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后成了Omega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离弦
离弦  发于:2020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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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无奈劝道:“这不矛盾啊,一个人的为人如何,感情生活检不检点,跟他对谁好不好又没直接联系。”
  “你怎么这么多歪理啊?我不管我要告诉我嫂子,让他小心这个女的,啊不,男的。”江乐说着便掏出手机给谢轻舟打电话。
  贴着耳朵等了半天,没人接。
  陆修打断他,“这个点儿估计睡了,明天再说吧。”
  江乐不死心,这种不要脸的事被他抓了个现形,哪还能等,“不行我憋着难受,我再打一个。”
  这次响了两声,那边终于接起来。
  江乐开了免提,没等那边出声就冲着电话叫:“嫂子我跟你说,我和陆修看见你叶家的大嫂跟一个男人从酒店里出来,还有说有笑的,一看就是奸夫,你知道这事儿吗?”
  那边没有回应,只隐约传来几声不大清楚的细碎喘息。
  陆修拍了拍他,示意他快挂,江乐没理会,心急又问:“喂?能听见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起来:“嗯……唔……”
  江乐刚刚还以为是信号不好,这下听出来了,飞快地挂了电话,红着脸推了把在一旁偷笑的陆修,“你笑什么笑,闭嘴!”
  另一边,江深是同时挂断电话的。
  谢轻舟想死的心都有,上气不接下气地嗔道:“江先生,你干嘛这个时候接电话……”
  说着又啊的一声叫出来,脸红得像发了高烧似的,后半句话也碎在喉咙里再说不出来。
  江深把手机丢到一边,嗓音粗哑道:“我想按掉,点错了。”
  江乐心里藏不住事儿,第二天一见到谢轻舟就拉着他把昨晚碰见方玉漱偷人的事描述了一番,连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都描绘得清楚详细。
  若不是这事是从江乐口里说出来,谢轻舟根本不信,半天忍不住皱眉确认道:“真没看错吗?会不会因为混血儿都长得有点像?”
  江乐一脸写着没可能,坚持道:“绝对看不错,陆修也认出来了,我之前见过他几次。”
  “会不会是他娘家的亲戚来看他?”谢轻舟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明明方玉漱看叶至容的眼神那么情意绵绵,怎么会转头就和其他人开房呢?
  “他爸欠了那么多钱,哪还有亲戚愿意来往啊,如果是他妈那边的亲戚也应该是白人才对。”江乐连连表示不可能,头头是道地给谢轻舟分析情况。
  “你不要告诉其他人,等我弄清楚再说。”谢轻舟心情复杂道。
  “我哪有那么八卦,还不是怕你被这种人骗了。”江乐真情实感道,又说:“让不让你叶至容知道就你决定吧。”
  “谢了。”谢轻舟知道江乐是好心,过会儿又想起什么来,问:“你和陆修昨晚去酒店了?”
  江乐眨眨眼,他说的时候没想到这一层,深知已然百口莫辩,讷讷道:“我要是说我俩清清白白,去酒店就是取东西,你信吗?”
  谢轻舟当然不信。
  江深为了尽快结束工作,多留出几天带谢轻舟旅行,白天上班尽量不分心,能赶则赶。谢轻舟也想提前准备几件合季节的衣服,下午就回了叶家,整理自己搬过来后就没怎么动过的行李。
  他见到方玉漱时不免有些尴尬,明明前阵子两人还在小厨房建立了不少一起抽烟煮宵夜的“叔嫂情谊”,这才两天没见,谢轻舟却觉得好像完全不认识这个人,脑子里全都是江乐上午跟他描述的那个场面。
  这事不是他亲眼所见,但既然他知道了,只要一看见叶至容对方玉漱的关怀备至,心里便生出些同情和罪恶感。
  谢轻舟算不上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与叶至容这个半血缘的大哥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还没够那个情分护着他或者为他着想。眼下置身事外才是他在叶家安稳过完剩余婚期的最好选择。何况他没凭没据,叶至容又凭什么相信他说的。
  而万一叶至容其实早就知道,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来换一个枕边人,他说出来只会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都工作几年的人了,什么道理谢轻舟都懂,只是他不太擅长事不关己就冷眼旁观,眼看着别人被欺骗他于心不忍,也良心不安。
  江深一下班便给他打了电话,来叶家接他的路上,谢轻舟特地去小厨房绕了一圈,没在阳台外见着方玉漱。回到前院却看见方玉漱穿了条很短的裙子正蹲在花丛里,身边放了个漂亮的复古草编筐。
  方玉漱闻听回头,冲他朝了朝手,问道:“你的Alpha来接你了吗?”
  谢轻舟走近两步,看见方玉漱正拿着把剪刀,将一簇簇紫色的薰衣草从茎上剪下来丢进筐子,已经快要装满了。
  “江先生在路上了,”谢轻舟回答,又问他:“你要用薰衣草做香料吗?”
  方玉漱笑着说:“我每年这时候都会把院子里的薰衣草剪下来晒干,给至容做枕头,自己做的枕头一整年都是香的。”
  “叶少爷失眠吗?”谢轻舟知道薰衣草枕头有助眠效用,拿了一簇闻了闻,问道。
  方玉漱摇摇头,颇自豪地说:“现在没有,他每天十点多就睡下了,但我刚来叶家前两年他几乎整晚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下也会做噩梦,我从那时候就开始种薰衣草了。”
  “十点就睡啊,那叶少爷睡着以后你都做什么呢?”谢轻舟试探着问,怕他起疑又补了一句:“我看你每天凌晨还会下楼抽烟。”
  “也不做什么,我就是习惯晚睡。”方玉漱随口说,“至容其实生活上是可以自理的,吃过早饭就练琴听书听新闻,我一般都睡到快中午才起来陪他,午饭和他一起吃。”
  “叶少爷真疼你。”谢轻舟面无表情道。
  “嗯,是很疼我。”方玉漱没注意到谢轻舟的眼神,看筐子差不多满了,拍拍手上的灰,从随身的小包里拿了根烟给自己点上,也递了谢轻舟一根。
  谢轻舟摆手示意不用了,“江先生不喜欢闻烟味。”
  方玉漱恍然大悟一般,不好意思地连哦了两声,赶紧把刚抽了一口的烟灭掉了。
  谢轻舟没来得及阻止,只能说了句不好意思。
  方玉漱耸耸肩无所谓道:“没关系,我瘾不大,只是无聊就会叼一根。”
  “你平时不出去走走吗?”谢轻舟问。
  “有时候会和至容一起去海边,他说海浪声能让他忘记这世界需要用眼睛来看,光用耳朵听也挺好的。”方玉漱理了理筐子里的薰衣草,抓了几颗闻了下,自言自语道:“还不够干,要再晒一晒。”
  “那你晚上很久没出去转过了吧,滨江的夜景这么漂亮,昨晚湖心广场还有灯展,没去拍照吗?”谢轻舟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方玉漱不假思索道:“嗯,很久没看过夜景了,再说拍灯展至容又看不到。”
  谢轻舟不自觉地握了下拳头,借口江深就快到了他去门口迎便告辞离开。站在大门外把手上薰衣草的香味用纸巾擦了又擦,好像摸到了什么毒药一般厌恶。
  方玉漱果然撒了谎,他明明昨晚就出去过。
  刚刚他随手点烟的打火机上,赫然还印着酒店的名字,正跟江乐说的是同一家。


第68章 他乡
  长假旅行最后定了欧洲,江深在出发前就做好了厚厚一本出行笔记,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把要去的所有国家和城市都做好了交通住宿规划,还罗列出许多当地好玩有名的景点,有些是网上的攻略里摘抄来的,有些是江深以前去过,觉得很想再带谢轻舟来一次的地方。
  那笔记本一直放在谢轻舟随身的背包里,由江深全程拿着。飞机上谢轻舟粗略看过几眼,记得有一页只写了几个国家的名字,到了欧洲江深才有点难为情地告诉他,是几个允许外国人以游客身份注册当地结婚证明的国家。
  虽然这种结婚证回国以后并没有法律效力,但裱起来挂在墙上也不错,谢轻舟算了算时间,等他们回滨江,最后一张也应该可以寄到家了。
  类似这种既特别又浪漫的小心思江深有很多,外人眼里精明稳重不苟言笑的江少爷江总裁与谢轻舟身边这个二十八岁的Alpha有时根本不像同一个人,仿佛他所有的温柔细腻,可爱幼稚都只在谢轻舟面前独此一份。
  两人走走逛逛,在异国或喧闹或静谧的街头相拥亲吻,悠闲散漫地一路度假一路结了不知道多少次婚。
  他们还与另外几名游客结伴去了一个连中文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多山小国。这个国家有一半的领土都是自然风光和国家公园,仿佛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
  唯一令江深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需要适应一下的就是没有星级酒店和餐厅,游客住的都是当地居民自己家里。他们落脚在山顶一间民宿,三栋房子围起来的一个大院子,从露台刚好能将山下风光一览无遗,空气温温暖暖的,都是山林的气息。
  老板和员工是一家六口当地人,老头儿是主厨,无人点餐时就种种菜喂喂鸡。老太太负责搞卫生,地板窗台和床单被子都收拾得很干净。几个年轻人负责采买,接送和导游,饭点时也在餐厅里帮帮忙。
  两个老人只会说当地语,有时会英文的年轻人不在店里,交流就成了他们和老两口最大的障碍。好在手势加微笑是世界通用语,晚餐一样可以吃到山下河里捞的鱼加芝士焗成的主菜,后院新鲜蔬菜做的沙拉,山里野红莓装饰的点心,还附送一瓶他们亲手酿的葡萄酒。
  就这样度过几日只是爬山划船看风景的静谧时光,江深和谢轻舟与民宿老板告辞,乘车到首都机场,出发去了下一站—巴黎。
  到达的第二天巴黎便下起了雨,两人的出行计划不得不推迟了一天。谢轻舟趁江深在健身房跑步的时间出了趟酒店,准备再买点晕车药备着。欧洲不像滨江那样繁华,他沿街走了三四个路口才找到一间药店,在门口收雨伞时不小心被门撞了一下。
  刚从药店结完账的何见秋光顾着检查袋子里的药有没有拿齐,推门的时候没看清楚,碰了人才意识到,赶紧从门缝钻出来不停道歉。
  一抬头却吃一惊,半天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谢先生?”
  谢轻舟也没预料到会在这遇上何见秋,见人平安无事简直又惊又喜,还以为自己被撞出了幻觉,兴奋道:“原来你在巴黎,难怪到处都找不着你。”
  “当时走得有点匆忙,让大家担心了,真的很抱歉。”何见秋面带惭愧,但看得出他乡遇故人也很开心。
  “你就一个人在巴黎吗?”谢轻舟问,何家的其他人他在滨江都见过。
  “嗯,我一个人住,你买完东西上去坐坐吧,就在楼上。”何见秋指了指街对面的三层公寓,笑着说。
  何见秋看起来过得还不错,虽然脸色有点憔悴,但情绪很好,好像还胖了点。
  “我这里有点小,不过地段比较方便,出门什么都有。”何见秋领谢轻舟上了楼,从门口放着的购物袋里找出双新拖鞋,扯了标签递给他。
  谢轻舟见那明显是一双女士款的拖鞋,微微诧异了一下。
  何见秋不好意思道:“你将就穿一下,我没准备招待客人的拖鞋,这是过几天保姆要来我临时买的。”
  “没事,能穿。”谢轻舟无所谓道,见何见秋要把门口的购物袋都挪到餐厅桌子上,顺手也拎了两袋帮忙。
  他瞥见袋子里几样东西,才恍然大悟又看了看何见秋。袋子里是崭新的奶瓶和一些新生儿的用品。
  难怪他觉得何见秋哪里不一样了,仔细看才发现他是肚子微微隆起了一些。
  何见秋示意谢轻舟坐,并没回避他的探寻目光,而是自然地抚了抚肚子,莞尔道:“四个半月了,上周刚照完超声波,医生说是个健康的女宝宝,再等两个月就能知道第二性别了。”
  “恭喜啊,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谢轻舟见何见秋满心期待的表情,收了收震惊由衷道。
  “谢谢,除了医生你还是第一个祝福我的人。”何见秋看起来心情颇好,给谢轻舟倒了水便也在沙发上坐下来,“你是出差还是旅行?”
  “旅行,江深也来了,在酒店健身房保持他的八块腹肌呢。”谢轻舟笑着说,又问:“你家里人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问完又想到何见秋说自己是第一个祝福他的,恐怕是瞒着家里生这个孩子的。
  果然何见秋摇了摇头,“我爸妈不会同意我生下来的,我就只能骗他们说我来法国读书,每天有视频通话,我只拍上半身应该能糊弄到孩子出生。”
  他和苏煜的事刚被媒体曝光后,他父母和大哥二姐根本难以置信,也对他失望至极,恨铁不成钢地把他关在家里大半个月,不准他和苏煜联系。好不容易消了气,又怕他在滨江受人白眼,就安排他来瑞士姨妈家里“避风头”。
  他答应下来是觉得对不起家人,也对不起何氏,只为宽他们的心。但他不会再做一个畏首畏尾的人,该面对的他都做好了面对的准备,不计毁誉,不会再扔下二十岁的苏煜躲回自己的壳里。
  原本只打算呆两三个礼拜就回去,没想到刚一到瑞士就发现自己怀了孕,按时间算起来,是永久标记那次避孕失败了。
  这是他和苏煜的第二个孩子,既然意外的走后又意外的回来,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谢轻舟没想到曾经那么胆小柔弱的何家小少爷,会因为有了孩子变得这般坚强,居然有勇气在异国他乡独自待产。
  “你有用抑制剂和人工信息素吗?”谢轻舟后知后觉想起来,提醒道。怀孕的Omega如果没有自己Alpha信息素的安抚,所有孕期反应都会更重,连生产时都会特别艰难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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