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和花戏语是倒数第二上场的,两人一出来弹幕就炸了,实在是两个人的粉丝都太多了,谁都没想到自己的偶像一身不吭的就跑去参加节目去了,还是一参加就参加这种超劲爆的节目。
“卧槽!我南影帝配花歌王这cp越看越香是怎么回事!”
“不瞒你们说,刚开始我是拒绝的,现在……真香!”
“啊啊啊啊啊!这个节目有搞头了!两人也太配了吧!我宣布这两是这一季最佳cp!!!”
“虽然但是,楼上的姐妹别说的太早了,我听传言可还有一对更更更劲爆的,不过我是不信的,哈哈哈哈,他们两个要是会来参加那怕是天上都要下红雨了。”
压轴的自然是涂年和烛酒,之前虽然有人爆料说他们两个人会来参加,但是大多数人只是当个笑话来看,总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又莫名有点小期待。
节目组也明白大家的心里,所以当南靖和花戏语一公布完之后他们就进入广告了……
“节目组当个人吧!!!”
“我死了,节目组递的刀。【微笑】”
“我恨!”
广告结束,万众瞩目中涂年和烛酒的脸终于出现在了荧幕中。
第六十四章
“?????”
“艹!谁来告诉我一下这是不是真的啊!!!”
“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太不真实了吧!!他们竟然真的参加这个节目了!!!”
“疯了疯了疯了!!!”
“啊啊啊啊啊!是真的!我的天,我要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了,现在就是很玄幻的感觉。”
接下来弹幕就被一波“啊啊啊啊啊”给吞噬了, 弹幕的厚度惊人, 把屏幕盖了个全,也有因为两人的出现收视率狂飙,瞬间就破一了。节目组虽然早有准备, 也预测到这次的节目收视率应该不低, 但是真的看到了那个数据还是被吓了一跳。
随着人越来越多, 除了土拨鼠以外也还是有分析党来撑撑场面了。
“emmmm,理智党来分析一波, 烛酒和涂年两人都是不需要什么热度,更不是在乎那一点钱的人, 所以他们愿意去参加这个节目就只有一个真像,那就是为了对方!所以这是不是就是说明我们的磕的cp要变成真的了???”
“他们不是很早就在一起了吗???”
“……是吗???”
话题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说啥的都有,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有点特别, 烛酒总是在暗摸摸的秀恩爱, 那话题造的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但是每到这个时候涂年就会出来打脸了, 用最直白的语言来辟谣,偏偏这种互动在粉丝和cp党看来全是粉红色的泡泡。
这对这么被分分合合多少次了,至今也没人能摸清他们是个什么关系。两人身份又特殊,娱记就算想查也找不到途径, 所以一直到现在说他们啥的都有。
网上对此事的评论一波又一波,很快就上了热搜,而原本每次涂年有新作品或者新动态都会在第一时间转发评论的哥哥们这次集体失踪了,不管外头闹得多沸沸扬扬,他们齐齐消失在社交媒体。
“哈哈哈,我觉得哥哥们应该是不想让年崽去参加这个节目的,我第一次见年崽的节目没有几个哥哥的支持。”
“有妹妹的人表示理解,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强迫咽了一口屎,但是你又不能吐,还要笑容满面的吃下去。”
“哥哥:我的年崽还是被猪拱了啊。”
“为啥你们都认为是年崽被拱了,年崽表示不服!年深日酒!cp不可逆!”
“楼上的姐妹……你有点大胆啊,烛总做下头那个,想想就有点刺激欸!”
……
那边,两位正主倒是一个比一个忙,涂年睡得昏天黑地的这种正常操作就不说了。烛酒这边已经踏入月崇山的境内,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他皱了皱眉。
乌烟瘴气,抬眼望去能见度不过十米,入目可及的生命全部已经消逝,不论是植物还是动物。
月崇山原本也是名山之一,里面的仙草灵兽更是数不胜数,却不想短短几年竟成了这幅模样,越往里走,烛酒的脸色就越难看,这种环境他要找的东西是大概率存活不下来了。
他伸手将瘴气扫去了些许,山上的能见度稍微高了一点,他不是凶兽,长时间呆在这种环境种会扰乱他的心智,甚至将他变成类似凶兽一般的存在。但是也因为他这个举动让这座山的“主人”们发现了他的存在,瞬间整座山都是兽类的咆哮声,这个地方对烛酒来说极为不利……
……
涂年醒来的时候第一期节目已经进入尾声了,他的睡眠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但是两次睡眠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节目讨论也从刚开始震惊涂年和烛酒两人竟然会参加这种节目,到现在讨论的话题集中到了涂年的身上。
“节目组绝对是和涂年勾结了!!!我不信有人的运气能那么好,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食物!作为非酋的我不信!!!”
“这运气逆天了吧,这要是说节目组没有透漏我是不信的!这是我作为非酋最后的一点尊严!”
“嗐……作为粉丝我只能说感谢节目组对我家年年的照顾。”
就连他的粉丝都已经这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看法,就更不要说别的路人了。
节目组只想叫冤,他们真的没有和涂年“狼狈为奸”啊……
时间就这么悄悄的又过去了几天,因为第一期节目的爆火,就有观众把他们拍摄的地点给扒了出来,现在小镇是去不了了,狗仔粉丝已经把它围了个水榭不通,清场都清不出来,节目组为了嘉宾的安全只好是放弃了小镇的拍摄,好在这山里的别墅还比较好控制,从外头到这里只有一条路而已,在路上设了个点将无关人员拦下,倒是没有人能够进来。
只不过这样的结果导致他们的拍摄场地比较局限,节目组还在想对策,至今也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说是先拍着了。
四天过后,原本说四天就会回来的烛酒依旧是音讯全无,电话也一直处在一个无法接通的状态。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有些着急,烛酒那边他们联系不上就只能来找涂年,这会又送走了一批工作人员。
涂年抿了抿唇,眼神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冥见他那样子,忍不住说道:“烛酒不是普通人一般来说他如果出事的话,天空应当会有异状,现在外头风平浪静、万里无云的,你别担心。”
林冥一直就比林安知道的多一些,例如这次烛酒的事他也知道一二,虽然不知道他获取消息的途径。
涂年抬眸看了他一眼,冷笑出声:“担心他?那我还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我先去睡一会,冰箱里应该还有食材,你们看着吃点吧。”
说着又往卧室走去,林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年哥你又睡啊,你这醒了才不到十分钟啊。”
涂年没有应声,他实在太困了懒得回答了。
林安啧了一身,“这样睡会不会把身体给睡坏了?”
林冥轻叹了口气,将死之人罢了。
……
今天这一觉涂年睡得格外的香,连梦都没做一个,再睁眼外头已经漆黑一片了,他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钟,他竟然睡了快八个小时了。
下床走出房门,总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一出门就看到林冥,林冥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丝说不清的神色,像是怜悯又像是惋惜,他道:“今晚是血月。”
涂年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原本应该是半月的日子,今天不止变成了满月,还泛着暗红色,整片森林都被红光笼罩。天边更是出现了像极光一般的景象,只是绿色的光芒也变成了红色,那种粘腻腻的血色,恍若十八层阿鼻地狱,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空气中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不停的撞击着涂年那还不是很清醒的头脑。
异像……神陨的异像吗……
好像是在附和他的猜测一般,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金离打来的。
第六十五章
他沉默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 手机屏幕黑了又亮,铃声停了又响,他才终于按下了接听。
金离低哑的声音借着手机传入耳中, “烛酒……”
他停顿了好一会, 才说道:“你过来见见他最后一面吧。”
这个季节的森林里头总是有些不知名的鸟在啼叫,涂年很喜欢听,鸟叫这个东西很神奇, 明明应该是喧嚣的存在, 可是只要它一响起就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
血色的极光依旧笼在天边, 涂年遥遥看去,眼中倒影出一片红色, 所有的声音都慢慢远去。
他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不知道是谁将他送到金离的医院的, 大概是林安吧。
金离低着头杵在烛酒的病房门口发呆,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地上散乱分布着几根烟蒂,看起来应该在外头站了挺久的了。
涂年说:“公共场合禁止吸烟的。”
听到他的声音, 金离将手中的烟扔地上碾了一下就灭了, 他说:“今天医院就只有我们,没事。”
声音还是有点哑, 他又说:“你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涂年看着这扇打开的门,不管使多大的劲,脚下就是动弹不得, 本来他说过如果烛酒因为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来见他,可是当一切都成真了之后,他才发现真到了这个时候,之前所有的设想就全不作数了,他开始害怕了。
死亡一直挂在他周围人的嘴里,所有人都说他活不长了,当然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以为他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比常人更坦荡,但这也只是他以为而已。
烛酒的病房里很安静,没有多余的嘈杂声,就像是在闹市中被人生生的辟出了一个地方。
血腥味很浓,以前的他闻到这股味道就会陷入强烈的渴求中,可这会的他只有种从心底生出的恶心感,真奇怪。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挂钟或许是坏了一直指着同一个地方,不走动,但是却发出了‘滴答滴答’的电子声。
床上的人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以往高大的身影现在看起来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单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映照出几分苍白。
涂年一直很喜欢烛酒的长相,觉得他就是按他的喜好长的,曾经还一度想过要是两人能换一换相貌就好了,可就算是妖神的世界再光怪陆离也无法更改从娘胎里带来的相貌。
他慢慢走进,然后在床边上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烛酒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眼睛慢慢睁开,露出里头赤红的眸子。
烛酒的眼睛一直都是红色的,只不过在人间的时候为了伪装成人类他用了点障眼法而已,涂年觉得这个眼睛配着他那禁欲到不行的脸,实在是很勾人。
他看到涂年时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金离让你来的吗?”
涂年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他,而后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给扯了开来,被子底下烛酒光着上身,说是光着其实也不太准确,因为原本衣服的位置全被绷带给代替了。
绷带一圈又一圈,缠得很厚,可尽管如此还是有血迹渗了出来,将雪白的绷带染得星星点点。
涂年说:“不想让我来吗?”
烛酒抿抿唇,唇色很白,比涂年的还白了几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微微笑道:“现在的我们像不像突然交换了个位置。”
他说着用手将身子撑起来了一点,牵扯到伤口,瞬间将绷带染成了血色,涂年瞳孔一紧急忙上前扶着他。
“你都受伤了能不能消停一点。”
被骂的烛酒低低地笑了几声,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将涂年搂了过来,一只手轻轻扣住他的脑袋,匀称的手臂错落着一些小划痕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唇与唇距离不过两张纸的厚度。
略微急促的呼吸打在唇上,涂年身体僵住,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撑在他的胸口上,温热的触感让他脸色有点发红。
烛酒微垂着眸没有动作,像是刚刚这个动作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涂年有些害怕了,他才缓缓道:“年年,你喜欢我。”
不是问句,这次他没有询问涂年,而是肯定句。
涂年猛地抬眸,另一双眼里的自己,幽黑的眸中只有自己一人,刹那间心脏快速地跳了起来,一种无法言语地喜悦涌入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是山野间一层蒙蒙的薄雾被突如起来的一场春雨给浇散了,露出了山花烂漫、姹紫嫣红。
潜意识习惯了和烛酒的相处,本想要争辩几句,不过还没等他说话,烛酒的唇就堵了上来。
呼吸相融间涂年用手按了按胸腔的位置,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从小就很少做剧烈运动,因为他的心脏承受不住那一份激烈,不过他很却很喜欢,不关叛逆,只是喜欢那种心脏急速跳动,之后又骤然停跳几拍的那种活着的感觉,而现在的他心脏已经不知道漏跳了几拍。
原来喜欢这么神奇的存在,原来喜欢一个人能这么开心。
原来他喜欢烛酒。
手慢慢搂上了烛酒的腰,身前这人明显僵了一下,不过片刻,他又加重了那个吻,带着浓浓地宣泄、侵略,与……决绝。
一吻结束之后,涂年大口大口吸着气,头轻轻靠在烛酒的肩上,脸上还有没有退下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