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呼吸变得急促,咽了一口气:“不能。”
手指摸得他唇上痒痒,白顷丝毫不敢动,就怕惹怒段虔又是自讨苦吃。
段虔眼神定格在白顷山额上的眉心坠。每次跟白顷云雨,他都爱拨弄白顷的眉心坠。皓白如冰霜的一块美玉,跟白顷的肤色很搭,别有一番韵味。
段虔双手凝聚道气,将他的眉心坠取下来。白顷清亮的瞳仁瞬间变成妖冶的红光,浑身止不住地悸动。
白顷分散一部分道气护住额间的道门,沙哑的声音说道:“别玩它。”
段虔笑道:“不玩它,你的意思是玩你?啧啧啧……”段虔手里的眉心坠幻化成一条艳丽的红绳,片刻又恢复成凝霜般的眉心坠,忍不住啧叹道:“看这眼睛,还真好看,你说……我要是把你眼睛挖出来,它们还这么好看吗?”
白顷一想到那惊悚的画面觉得背脊发凉,示弱地说道:“不要好不好?我还想用它看看你。”
段虔站起身退后几步,手里把玩着眉心坠,戏谑说:“你下来抢,我就还给你。”
“你……”白顷蹙眉,无奈地叹气道:“给你了,我跟你一块入魔。”
段虔睚眦尽裂,吼道:“你给我起来拿,谁要跟你这荡夫一起?我命令你起来!”
白顷掀开被子,单薄的雪白长袍勾勒出他精瘦矫矫的脊背,身躯凛凛却像被霜雪摧残的梅树。腰肌腿脚无不酸软,前后要害无不刺疼。
白顷弓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迈出几步,使用灵力道气飞跃而上去,却被段虔灵巧一躲。白顷试了好多次,都追不上段虔,只能气喘吁吁地靠在桌子上。
段虔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得意地掂掂手里的眉心坠,说道:“贱货,你还真狼狈。”
白顷点头附议:“对。”
段虔一听他毫无波动的附和语气,怒火登时被点燃,冲上去拽起白顷的衣襟,喝道:“谁让你回应我的?”
白顷伸手覆盖在那只紧握眉心坠的手上,虚弱地笑道:“抓到了。”
段虔怒火燎原,直冲天灵盖,凶狠狠地说道:“你敢耍我?”
白顷哄道:“没有,是我不好,别生气好不好?”
段虔嘴角微微一笑,把眉心坠往床上随意一扔,横抱起白顷,意有所指:“既然能下床,我们去外面玩玩。”
又发骚了……
明明昨天刚做完……
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泰迪狗段虔,可恶至极,真想捏爆他的家伙。
杏花林花香四溢,白花蹁跹地飞旋在眼前。
床褥整齐干净地铺在地上,正正地朝对浮休的坟墓,不偏不倚,只有一步之遥。
白顷见这画面,不安地拒绝道:“不要,段虔,我不要再这里。”
段虔捞起他,逼白顷正视浮休的坟墓,迂邪一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师尊?”
明明知道浮休是段虔,可白顷很难受,就像是在他与浮休相处的那段纯粹的师徒情谊泼上一盆热腾腾的狗血,使劲地侮辱他,让他在愧疚里无法自拔。
段虔咬着他的耳骨,扯开他的衣袍下摆,低沉的声音说道:“棺材里面还有浮休的尸骨呢,师尊,我不就是浮休吗,你慌什么?乖,张开腿……对着墓碑……”
“不要好不好?我们去别的地方,我不想在这里。”白顷想到万一往日的浮休看到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得多恶心他。
“我是不是浮休?”
白顷的眼眶发红,他真的崩溃了,讨厌但又无能为力。
不是为了他那点面子,而是他想到以前跟浮休的事情,越想越难受。
段虔岔开他两股,不耐烦地吼道:“我是不是浮休?是不是你害我断了手,瞎了眼,丢了命,备受折磨?啊……”
白顷被他吼得心脏都快碎了,呜咽啜泣地说道:“是!”
段虔抚平他鬓边碎发,心满意足地说道:“对,就是这样张开,我帮你升起来。”
段虔往白顷的峥嵘之处涂上劲药,像是欣赏把玩一块美玉,啧叹道:“师尊,别哭,乖。”
“乖乖听话,徒儿才会孝敬师尊。”
“师尊多年未尝凡俗之情,此刻想必贪欢无比。”
“徒儿这力度可好?师尊,我的好师尊。”
没了眉心坠的调和,白顷更加笃速速,止不住地颤抖,一丝不着地面朝浮休的坟墓。
段虔见他哭得像只寒夜雨淋下的小猫,呜呜咽咽,心里的愉悦极了。他停下,拉过白顷的一只手覆盖上去,热切说道:“师尊真乖,徒儿已在您面前施展,您如此聪颖,必然游刃有余。”
白顷指尖紧紧握住那被垫在下面的月白衣袍,它湿了,被药水弄湿了。
段虔让白顷靠着自己,对面花草馥郁的坟墓做出手浮之事。
段虔戏谑地念念墓志铭:“天地阔远,灵魂可息。爱徒居明之墓……哼,师尊,爱徒现在对您好不好?”
“哟,瞧瞧我的好师尊,我都没对你干出点凶残的事就哭成泪人,可怜。一会儿爱徒好好伺候您,让您老人家欢呼雀跃。”
白顷委屈地说道:“我们走好不好?”
“什么?一会儿你想自己动?很好,徒弟一定谨遵师尊训导,让师尊荡起来。”
“段虔,不是……”
段虔魔怔地说道:“嘘……不能叫段虔,叫浮休,现在叫我浮休,就说浮休,师尊我是荡夫。”
白顷一气之下用他的衣服擦擦泪眼,果断地拒绝:“我不要。”
段虔冷笑道:“行,我把袁怀许居慎他们几个拉过看你如何被我亵狎,还是说你想看我杀了他们?”
白顷想到那恐怖的画面,惊慌地摇摇头。
可是他张不开嘴,这都是什么破玩意?
自从来到这世界,他已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脏话,做了很多不该做的坏事。
现在又要说这种恶心话!
你才是,反弹反弹反弹反弹×100给段虔,反弹无效也无效,反正就是有效!!!!
“浮休……”白顷闭上眼睛,哑声说道:“师尊我是……荡夫……”
段虔怒吼道:“后面加上喜欢被你干哭,说大声点!”
白顷被他吼得头皮发麻,一双清晖盈盈的眼眸噙着泪花。
“说,我说,你吼什么?”
段虔怒目圆睁地直视他,看白顷如何自处,如何自骂。
段虔就是恨死了他,没理由地厌恶白顷,浑身上下非得咬烂才得劲。
白顷哑声说:“浮休……师尊是……荡夫……喜欢被你……”
白顷感觉尊严在段虔面前已经荡然无存,那只手擒住他的肯綮之处,把他折磨得发热发烫。面朝坟墓,只有一步之遥,撑开双腿,把他的自尊一寸寸夺去。
反正将来投胎不会记得这些糟心事,可段虔会记得吗?会吧……他该多难受?
白顷想到笑得灿烂的面容,想到他与段虔在吴州城外梅花林踏春。
段虔折了一支雪中白梅:“师尊,梅花凌寒开来真是绝美,跟师尊一样清隽风骨,别提有多傲气。”
白顷看着满林的梅花,霜雪还凝聚在梢头,悠悠说道:“哪来风骨傲气?再多傲气都被你折没,你就是来折腾我的。”
段虔把白梅枝丫塞在白顷手里,眉眼的光恍若晨曦透过云层罅隙,柔柔望他,眼里总是有无尽的温情:“师尊,我愿为你折腰,我才是没傲气的人。”
白顷不能想那些美好的事,一回想再看看眼下糟糕的画面,心里落差太大。
白顷断断续续说道:“干哭……”
“说大声。”
白顷:“你聋了。”
段虔捏住他的要害之处,冷声道:“行,我让他们来看看你如何自渎。”
白顷崩溃地喊道:“浮休,为师是荡夫,喜欢被你……干……哭,行了吧?我就是,什么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被你羞辱。”
段虔很享受白顷这样绝望的叫嚣,命令道:“再说一百遍。”
整整十天,从飞天崖、留余堂、书房、杏花林、翡翠湖、上其柳顶,只要段虔心血来潮,就把白顷按在那里狠狠地虐一遍。
白顷已经怀疑人生,累得天天趴在床上。
一对肾,要不起。
这简直就是动物世界啊!!!!
不,比动物世界还要疯狂。
他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段虔搞出一个大窟窿,想想太恐怖了,他又看不到那里。
不想用“大窟窿”形容自己,可是没办法,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白顷私下偷偷地咒骂段虔,可一想到段虔是因为自己才这样,他忍了。自作孽,不可活。
他来这里就是来造孽的,来还债的!
杏花林出现的频率最高,段虔在杏花底下铺了被褥。对着浮休的坟墓,躺在杏花底下,做尽荒唐事,说尽各种荤话。
他不记得什么荤话,只知道段虔逼他说了一大堆他不是人,是人渣的话,逼他说一些浪荡话。
白顷被段虔按在浮休墓碑上,吃了情药,疯狂而放肆地折磨与沉沦,狼狈地跪求段虔帮他疏解痛苦,像野兽般只有欲。醒来开始沉沦,闭上眼梦里全是纠缠的两人。
他已经是行尸走肉的状态,瘫在床上,想去查查七情神域的事都无能为力。
段虔貌似很享受白顷意乱情迷的样子,像是圈养的一条蛇随着笛声听话地摇摆,吐着舌头,獠牙吓人,但獠牙早被段虔磨得平平的,咬人一点都不疼。
无论乖巧还是叛逆总会惹怒段虔。
掌印与咬痕遍布,刺疼火辣。
白顷每天看到的都是两人白花花坦露的样子,耳边全是暧昧的喘息声与段虔莫名其妙的怒火。
白顷想去地牢探望袁无违等人,但身体不允许。眼看着他的败类值已经到80.6,他越来越恐惧。但白顷一反抗,九霄云宗又有人遭殃,最遭殃的人就是袁怀与张岂鸣等人,他对不起所有人。
段虔一天一夜没有过来,白顷好不容易能下床,心里轻松了许多。山头似乎有些颤巍,白顷甚至听到微弱的厮杀声。
白顷急忙穿好衣服,踏上停云锏飞快地赶去声音。段虔抓了花丹道人,此时花丹山庄的弟子结合各大门派前来讨伐段虔,整座九霄云宗陷入混乱的战斗之中。
花丹道人与她的十多名女弟子被段虔的定身锁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段虔则是悠哉地坐在山门石阶,睥睨着眼前纷纷攘攘的光彩灵力斗争。段虔的四周围绕着团团魔气,看起来凶神恶煞。
“段虔,你在干吗?”白顷落在段虔面前,望了一眼全身衣服布料琐碎的花丹道人,实在无奈。
段虔眸光邪厉,语气格外冰冷说道:“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花丹道人冷哼道:“你别想要我的花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大不了你杀了我。”
段虔伸伸懒腰,慵懒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把你的那些女弟子抓起来,一个个脱光衣服,晾在市集上。”
“段虔!”白顷一听到他这话心里难受又愤恨,怒目切齿道:“你这是干吗?杀了他们你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段虔靠近一脸怒气的白顷,一把拽过白顷的衣襟,冷声道:“你有办法让她给花丹或者往后日子干你的时候你忍着没有花丹的痛。你选一个!”
绕来绕去又到了白顷来选择。
一个紫衣女子说道:“师尊,白顷跟段虔有奸情,伤风败俗。当初来山庄时,我给白顷下过情阵,他看到的爱人是段虔。不要给他们,狗男男。”
白顷听着那紫衣女子的话,脑海盘旋,想起那天在花丹山庄看到的女扮男装的段虔,怔怔然哑口无言。
段虔讥笑说道:“怎么样?你还想保护她们吗?你以前做再多好事又如何,一旦错了,没人记得你的好。”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拿花丹?”
段虔被白顷这一问刹那间脸色变得恍惚,眨巴着那双幽黑的眼睛,神识抽搐,迷惑道:“对,我为什么要帮你拿花丹?你痛关我屁事,我为什么帮你?”段虔越想越气,拽住白顷的头发,怒吼道:“我讨厌你,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让你疼死得了,五马分尸,碎尸万段,让你死得很惨,被万虫啃咬。”
白顷疼得蹙眉,咽了一口气说道:“对,别帮我,放了她们。还有别老拽我头发,要秃头了。”
“行呀,那你就不要晕过去啊……”段虔又要对着他的嘴唇乱啃,白顷急忙拿手背挡住嘴巴。
白顷轻声道:“我真的不想跟你争吵,放了她们吧。”
段虔无所谓地说道:“放了也没用,我决定了,明天就毁了这世间的一切,看着就心烦。”
众人目瞪口呆:……
白顷瞬间无语,怒声道:“放了她们。”
段虔嗤笑说道:“瞧瞧你们,吓成那样。放了她们,不可能!”段虔挥手招来一旁的凸凸,喝道:“把她们扔进地牢。”
段虔骨节分明的手指朝天边随手一挥,闪电霹雳光亮冒发,隐隐作动。眼前的魔界死侍与魔气邪云开始撤退混乱的战场。
半晌时间,一道闪电乍破爆发,吓得白顷耳膜几乎破裂。白顷呆滞地注视着眼前漫天血水飞舞。仅仅只是一道闪电就劈得眼前山河剧烈摇晃,威力波及千百里。红的血,黑的尸,惨的叫,下坠的肉。
白顷的心瞬间“咯噔”一下,似乎停止跳动,悲惨的叫声与女子的尖叫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这是我促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