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穿成了巫蛊娃娃
作者:徐渣渣
文案
丰朝皇帝后宫之中出现了巫蛊咒杀之案
有人竟将皇帝的八字写于巫蛊娃娃背后
皇帝将所有涉案之人全部下狱
而当他要令人,将那可恶的娃娃销毁之时
竟见那娃娃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皇帝:来人,给朕将那肮脏的东西烧了!
——巫蛊娃娃闻弛摇摇晃晃、四肢僵硬地努力站了起来。
皇帝:……等等,让朕将这东西再细细瞧瞧
皇帝面无表情将巫蛊娃娃捧在手心
内心痴汉状os: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啊啊!w(°皿°)w
排雷:
1)文内略有玻璃渣,喜欢纯甜小甜饼的小天使慎入。
2)主角受会有一段女体经历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弛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忠于本职,还是努力卖萌?
立意:不畏艰险、勇于追求人生目标的积极人生观
第1章
闻弛模糊有意识时,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像是躺在一条暴风雨中的船上,上下颠簸得厉害,背上还一抽一抽地疼。
“好了。”一个巨大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被震得脑袋嗡嗡响的闻弛,身体忍不住就跟着抽搐了一下,接着便是让人心惊动魄的悬空快速飞行。
闻弛吓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在像是脑袋里发出的“呲唰”一声后,他停在了半空,四肢无力地晃悠着。
他被脑袋里冰冷的东西,刺激得彻底清醒过来。
双眼终于聚焦,他却又被发现眼前东西吓得失了声。
那是一个巨大的头颅。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巨大的毛孔里全是黑黝黝的东西,浑浊的双眼白蒙蒙一片,眼角的分泌物像是一坨坨堆积着的浓痰。
而下面那大张着的嘴巴里,层次不齐的牙齿和里面的污黄齿垢,更是发出让人欲呕的腥臭味。
面对着身周扑面而来的臭味,他简直差点恶心得厥过去。
直到那头颅渐渐后退,他才看清楚那是个巨人,脸上褶子一层叠着一层,年纪已经大到看不出性别了。
还不待他细看,对方已经站了起来,往一旁挪了挪。
闻弛的视线跟着这人转动。
随后他便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看不到边际的昏暗空间里,周围的东西都大到难以想象。
他似乎是被悬空吊在一个广场上,周围有很多显然是巨人使用的工具,剪刀、锤子、针,还有各种其他闻弛辨认不出来的东西。
更可怕的是,当闻弛晃悠着往身旁看,看到被挂在他身旁的,竟然是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的人形怪物!
黑漆漆毫无光泽没有眼白的双眼,被针线封起来的巨大嘴巴,僵硬的四肢摆出了死尸状的动作。
闻弛好悬没被吓得喘不上气来。
可随后闻弛就觉得自己的惊恐非常可笑。
因为仔细看,他发现那些东西其实根本不是生物,而只是一个个巨大的草人。
紧接着,他便看见那巨人随手捞起一个挂在铁钩上的草人,将一个巨人指甲盖那么大的小瓶子,塞入草人背后的小口子里。
然后那人念念有词地拿着一根铁棍一样粗的针,在上面这这那那地戳了几下。
闻弛猜测,可能是在检验草人的质量什么的。
巨人大概是不太满意,没一会儿,就将草人丢进了一旁的火盆里。
不知道为什么,闻弛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而几天之后,他就知道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满满恶意。
他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玩具草人的黑作坊里,而他竟然就是草人中的一个!
先不说搞清楚“我是谁,我在哪儿”这2个问题之后,闻弛的懵逼。
就他再次看到作坊主人,将不满意质量的草人丢进火盆时的心情。
反正就很绝望。
好好的草人,再差那也是花心思做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吹毛求疵,给点生路不行吗?
而作坊主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再次将一个排在闻弛前面的草人丢进了火盆里。
就好像对方以前做的草人,就没一个达到要求的。
既然技术这么差,就干脆不要再浪费稻草了好吗!
可是这件事情不是闻弛能够控制的。
更要命的是,排在闻弛前面的草人一个个变少,新做的草人都是挂在闻弛后面的。
这也就意味着,闻弛被丢进火盆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现在也不妄想自己能通过质检了。
光他几天来看那老头做草人的手法,就觉得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高品质的东西。
拿几根稻草随随便便扭扭扎扎的,能扎出个什么好东西?
现代历史发展告诉我们,技术不改进,只能一辈子受穷!
要么踩个狗屎运,做出个像他一样的草人,也是可以赚几个小钱的。
对,闻弛是这个作坊里,唯一能自己动的草人。
他也不知道为啥就自己特别,他本来以为大家都一样。
直到他跟身边的大兄弟,唠了半天嗑都没得到一句回应,才明白过来自己就是作坊主人脚下的那堆狗屎。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狗屎的身份暴露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一个会动的草人?
闻弛自己想想,鸡皮疙瘩也都要立起来了。
尤其这个草人还特别丑。
圆脑袋,粗短的四肢,肢端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手和脚了。它全身上下光秃秃的,两个眼睛是用灰蒙蒙的、像是炭粒一样的东西钉的。
还有他原本以为是被缝起来的嘴巴,其实压根不能开合,仅仅只是用线缝制的波浪纹。
这就害得他现在说话像是张不开嘴一样含含糊糊,一不小心还能带出点小奶音,就很让人掉鸡皮疙瘩。
这样的用料、这样的手法,做出来的东西就一点都不高贵有没有?
能赚到钱吗!活该你穷一辈子啊!
这么想着,闻弛就很不平衡地瞥了眼那老头手头上正在做的一个草人。
先不说那黑珍珠一样光滑锃亮的眼睛,四肢上还有手和脚,五指分明,能够打开的嘴巴里竟然还有条红布做的舌头。
光是对方用的草,闻弛看着就觉得比自己身上的白。
用不用得着这么区别对待啊!
最让闻弛眼红的是,那新做的草人竟然还有衣服穿。
一身白色镶黄边的礼袍,头上竟然还给扣上了一个金色皇冠。
闻弛打赌,那东西绝对是黄金做的!
那色泽、那做工,绝对值钱!
要是他做的每一个草人都这么用心,哪里还需要每一个都烧掉啊。
太过分了有没有!
最过分的是,那新做好的草人,也不是跟它们一样脑袋插入钩子被挂在墙上的,而是被放在一个铺了红布的盒子里。
只是不一样的是,以前老头做好草人,质检之前才会把一个小瓶子放在草人背后的口子里。
但这个新草人是做好就被放好小瓶子了。
老头做好这一切,将盒子盖上留在了桌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黑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闻弛转了转不会动的眼珠子,抬起粗胖的手臂,抱住扎入自己脑袋的钩子,一用力把自己从上面摘了下来。
然后他轻轻落到了桌上。
草人嘛,就没什么分量,这大概是唯一的优点了。
然后闻弛迅速跑到那个盒子边上,使上吃奶的劲打开了盒盖,对着里面新制的华丽草人露出了狞笑。
其实他之前就想过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虽然他可以用更改草人悬挂的顺序,来暂时避开被烧死的命运。
可这也仅仅是暂时的。
现在,看着这显然不会落入火盆的新伙伴,闻弛终于想到了对策。
他伸手像个久不见姑娘的猥琐男似的,把新草人扒了个精光,还将他垂涎了很久的黄金头冠摘了下来。
虽然头冠是用细针固定的,想到要把这细针插进自己的脑袋,闻弛就有点不寒而栗。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铁钩穿脑都挂过,还怕什么!
闻弛快手快脚地将新草人翻过身,咬着牙用两个没有手掌的粗手臂,好不容易扭开了对方背后的布质纽扣,将那个小瓶子掏了出来。
他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先拿走总没错。
快手快脚地干完这一切,闻弛踮起脚将被扒光的新草人挂到了后面去。
显然这个新草人即便被扒光了,看起来也跟其他草人有点不一样。
所以他得把它挂后面去,离得远一点才不容易被发现。
至于他自己的位置,他就用一个跟他长得一样的草人替代。
干完这一切,闻弛赶紧跑回盒子,穿上衣服,却对那个小瓶子发起了愁。
稻草做的手臂,没有手掌不说,还又粗又短。
他根本不可能够得到自己的背后,更别说塞东西进去了。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闻弛心中一惊,赶紧跳进盒子,“叩”一下扣下了盒盖。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
两个声音完美重叠,让进门的人没有发现异状。
盒子里的闻弛只感觉自己又重新坐进了暴风雨中的小船,晃得他头晕眼花。
紧张的闻弛,抓紧时间龇着牙将那金冠往自己头上一扎,又用手臂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珠子,努力擦得亮一点,随后将小瓶子塞到了自己的□□里。
盒子晃了很久,闻弛猜测那老头是把盒子拿出去了。
他没有想到这次的这个草人,卖出去这么快。
果然高投入快回报啊!
“就是这个了吗?”一个浑厚的男声忽然响起。
闻弛霎时屏住呼吸。
“没错。”老头说完,忽然打开了盒盖。
闻弛维持了一个好像是在盒子里不小心翻滚过的样子,头微微侧着,让袍子盖住了脚,手压在身体下面。
这样老头就不能看到他整幅面容。
老头其实也没怎么打量,只是打开盒盖给对方看一下而已。
随后老头放了一个小荷包在闻弛身边,“针在里面。”
闻弛不知道买家是什么反应,反正盒盖很快被盖上,接下来便是一阵他永远不想回忆的颠簸旅程。
他猜要是那个小瓶子在他背心里,估计都会被他恶心得吐出来。
但是如果这样就能活命,那现在遭受的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他发誓,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玩偶,陪伴在主人身边,逗对方开心逗对方笑。
只要对方不嫌弃他粗制滥造,他可以陪伴对方一辈子。
这么想着,闻弛紧紧夹住了□□里的小瓶子,在一阵头晕目眩中,安心地昏了过去。
第2章
闻弛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逐渐醒转过来的。
期间过去了多久,他并不知道。
就是他一睁眼——哦不对,他现在其实也没有眼皮。
反正他醒过来,就听到了不少哭喊声。
但是随即这些声音就消失了。
闻弛心里有点惴惴。
这好像跟他想象的开场方式有点不太一样。
他打量了下周围,发现自己依旧在盒子里。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夹了夹腿,好在那个瓶子还在。
闻弛不由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外面看着还好,里面真的是花样百出。
一层层难穿也就算了,那裤子根本就不能说是裤子,更像是用布做的长筒丝袜,直接绑在腿根处的。
所以要在□□里藏好那个瓶子,还真的挺难的——因为现在压根也没有□□这东西。
但是他总觉得这瓶子应该挺重要的,像是身份证明什么的。
所以为了证明他就是他,这东西可不能丢。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外面有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男音:“都拖下去烧了。”
听到“烧”这个字,闻弛下意识地抖了抖。
然后外面就又是一阵哭天抢地。
一个凄厉的女声:“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没有想要害您!是有人要害我啊陛下——”
周围则是一阵呜呜哭泣声。
“没有人要害你,这东西明明是从你寝殿的东南角找出来的,你自己寝殿里有什么东西,你还能不知道?”这是另一个沉稳的男声。
随后响起一个细柔的男声:“来人——把人拖下去——”
……
信息量略大啊。
闻弛好半天才把这些对话消化完。
随后便瑟瑟发抖起来。
作为玩偶,显然出现在这样场景里的可能性不太大。
那么他的用处就有点微妙了……
外面的人可不管他的心情,哭喊声再次消失之后,那尖细的嗓音又响起来:“陛下,您看着东西——?”
“烧了。”那声音好听归好听,就是说的话有点牲口。
“遵命。”
闻弛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另一个浑厚一点的男声响起,“等等,陛下,臣想打开看一下。”
“准了。”那声音无可无不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