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策划领着舒年公司,到南宫家的专卖店。
家店是南宫家在座城市开办的总店,即使是寸土寸金的中心商务区,它依旧占据着可观的面积,足以比拟一般商场的规模。
店内人很多,几乎是从事玄学相关行业的人士,舒年的脸对他们而言可就熟悉,即使他戴着帽子和墨镜也没,很快就被人认。
霎时间舒年的身边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是找他讨教题或者联系方式的,舒年应付不过,只不停地说自己有事,请他们让一让。
可群众们实在热情,不容易见到舒年的本尊,哪里肯放他走,一二去,更多的人听说舒年,围观者反而更多。
舒年快崩溃,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采粗暴的手段把人们赶走,就在时,店内广播忽然响,告知各位顾客,半小时内结账,所有物品均可以打五折优惠。
听到个消息,绝大多数人立刻一哄而散,知道南宫家的东一向很贵,见名人哪有真的实惠重。
骚乱平息,舒年靠着柜台,松一口气,何策划更惨,眼镜掉到地上被人踩坏,只能先将就着戴。
不过有些奇怪啊,他家怎么突然打五折?
虽说舒年不差钱,但他也不白白浪费机会,再多挑些东,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舒年。”
道听的声音给舒年熟悉感,他回过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很快认人的身份:“南宫恒?”
南宫恒坐在轮椅上向他微笑。
他穿着南宫家的传统服饰,一身雪白的唐装,左胸前绣着南宫家的丹顶鹤族徽,灵动尘,仙气飘飘,与他清俊秀雅的五官极为相称,气质如朗月清风,似水的澄澈。
舒年很快醒悟过:“是你帮我?谢谢。”
南宫恒是南宫家的嫡长孙,是他在,做个临时活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目的很简单,就是为帮舒年引开堵着他的顾客们。
南宫恒对自己帮舒年的事只字不提,只他:“你边是有事办?”
“嗯,接朋友的委托。”舒年,“你呢?”
“家里的长辈们叫我转转,不总在家中闷着。”
南宫恒笑笑:“今早我算一卦,卦象吉,利行,果然不错,遇见老同学。”
他做事向把分寸感拿捏得极,知道舒年还有事,只是寒暄几句,不再多聊:“你忙完记得联系我,我请你坐坐,一吃个饭。”
“我请你吧。”舒年说,“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
“。”南宫恒颔首,“我的联系方式你有,没变过,你呢?”
“也没变。”舒年挥挥手,“回头跟你聊,我先去结账。”
南宫恒行动不,没再送他,吩咐店里的人给舒年免单。舒年推辞不过,只拿几个纸人就走,没再选其他东。
何策划凑上,跟舒年八卦:“你俩老同学?”
舒年点点头:“高中同学。”
“可以啊,南宫家的孙少爷!”
何策划语气兴奋,他当然知道舒年很厉害,肯定认识不少玄学人士,可亲眼见到又是不同,尤其是个南宫恒,先不论他本事如何,光是他的身份背景就能吓死人,那可是南宫家的子爷!
其实他同事档子事,公司本打算联络南宫家,只是何策划觉得与其找南宫家的弟子,不如先找更厉害的舒年,是舒年没空,他们就会找南宫家。
“我和他不熟,就是一般同学,几年没联系。”舒年说。
“但是我看他对你挺欣赏的,你么厉害,又是大红人,他肯定也乐意跟你交朋友。”
舒年没再说话。南宫恒样的身份,肯定是不会在意什么红人不红人的,他所以能得到对方的照顾,大概是因为……南宫恒以前喜欢他,还跟他告过白。
不过么多年过去,两人没再联系过,估计南宫恒早就把昔日的情愫看淡,他也不必过多在意。
两人回公司,舒年附身术,把一部分意识附加在纸人上。
何策划一见到缩小版的舒年,差点志不清地扑上去一通猛吸——小舒年看上去就像是精致可爱的手办,他种二次元文化的狂热爱者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
幸他还残存着一点理智,知道是自己么干,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阳,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蠢蠢欲动,说道:“开始挑储存卡吧,最少五张。”
“就挑五张。”舒年觉得凭他的运气,肯定只能越挑越可怕,还是少点为,“你帮我挑。”
“啊?”何策划有点结巴,“我不知道些储存卡里有什么元素,是随机的……”
“所以才让你挑。”舒年更坚定。
“吧。”何策划咬咬牙,搓搓手掌,“我就我,我运气还挺欧的!”
他拿第一张储存卡,交给舒年,由舒年自己放入。
屏幕上显示第一个关键词:“豪门。”
接着是第二张:“谋杀。”
第三张:“继母。”
第四张:“诱惑。”
何策划:“?”
前三个词还挺常的,怎么一加上第四个词,就像是往艳俗文学发展?
他手一抖,不敢再挑,他怕舒年事后找他算账:“最后一张还是你吧。”
舒年见他实在不肯,只自己挑一张储存卡,放入游戏机。
屏幕上显示关键词。
“一夜情。”
舒年和何策划:“……”
何策划当机立断地溜会议室,不仅是因为多人在场时游戏不会行,更重的是他还是怕舒年会把他搞死。
只剩纸人在场,舒年的部分意识立刻赶到轻微的晕眩,再睁眼时,身边的环境已经发生改变。
意味着何策划的猜测是对的,他真的入游戏。
舒年看一圈,他此时待在一间豪华的卧室里,身大小恢复常,后背倚着床头,双腿放平在床上。
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条布料轻薄的女式吊带睡裙,裙摆只到腿根,露他白生生的大腿。
舒年:“……”
他的耳边响一阵电子音,内容是游戏指引。
【你是舒年,一个贫穷的大学生。你爱慕虚荣,贪图享受,为金钱,你卖自己,假扮女人嫁入豪门,成为黎家掌权人的第三任妻子。】
【掌权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他极度迷恋你,甚至在婚前就已更改遗嘱,指定你为他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你以为自己改变命运,从此一跃枝头成凤凰,为狂喜,不幸的意外却发生。】
【在新婚夜,掌权人死于谋杀,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
【掌权人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每个人极度厌恶你,恨不得将你除而后快。】
【失去保护.伞,你惶恐无助,更糟的是,你发现庄园中闹鬼,死过几个人。】
【可你不甘心放弃唾手可及的荣华富贵,于是决定诱惑最小的继子,四少爷黎夜。】
【通关目标:一:活下去。】
【二:调查谋杀案的真相。】
【三:一周内引诱黎夜与你发生一夜情。】
【四:记住你的性格和继母身份,在与黎夜发生关系前,你不能暴露你的真实性别;始终维持你爱慕虚荣、胆小娇气的性格。】
【若未能达成任何一项目标,将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
【祝你一切顺利。】
舒年:“……”他现在就自杀重开行不行?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四十
【七号邀请四号加入群聊。】
七号[管理员]:?玩还是你会玩。@四号
七号[管理员]:继母和继子,项圈,女装,一夜情?
四号:……不是我!
四号:是他自己挑的!
七号[管理员]: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一夜情”张储存卡?
四号:和游戏设计内容有关,有个女鬼——
四号:我凭什么向你解释?
七号[管理员]:不是还有其他继子吗?给我一个名额,我也玩。
七号[管理员]:男扮女装的继女也行,我能接受。
【群成员四号退本群。】
第41章 箱笼世界(三)他勾引他。不要脸。……
舒年靠在床上思考着。对他而言,重开游戏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他不会做这些任务,但在自杀退出之前,他可以先玩一玩,观察一下状况,这样第次进入游戏时就可以有更充分的准备了。
现在他需要弄清楚的有个问题。第一,个当事人的下落,这是最重要的,他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
第二,他所谓要诱惑的继子叫做黎夜,难道就是游戏机的主人黎夜?如真的是他,是不是意味着每个进入游戏的人都会相应扮演一个角色?这是一条比较重要的线索。
后,“不可预测的后果”是指什么?会给予他一定的惩罚?
整理好思路,舒年决定先继续游戏,便赶紧下床来到与卧室相连的衣帽间,赶紧换了身上这件糟心的睡裙。
结一进衣帽间他就懵了,黎家掌权人这老色胚,为他准备的衣服居然没一条裤子,全是裙子,甚至裙摆基本没有到膝盖以下的,他身上这条睡裙是同一个风格。
不仅如此,舒年一翻抽屉,里面装的全是火辣的丁字裤,吓得他手一抖,赶紧扔了。
他翻来翻去,唯一能上身的就是一条到小腿的蕾丝睡裙,他别无他,只能换上,外面再套上真丝睡袍,这就是他现在能做到的保守的扮了。
至于喉结问题,舒年的喉结本就不太明显,照镜子时还发现那处贴了肤色软贴,只要不很仔细地看,没人能看出不对,他想了想,没有揭起来,由着去了。
他刚换好衣服,门外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有个年轻女人不耐烦地催促他。
“舒年,换好衣服了没有?我们一群人事都多着呢,没空等,快出来。”
舒年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个容貌姣好的女人。
游戏贴心地在她的头上闪烁起了提示文字。
【黎心雨,黎家三小姐,三岁,未婚。对你的憎恨指数:70。】
“什么事?”舒年问。
黎心雨冷笑:“我警告,少跟我装傻充愣,那一套狐狸精的把戏也就骗骗我爸,骗不了我,我知道是什么货色。一旦我找到你谋害我爸的证据,就等死吧。”
“那我等着。”舒年神色平静,毫不客气地揉乱了她的发型,“乖女儿。”
“谁是你女儿?这个杀人凶手!”黎心雨当即破功,狠狠拍开他的手,“罗律师已经来了,看着办,再不下来我们就视放弃遗产!”
她恨恨离去了,舒年慢慢跟在她身后下楼了,倒不是因为遗产,反正只是虚拟财富,他是要看看黎家的地形。
黎家的宅子坐落在一座大庄园中,建筑辉煌大气,内置典雅华美。
只是在舒年眼中,宅子的走廊里散发着淡淡的阴气,可见确实不干净。
一楼大厅有不少人在,舒年一个个看过去,男女老少都有,除了两位律师个佣人,剩下的都是与黎家沾亲带故的亲戚。
舒年一下楼,迎接他的就是黎家人厌恶而冰冷的注视,凡是姓黎的,对他的憎恨指数就没一个是在40以下的,这家人是有多恨他?
“哟,夫人终于肯下来见我们了?”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听到这声“夫人”,舒年的胃在翻涌,忍了又忍,强行无视了,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他浅粉的指尖擦过红木桌的边缘,顺着指尖往上看,是雪白的手与小臂,腰身纤细,裙摆下露出的小腿也白得发光,身体迷人,美貌更是罕见。
美人难得,一屋子人有大半屋都恍惚了秒,但随后涌上心头的就是更强烈的恨。
千不该万不该,舒年竟凭着这张脸勾引了黎家老爷子,把老爷子勾得神魂颠倒,甚至拱手送出了所有家产。
就是现在,这个狐狸精也穿得极不庄重,似乎还要勾引人。
“贱货。”身份是“老六”的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小声骂道。
舒年立刻停住脚步,瞥向他:“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老六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会被舒年听到。但既然舒年问了,又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想认怂,干脆扬高了声音:“我说你——”
“嘭!”
忽然他的椅子被人从后面狠狠一脚踢翻了,他整个人往前一趴,摔了个狗啃泥,椅子也砸到了他身上。
“谁他妈的……”老六捂着脑袋,勃然大怒地回过头去,却在看清那人的一瞬就偃旗息鼓了,干笑道,“哦……是阿夜啊。”
黑发及肩的漂亮男人神色慵懒,眉眼却透出藏不住的锋利,语气淡淡地问:“有事?”
“没事……六叔没事。”老六扶起椅子,他赔笑,“来,坐,坐六叔这儿,六叔站着就行。”
“我爸刚去世天。”黎夜没坐,与他擦肩而过,“把嘴放干净点。”
“是,是,六叔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六讪笑着坐回椅子上,椅子却“咔”地裂了。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腰椎也跟着响了起来,疼得他扶着腰叫唤:“唉哟,哟……谁来扶我一下,腰闪着了!”
佣人连忙把他扶起来,去看家庭医生,舒年迤迤然离开了,嗯,大家都看到了,椅子是自己裂开的,都是因为黎夜踢的那一脚,他可没关系,他一点也没碰那椅子。
黎夜径直走到大厅边缘的沙发坐了下来,这处似乎是他的专属位置,尽管人很多,还有不少是站着的,却没一个来坐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