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何所往
何所往  发于:2021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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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看他疯癫的样子,忍不住想,若是燕煊在此,听到挚友二字怕是会恶心得一刀杀了他。
  两个疯子。
  “那之后怎么办?燕煊现在那么听羿宁的话,想让他和宫修贤打起来两败俱伤怕是不可能了。”
  符濯在听到羿宁的名字时,顿了顿,才道:“不急,不急。”这才刚刚开始,往后的日子——
  还长着呢。
  *
  “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长老们都收拾好行李去参加宗门大比了,就剩我一个等你,你去哪……”许乐安目光瞥到羿宁身后的燕煊,一手提着一个中年男子,另一手提着个小少年,脸色不大好看。
  他惊讶地指着那两人道:“师兄,你又出去捡人回来了?”
  又?燕煊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羿宁干咳两声,说道:“别胡说,这二位是倚岳宗的器峰长老陈濡风,还有他的爱徒车俊。”
  原来是倚岳宗的,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就好,许乐安放下心来,又说:“正好宗门大比在倚岳宗设办,咱们一道讲他们捎过去便是,师兄你快些去收拾行李吧。”
  羿宁顿了顿,他没什么行李好收拾,便道:“不必了,现在就走吧。”
  出鬼市后,羿宁就摘了人,皮,面具,他总觉得那面具怪怪的,形貌不端,只是还没看清就被燕煊伸手夺了回去。
  不过他倒也不太在乎外貌,便由燕煊去了。
  他们还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辰,陈濡风那徒弟车俊,名字里带个车,竟然晕车,在魔辇上吐得死去活来。要不是他拦着,燕煊差点就把他杀了。
  想至此,羿宁走到燕煊面前问道:“我要去参加宗门大比,你去么?”这次他学乖了,先问问他要不要一块跟着,省得和上次似的,燕煊自己生闷气。
  燕煊抬眼看向他,说道:“废话。”他不去,难道看着宫修贤坐在羿宁身边吗?
  “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废话是何意思?”羿宁铁了心想教他改掉这不说好话的毛病。
  “废话就是,你说的是屁话。”
  得,看来想让他改掉需要花些功夫了。
  羿宁懒得说他,跟在许乐安身后刚要上马车,突然想起件事来,问道:“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甘儿去了何处?”
  那小丫头,自从上次琉璃塔一别被燕煊揪走,羿宁还没见到她呢。
  “我叫她去办些事。”燕煊随口敷衍过去,把陈濡风和车俊塞进马车里,车俊一个劲扒着车框不肯进去。
  “上仙!我真的坐不了马车,可否给我一匹马,我……”还没说完,就被燕煊一脚踹了进去。
  事多。
  不过,这晕车的毛病,确实有些麻烦,羿宁不忍心道:“那便让车俊去和车夫坐在一处吧,在外面也好透透气。”
  车俊这才如蒙大赦一般从马车里跑出来,生怕燕煊再踹他。
  待羿宁坐进去,燕煊也上了马车,挤在羿宁身边,手臂随意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车内,许乐安和陈濡风见到此幕,面面相觑,脑袋里都蹦出来个问号。
  察觉到身上聚集过来的眼神,羿宁轻咳一声说:“坐正,别歪歪扭扭的。”
  燕煊满不在乎地看他,刻意又朝他坐近了些。
  “口渴了?”
  闻言,燕煊咬了咬牙,恶狠狠地附在他耳边道:“你还会不会别的招数?”
  不会,但是,这招有用啊。
  羿宁见他略显恼怒地坐得远了些,撇开头看着窗外,低低地笑了声。
  “咳咳,师兄和羿砚表弟真是手足情深啊,我还没见过师兄和人这么亲密呢。”许乐安笑着打岔,想把场子暖回来。
  陈濡风瞥他一眼,心道,这孩子还是单纯,他俩这哪是手足情深,那燕煊巴不得时时刻刻粘在羿宁上仙身边,分明就是……
  算了,叫他自己领会吧。
  “小时候,不也同你亲密些么。”羿宁垂下眼睫,淡淡的说。
  以前初入明光宗,因为掌门偏心,所以师兄弟都不喜他,唯有许乐安没有嫌恶他,有时还会帮着羿宁说两句。
  虽然,许乐安心底也是因掌门的偏爱对羿宁有几分羡慕嫉妒,但他确实从未对羿宁做过什么。
  许乐安被他的话勾起回忆,面有愧色道:“我,我心胸狭隘,小时候对师兄的天份多有妒忌,哪敢称得上与你亲密。”
  他大大方方地承认,羿宁便也不把这些当回事。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师兄弟,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他们寥寥几人了。
  陈濡风笑道:“对上仙有妒忌之心实属正常,这不正说明上仙当真是绝世无双的天才么。”
  明光宗能成为大宗门,就是因为天才众多,其中就以羿宁为首,好叫其他宗门艳羡不已。
  “陈峰主缪赞。”当着燕煊的面这么夸他,羿宁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燕煊当年十五六岁就当上了魔尊,甚至和他打得不相上下。他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偏头看过去,燕煊拄着下巴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煊在想,羿宁刚刚那句,小时候不也同你亲密些么。
  他也想知道羿宁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真不公平,羿宁的师兄弟都见过,他也想看看。


第33章 【倒v结束】吃饭
  “说起来,陈峰主是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您爱徒仿佛也有伤在身,是受了魔修的伏击吗?”许乐安早就想问,陈濡风的腿看起来已经废了,而器峰长老受伤这事,倚岳宗从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大抵也是怕宗门大比上露了污点吧,毕竟今年是倚岳宗设办的,出了事太不好看。
  说起这个,陈濡风脸色登时沉重下去。
  他目光看向燕煊,似乎有些犹豫。羿宁发觉到这点,轻轻道:“无妨,你说吧。”
  上仙发话,他就放心了。陈濡风沉沉道:“我和俊儿本是为了寻炼器的梧桐钢去到南疆,没想到南疆现在已成魔修的地盘,甫一进去,就被那些魔头抓了起来。”
  “南疆?”羿宁和许乐安都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南疆不是在浮见门的护佑下么,怎么会被魔修占据?”
  闻言,陈濡风长叹一声,说道:“原先确实是由浮见门护佑着的,我们炼器的梧桐钢也一直是从浮见门得来,只是……初春时,那浮见门出了个走火入魔的女子,将浮见门满门弟子杀光了,杀完人后,那女子还投靠了魔修。自此,南疆便落入了魔修的手里。”
  满门杀光……何等残忍之人。
  许乐安骂道:“这真是一窝蛇鼠,我看她根本就不是走火入魔,应是本就流着和魔修一样的血!”
  陈濡风回忆起那时,仍然心有余悸:“她把浮见门的消息捂的严严实实,还在南疆设下阵法,只要踏进南疆的,都会被抓住杀掉。”
  “那你们也是被那女子所伤的吗?”许乐安问道。
  “不,”陈濡风目光一冷,说道:“是四魔将之一,咒邪。”
  咒邪!许乐安浑身打了个寒颤,看向羿宁道:“咒邪不就是那个咒杀一城池百姓的魔头吗!”
  羿宁点点头,眉眼冷峻,四魔将之罪孽深重,都是人尽皆知的。遇到咒邪还能活下来,只废去一双腿,也算陈濡风和俊儿命大了。
  “四魔将自从魔尊被封印,已经有九年没有露过面了,没成想竟是躲在了南疆……”许乐安久久不能平静,若他知道他现在便和传说中的魔尊坐在一辆马车上,怕是早就跳车而逃了。
  陈濡风又叹口气道:“我们当时不知那女子已经投靠了咒邪,于是在找梧桐钢时,正撞上了咒邪正在杀人取乐。他把我们抓住,叫我同俊儿自相残杀,表演给他看。
  我誓死不从,被他生生踩断了双腿,他嫌俊儿哭闹,一巴掌将他抽晕过去,再醒来时,我便到了鬼市,俊儿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弟子,卖不出好价钱,鬼市的人把他扔出去。可他却……”
  他却固执地硬要回来救陈濡风。
  听完这一切,许乐安唏嘘道:“好在我师兄出手救下你们,哎,不对,师兄你怎会去鬼市那种地方?”
  这傻小子慢半拍,陈濡风干咳两声,替羿宁掩饰道:“是俊儿找到上仙,请他出手相助的。”
  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许乐安竟然一下子就信了,他高兴道:“真是走运,幸好叫他找到了我师兄,不然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羿宁看着轻易被骗过去的许乐安抽了抽嘴角,说道:“那咒邪,长什么模样?”
  他除祟多年,从来都是魔修躲着他走,因此没碰上过几回厉害的魔修,唯一常常能碰到的恰巧就是魔尊。
  陈濡风仔细回忆片刻,说道:“长相邪魅,眼角微吊,不像是凶神恶煞之人,但也阴森可怖。”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不问我,问他?”燕煊突然出声,引来三人的目光。
  许乐安惊讶道:“没想到羿砚表弟还见过咒邪,那你是怎么活着从他手里跑出来的。”
  闻言,身旁知道燕煊真实身份的陈濡风抽了抽嘴角。
  “当然是,把他打到跪地求饶,恭送我出来的。”燕煊颇为野气地朝许乐安笑了笑,牙齿尖利,看得许乐安又打了个寒颤。
  他打着哈哈说:“羿砚表弟真是风趣啊哈哈哈。”
  只有羿宁和陈濡风相视一眼,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要不是有羿宁在此,陈濡风还真不敢上这趟马车。恐怕这世上也只有羿宁上仙这般神人能治住这魔尊了。
  羿宁和陈濡风都不笑,许乐安干笑几声,马车里气氛尴尬起来,羿宁觉得他有必要说点什么,于是便对燕煊道:“那咒邪长什么样子?”
  燕煊从窗外收回目光,落在羿宁身上,说道:“你让我坐近点,我就告诉你。”
  羿宁:……
  怎么还惦记这茬呢。
  羿宁无奈地向里挪了挪位置,燕煊嘴角微勾,欺到他身边,附在他耳旁,似是若有若无地往里吹着气,轻轻说:“咒邪长得……
  没你好看。”
  “……渴!”
  半晌后,陈濡风和许乐安看着燕煊面色痛苦地对着窗外干咳数声,羿宁则是风轻云淡地对上他们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陈濡风和许乐安同时摆手说:“没事没事没事。”
  太吓人了,他们虽不知道羿宁念了什么咒,但是看燕煊痛苦的样子,一定很恐怖。
  天色本就昏暗,因为羿宁回宗门太晚,其他人早就先走了,只有许乐安等着接他一同前去。
  此时已入了夜,马车外的世界黑了下去,显得有些阴森。
  “现在到哪了?”许乐安问那车夫,车夫扬声道:“此处是秦陌林,到了夜里走兽颇多,得快些赶路。”
  许乐安点了点头,却见燕煊忽的撩开了窗帘,沉声道:“停车。”
  那车夫听见燕煊的话,连声道:“仙长!这里可不能停啊,这里猛兽很多的。”
  “我说,停车。”燕煊又重复一遍,似乎已经不大高兴了。
  羿宁扯了扯他的衣袖,皱眉道:“你要停车干什么?”
  “吃、饭。”燕煊一字一顿地看着他说道。
  他不提,羿宁自己都快忘了晚饭这事。他们出来的急,没有带干粮,许乐安他们已经辟谷,也不需要吃饭。只有羿宁现在没有修为,三餐都需要吃。
  但是就因为他这么点小事,不值当在此停车耽误时辰。
  他刚想说点什么叫燕煊坐下,却见燕煊一脚踹开了马车的门跳了下去。
  不得已,他们只好停下马车来,许乐安他们倒是没什么,毕竟就算有猛兽,他们都是些修为深厚之人,自然也不怕。
  只是停下车时,燕煊已经走进密林深处,只得在此处多等些时候。
  车夫去采马草,车俊跑到陈濡风身旁扶他下来,在原地生了堆火暖暖身子。
  “这羿砚表弟当真是真性情之人啊。”许乐安感叹道,“不过,他没有辟谷吗,怎么还需要吃饭。”
  事已至此,羿宁也不打算瞒着他们,毕竟,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
  “是我需要吃饭,我的修为被逆徒宫修贤废掉了。”此话一出,陈濡风和许乐安都愣住了。
  世人皆传,羿宁上仙和其闭门弟子宫修贤,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师徒,虽是师徒,更胜知己。
  而且两人同为万中无一的天才,是所有为师之人的楷模。
  可没成想,这美好背后,真相竟是如此。
  许乐安不敢相信地问道:“可宫修贤为什么要废掉你的法力,他明明告诉我你们只是吵架而已。”
  “他自然不会说。”羿宁也不想说,那般肮脏的事,说给他人听,自揭伤疤又有什么用处。
  于是垂下眸子,淡淡道:“所以,往后请诸位不要再提宫修贤,我早与他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见许乐安似乎还想在问,陈濡风一把按住了他说道:“既然上仙不愿提,那我等便遵从上仙的意愿。”
  许乐安这才作罢,只是心里仍不敢相信,那般尊师重道之人,居然会封印自己师尊的法力。
  突然间,从林子里穿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人连忙拔出剑来,对向那处。
  谁知却看到燕煊从林子里缓缓走了过来,手里似乎还拽着什么东西。
  许乐安凑过去帮忙,却在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愣住了。
  竟是一只巨大的豪猪!
  “找不到别的,凑合吃。”燕煊毫不在意地将那豪猪扔在地上,又顺手拔出许乐安腰间的剑来,三两下便把豪猪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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