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点了点头,倒了一杯递给我,“久居南海的鲛人一族所酿。”
我执杯轻摇,酒液晃动中竟有淡蓝色光芒缓缓流动,如星海流转,有一种神秘而辽阔的意味。
浅啜一口,奇怪的是无甚味道。胸口却略过些悲伤,脑子亦开始发蒙。
“此酒名唤流砂。”
“好名字。”我猛灌了一杯,无端端心头发烫,还要继续喝,桃花仙急忙抢过酒杯,“莫要多饮。”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喝。
凭什么不让我喝!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胸口又酸又涩。
“你怎么还在...”我疑惑地看向他,“明明一个人都不在的。”
桃花仙扯住我的手臂,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也没注意,胡言乱语道:“他在那处受苦!我呢!只有满心的怨怼!”
“他肯定怪我…”我苦着脸说,而后目光骤然锐利,“还有那谁!”
头脑乱哄哄得,记忆中浮现一人,皱眉想了半天没想起他名字,但是丝毫不影响我隔空怒骂。冷笑一声,“谁来着?就是他!黑煤炭!招惹我,又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低声嘟囔了几句,看清面前人的面容,又摇了摇头,“你太傻了。”
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我定定地瞅着他的嘴唇,不等他做出反应,重重咬了下去。
桃花仙不躲不闪,轻哼一声,箍住我的腰,任由我胡作非为。
我上身向后仰,隔开些距离,恨其不争地教导:“三年前你就该这样,懂不懂?不然哪还有那臭小子的事??”
气氛本来透着些许暧昧,又忽地被打断,桃花仙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我回抱住他,叹息似的说:“就没他的事了。”
桃花仙眼睫微垂,低声应道:“嗯。”
听他回应,我心情甚好地点点头,十分满意。
平静不出半刻,脸色一变,我一扭身挣脱出他的怀抱。
“还有那龙,还我灵力来!”悲从中来,我大吼一声,夺门而出。
此后手忙脚乱暂且不提。
最后我整个人昏昏沉沉被桃花仙紧紧抱住困在屋子里才没做出什么出格行为,我死死压在他身上,愤恨地低头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口齿不清地埋怨,直到累极昏睡过去才松口。
睡相倒也还算安逸。
——
此酒饮后能够放大悲欢,桃花仙知晓红线将太多情绪堆积心底,故借由此酒宣泄一番。
然而,目睹他口口声声不离那几个人,并没有预想中的冷静。
红线跌落堕仙崖那日,桃花仙借助花海之力于忘川处发现他的踪迹。
与此同时,墨虚一路疾行,压住胸口血气翻腾,四顾寻找红线。
无波无澜的忘川河畔正有一抹红色,如同被厉鬼攥住了脚踝,凉意直窜脑海,迈出的每一步都重若千钧,走到近处,墨虚被面具遮蔽的面容看不透表情,唯有指尖颤抖,迟疑地伸出手,缓缓磨蹭了一下红线的侧脸。
察觉指下温热,墨虚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轻声呢喃:“怎么长大了如此多。”
将人抱起来,心头依旧回荡着空旷的阴冷,只好收紧手臂,试图稳住心神。
明明不过几日时光,却仿若隔世,虚幻得如梦一场。唯有怀中人,才能带给他片刻安稳。
忘川范围之广,待桃花仙寻到之时,已有人先来一步。
好!好得很!又是此人。
无人知晓他在红线寝殿处发觉魔人气息的盛怒。人界三载,日夜相守,到底比他的情意深重得多。
怎会不妒?
墨虚似有所觉地抬起头,就见到一人踏破虚空而来。
一见来人,墨虚战意倍增,顾忌着怀中的红线,布下小型隔音结界,冷声道:“无妄海不过百丈破空,何以造成那般乱象,是你布阵引来十倍异兽!”
说到后来,他不自觉提高音量。
他虽不在意旁人看法,更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他不愿让红线怪罪于他。
说来好笑,一切已成定局,他竟还心存希冀。那些微妙的念头,不如早些散去。
“那又如何?”桃花仙神色不变,身为魔族想要搅乱仙界却畏首畏尾,十足可笑。便助他一臂之力,居高临下道轻蔑道,“若非我,你哪有机会无声无息在仙界布阵?”
此人还牢牢拥着红线不放,桃花仙眸色渐深,遥遥伸出手,“把他交给我。”
墨虚低头留恋地描摹红线的面容,见到这一幕的桃花仙眼神愈发冰冷,透着讥诮,“难不成你要将人带回魔界?”
那般悠闲姿态,仿佛早就估算好了结局,这是他们同为仙族的底气,是他没有的底气。
带他回魔族又能怎样呢?他是属于仙界的。
缓缓将红线托起,送到别人的怀中,墨虚面色冷凝,“照顾好他。”
桃花仙离开的脚步一顿,侧头道:“你以为你哪来的资格护着他?”
墨虚神情冷淡如雕像,再无一丝一毫的情绪外露,只遥遥注视着红线远去的身影。
忆起那名魔人,桃花仙只恨当日没能借一尧之手将其彻底灭除。
实在碍眼。
一尧亦是早该自红线心底除名,怎么还念着放不下?一个两个,尽数死了的好。
用指尖轻轻抹去红线眼角泪痕,对着红线的睡颜,桃花仙垂下目光,语气里带着少有的傲慢,缱绻情意不减分毫,表情冰冷若寒冬偏偏眸底火光炙热,炽烈灼人,“我绝不会让你再为他人流半滴眼泪。”
——
红线:画技不错
桃花仙:…我也可以。
红线:?
清芜
第47章 .
我是被冻醒的。
不知多久没尝过人世寒暑的滋味,让人坐立不安的寒意无孔不入。
随着起身的动作,唯一一件堪堪遮蔽身形的布料也滑落下去。
“…阿荧?”
空旷的殿堂内突兀地响起脚步声,我回身一看,就见一黑色人形隐匿暗处,也不知站了多久。缓步走来,行走间衣袍下摆如流云翻涌,偏偏周身气息危险,让人捉摸不定。
此情此景,来者不善,我佯作不知,跃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开,嘴上胡说一气:“不知这是何处,小仙一时不慎竟走错了路。”
那人不语,欺身压过来。冰凉的手指缓缓滑过脸侧,如刀锋划过,锋锐而冰冷。
双唇扫过唇瓣,而后将我压在地上。
“啊——”股间一凉,未加开拓,阳具便硬生生捅进来。我惊叫出声,又死死咬住下唇,脑子一阵阵发懵。
体内灵力空虚,根本无法凝聚仙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后穴中凶狠肏干的狰狞器物,插入复又抽出。
抬头试图看清在我身上施暴的人,他的面孔却好似蒙在雾中,空茫茫不辨容貌。
穴中硬物倒是丝毫不加掩饰,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从前,皆是心意相通,再不济也是有药物助兴。
这一遭,我彻底吃尽了未曾尝过的苦头。
后穴被劈开似的痛,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当真在仙界,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压在身下进出。
我跪在白玉石铺成的地上,总算反应过来,试图逃脱此人的禁锢,却被他握住腰肢拖拽回去。
膝盖摩擦得发疼,我痛呼出声:“唔…”
一掌重重击打在臀部,“啪”得一声响。
我抑制不住地发出颤抖,身后人握住我的手腕向后拉扯,我被迫扬起上身,再不得行进半分。
这个姿势将那物吞得深了些许,腰胯重重拍击在臀部,令人面红耳赤的肉体拍打声中,间或混合进我一两声呜咽。
乌发凌乱得铺散在肩头,身体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汗水浸湿了双眼,红唇微张,断断续续溢出呻吟。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这般行事!这种事情,没有半分快感可言。
他却不在意我的排斥,一手在胸前揉弄,一手在握住我的性器上下撸动,极有耐心地挑起我的兴致。
耳垂被柔软的唇舌含住,我甚至感觉到利齿轻轻咬了一下。
我不禁抓住他的手臂,无措地承受双重快感的冲击,小腹绷紧,抖动着射出点点白浊。
脱力后我爬伏在地板上轻轻颤抖,身后之人却并未停歇,依旧深深浅浅地律动。
“嗯啊...”
处于高潮余韵身体中再度泛起情潮,被掌控的恐惧袭上心头。
我摇头,开始混乱地求救。
嘴里念着旁人的名字,随后就感觉握住我腰的手一紧,又热又烫的肉刃愈发蛮横地顶弄柔软的穴肉。
我不自觉放松身体,仰起头,双眼毫无焦距,声音低不可闻:“不要...啊...疼...”
这人仙力深不可测,我被死死压制毫无反击之力,只好哭着讨饶:“求你...求求你...轻些...”
手脚被放开,又被翻至正面,我浪叫不停,双腿牢牢夹住他的腰,手臂勾上去,意乱情迷地叫喊:“啊...太大了...”
看不清面容的人轻笑一声,拥着我缓缓肏干,竟有几分温柔。
我眸中寒意一闪而过,抽出发簪,用力刺向他颈部脆弱之处。
不枉我假意迎合,我一分一秒都不想与他继续这场交欢。
他像是未曾预料到我会反击,本能躲闪一下,发簪堪堪刺入锁骨下一寸。我试图深入几分,捅他个对穿。
这人动作不急不缓,钳制住我的手腕,如同制止一个胡闹的孩童。
他将发簪从我手中抽出丢开,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断成两截。
我恨恨地注视着他,试图穿透这人遮蔽视线的迷雾,低吼道:“放开我!”
男子握住我的手腕,拇指沿着腕骨向手心摩挲。我用力收回,却丝毫不动。
他低下头,舔过我的乳首,重重咬了一下,似乎在教训我的不知轻重。
酥麻顺着胸膛蔓延开来,我迷乱地睁开眼,本来脱口而出地命令化作变了调的长吟:“嗯啊…”双腿软软搭在他腰际,浑身无力地被他摆弄,
他将我放倒在地上,按住我的双手,从手心滑入直至十指交叉,身下凶狠挺入,我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逃过他的侵略,尽数被他换着花样插入。
指尖轻颤,后穴也吸得更紧。
力量悬殊,挣扎皆徒劳。
——
应龙承载守护天地之力,极为耗费心神,不得不陷入数万年的沉睡。
哪怕离开天池,也时常化出原形盘于殿中酣睡,他其实并非贪睡,而是他隐约觉得,那段日子里并非只他一人。
他好似忘记了些什么,却想着多半不是什么重要的。
头一遭是在漫天雷霆中见到了那个人。漫无尽头的雷劫带着斩断万物的声势直冲而下,却有一人将少年护在怀中。
醒来后,元清殿已被他自梦中毁去。
那日仙界大乱,自云间瞥见那抹红影,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堕仙崖之威如惊雷劈开夜幕,
不知哪一日开始,总有一个人在他身上爬上爬下,永远闲不住。或是敲打鳞片,或是攀着他的龙角念叨着琐碎小事。甚至、天真而执拗地妄图用姻缘牵绊在一起。
可惜,千载时光,尽数被他忘了个干净。
忘便忘吧,反正他已经想起来了。
然而,在目睹红线蜷在他人怀中安睡时,那点不甘迅速放大到不可忽视的地步。
他将人掳来了。
清芜挑剔地捏着红线的下巴端详,棱角过于锐利了,他一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梦里那抹身影逐渐凝视,却又有所不同。
应更加纤细些,应该、眼中只有我。
清芜除去红线身上被他人拥抱过的衣服,随手抛下自己的外衫。
卷翘的长睫微微颤抖,清芜瞳孔一缩,迅速挪移至阴影中。
男子眸如深潭,漆黑而清澈,却张口唤他人姓名。
你是我的。
那一刻胸口被铺天盖地的残暴念头填满,他走了出去。
糜艳
第48章 .
月色不见,殿中层层薄纱摇曳,只有一声又一声柔媚入骨的呻吟顺着窗棂融入夜幕,似乎要被整个仙界听了去。
身形纤瘦的男子正被人压在身下肆意进出,后穴紧紧吞咽着那作恶的肉刃,在无尽的情欲中沉浮。
那物不凡,得了趣竟生出鳞片,仙体亦不堪如此折磨,虽不尖锐却有着难以忽视的坚硬凸起,没有一处逃得开。
柔软的肌肤又嫩又娇,哪里经得住此番操弄。骤然顶弄到要命的一处,塌上之人惊叫一声,惊惶地扬起头,容貌姝丽,艳若朝霞,偏偏满面泪痕,在颤栗中承受过于激烈的情事。
“不...”
胸膛不自觉挺起,双腿也随之挣动,却只将肉刃吞得更深些。
阳具滚烫却附着冷锐鳞片,猛力碾过层层肉壁,我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不禁想起墨虚,虽硕大,却轻柔异常,只在最后关头克制不住才会猛烈动作几下。
哪像他,凶性毕露。
我心底冷笑一声。
下一刻,表情又破碎成被体内阳物牵动心神的空茫。身体中异样的痛楚渐渐消弭,反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痒。
缓了几口气,捱过密集的快感,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我借力翻身压到他身上,双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颈。
他却顺势握住我的臀瓣向上抛起又压下,体力早在不知持续多久的性事中消耗殆尽,这一下进的极深,我软倒在他怀中,眉心微蹙,自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