仙亭,颇具重量的顶端轰然坠地,烟尘四起。
  紧追在身后的杀气骤然消失,侯烈转身去看,只见魔君立在刀前,面色冷凝,“退回去!”
  ——
  桃花仙:下次不带他来。
  侯烈:好气。
  亏欠


第68章 亏欠
  仙籍有所变更,仙宫中的建筑却不曾有过大的改动。凝月仙子曾给我细细讲了讲仙界变动,我便挑着有趣的讲给桃花仙。
  什么多位仙君共争一座仙殿,或者逆渊内一大妖不愿离开继续睡在底层。还有几名小将看将领是女子,便大胆挑衅,反被人打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霜郦一族护短且好战,那几名仙将不知是被本族保护得太好了还是怎样,刚登仙宫就敢肆意妄为。
  桃花仙无心观景,只盯着我看,我提议道:“不如去你的赤醉阁看看?”
  桃花仙看出我的意思,略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住在赤醉阁?”
  “嗯,毕竟我之后不用继续在月...嗯...”
  桃花仙吻住我,舔舐吮吸,格外的...热情。此处人来人往,不知何时哪个拐角便有人走来,我也没有推拒,只是提心吊胆地奉陪。
  桃花仙垂眼笑了笑。
  我问道:“怎么?”
  “我只知道你在仙宫养伤,没想到...”桃花仙不自在地转开头,“走吧。”
  路上遇到一些人,闲聊几句,没几步就到了赤醉阁前。
  “你走后,有人整理你的物品送至他处,正好被我撞上,干脆就住进来了。”
  桃花仙皱了皱眉道:“成为妖主,只是个巧合。”
  “这也算天命所归?你将妖族治理得很好啊。”
  “若不是被这个身份牵制,我何至于只能在妖界等你来。”
  我并没有接他的话,再多说几句就要被他绕进去了。不一定会允诺什么。
  一进殿我便直奔酒泉,边缘一圈雕刻着九个龙头,口中衔着宝珠。只剩下空荡荡的池子,干涸已久。我有些怅然地说:“可惜了这酒泉。”
  桃花仙指尖微弹,龙头处闪过一道白光,宝珠转动起来,九处龙头齐齐涌出酒液,填满酒池,一阵阔别已久的酒香渐渐散开,“虽然不在仙界任职,这点酒还是能弄来的。”
  正当此时,一柄剑裹挟着凌厉剑气从门外飞来,直直擦过我和桃花仙二人身侧,插在墙壁上,留下数道四散裂痕。
  “手滑了,一不小心竟把仙剑丢到了这里。”一尧自殿外走进来,极为自然地搂住我的腰。
  我探了探他的脉,问道:“你恢复仙力了?”
  一尧温柔地看着我,托住我的后颈,一吻即离,“不早不晚,就在刚刚。”
  桃花仙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一尧,闻言淡淡开口道:“恭喜一尧仙君摆脱异兽桎梏,重获自由。”
  一尧转头看向我,颇有深意地说:“是红线时时陪着我,让我保持清醒。”
  “那段时间红线确实十分忙碌疲惫,只有在妖界才能休息几日。”桃花仙神色不变,笑意温润,接着道,“那柄剑竟能脱手而出,一尧仙君当真痊愈了,可千万别留下什么…”
  一尧手一抬,仙剑微颤,迅速飞回手中,“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一直住在这里?”一尧环视一周,漫不经心道,“还是重新修缮一下吧。破破烂烂像什么样子。不然直接随我回瑶光殿吧,也省得费时费力改造这里。”
  我硬着头皮道:“偶尔回来住几天。”
  一尧打量着殿内布置,从桌上拿起一幅画,眼神顿变,我快步走过去,将画合上,“阿尧...”
  桃花仙将画上的指痕抚平,方才抬起头,“是你不知珍惜,此时做出追悔莫及的样子,莫不是太迟了些。”
  一尧瞬息之间出现在桃花仙面前,仙剑横于颈侧,冷笑道:“是你趁人之危!”
  “红线被人编排之时,你在何处?红线在战场上生死一线之时,你又在何处?红线需要你时,你都在何处呢?”
  句句逼问令一尧脸色愈发阴沉。
  适时仙乐奏响,钟鼓琴瑟之音隐隐传来,宴会即将开始,桃花仙从剑下轻松脱身,落下一句,“我知道你和他有话要说。但不许不来宴会,我等你来。”便从原地隐去身形。
  我抿了抿唇,声音干涩,“阿尧,是我食言了。”
  一尧背影僵硬,周身气息极不稳定,“我不想听。”
  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叹了一口气,握住他执剑的手,“你若心有怨气,便冲着我来,若无法容忍阿荧的存在,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
  “打扰?”一尧难以置信地拧眉问道,“你竟然要为了那仙界叛徒放弃我?那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是我亏欠你许多。”
  “所以你要用一句不再打扰将其一笔勾销吗?”
  我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哥哥,我不要你欠我什么,我想你爱我,和我在一起,”一尧握住我的肩,与我对视。他挺拔肩背沉下来,似是这番话已然耗尽了他全部力气,重复道,“只和我在一起。”
  我呼吸微窒。
  宴会置于水榭楼台之间,众人在其中穿梭,悠然自得,别具意趣。各界之主立于三方,并不靠近,也不显得疏远。
  我仰头灌了一杯酒,只觉毫无味道。
  我回答一尧什么来着?皱眉思索半晌才想起来,是一句不带感情的“对不起”。
  一尧听到这句话周身气息变得狂躁暴烈又生生压下去,自喉间挤出一个字,“好!”抬臂一剑劈碎了殿门,大步离去。
  我担心他从此不再出现,又怕他去宴上和桃花仙对峙。心烦意乱,我只盼着快点熬到宴会结束。
  墨虚戴着半张金色面具,只偶尔执杯浅饮一口御酒,只差把生人勿进四个字刻在面具上了。
  景辰偷偷冲我眨了眨眼,我便也举杯轻点了点头。
  桃花仙处境颇为尴尬,老一辈仙君自恃身份不愿亲近,新一辈仙君看前辈这种态度心中亦是拿捏不定,身侧少有人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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