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路回塘
路回塘  发于:2020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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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的父母总是希望孩子可以早日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为一个家遮风挡雨。
  但他的父母,却希望他无忧无虑的年岁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甚至恨不得将他的苦痛都一并担了。
  谢无涯寻常虽则寡言少语眉目刚肃,但谢迁知道,谢无涯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
  谢迁想,他的前十几年,当真是被惯得没了边,以至于他肆无忌惮之余也根本不懂得人心莫测,所以他前世面对赤令府的结局才会那样无力吧。
  念及此谢迁眼睛一阵酸胀,他垂眸片刻,随后骤然便朝温遇跪了下去。
  温遇和谢缈都惊了一跳,下一瞬,谢迁又朝温遇磕了个头,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闷闷的:“多谢爹娘多年疼惜;但往后,希望你们舍得我,也信任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们,同样也能保护好北境。”
  他此言一出,室内顿时寂静了下来,楚灵越站在旁侧,看着谢迁弯腰的背影,指尖都忍不住攥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这才传来谢缈的声音,她说话声音都有点变了调,但却还是笑着说的:“谢昼夕你差不多行了啊,你这样把我置于何地,那我是不是得三跪九叩才能跟你比一比了?”
  谢迁闻言抬头,此时也已经收拾好了表情,他笑了下:“你随意,反正又不跪我是吧?”
  “你想得美!”
  温遇这时便开口了,她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说:“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了。”
  话已至此,温遇便没了再阻止他的理由。
  而关于北境的事,谢迁从小耳濡目染,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是以温遇也没什么要叮嘱的,只说了让他行事小心。
  之后便让他们先出去,说是她要泡脚敷药,于是谢迁和楚灵越就去了外间,但谢缈许是刚刚受了他刺激,竟主动留下来说她给温遇敷药。
  谢迁和楚灵越在外等了大约一刻钟,谢缈方才从里面出来,出来之后不等谢迁问,她立刻便说:“真没事儿,冰水敷了也抹了药膏,大夫说大约两三日就好了。”
  “这样。”谢迁点点头,“没事就好。”
  说到这儿谢缈又拉着谢迁说:“我刚发现母妃脚心有一块胎记诶,以前都不知道。”
  “什么胎记?”
  谢缈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瓣花,我也没太看仔细。”
  谢迁本是随耳一听,听到此处却忽然顿住了脚步,而后他眼带疑虑地看向楚灵越,发现楚灵越同样也有些惊讶的模样。
  谢缈发现他的异样,回头问:“怎么了?”
  谢迁回神,摇头回道:“没有,就觉得还挺神奇的。”
  那之后他们就没再同谢缈多说什么了,谢迁也没叮嘱谢缈不要出去说,毕竟此事乃是温遇的私事,谢缈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随后他俩便又一道回了子说府,本来谢迁是想着要不要同样也去一趟神枢府,因为双方父母都是一样的,他如今要离京,没道理只告诉一方。
  不过楚灵越说温遥去西郊了,今日没在神枢府,这事便只好作罢。
  等回到府中关上房门洗漱完毕,谢迁这才把当日他在置物阁里翻到的那本程家的家族志翻了出来。
  翻到足心花那一页,谢迁仔仔细细看了两遍,随后便沉默了下来。
  楚灵越也在一旁看了,见状便开口说:“母妃……是端宁侯后裔么?”
  温遇自小便被先帝收养,先帝的说法是在南疆微服私访的时候救下的,觉得眼缘很对,便带回了宫。
  先帝待温遇宛若亲生,自小将她保护得很好,如今几十年过去尘埃已定,倒也没有人再提起过温遇的身世。
  “不知道。”谢迁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但如果代入这一个条件,很多事情仍然说得通,最显眼的就比如她母妃喜爱制香这一点,“但……应当是。”
  “要查一下么?”
  谢迁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不了,此事时隔日久,若要查证,必会引人注目,母妃如今日子安然,我不愿让人打扰她。”
  况且此事查出来,也不知又是怎样的一番局面,如今局势不明,有些事倒也不必刨根究底。
  楚灵越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谢迁手撑着下巴,想想又说:“虽说咱们子说府是以前的端宁府,可我在那个置物阁里,除了这本家族志,再没看见什么同端宁府有关的了。”
  楚灵越回道:“侯府关闭之时,有什么重要东西肯定被宫里帮忙收纳了,如今又是几十年过去,自然不剩什么。”
  “也是。”谢迁将自己记忆里的端宁侯府回忆了一遍,“这么多年来,我似乎都没有怎么听过端宁府的事,每每听到,也都是四家族一并提起的时候。”
  楚灵越听他说着,却没有应声了。
  “京都里说书的先生经常都把咱们几家传得神乎其神,还说什么咱们都有独门秘术,”谢迁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反正我们家应该是没有,端宁府看样子应该也没有,安平府不清楚,那你们家呢?”
  楚灵越闻言眉尖蹙了一下,随后眼神里透露出了些迷茫,像是在想,又想不出什么似的。
  谢迁本也是随口一说,说到这儿也就不再继续,只又琢磨起了温遇这事。
  这事说大不大,毕竟端宁府一方侯府,族中也未曾有什么污点;但说小也不小,毕竟如今好歹还涉及了皇族和赤令府。
  谢迁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心想最近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一事接一事的。
  说到这他又想起了先前庄之原和治粟府吊着还没解决的事,可他之后即将去北境,事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传讯解决,但到底是更麻烦些。
  他看着楚灵越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可后来又想,这是他夫君,到底有什么不好说的?
  于是他便还是直接说了:“之后庄之原那事,恐怕要烦你多留心了,赤令府的令牌我还是留在府上,若你有需要,直接用便是……”
  可他说着说着却发现楚灵越并没有回话,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脸上笼着阴影,谢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纵然如此,谢迁还是觉得他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
  谢迁大约知道他是为什么,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靠近他,伸手握住楚灵越的手,轻轻喊了一声:“灵越……”
  楚灵越垂着眸子,忽然开口了:“你何时报上名去?”
  “明日。”
  楚灵越抬眼看他:“此次事态紧急,明日上报,后日便要出发了吧?”
  谢迁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嗯。”
  楚灵越默了许久,看向谢迁的眼神越发的沉,可最后,却也只是哑着声音应道:“好。”
  本来谢迁情绪还好,此时见到楚灵越这幅模样,心疼得发慌,眼眶顿时都红了。
  他没忍住,上前紧紧搂住楚灵越,在他颈间蹭了蹭,声音里都像带着水汽似的:“我会记得给你传信;待此事一了,我便立刻回来找你;你若是挪得出空,也可以去北境找我;我相信这事也不会持续太久的……”
  谢迁一口气说了许多,可楚灵越却是没有耐心听下去了,他一手搂住谢迁的腰,一手掌着他的后脑勺,偏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谢迁发现了,寻常时候楚灵越待他都很温柔,轻轻地吻轻轻地抱,仿佛带着无限的纵容和宠溺;可当楚灵越心底带些情绪时,或生气或压抑等等,他的吻里就总带着些狠。
  像是在要将那些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发泄出来似的,不过谢迁很喜欢他这样,同样他也不希望楚灵越什么都憋在心里,再将人憋成一个看不见心的闷葫芦。
  谢迁搂着楚灵越,张开唇尽力地配合着他,楚灵越越吻越凶,亲得谢迁整个人都往后仰去,若非楚灵越紧搂着他,他几乎觉得自己腰都快被折断了。
  就在他觉得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楚灵越却忽地一手搂住他的背,一手揽起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然后就往床边走去。
  楚灵越把谢迁轻轻放在床上,随后一挥手就弹灭了屋里的灯,只剩下床边昏黄的一盏,映得谢迁被亲出水汽的眸子显得更加莹润。
  楚灵越倾身覆了上去,谢迁手上攥紧他的衣领,后来不知怎地,亲着亲着两人便赤裎相对了。
  他俩虽时常亲吻,但这样坦诚相对的时候其实并不多,最亲密的也就是当初在浴池里的那一次而已。
  而此时谢迁又是全然清醒的,他躺在底下,看着楚灵越劲瘦的腰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殊不知他此时的模样,在楚灵越看来却更加艳丽,眸色越发深沉。
  而后楚灵越没忍住,轻轻吻了吻谢迁的喉结,痒得谢迁眼睛都睁大了一圈,可这还没完,紧接着又被吻了锁骨,依次向下便是心口。
  谢迁攥着楚灵越手腕的指尖都发了白,他眼看着楚灵越又继续往下,吻到了他的小腹,最后楚灵越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情绪莫名,然后便又毅然决然地低下了头……
  当那处被楚灵越吻住的时候,谢迁脑子里已经别无他虑,只觉得像是炸起了一排排的焰火,就像他们成婚那日那样绚烂,燃尽之后,便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空白。
  谢迁从来没受过这种刺激,没过一会儿就缴械投降,可他也没来得及觉得丢脸,只是呆呆地看着帐顶,但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目光是散的,连眼神都没办法聚拢了似的。
  他缓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才挣出了一条整齐的思绪,第一反应就是,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楚灵越什么都不会的!这人难道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可他心里虽然如此控诉,但开口之时,居然诡异地带上了一丝腼腆,他像有一些不好意思看楚灵越似的,睫毛一直眨,眼角也绯红的。
  不过在楚灵越凑上来吻他的时候,他却忽然搂紧了楚灵越,而后在他耳边轻声说:“言疏哥哥,好舒服啊。”
  然后他又抬腿蹭了蹭楚灵越,嗓音里也带着笑似的:“我也帮你,也让你舒服,好不好?”


第44章 烤鱼
  隔日一早, 谢迁只让云容容给典客司那边递了消息过去,说把他的名字直接写在出使名单上便可。
  而他就没有亲自去典客司了,只安安稳稳地待在子说府。
  昨夜他同楚灵越亲近许久, 第二天便睡到了将近中午。
  其实昨夜情浓之时,谢迁是想过要不要再进一步的,不过他看楚灵越好像并没有那个意思,而且隔日他就要离开, 这样做就显得像是带了些别的意味在里面, 于是他就没有暗示了。
  谢迁中午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他穿好衣服下床之后, 发现楚灵越在梨花树下坐着,怀里抱着蟹藕, 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迁提步走去,还未走近便见楚灵越回了头:“醒了?”
  “嗯。”谢迁在他旁边坐下, “你做什么呢?”
  “没什么,就坐会儿。”楚灵越捏捏蟹藕的爪子, 然后问他,“饿吗?要不要吃饭?”
  “饿。”谢迁看着楚灵越点头, 对他弯着眼睛笑了一下,“但我不想吃府上厨娘做的饭。”
  楚灵越问:“那想吃什么?天香楼还是王记点心?”
  谢迁摇头, 说话时眼睛都亮晶晶的:“不是, 言疏哥哥, 我想吃你烤的花瓣鱼, 可以吗?”
  花瓣鱼。
  楚灵越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词了, 这一下便把他拉回了久远的记忆当中。
  当年谢迁惊马传信,送了他满封的仙灵蝶。
  楚灵越自小孤寂,他并非没见过这些小玩意儿, 只是从没有人送过这些给他,好像大家都默认他并不需要,而谢迁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送到他眼前的。
  如此一想,谢迁几乎占据了他对于过往美好记忆的全部,让他既忘不掉也舍不得忘掉。
  这么看来,他喜欢上谢迁好像就是理所当然又在所难免的事,反正只要遇见了,不管什么境况,他一定会喜欢他。
  楚灵越点点头:“好,要去溪鸣涧吗?还是就在府上的花圃?”
  “都行,”谢迁笑眯眯的,“你决定。”
  “那去溪鸣涧吧。”
  “好。”
  他俩决定之后说动就动,共骑了一匹马就往城郊溪鸣涧而去。
  他们如此张扬无忌,惹得全城百姓纷纷侧目,楚灵越在前面策马,面上八风不动,像是对这些目光毫无所觉似的;反倒是一贯爱现眼的谢迁这会儿有些害臊,把脸埋在了楚灵越背上。
  直到出了城,谢迁这才搂着楚灵越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这下好了!话本儿先生又有素材了!”
  楚灵越微微偏头,还没说话,谢迁就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谢迁心情颇好,心想,我在风里吻过他。
  楚灵越垂眸,眼角终于是攒起了笑意,也不再像这两日那样低落了。
  不过说到这儿谢迁又想起一件事,他顺手拍拍楚灵越的腰腹:“诶,我问你,千乐坊是你的产业,那岂不是说,那里面那个赌局是你开的?”
  他当时一时负气,还往里押了一锭金子呢!感情好钱是被这人给赚了?
  “什么赌局?”楚灵越有些迷惑,“我寻常不管杂事,有重要的他们才会上报。”
  既然他不知道,那这么丢人的事谢迁当然不会说出口,打了个囫囵便敷衍了过去:“也没什么,千乐坊时常各种局嘛。”
  楚灵越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是没有再继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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