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傲天男主退婚之后[穿书][玄幻科幻]——BY:相思不苦
相思不苦  发于:2020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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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阗最后总结道:“明天的会议,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
  凌昔辞当晚没有回外院,直接在秦云廷的院子里住了下来。因着出席会议要用他原来的身份,他便提前吃了焕颜丹的解药,衣服也换回了北国亲王的规格。
  秦云廷看见时还感慨,“不说都忘了,凌儿现在的等级比我还高。”
  他还只是殿下,凌昔辞却已经是亲王了。
  秦云阗笑,放下酒杯道:“你想要的话,回去让大哥也给你封一个。”
  明月当空,兄弟三个难得聚在一起,便在院内摆了个小桌。秦云廷两兄弟喝酒,凌昔辞……喝茶,顺便帮他们倒酒。
  毕竟他这个身体还没成年,满打满算,今年也不过十五。
  来回倒了几杯,看两人聊的兴起,凌昔辞放下酒壶道:“三哥,七哥,我出去一会儿。”
  “去吧。”秦云廷摆了摆手,“内院没有宵禁,你看着点时间回来。”
  凌昔辞应了一声,起身出了院子。
  月光通透,将道路照地很亮,一只灵蝶扑着双翅落到他面前,引着他朝前走。
  灵蝶所选的道路都极为偏僻,一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撞见。七拐八绕的,灵蝶引着他到了一处花圃,花圃的正中建着一座凉亭,一人站在亭中,身姿挺拔清俊。
  灵蝶落进那人的手中化为一张符纸,那人抬眼看到他,桃花明眸里瞬间盈满笑意,“我等你好久了。”
  明明前后加起来也没有见过几次,他却像是对这人的一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就像先前那灵蝶一出现,他就知道他会在道路的尽头遇见这个人。
  凌昔辞看着他,道:“越疏风。”
  对方“嗯”了一声,拾阶而下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往上走。凌昔辞任他牵着,继续问他道:“你知道我会出来?”
  越疏风道:“不知道。”
  “那如果我不出来呢?”
  “那我就等着。”
  凌昔辞不说话了,他有点不懂对方的脑回路,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下一句,“你等我做什么?”又或者说,他是害怕听到对方的回答。
  他几乎可以预见到对方会用怎么样的话回答他。
  凌昔辞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的指尖颤了颤,像被碰到的含羞草收拢叶子般蜷缩起来。
  “昔辞。”越疏风牵着他到亭子里站定,从身后拥着他,双臂虚虚的环过他的腰,俯身附在他耳边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等你呢?”
  温热吐息拂过耳侧的特殊触感和周身笼罩着的属于另一人的气息令凌昔辞心慌意乱,只觉呼吸都要停住了。他指尖缩着蜷成一团,胡乱应答:“我不想问!”
  “但是我想回答。”越疏风话中满含笑意,像分别那日一样吻在他耳侧,轻声道:“因为我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多写了点为昨天没二更表示歉意,对不起。
  明天入v啦,感谢各位陪伴,希望有能力的还是能够支持一下。
  鞠躬~
  另外从明天开始三天内V章任意章节评论有红包掉落,提前感谢各位。
  预收真的超重要,拜托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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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句话结束,越疏风如愿地看到对方原本白皙小巧的耳垂染上一层绯色,心情也随着那点绯色加深而越来越好。
  他心知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更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赶在怀里的人炸毛之前松开了对方,适时地转移话题,“其实我想找你,是还有别的事情想问。”
  凌昔辞退开他身边三步远,满怀警惕地盯着他,“你说。”
  越疏风内心好笑,按捺住蠢蠢欲动想去摸对方脑袋的冲动,转而摸了摸鼻子,“秦云阗应该跟你说了清邪令的事情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见凌昔辞点头,继续道:“放逐之地的阵法是次要之事,这次会议的主题其实是留影谷湖底那块定界石。”
  “你想投票毁了它?”凌昔辞心底一惊,他想起现在世家占据绝大部分票权的事情,瞬间前后联系起来,“你们世家想联合起来毁掉道极大陆上的封印,为什么?”
  “你先别紧张。”越疏风笑,他推着凌昔辞的肩膀让他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则是坐到另一边,“投票是会投的,但是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结果是反对,至少这次是。”
  “你逗我呢?”凌昔辞显然不信,如果真的是反对,那越疏风费尽心思发清邪令,意义何在。还有那句至少这次,敢情还有下次?
  “是真的。”越疏风蘸了点茶水在桌上以指代笔画画,边画边道:“你们有三票,书院两票。南境六派中算上我,世家一共五票,妙法寺一票,”
  “书院里院长早年闭关,这次也没有出来,是以这次来参与会议的大概率是副院长和监院先生。虽然副院长个人风格较为激进,但此事非同寻常,他考虑到整体局势的话,还是会投反对的。而监院先生年纪偏大性格古板,他必然会投反对。”
  越疏风三两下画完,“而妙法寺既然是佛门,他会投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凌昔辞瞪着对方在他面前画完的那只风一吹就变了形的小鸟,简直没眼看,他问对方,“你就这么笃定他们三人会按你分析的那样做?如果有人出了意外呢?”
  “我分析的自然是大概率的情况,对这个结果我有九成的把握,实在不凑巧轮到那最后一成也没关系。”越疏风朝他笑了笑,“我会投反对的。”
  凌昔辞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他想这人莫非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所以寻大家开心吗。
  越疏风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就像道极大陆同为正派也会有势力争夺一样,世家内部派系繁多,自然也不会是唯一的净土。”
  “放逐之地的事情他们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用了我的人,最后还被我搅和了好事,我自然要有适当的反击,又或者说足够的自保能力。”
  凌昔辞懂了,“所以你这一出的目的,一是证明自己的实力,让他们不能再轻视你。二是将原本在暗地里谋划的人摆到了明面上,有我们帮忙牵制他们,保证自己的安全?”
  “还有第三点。”越疏风眸中隐约透出欣赏之意,笑吟吟道:“放逐之地的事情你们也参与在内,书院会额外给你们加分的。虽然加多少我不能保证,但是应该不会少。”
  凌昔辞:“……”
  这种时候了谁还想加分的事情。
  他看向对方,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越疏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他,“你希望我是站在哪一边的?”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凌昔辞轻哼一声,不满道:“说地好像我让你站哪边你就站一样。”
  “可以啊。”越疏风答地很快,弯着眼睛看他,重复道:“你让我站哪边我就站哪边。”
  凌昔辞惊了,他怔了半晌才动了动双唇,从齿缝里憋出来一句,“……你开玩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越疏风语气有些许无奈,叹气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
  他看向凌昔辞的眼睛,“你好像一直对我有什么成见,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凌昔辞脑袋乱成一团浆糊,他想起系统给的那本书上关于越疏风日后会做的事情的预言,可那本书是上帝视角,也并没有剖析为什么越疏风会做那些事情。
  他抓住重点,暂时撇开别的,问对方道:“你为什么……”他本意是想问对方为什么要毁定界石,只是语速慢了些,后半句话没及时出来。
  越疏风像是以为他问完了,眉眼含笑地注视着他,桃花眼里盈满了他一个人的倒影,“因为我想让你开心啊。”
  凌昔辞炸了。
  他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响,“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窜起来想往外走,却被越疏风拉住手腕,轻轻一拽就撞进了对方怀里。
  凌昔辞都快自燃了,“你放开我!”
  越疏风叹气,“你保证听我说完,我就放开。”
  凌昔辞:“……我保证。”
  越疏风把他从怀里放出来,却没松开握着他的那只手,只是由握手腕改成了牵着他的。
  凌昔辞懒得在这些旁枝末节上计较,任对方把玩自己的手指,止不住的心浮气躁,“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耐心点好不好。”越疏风语气满是无奈地宠溺,听的凌昔辞几欲爆炸,好在对方没有继续逗他,开始回答,“上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些事情参与其中并非是我能选择的,不止是我,宋濯和温如玉他们也是一样。”
  越疏风问他,“你知道定界石都被毁掉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知道。”凌昔辞答:“道极大陆上的封印会解开,魔极大陆上的魔修会突破封印来到这里。”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多啊。”越疏风先是笑了笑,继续问他,“那你知道世家为什么想要破开封印吗?”
  他本来就是想问这个问题的好不好,凌昔辞心底腹诽,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好脾气地顺着问,“为什么?”
  越疏风用另一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继续道:“天地初生,混沌二元相生相克,万物自成循环。灵魔二气虽相互克制,却也是相辅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状态。”
  “而道极大陆的封印打破了这个循环,使得灵魔二气不流通,魔气骤减,灵气也跟着慢慢消亡。”越疏风道:“现在虽然还不是很明显,却已经能够从一些征兆窥见一二。”
  “万年之前,飞升虽然不是什么寻常事,却也并不算是难如登天。渡劫期暂且不提,化神期元婴期至少是数不清的吧。而现在呢?”
  越疏风问,“你可知上一个飞升的修者是几千年前的事情?现在的化神期修者又还存有多少?”
  凌昔辞答不上来,他的心神无一不受到触动,他想了想,说道:“可是封印被毁掉的话,魔极大陆上的修士会过来,若是重燃战火,我们修士还好说,普通凡人该怎么办?往好点想,那些魔修也愿意遵循不伤害凡人的条例,那其他的修者呢?他们过习惯了平和的日子,未必就同意这么做。”
  “正是因为习惯了平和的日子,现在的修者才会比不过万年前的,现在的修者元婴期的数量都不多,并不只是灵气消亡造成的。”越疏风道:“物竞择优,适者生存,我还以为你的观点会跟我一样。”
  “是一样的。”凌昔辞道:“但是我不能只考虑我的观点,毕竟世界不是我一个人的世界。”
  他看向对方,“我以为你说那前半段的意思,是为这现状痛心。”
  “我痛心他们做什么。”越疏风捏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笑,“是生是死都是自己的造化。”
  凌昔辞沉默,他觉得他和越疏风还是有些不同的,他会对遭遇厄运的人产生些许共情心理,会代入对方境地去思考,而越疏风却不会。
  从表面上来看,越疏风更贴合“人”的角色,但内里上,他却认为万物皆有其造化规律,生死轮回皆是源于己身,他对待万物是一视同仁的漠然。
  用师父的话说,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修无情道的。
  凌昔辞还记得师父带他选功法时给他的评判,“昔辞,你心太软,你是修不了无情道的。”
  一句话堵死了他所有的路,凌昔辞当时不服气,想尽各种办法来证明自己。但此刻凌昔辞才突然明白,当他想要去证明他可以修无情道的时候,他就已经没办法修无情道了。
  “想什么呢?”
  凌昔辞被越疏风晃回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他问对方,“那你的想法是毁掉封印吗?”
  “我不是说了,听你的啊。”越疏风捏了捏他的手指,笑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我本来就对这件事情无所谓,解不解都对我没差。过去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没办法,现在是可以选的。”
  凌昔辞无言,“那你就不飞升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就飞不了,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越疏风说完又低头打量他,眼含思索。
  凌昔辞不用他说也猜得到对方在想什么,神情微恼,“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飞不了吗?”
  “不是。”越疏风哭笑不得,低咳一声正经道:“你不觉得,你的修为有问题吗?”
  “别急着反驳我。”越疏风抢在他前面道:“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也没有现在就要你对我和盘托出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修为不太对劲。”
  凌昔辞把手抽回来,轻哼道:“谁要对你和盘托出了。”
  “好吧,是我想要刨根究底。”越疏风识趣地将锅揽回到自己身上,说起正事,“我修的功法比较特殊,能看到一点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上次你运功的时候,周身灵气涌动是跟我们不一样的。”
  “用普通的方式来说,你体内的灵力自成循环,跟此界有壁。”
  越疏风道:“短期内可能没什么影响,长期下来的话,晋阶会受到阻碍。我不知道你过去是生活在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既然你现在回来了这里,如果一直没办法融入此方世界的话,你又怎么能通过这个世界的天道飞升呢?”
  凌昔辞没说话,越疏风点到即止,动了动双唇,咽下了后面的话。他本来还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假扮越天祁的事情告知对方,但看今晚的情况,似乎是找不到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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