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做巫师是一种什么体验?[玄幻科幻]——BY:玫
  发于:2020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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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律在药草田躲了班西一天,拿着个小铲子把班西种下去的药草祸害了个遍,半夜时娇娇又猫里猫气地爬上班西家的窗台,翘着尾巴敲班西的窗户。
  班西正准备睡觉。
  时律的事情不影响他的正常作息,黑猫的到来则是意外之喜。他打开窗户把黑猫放进来,悄悄伸手摸了把细滑柔软的毛毛。
  快乐。
  时娇娇酸溜溜地发现班西对猫的态度都比对他走心,看着毛尾巴毛肚皮的眼神灼热又真挚。
  啧,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时娇娇:呵,猫奴。


第33章
  今天的黑猫, 依旧高冷的不给摸。
  班西回味着刚才偷偷摸到的绝妙手感,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偷不如偷不着(bu)。
  虽然他已经换好睡衣准备睡觉,但睡前跟猫猫玩一会也是求之不得的睡前娱乐。
  时娇娇震惊地发现班西居然床头柜里也塞了两袋零食, 一管猫薄荷还没开封他都能闻到那令猫上头的香味。
  不不不。
  面对着诱人的猫薄荷,时娇娇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班西刚打开管就开始晕乎着上头, 发出绵软的小呼噜声。
  他的原始袋在毛肚皮下晃荡着圆润肉感的线条,一如班西半敞开的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线条一样叫人手痒痒, 好像不去仔细摩挲一番细细品味, 都对不起那白皙皮肉勾勒的凹凸起伏。
  安吉丽娜在微博上的小车还没开起来, 时娇娇脑子里的高铁已经先呜呜发车了。
  钟双明的提醒随着猫薄荷的清香在他脑袋里横冲直撞,每个音缥缈遥远又直入心扉。
  猫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啊。
  时娇娇选择性忽略了自己是个天狗的事实, 轻巧地跳到班西身上。班西的骨架比东方人要大一些,肩膀上没什么肉但也足够给他落脚,柔软的肉垫在肩背上踩踩, 毛绒绒地扫过班西的脖颈耳后。
  班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细软微痒的猫毛扫过时感觉浑身像过了电一样酥麻。猫在他肩上站着又有些把握不住平衡的摇晃, 他不得不弯下腰尽量放平了肩背, 免得黑猫一脚踩空掉下来。
  这角度正好方便了时娇娇,他踩踩班西的后颈又往前伸爪子, 在班西的锁骨上拍拍,肉垫Q弹地摁在锁骨凹陷下去的窝里,刚刚好能放下他一个爪爪。
  塞一塞两个爪爪大抵也是没问题的。
  班西借着这个角度勉强虚托着黑猫的屁股,大毛尾巴在他手臂上一扫一扫。黑猫找到了个新的猫爬架似的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猫爪爪从锁骨按到胸口又跳到他腿上,肉垫的触感没的说。
  班西想,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猫猫踩奶吧。
  真的绝了。
  假如这时候有人进来,就能看见一个完全放弃抵抗的班西。青年半靠在床头任由着猫猫在他身上蹦跶来蹦跶去,揪着他的睡衣扣子当玩具。
  好在班西的睡衣质量对得起价格,时娇娇也很有娇娇素养的没有在金主面前发挥异兽的怪力,只哼哼着用爪子拨拉扣子,猫薄荷冲得他脑袋里恍恍惚惚,就对着班西的锁骨舔了一口。
  他不知道是人类都这样,还是只有班西是这样,舌尖碰到的皮肤像舔了一口棉花糖,叫他被及时行乐四个字迷得昏头,在皮肉上留下了两个尖尖的牙印。
  “嘶——”
  班西皱眉,没挣扎只抬手捏住拿他当磨牙棒的黑猫,拎着后颈再小心地掰开嘴。幸好时律没真的用力气,锁骨上的红印第二天还稍微有点肿,但没流血。
  除了叫磕猫薄荷上头的时娇娇瞬间清醒逃逸外,就是给第二天的安吉丽娜提供了“噫”和“目害”的素材。
  班西旁观这位大小姐打字如飞且一点也不暴躁还有点愉悦的神情,猜测自己说不定今天就能在微博上刷到以自己为原型的818投稿。
  还是带颜色的那种。
  见识过巫师议会的女巫地下论坛里自己专楼的盛况,班西·罗斯巴特先生对此内心毫无波动。
  女人啊。
  真是换汤不换药。
  班西打开电脑开始写圣诞节后要交给巫师议会的总结,日程提示上显示他等会有客人要来,中间的时间差不多正好够他写完这份总结。
  这个圣诞节过得很平顺,没什么要重点汇报的内容,按照固定格式凑个三页纸交上去即可。
  时律不声不响地从安吉丽娜边上搬回了他旁边的位置,装模作样地拿着本书在看。早上点燃的香火绕着时律升腾起青烟,扩散在屋里的味道并不呛人,淡淡的熏染着仿佛时间在这里慢了半拍放轻了脚步,只站在小洋房门口便不由自主地庄重起来。
  李安安背着小书包,仰头看着李平整整袖口又整整领子的动作,也学着抚了抚自己的校服领口,把皱巴巴的绿领巾扶正,又摸了摸自己肩上的两道杠,抬头挺胸顶着小肚子,走进这间他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小洋房。
  这里和班西叔叔家很不一样,虽然都很安静,但班西叔叔家里是温馨的安静,这里的安静却有种他不会形容的肃穆感,像是学校的开学典礼,他们乖乖坐着谁都不敢讲话。
  李安安进了门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听李平把自己托付给班西叔叔。
  他妈妈的工作忙碌又出差了,外公外婆这几天身体不舒服顾不到他,李平实在没办法才想到了班西,询问班西能不能帮他看半天孩子。
  班西答应得很爽快。
  警民一家亲嘛,况且李安安小朋友好带又听话,到时候让安吉丽娜看着别乱跑就行,还能用天真纯洁的小孩子感化下安吉丽娜磕糖上头如停车场的心。
  安吉丽娜也对李安安很感兴趣,凑近了打量这个小朋友。圆滚滚的男孩子肯定没有她妹妹十万分之一可爱,但鼓着小脸单纯又机灵的样子,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唯独时律对孩子敬而远之,李安安一出现他就后退了半步,脸上的表情让李安安小朋友的自我介绍说不出口,有些怯怯地往班西叔叔那边躲了躲。
  “没事。”班西揉揉李安安的天然卷,“时叔叔喜欢你的,不用怕他。”
  他说着似笑非笑地瞥了时律一眼,嘴角上扬做出个微笑的表情,礼貌有距离感又不失亲切,堪称营业性微笑的示范教科书。
  时律也跟着扯了扯嘴角,放松脸上的肌肉拗出个不那么阴沉的表情,半蹲下和李安安面对面,“你好。”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让李安安果断把脸埋在班西腿上,再一次肯定这个叔叔不喜欢自己。
  时律:“……”
  班西捂着嘴忍住了不那么礼貌的嘲笑,把李安安交给快憋不住笑的安吉丽娜去带。安吉丽娜颠颠怀里的小朋友,拿出了哄妹妹十分之一的温柔。
  “我们去隔壁玩吧,不要打扰叔叔们工作啦。”
  “……嗯。”李安安抿着唇点头,小声道,“谢谢姐姐。”
  安吉丽娜打劫了冰箱里班西的下午茶点心,又拿柜子上的可可粉泡了一杯热可可——那是班西偶尔做咖啡饮料用的,开封后就用了一两次。
  小学已经快放寒假了,李安安做完了作业又自觉拿着书认真复习了一会,一边背着“长亭外,古道边”,一边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愁叹息。
  “有什么事情吗?脸都皱成个包子了。”安吉丽娜放下激情创作中的818,心情不错地点点小朋友的鼻头。
  李安安鼻子皱了皱,“唉……”他又叹了口气,“我说了姐姐你也不懂的啦。”
  这个姐姐一看就是没有早恋过的单身贵族,怎么能理解他们小学生美好单纯一点小事都惊天动地的朦胧好感,明白他心里那挥之不去的忧愁。
  唉。
  ……
  “吴小雅要转学了。”
  李安安捧着脸脚不着地地晃悠,对面坐着被安吉丽娜拽来的“懂的人”,一个班西一个时律和他围坐在一张桌边,乍一看宛如安吉丽娜脑补的一家三口成了真,两个爸爸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教导小朋友做人的道理(?)。
  “你送圣诞袜的那个?”班西的记忆力不错,对这个名字隐约有点印象。
  “对……”李安安扁扁嘴,“小雅家里面出了点事情,下个学期就要转去别的小学了。”
  他在地图上找过那个小学,和他现在的小学横跨了这座城市,他一只手都连不上的距离,在小学生眼里已经是生离死别。
  隔壁班老师组织给吴小雅写了纪念册做告别礼物,可李安安跟她不在一个班,吴小雅圣诞晚会之后又一直请假,他想说句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李安安叹着气,他们的期末考试范围也是应景,语文必考文章就是《送别》,要求全文背诵。
  多么悲惨的故事啊。
  ……
  吴小雅牵着妈妈的手,站在家门口。
  家里面该搬走的东西都已经搬走,空荡荡只留下地板上斑驳的划痕凹陷,记录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争吵暴力。
  恍若隔世。
  吴小雅眨巴着眼睛,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在心里小声跟这里告别。
  她要和妈妈去别的地方住了,妈妈从医院离开后就没有回家住过,先是带着她在认识的阿姨家里住了两天,又带她去看了别的房子,没有他们原来的家大也没有那么漂亮,但是也没有爸爸只有她和妈妈住。
  爸爸真的消失了,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爸爸,也没有听妈妈提起过他。
  现在他们还要搬去别的地方,一个没有爸爸的影子也没有噩梦的地方。
  出租车在楼下等着,吴小雅趴在车窗上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单元门洞远去,她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远远出现,狰狞的面孔让她害怕。
  “妈妈。”她忍不住靠在妈妈身边,“是奶奶……”
  “不是。”剪了短发的妈妈脸上是她没见过的神情,抱着她的怀抱温暖又安全,“那不是奶奶,小雅是我的女儿。”
  吴小雅懵懂地点头。
  对了,妈妈告诉她,她以后就不是吴小雅,而是钱小雅,和妈妈一样的姓氏,是妈妈的女儿。
  跟爸爸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是妈妈的孩子。”她说道,依恋地亲亲妈妈的脸颊。
  奶声奶气,可爱极了。
  短发利落的女人抱着她,神情认真地思考起自己失忆前是脑子进水还是脑壳是月球坑。
  宝贝女儿都有了还要什么老公,又家暴又油腻还不赚钱,没趁早扔进垃圾堆是等着过年吗。
  她堂堂能赚钱能养家的新时代独立女性,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会一次又一次原谅他,在歪脖子树上差点吊死自己还连累女儿。
  钱女士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班西:理论王者.jpg


第34章
  钱女士从医院醒来以后, 就一直处于并将长期处于懵逼的状态里。
  她就是昏迷了一下,怎么整个世界都变了?
  独自养女儿的单亲妈妈为何一夜间多了个家暴油腻二十楼摔死的老公,可谓21世纪目睹之怪现状, 很适合联系一下《走近科学》栏目组。
  钱女士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带着女儿钱小雅生活, 女儿是和谁生的她记忆很模糊, 每天的日子辛苦些但也温馨快乐。
  可她就昏迷了一下,再醒过来所有人就都说她有个老公, 但那对她就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看着曾经的合照激不起心里半分波澜。
  她听着朋友嘴里那个忍气吞声吊死在家暴男这棵歪脖树上的自己, 只觉得像在听一个荒诞无稽的故事。
  钱女士是谁?
  申市政法大学的法学硕士,校辩论队队长,大三开始做法律援助专业对口妇女儿童权益保障, 毕业实习在区检察院,就业在申市最好的律所之一,他们那一届有名的风云人物。
  所以她说不出来,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一觉醒来,她的世界翻江倒海。叫她一度怀疑自己已经因为过劳猝死穿越, 变成了平行时空的另一个傻X的自己。
  不过懵逼不影响她的行动力和判断力, 除了多了个老公这个世界的其余部分跟她印象里没有区别,了解情况后她很快制定下计划联络上各方朋友, 以求尽快摆脱人渣阴影带着女儿走向新生活。
  遗产问题她交给了相熟的律师朋友全权代理,原本律所工作为了避免被找上门也暂时不好做了。幸好她大学还辅修了个德语二外,水准不错证书齐全还去德国交换过一年,跟有海外业务的老同学联络一番感情, 便还算顺利地得到了一份翻译的兼职,加上她取出来的积蓄, 钱上面暂时不用担心不够。
  然后就是搬家给女儿办转学等等事情,她的朋友们纷纷感动落泪直叹看到了曾经雷厉风行的钱女士,一个个主动伸出援手帮忙跑手续通关系,硬是赶在她丈夫老家的亲戚知道前收尾完毕。
  在钱女士明确表示不在意遗产能拿多少只要断得干净的前提下,那群曾经闹得钱女士进医院的亲戚在被她的代理律师友情赠送了派出所一日游,之后便彻底没有声音。
  欺软怕硬若此,不该是校辩论队队长治不了的啊。
  电话里安慰着哭哭啼啼的母亲,背景音是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咆哮,钱女士嗯嗯啊啊答应周末一定带着小雅回去吃饭。挂掉电话后她在阳台躺椅上摇摇晃晃,想着想着有种细思恐极不寒而栗之感。
  艹,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啊,她以前该不会是真中邪了吧。
  要不然怎么那男人一死她就清醒过来,还一点想不起来跟他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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