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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四天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一个离墙较近的男人忽然问。
众人立刻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夜晚的镇子静得就像一座大坟,连风声都没有。
片刻后娜塔莎道:“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娜塔莎惊叫一声,被拉斐尔抓住后襟大力拽了一把,整个人向后倒去。
一旁的雷俊名脸色瞬变,怒道:“你干什么……”
么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见一个黑红的影子闪电般擦着娜塔莎扑了过去,带起一阵腥臭的风,娜塔莎吓得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她被拉斐尔拽开了,她身后的男人却没那么幸运,被那影子扑了个正着,力气大到直接把他从拱门撞进了花园里。
“啊啊啊!”男人大叫着,被那东西一口咬断了脖子,让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的惊恐就这样被定格了下来。
鲜血如喷泉般喷了出来,溅在满地藤蔓上,那东西回头看向众人,满眼嗜血的红光,咧开嘴,露出满口被血染红的细密尖牙,做了笑的动作。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尖叫都忘了,雷俊名“咕咚”咽下口唾沫,干巴巴道:“这,这是那个老乞丐?”
没人回答,虽然它的身体已经干瘪下来,变得更瘦更小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失去表皮的肌肉纹路、发黄发黑的骨头和脂肪,加上那头乱糟糟的花白头发和手腕上两个钉孔,毫无疑问的确是被剥了皮的老乞丐。
这时忽然又有人惊叫道:“快看!藤蔓又动了!”
借着明亮的月光,宁子善看见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藤蔓在见血后忽然变得兴奋起来,它们大幅度蠕动着,就像一群蛇一样顺着血腥味蜂拥而至,用尖细的尖端从男人断掉的脖颈钻了进去,在血肉中游走,时不时能看见单薄衣料下隆起的小包。
地上的花顿时开得更多更艳了,花瓣轻轻抖动,像是在狂笑。
不算血腥,却格外让人头皮发麻。
大概是发现自己的猎物被抢,原本对着众人龇牙咧嘴的老乞丐突然发出一声嚎叫,开始用没皮的手指使劲撕扯男人的身体,碎皮碎肉被扔在一边,血淋淋的藤蔓被它捉住抽出,再用尖牙狠狠咬断,而越来越多的破口却让藤蔓更加兴奋,它们疯狂地舞动着缠了上去。
原来这些藤蔓只会对鲜血起反应,宁子善捂着手臂的伤口想,怪不得昨晚它们会戳自己伤口的位置。
在两边不断地争抢下男人的尸体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破烂不堪,就连那个面部扭曲的头颅都被藤蔓层层裹紧,只剩下两只空洞的眼睛露在外面,盯着众人,像是在质问他们为什么不救自己。
宁子善有些不忍直视,收回视线时看见娜塔莎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似乎是被吓得脚软了,怎么也站不起来,便好心伸手想拉她一把,但娜塔莎却惊恐地看了他一眼,躲开了他的手,最后还是回过神的雷俊名把她扶起来的。
“谢,谢谢……”娜塔莎柔柔弱弱地靠着雷俊名,朝拉斐尔道谢。
拉斐尔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忽然上前几步,走到拱门前,完全不担心被里面非人的战斗波及,一扬手把手中提着的煤油灯砸到老乞丐身上。
煤油灯碎裂,灯油洒了老乞丐一身,被火点燃,轰地一声烧了起来。
老乞丐尖叫着在地上翻滚,又点燃了藤蔓,火势很快扩散,一发不可收拾,同时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臭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在火焰的间隙宁子善发现一个被藤蔓包裹的干瘪人形,看样子应该就是蒙博龙说过昨晚被绞死的那个。
“两个一起正好,省事了。”拉斐尔说着回头看向宁子善,白皙的面庞在火光的映衬下好像也没有那么冷冰冰了。
众人显然没想到他带着煤油灯是要放火烧花园,全都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噹——噹——”钟楼再次敲响,表盘的数字从“5”变成了“4”。
拉斐尔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径直走向蒙博龙,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像是问了什么,蒙博龙回答后他点了点头,道了句谢谢,之后回到宁子善身边,冲他歪了歪头:“火还要烧一阵,我们趁这个时间去镇里走走。”
宁子善点头,两人正要转身,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突然从人群中追了过来,刚想伸手去搂拉斐尔手臂,就被他冷冰冰的目光冻了一下,女人一脸甜腻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讪讪地收手,嗲声嗲气道:“帅哥,你好厉害哦,组队可不可以带我一个?”
拉斐尔冷声道:“不可以。”
女人没想到他会拒绝地这么干脆,不死心地咬了咬唇:“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哦~”说着还用手臂把大胸往中间挤了挤。
拉斐尔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做什么都可以?”
女人立马重重咬着第一个字道:“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麻烦你离我远点,我未婚妻不喜欢我和别的异性接触。”拉斐尔说着长臂一捞,搂住宁子善就往外走。
如果宁子善是个女人,听见这话恐怕还会脸红心跳,小鹿乱撞一番,可惜他是个纯爷们,所以此时此刻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帮那个女人锤他两下。
宁子善偷偷回头看了眼被拉斐尔甩在背后,一脸错愕的女人,不禁有些怜悯,主动献殷勤结果遇到个钢铁直男,怪可怜的,拉斐尔这家伙在现实里一定还是条单身狗。
两人刚走出教堂没多久,身后又有人追了出来:“等等!”
拉斐尔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发现这次追来的居然是那个一脸阴沉的柴沧。
“有事?”拉斐尔问。
“我想跟你合作。”柴沧的声音很低,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听起来很压抑:“我有办法快速找到献祭者。”
“哦?”拉斐尔抱胸看向他,没问是什么方法,而且问:“既然你有办法,为什么不去找蒙博龙?”
“他太心善了。”柴沧皱着眉,像是十分不屑:“我不喜欢,况且他的身手也不如你。”
拉斐尔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这才扬着下巴问:“什么办法?”
柴沧看着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既然献祭者在我们之间,那只要杀掉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再慢慢找坟墓不就行了。”
“我拒绝。”拉斐尔拒绝得很干脆,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为什么?”柴沧没忍住提高音量问道,不过他很快把目光移到宁子善身上:“当然你的朋友不会在那群人之列,他可以跟我们一起离开。”
“我说了我拒绝。”拉斐尔声音冷了下来,宁子善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
经过前两天观察,柴沧觉得这个冷漠的男人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为达任务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不想和他为敌,所以今天就试着来拉拢他一下,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和自己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半晌,柴沧才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后悔!”
柴沧离开了,宁子善看着他不甘的背影,小声道:“他不会真的想要杀人吧?我们要不要跟蒙博龙知会一声?”
“谁知道呢。”拉斐尔懒懒道:“这种游戏玩久了,冒出来一两个精神病不是很正常?”
宁子善用余光觑了拉斐尔一眼,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拉斐尔捕捉到他的小动作,皮笑肉不笑地低头凑近他,缓缓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宁子善立马矢口否认:“我没有,你别胡说,这怎么可能!”
拉斐尔:“呵……”
宁子善被他呵得一个哆嗦,连忙转移话题:“你说,昨天早上我们才怀疑倪竹是献祭者,下午她就死了,虽然看起来像是意外,可我总觉得有点太巧了……况且昨晚她还带头怀疑过你。”
“或许就是有人故意想针对我呢。”拉斐尔重新直起身说:“毕竟我既聪明又帅。”
宁子善:“……”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好不容易把到嘴边的吐槽憋回去,宁子善问:“你刚和蒙博龙说什么了?”
“就问了几个问题。”拉斐尔没说具体问了什么,而是问他:“关于献祭者,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我觉得柴沧就挺可疑的。”宁子善想了想道:“他从一开始存在感就很弱,可今天却主动来找你合作,还是要用杀掉其他玩家的方法,我总觉得他是在借刀杀人,想看你们窝里斗,然后坐享其成。”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大胆了。”拉斐尔说:“就像现在这样,我拒绝了他,然后又把他的意图告诉蒙博龙他们,那他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
宁子善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于是反问道:“那你呢?有怀疑对象了?”
拉斐尔用烟灰色的眸子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有一个……不过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宁子善立马追问道:“是谁?”
拉斐尔再次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道:“你猜。”
宁子善:“……”我猜你大爷啊!
要不是打不过,宁子善真的很想一拳锤爆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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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善:钢铁直男。
拉斐尔:我觉得十分有必要让你体验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又刚又直。
第15章 恶魔
昨晚他们已经把小镇周边探索了个遍,于是今天决定在镇子里寻找线索。
镇子很静,静得就像座死城,街道上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有零星灯光从两边房屋的窗户透出来,就像一只只不怀好意的眼,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也太|安静了……”宁子善的视线在两边房屋梭巡,破碎的窗户和墙壁、随处可见的干透的血迹、残破的布料和纠结的毛发,无一不诉说着当晚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有多惨烈。
“你说这些屋子里真的有人住吗?”宁子善道:“第一天夜里恶魔的动静闹得那么大,死了那么多人,甚至把我们住的房间都拆了,可第二天老板却说他们什么都没听见,镇里的居民也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生活,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只有我们这些玩家才会有晚上的记忆?”
拉斐尔没说话,转身朝一栋黑着灯相对完好的房子走去,抽出匕首开始撬门。
“你干嘛?!”宁子善瞪大了眼,上次撬门是因为自己受伤了,还有个正当由头,这次撬门,万一屋里有人不得真把他俩当小偷给抓起来。
“你想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住,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拉斐尔说的理所当然,这里的门锁都比较老式,说话间的功夫就被他撬开了,他轻轻推开门率先走进去。
宁子善踌躇了一秒,也跟了上去。
这里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这家就像他们第一次去的那家一样,干净整洁,原木餐桌上铺着红白格子的桌布,中间摆着的玻璃花瓶里插了束新鲜的香水百合,香气充满了客厅的角角落落。
一看就是有人住的房子。
“喂,我们出去吧。”宁子善小声叫拉斐尔。
拉斐尔充耳不闻,提着匕首直冲卧室而去,那架势真的很像个强盗。
宁子善汗颜,忙跟了上去。
结果卧室没人。
床头柜上放着杯水,但床铺整齐,一点都不像有人睡过。
两人又把楼上楼下剩余的房间都看了一遍,的确没人。
他们从大门退出来,拉斐尔又去撬隔壁,这次宁子善没有阻止。
相比刚才那家,这家就显得凌乱多了,桌子椅子翻的翻碎的碎,有很多地方还有血迹,显然经历过一场搏斗,至于和什么搏斗,除了那些红色的恶魔,宁子善也想不到别的东西。
没在这多待,拉斐尔很快又去了下一家,他们就像遇见宝箱的强盗一样把这排挨门撬了个遍,门后或整洁或凌乱,却无一例外都没人。
最后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一家亮灯的门上。
短暂的对视后,宁子善朝那家扬了扬下巴:“上。”
拉斐尔不喜欢别人对他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但不知为什么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反正不是讨厌,他道:“你不怕屋里有人了?”
“我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嘛。”宁子善挑着眉说:“门是你撬的,刀在你手上,大不了到时候我说是被你胁迫的。”
听着前半句还有点想笑的拉斐尔,在听完后半句后脸顿时黑了下来。
宁子善一见他要生气,连忙干笑两声熟络地拍拍他肩膀:“我开玩笑啦……”
拉斐尔:“……”他觉得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撬开门,水晶吸顶灯在客厅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角角落落一览无余。
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两人十分默契地直奔卧室。
没人,这个亮灯的房子也是空的。
偌大的镇子,一到晚上就全空了,难道NPC并不会和他们一样进入晚上的世界?
所以那晚死的所有人难道都是……玩家?
那第一天他所见到的水果摊老板,也是玩家吗?所以他死后无法刷新,水果摊只能换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