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孵蛋飞升天界[玄幻科幻]——BY:阿泗阿泗
阿泗阿泗  发于:202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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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岑羽眉头直挑:
  哇哦~酷~
  这一脚帅。
  厉害!
  ……
  不多久,刚刚打打杀杀的地方,只沧沉站着,其他人全躺着。
  金护也在里头,捂着胸口,一边心底喊:“完了完了,我骨头断了。”一边满脸痛快的舒爽。
  沧沉单影孑立,神色淡然地扭了扭手腕。
  岑羽不禁再次叹息感慨:太帅了!
  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媳妇儿对着自家大龙星星眼崇拜。
  于是倒着的那一片相互传音——
  “就是他?”
  “头儿的人?”
  “他怎么连一点法力都没有?”
  “他能孵龙蛋?没法力怎么孵?吹牛的吧?”
  “细皮嫩肉的,都不够我拍一掌。”
  “他不会是狐妖吧?给头儿灌迷魂汤了?”
  金护传音:“你们够了啊!有这么背地里说大嫂的吗!”
  事实却是,这些被打得四零八落的将领们,压根儿没几个因为沧沉高看岑羽,更合论拿他当嫂子。
  但与天界天君不同,他们不是觉得岑羽区区凡人配不上高贵的龙神,而是觉得岑羽太弱了。
  弱者就算得龙神庇佑又如何?孵下龙崽又怎样?
  还不是事事要依赖攀附沧沉?
  早古的这些将领们仗打多了,心眼不坏,眼光却高,又信奉强者无敌那一套,怎么看岑羽怎么觉得他弱得过分。
  这么弱,头儿怎么偏偏看中他?
  要知道当年父神许婚,可是把四神之一的凤凰女点给了他们头儿。
  凤凰女强到他们见了都要跪下来大喊姑奶奶,强强联手,这才该是正经的良配吧?
  怎么如今是这么一个……
  将领们断腿断胳膊、脸肿头晕地爬起来,打着探究审视的目光站到了岑羽面前。
  呃……小白脸?
  金护站在一旁,面上不好表现,心里急死了:这就是大嫂!你们怎么这样!?头儿打你们打得不够,都欠抽是吗!?
  岑羽也感觉到了。
  不是感觉这些龙神的旧部不拿他当大嫂,而是感觉大家似乎对他颇为……疑惑?
  是疑惑他为什么能孵龙蛋?
  这个时候,龙神也走了回来,人往岑羽身旁一站,神情淡,目光淡,扫向一群旧部的眼风却带着不可多见的平静的凌厉,与此同时,不久前转动过的手腕又垂落在身侧不动声色的转了两圈。
  仿佛在无声地问:想死?
  众人:“…………”
  操,龙的威胁,太他娘的可怕了。
  金护带头,大家赶紧对着岑羽齐声大喊:“嫂子好——!”
  声音响彻山林,惊飞满枝的雀鸟。
  岑羽:“……”谢谢你们,我真的不是。
  但被架到这个地步,当众解释又显得过分多余。
  尤其沧沉从头到尾不说个不字。
  岑羽有点拿不准沧沉的态度,难道这大龙已经话少到了对着旧部都懒得开口的程度了?
  他只能主动转头往沧沉看去,看沧沉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好见机行事。
  然而沧沉听了那整齐的“嫂子好”,非但没有半点反应,还边伸手在他背上搭了一把,边转头对那长着狐狸耳朵的老头儿道:“阿羽不喜吵闹,两个崽子倒是很皮。”
  老头儿是只比沧沉活得还久的老狐狸。
  大家都喊他狐老。
  狐老见沧沉特意叮嘱他,点头道:“洞府是阴冷了些,如今若白的宫中也不太好住。我把你以前住过的龙洞收拾出来了,虽不比天界的宫殿舒服,但有你在,应该也能安稳地住下去。”
  沧沉闻言点了点头,扶在岑羽背上的手抬起,边听狐老的话,边在发间抚了抚。
  一个随意的举动,落在众人眼前,饱含了不可言说的宠爱与亲昵。
  众将领倒抽气。
  岑羽也倒抽气。
  这大龙的算盘打得也忒精了吧?
  前脚许他一个永不分开,后脚就要他演嫂子,上来就是一出“携美眷幼子衣锦荣归”。
  岑羽:大佬,你倒是提前给个剧本啊。
  你铁饭碗都给我了,提前递剧本,我难道还会拒绝?
  岑羽心里吐槽归吐槽,面上已经自觉搭着沧沉的戏路,挂起了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
  一边笑还一边伸手摸进外袍的宽袖。
  面前的将领们不好打断沧沉和狐老的对话,便看着他,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他掏着的袖口。
  ?
  但见岑羽摸出了一个半掌大小四四方方的淡绿色小玉牌。
  这么精致的玩意儿,显然只有天界才有。
  大家一时都有些好奇,奇怪这点点大的东西难道是什么天界法宝?
  不是法宝。
  是岑羽掌玉露台的玉牒。
  这玉牒既是一殿殿主身份的象征,也可用以调动玉露台。
  既然能调动整个玉露台,自然可以由此调动玉露台的库房。
  只是从前岑羽没内丹也无法力,带在身上就是个摆弄的玩意儿,如今手腕上有了龙神许诺后留下的金纹,外加他体内本身就有龙魂,反而可以借体内的龙魂运转金纹上的法力。
  这点法力虽微不足道,却足以启用玉牒。
  沧沉来之前随手教了岑羽,岑羽一下便学会了。
  本来还觉得哪天要用玉牒也得等这次从不拒山回来之后,如今倒是个摆在眼前的现成的时机。
  岑羽拿着玉牒,集中注意力,无声默念。
  眨眼间,脚边出现了一堆酒。
  ——玉露台现下所有系列的酒。
  众将领:“!!!”
  不拒山不产酒,他们这些人从前仗打多了,几乎各个好酒。
  从前他们的酒都是派个人去到九重天的玉露台买,一次买许多带回来。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这满山的酒鬼。
  如今龙神带的这位是特意来之前打听过他们的喜好,用以收买人心的,还是……
  岑羽指了指手里的小玉牌:“在下乃玉露台殿主。”
  众人:“!!!”
  金护心底的呐喊就是大伙儿的心声:这何止是嫂子,这是爹啊!
  岑羽则在大家口水直流的表情下,拿起一瓶酒,递向众人,微笑道:“一点薄酒,就当是见面礼吧。”
  众将领:爹!


第27章
  岑羽是众将领的爹, 小周殿官是玉露台的爹。
  这厢岑羽刚拿玉牒从库房调了些酒走,那边小周殿官的传音便跟着到了,满口紧张, 以为岑羽在去不拒山的路上遭人打劫,把殿主调用库房的玉牒给弄丢了。
  这少了多少酒!?
  岑羽传音回去:“你别紧张。我是调了些酒,你理一理少了多少, 回头用我的私库平账。”
  玉露台的殿主是有自己的私库的, 算是一殿殿主在职时的福利。
  但岑羽上任没多久,私库又能有多少?小周殿官生怕他家新上任的殿主公库私用,不说还好, 一说他更紧张了。
  岑羽心道这简单, 我私库少,你这个殿官在玉露台打基业打了那么多年,私库不要太丰厚。
  他这边的私库不够平账,小周的先替他顶上好了。
  顶也不是白顶, 岑羽:“你去人籍殿找朔悦君, 让他带你进幽明殿。我殿里天君给的法宝、宝物,你尽管挑。”
  天君的赏赐不能卖不能转手, 但挪去他当职的玉露台,这没什么吧?
  东西摆在玉露台,殿官要用的时候“顺手”用一下,这也没什么吧?
  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
  小周殿官一下便被说服了。
  他私库再厚, 酒多了也喝不完,能换他平日见都未必能见到的宝物, 这买卖半点不亏, 稳赚!
  小周殿官心里啪啦啦地拨着算盘:一个宝物得多少酒可以换?要是他去了幽明殿, 相中的宝物不止一件……
  小周殿官委婉道:“仓库酒源充足,我那边的私库,也积攒了许多,一直没有动过。”
  言下之意:搬,尽管搬!
  不怕搬得多,只怕搬得不够多!
  岑羽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篝火旁喝得东倒西歪的汉子们,心知小周是什么意思:“放心。”
  一个酒鬼喝不了多少,一群酒鬼,搬空玉露台都只是时间问题。
  —
  岑羽来了不拒山,觉得有些稀奇。
  凡间红尘滚滚,天界霞云缥缈,一个地一个天,地方不同,人不同,规矩也截然不同。
  怎么不拒山这样位居于天界的世外桃源,既有仙气儿,又有乡土气,这群将领旧部明明不是凡人,却活得一个比一个接地气?
  砸穴而居就罢了,吃饭还都是在山林中野地里,篝火一点,席地而坐,吃的是山里打来的野味,再用碾成碎沫的香叶一洒,油滋滋,香喷喷。
  岑羽咽口水:好久没吃烧烤了!
  狐老他们反而觉得岑羽未必吃得惯,早在他们来之前,便特意去到白虎神的宫殿,找宫人弄了些天界式样的吃食、点心。
  还特意弄了张矮榻与小方桌过来,让岑羽可以体体面面地坐在上面吃。
  出乎预料的,岑羽碰都没碰那些,吃肉吃得非常开心。
  众人一面觉得惊奇,一面心说:吃都能跟他们吃到一处,不愧是他们头儿的人。
  狐老也慢吞吞笑眯眯地令人把事先准备的那些吃食给撤掉了。
  他还关切地问岑羽,烤的这些肉里,他最喜欢哪样。
  岑羽:都行。
  有得吃还挑什么?
  何况烧烤里有什么是不好吃的吗?
  就是只吃肉有点单调。
  岑羽问狐老:“有茄子和大蒜吗?”
  狐老一愣,头顶的两只白耳朵茫然地动了动:“啊?”
  岑羽吃着肉:“茄子连皮一起烤熟,切开,熟的茄肉上洒上蒜末,再烤一会儿,很好吃。”
  又举了举手里竹签子上的肉:“有叶子菜,还可以把肉包在叶子里蘸酱吃。”
  岑羽:“还有馒头、玉米,都可以烤着吃。”
  狐老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喜欢便好。”
  转头叫人去拿玉米、馒头、大蒜和茄子。
  岑羽赫然成了美食文化的传播者,为后来不拒山的饮食习惯开启了新篇章。
  当然,那都是后话,此刻的岑羽是很开心的。
  吃的开心,身心又觉得自由,就像回到了在凡间时的山林。
  既不用被天界一堆的规矩教条束缚,也没有那么多双眼睛默默地审视他作为龙神身边的人,举止言行是否合规。
  岑羽一下便有些明白,为什么白虎神会辟出这样一个时空,让这些早古时期的将领旧部留在这与世隔绝的不拒山了。
  简直是宅中顶配。
  而岑羽也看得出来、感觉得出来,这些将领确实没什么心眼,大多脾气、性格就写在脸上,内里是什么人,展现的便是什么样。
  好比金护,一上来就大嫂长、嫂子短,吃个肉都要亲自给岑羽忙前忙后。
  比如许多人,先前看岑羽的时候眼里还有疑惑,很快有酒就是爹,疑惑瞬间打消,拿岑羽当自己人,开开心心地吃肉喝酒去了。
  又例如隔着篝火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尖下巴小年轻,肉吃得闷,酒也喝得少,却时不时拿一双在人堆里分外澈透润亮的眼睛往沧沉这边看。
  看一眼,吃一口肉,嚼几下,看一眼,喝一口酒,闷几分。
  转眼再恨恨地不遮不掩地瞪岑羽。
  显而易见,这是个龙神的小迷弟。
  岑羽觉得有趣,忍俊不禁地笑了下。
  再看沧沉,手里握着瓶酒,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屈膝靠在他们这边的树下。
  他还是话少,肉也未动,只喝了几口酒,却俨然与在天界时不同,从眼神到靠坐的姿态都冒着丝丝活气儿。
  岑羽甚至感觉到,沧沉在这个时候是高兴的。
  岑羽也高兴。
  尤其高兴能感受到这些生动的烟火气,哪怕只是围着篝火看这些醉醺醺的汉子红着脖子吃肉,大着嗓门相互呼喊。
  就像他以前在撸猫馆,从窗口看楼下过往的行人。
  红尘中的百态人生,才能给人一种真实的活着的感受。
  岑羽喜欢这些。
  将领们早已在庆贺龙神来山的兴奋中喝大了。
  有人走出来,在篝火的映照中红着脖子大着舌头地细数他们早古时的战役。
  又说起沧沉以一挡万万,多么的英勇,青龙的原身有多威猛。
  说到这里,还总是特意冲着岑羽强调,好像生怕岑羽错过他们头儿的雄风似的。
  岑羽认真听着,还很给面子地每听一段点一下头。
  这个时候,有几个中途暂离的身影一起扛着什么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金护歪着脖子,示意岑羽看他肩头:“嫂子你看,这就是当年我们头儿打仗时落下的一根鳞毛。”
  岑羽往他肩头一看,眉头挑上了天灵盖。
  只见几人合着扛出来的,是一根透中泛青的棱柱形冰锥体,长约有十米多,最粗的一头至少也要三人合抱,另一头锋锐如刀尖,整个椎身凌厉得好似一柄足以戳破天地的神器。
  这是龙的鳞毛?
  岑羽:鳞毛不该是白白的软软的,摸起来还格外丝滑爽手的吗?
  金护把鳞毛的一头扛到岑羽眼皮子下面:“这可是当年战时的利器。”
  岑羽:……他天天撸,一撸一尾巴,还抱着睡。
  金护:“火不能烧,刃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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