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病美人师尊[重生][玄幻科幻]——BY:棠舟
棠舟  发于:2020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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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凌霄看出了迟宁的不对劲:“你是不是不舒服?”
  迟宁:“无事。”
  “你生病了。”顾凌霄用手去贴迟宁的额头
  “只是有些发热,老毛病了。”迟宁的声音发哑,一句话间就咳了好几声。
  热症是老毛病了,生病的时候浑身发烫,但熬一熬就会过去,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年来两位徒弟都不知道迟宁有这样的病症,会在夜里辗转,冷热交替煎熬。
  迟宁毫不在意的态度让顾凌霄直皱眉。
  他按住迟宁的肩膀把人压在座位上,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只药箱,打开后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瓶子。
  顾凌霄挨个看瓶子上的纸签,找出几种对症的药:“快吃了,身子不是这么作践的。”
  这口吻忒严肃,迟宁问:“这些药哪来的?”
  “萧前辈给我的。”
  顾凌霄没说其中艰辛的过程。
  他不气馁地求了萧镜许多次,说了许多好话,萧镜才从他的宝贝药箱里分出来了些给他。
  萧镜:“这可是秘方,我只传给我徒弟。”
  顾凌霄忙着从萧镜那儿拿药:“哦。”
  “哦什么哦。”萧镜敲他脑袋,“你叫我一声师尊,我不光把药丸送你,还告诉你配方。”
  顾凌霄抬头看着萧镜。
  萧镜问:“心动吗?小顾。”
  “萧前辈,你这样小气,恐怕很难收到徒弟吧。”
  萧镜是真的欣赏这个年轻人,想占他一声“师尊”的便宜:“想拜我为师的人从摇光殿一直排到镜梅山庄。”
  顾凌霄不走心地“哇哦”一声。
  顾凌霄最终还是没松口叫萧镜,还很不客气地把萧镜的药瓶搜刮走了大半。
  萧镜的语气从调侃变为心疼:“这这这……许多药迟宁根本用不到,这么多好药材,都能把木头养成一块玉了。”
  顾凌霄想,迟宁本来就该是一块玉,矜贵又娇气。
  戳一下会发脾气,亲近了些他就想不通了,要闹别扭。
  就比如现在,迟宁吃了药,还是要顾凌霄从房里滚出去。
  顾凌霄无辜地眨眨眼睛:“怎么啦。”
  迟宁在床上躺着,面朝墙生闷气。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就会冒出些毛毛躁躁的小情绪,迟宁只不过在顾凌霄身上闻见了一股香味,心里就别扭地不行。
  他不觉得这香味是花香,只确凿地认为是荷包的香气。
  迟宁:“你离我远些。”
  顾凌霄凑过去:“我怎么啦。”
  “我要睡了。”迟宁拉上被子,药力发挥作用后声音带了些困倦。
  顾凌霄没放心迟宁一个人睡。
  他洗了澡,刚用灵力烘干头发,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就往迟宁床上钻。
  迟宁像他走之前那样裹在被子里,只是睡得不沉,长睫时不时抖动几下。
  因为发汗的缘故,几缕发丝粘在腮边,颜色又变成了纯粹的雪白。
  顾凌霄掀开被子朝里摸摸,没碰到期望中的毛绒绒,
  他把迟宁的发丝撩到耳后,声音很低地哄:“师尊,你尾巴呢?”
  迟宁的指节和眼尾都睡得发红,不堪其扰地把自己又往被子里埋了埋。
  顾凌霄像是被小钩勾住了,手往迟宁背后摸,隔着中衣,按了按凸起的尾椎。
  真的没有尾巴……
  迟宁在梦中感觉有只狼从背后扑着他,脑袋蹭他颈窝。
  被狼爪子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迟宁睁开眼睛,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和顾凌霄离的很近很近,四目相对,顾凌霄的呼吸扫过他耳侧。
  刚睡醒时神志还没那么清醒,迟宁脱口说出心事:“顾凌霄,你在越界。”
  顾凌霄像闻到血腥味的猛兽,忽然翻身把迟宁压在身下:“这就是你闹别扭,生病的理由?”
  这一天来,两个人都在平静地忍耐。
  他们之间隔开一张膜,彼此封闭,同时思索。
  顾凌霄最先无法忍受。
  他给迟宁思考的时间,是让迟宁审视,而不是让他躲避,焦躁,最终弄出病来。
  顾凌霄眼睛很红,表情也凶,从上方盯着迟宁:“别想了,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心意,接受我的好。”
  迟宁偏过头,有些不管不顾:“我不接受。”
  顾凌霄捏过迟宁的下巴,强势地吻了上去。
  “顾凌霄……”迟宁下唇被吮地发麻,“你混蛋……!”


第40章 被以下犯上了怎么办?急
  外面下了场大雨,遮掩住房间里的暧昧水声。
  秋雨很少有这样声势浩大的,连串的雨珠打在黄叶上,发出萧萧簌簌声。
  迟宁不太喜欢下雨天。
  作为灵鸟,迟宁听力很灵敏,这样的天气里入耳皆是落雨声,他用耳朵辨别不出来什么,会觉得被动且不安全。
  特别是如今还承受着顾凌霄的进犯。
  前几次灵修迟宁都没注意到,原来顾凌霄的力气这么大。
  顾凌霄一手按着迟宁手腕,另一只手抬高迟宁下颚。迟宁尚来不及反应,就被撬开齿列。
  唇舌相碰,迟宁想把顾凌霄推出去,却被捉住了作弄含吮。
  顾凌霄劫掠着迟宁口中的空气,听他呜咽出声,又拦住他的腰跟自己贴得更近。
  迟宁喘不过气来,脑中停止思考,觉得自己似乎在溺水,又似乎在失火。
  空气被劫掠殆尽时,顾凌霄送了口灵气给迟宁。
  迟宁无法抗拒灵气,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些,感觉身体降了温,没那么难受了。
  顾凌霄咬了咬迟宁的下唇,语气带着威胁:“师尊就这么讨厌我?”
  迟宁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
  他本来就热,此刻肌肤相贴的地方迅速升温,隔着薄衣,能感受到顾凌霄的咚咚心跳。
  顾凌霄又去弄他的耳垂。
  迟宁耳廓一热,灼烫的气息喷洒在旁。
  他往旁边躲,顾凌霄却追过来,牙齿轻轻地磕上去,用唇舌揉捻。
  许久后,顾凌霄放过被吻到绯红的耳垂,再怜惜地用手拨一拨,激得迟宁浑身打颤。
  “别……”
  顾凌霄知他那里敏感,刻意说:“这里的红色小痣,很漂亮。”
  那枚小痣生在迟宁的耳垂下方,似乎因为迟宁体温升高变得越发鲜艳,雨后玫瑰般的颜色。
  迟宁又羞又急,趁顾凌霄捏着耳垂揉玩的空档翻了个身,手指抓住床沿想先下床去。
  顾凌霄“啧”了一声,扣住迟宁的脚踝把人拉近怀里。
  踝骨很纤细,覆着薄薄的肌理,顾凌霄两指便能环住。
  顾凌霄语气沉沉:“你这里很适合戴个东西。”
  迟宁惊慌地摇头。
  他恍惚想到上一世,顾凌霄也是怎么恶劣。
  他们明明是不一样的,他这一世的小徒弟没有坏心思,和妄天尊天差地别。
  可上一世的顾凌霄分明也说:“给你打了对坠子。”
  妄天尊的手指顺着锁骨往下滑,停在迟宁胸前:“穿在这儿,我不让你疼。”
  可能是迟宁眼神里的惊惧太明显了,顾凌霄没再往下说,只用指腹捻了捻迟宁的唇瓣。
  问:“渴吗?”
  迟宁半晌才反应过来:“渴……”
  顾凌霄带迟宁下床,把他面对面抱在怀里,给他喝水。
  迟宁被欺负得眼眶发红,声线又闷又哑:“我不把你当徒弟了,你也别住在摇光殿,你……你……随便去哪都好……”
  顾凌霄把杯子递到他唇边,一点畏惧的表现都没有:“那就快点好起来,怎么罚我都行。”
  现在的迟宁看起来格外软和,眼睛湿漉漉的,忍着没落下的泪水粘在睫毛上。
  烧退了些,全身都透着层薄红。
  迟宁不及顾凌霄伶牙俐齿,被顾凌霄堵了一句后就抿着唇,胸中憋着气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凌霄道:“以后有心事,不能自己憋着。你说出来,跟我说。”
  迟宁蔫蔫的:“我说讨厌你。”
  “这我知道,没用。”
  顾凌霄揉揉迟宁的头发:“除了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其余的,无论是沈秋庭还是崔苹儿,让你纠结难过的,你都可以说出来给我听,好不好?”
  迟宁拧起眉毛:“你是个悍匪强盗,不讲道理。”
  顾凌霄的态度很明确,要在这圈块地盘,让迟宁知道什么是他不能躲,不能逃避的。
  喜欢迟宁这件事,顾凌霄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他就没想过后退,认怂。
  迟宁是内敛的性子,有什么事都爱闷在心里和自己较劲。
  顾凌霄不逼一逼他,不把态度鲜明地摆在那儿,迟宁能拖上几百年不跟自己好。
  他可等不及。
  顾凌霄扯过被子把迟宁裹成个粽子,又摸了摸他额头:“这么一闹,温度退了些,睡一觉大概就能好了。”
  迟宁蔫巴的不行,他被小徒弟以下犯上,还一点抵抗的余力都没有。
  恍惚间迟宁想起桩旧事。
  从前他认为自己身子差,是个拖累,所以为自己细细打算了将来。
  他这么闷,应该也没人愿意和他搭伙过日子,迟宁想着等两位徒弟能独当一面了,他就从簇玉峰的位置上退下来,在山脚下搭个竹舍,带着青鸢养老。
  迟宁的这个想法琢磨了很久,他甚至想好了往田里种些什么菜,变了寒暑,花架上又改换一批怎样的新花。
  某天顾凌霄问迟宁将来的打算,迟宁就把这个规划说了。
  顾凌霄听后道:“师尊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迟宁说不行:“到时候你就出师了,有自己的前途。”
  顾凌霄问:“怎么才算出师?”
  “打赢我。”
  “赢了能提要求吗?”
  迟宁:“嗯。”
  “我要住到师尊的竹舍里去。”
  迟宁细细回忆,其实很多时候顾凌霄都差点要藏不住他的狼尾巴。
  可迟宁从来都没往那种地方去想。
  那是他养大的崽崽,千防万防,崽崽难防。
  顾凌霄把迟宁放到床上,一番折腾下来,迟宁倦得睁不开眼。
  挨上枕头,迟宁在心里骂了顾凌霄两遍大尾巴狼,而后昏沉地睡了过去。
  ***
  迟宁做了个梦,梦里他在竹舍的摇椅上乘凉,远远从小径上走来个人。
  那人身量高,迟宁等他走进了,一瞧,发现是宗岱。
  宗岱来陪他聊天,聊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内容,末了迟宁问:“你师弟呢,他怎么样?”
  “师弟不就住在您旁边么。”宗岱答。
  迟宁往四周看了看,见他屋子左侧还建了间木楼。
  顾凌霄突然出现在迟宁面前,叫他:“好邻居。”
  迟宁惊醒了,拥着被子,还有些失神。
  梦是相反的,迟宁安慰自己,他和顾凌霄之后肯定不会做邻居。
  想起昨晚的失控,迟宁不知如何面对。
  躲在被子里不出去罢……
  上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还是在许久许久之前。
  小时候做错事情,哥哥冲进来和他算账,迟宁就会吓的缩成一团,用翅膀遮住眼睛。
  时间还很早,外面的天空只蒙蒙亮。
  梳洗结束,迟宁推开窗子,满含水汽的晨风灌进来。
  因为落了一宿的雨,今日明显比昨日更冷些。
  迟宁虽然已经不发热了,但依然挑了件雪色大氅披在外面。
  偏偏响起了敲门声。
  迟宁头痛,他大概能猜出来人是谁。
  他不想见。
  顾凌霄买了早晨,拎着食盒在迟宁门口等了许久。
  他不确定迟宁是否醒了,又担心迟宁的热症反复。
  轻轻扣了三声门,顾凌霄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未听到回应。
  把门推开一条小缝,顾凌霄进到屋内。
  只见唯有窗户开着,房间内空无一人。
  迟宁翻窗跳到了大街上,这个时候各个店铺都刚出摊。
  路上遇到的人还都穿着秋日里的短打,只有迟宁一人先入了冬。
  迟宁去路边茶摊坐了会儿,问小二打听到了些消息。
  他所在的地方属云望郡管辖,云望郡和江洲郡相邻,迟宁记得程家的临壑山庄就在离这里不远处。
  程家家主程翊风为人大方豪爽,迟宁和程翊风交情不浅,当初差点被程翊风拉着拜了把子。
  迟宁不想回客栈,索性决定去探访好友,询问小二去临壑山庄要如何走。
  小二明显对临壑山庄很熟,听闻迟宁要去那后对他肃然起敬。
  “您认识程庄主啊,那可了不得。”
  临壑山庄里,迟宁拿小二的原话去揶揄程翊风。
  程翊风正听管家汇报庄内事物,听了迟宁的话笑道:“我哪里了不得,不过是整天忙得蚂蚁一样团团转。”
  把手中的账簿抛给管家,程翊风吩咐道:“今日来客人了,这事就由你处理。田地的租金可以减半,记住,不能强行要求稻农交齐银两。”
  管家说“是”,显然是接到了个苦差事,冒了一头的汗。
  程翊风带着迟宁往书房外走:“你终于来了,我本来都备好了礼物,准备去簇玉峰登门拜访。但最近被急事绊住了脚。”
  程翊风在程家家主的位置上坐了十几年,虽然面容年轻,但举手投足带着上位者的矜贵气,让人无法小觑。
  迟宁看着程家山庄内精致的亭台楼阁,疑惑道:“什么急事能难住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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