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画好之后,水墨抱着速写本小跑回房间,谢涯将手机还给季灵渠,正好看见水墨上楼去的背影,怎么看着有点像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啊啊啊啊啊!!墨大高产似母猪!]
[卧槽!这是墨大的新崽吗?未免也好看了吧!!]
[好甜好甜!!!可是我看不出攻受啊!]
[小狼狗攻他不香吗?!大美人什么的,就是应该做受啊!]
[身高差定攻受,帅哥就是应该被.日得哭唧唧,连句脏话都骂不出!]
[太太不愧是神仙,这次的新崽真的超好看,超般配!就是为什么没有开车呢?这不像是您啊,把我的秋名山车神还回来呀!!]
@水墨:不能开车,有原形,我偷偷画的,以后会更一些日常。
[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居然有原型?!我不相信!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除非你发照片给我看!]
[艹艹艹!居然有原形!我他妈惊呆了!我果然是来这个世界凑数的。]
水墨刷了会儿评论区,便去处理私信,看看有没有工作,这一看还真不少,有不少是找他约实体书封面的,大部分小说他都看过,有好几本还是他的心头好。
挑挑选选接了一些工作,他出图是出了名的速度快,质量高,所以对方给的价格都很高,不过他这种级别的画手,价格给低了,他也不会接,除非是他当自来水,不要钱,一天画一百张都不成问题。
他出名就是因为有一部大热的电影,水墨看了后也磕上了CP,恰好这对CP的性.张力特别强,当天他就接连不断的画了一百多张色.图,他的粉丝帮他把这些图做成了一个小视频,于是这个视频出圈了,他的名字也出圈了。
那会儿的网络环境还没有现在这么严格,不会图发上去没两分钟就裂开,愣是让不少人闻风赶来膜拜水墨,说他不是高产似母猪,而是高产似翻车鱼。
宁静的午后,被一通电话打破。
梅疏彤距离电话最近,伸手拿起来接听,电话那头是于队。
“今天早上接到报案,一对新人在新婚之夜离奇暴毙,法医的尸检报告现实女尸的脑髓没了,但是尸体完好无损,没有损伤的痕迹。”
“会不会是那些东西做的?”于队经过和梅疏彤他们一起侦办冯诗韵的案子,就隐隐约约知道,这世上存在着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特案处就是专门处理这种案子的。
他和钟局谈过一次,钟局让他配合特案处那边就好,别的糊涂些也是好事。
“我不确定,我现在带人过去看看。”梅疏彤放下电话,抬头往四周看去,只有谢涯和季灵渠在,季灵渠她可不敢使唤,只能叫谢涯。
“有案子,谢涯你和我去一趟局里。”
谢涯敲键盘的手停住,冯诗韵的案子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前些日子他还听说施天成杀妻案已经判下来,施天成被判无期徒刑。逐渐习惯平静的生活后,竟然又有新案子了。
“哦,好。”谢涯回神赶忙应道。
“我和彤姐出去一趟,一会儿要是有妖来办事,你不懂可以叫水墨。”谢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季灵渠正沉迷于换装游戏,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谢涯见他这样,心头更担忧了,马速不在,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深度社恐,替下午要来办事的妖们默哀三秒。
依旧是坐的梅疏彤的跑车,谢涯现在已经能够稳如泰山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下车后也没有立即跑去吐。
“查出死因了吗?”梅疏彤见到于队后,问道。
于队面色有些难看,下意识想要抽根烟,不过考虑到梅疏彤这个女性在,又把手揣回裤兜里,“嗯,被活活吓死的。”
梅疏彤秀眉高高挑起,“吓死的?”
“嗯,我带你们去看一下吧。”于队领着梅疏彤二人往停尸间走去。
在路上于队和他们俩大概讲述了一下这个案子的始末。
“昨天是这两位新人结婚大喜的日子,白天大家都很高兴,晚上送完宾客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女方父母表示昨夜里没有听见任何异常,也没有什么动静,今天早晨他们见小俩口一直没起,就去敲门叫他们吃早饭,没想到夫妻俩身上还穿着喜服,双双暴毙身亡。”
梅疏彤点了点头,“男方也是被吓死的吗?”
“不是,男方器官衰竭死亡。”于队脸上的眼神暗了暗,说:“男方今年二十八岁,据女方父母说他看起来很健康,又是王牌大学毕业,虽然家里穷了点,但很上进,女儿又喜欢得紧,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男方刻意隐瞒吗?”谢涯托着下巴沉思,又问于队:“男方父母呢?”
于队摇了摇头说:“他父母在他高中就去世了。”
走进停尸间,一股渗人的凉气扑面而来,谢涯打了个冷战,后悔没有穿件外套。
新娘的身上依旧穿着大红的秀禾服,盘发还未放下来,戴着不少精美的发饰,她死白的脸和红艳的喜服形成鲜明对比,谢涯不小心和她凸起的眼睛对上,下意识移开视线。
她的眼睛因为极端恐惧爆凸,嘴巴大张着,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反观她身旁的新郎,死相安详,像是睡着了。
“你能感受到什么?”梅疏彤朝谢涯问道。
谢涯闻言一怔,没料到梅疏彤会突然问他,他强忍住心头的不适,走上前,脑子里回忆着季灵渠教他的内容,凝神静气,不要用肉眼去看,而是用心眼去看。
一片迷雾中,他忽然看见颗颗黑点出现,这应该就是季灵渠所说的邪秽之气。
“她的头部沾染上了秽气。”谢涯顿了顿又指向旁边的新郎说:“他已经邪秽入体,所以才会器官衰竭而亡。”
“彤姐,我说对了吗?”谢涯透亮明澈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梅疏彤。
梅疏彤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谢涯竟然学的这么快,不知道应该归功于季灵渠这个名师,还是谢涯这个人类天生就是修行的料。
压下心头的惊讶,梅疏彤故作淡定的颔首,“嗯,你说的不错。”
“他们俩死因不寻常。”
谢涯一路上遇见不少熟面孔,现在他都和公安局的人混熟了,看见他都会和他打招呼,有空的还会和他闲聊两句。
“男方是袁家坡人士?”谢涯翻看着两位死者的资料,神情微顿。
“怎么了?”于队给他们俩倒了两杯水,放到桌面上。
“嗯,于队知道前两天袁家坡发生了一桩怪事吗?”谢涯心里猜测新郎之所以会邪秽入体,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
能够邪秽入体,要么是被附身,要么是长时间近距离接触妖邪秽物,比如冯诗韵和冯家人。
“你说袁家坡的僵尸?”于队对这件事自然有所耳闻,不过他听听就过去了,不会当真,这世上哪儿来的僵尸,又不是演电视剧。
“什么僵尸?”梅疏彤闻言抬起头来。
谢涯和她讲了一下这件事,于队则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僵尸,那袁老头平时有喝酒的爱好,保不齐是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遇见了盗墓贼。”
“盗墓贼?”谢涯听于队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
“是啊,袁家坡那边穷,还保留着土葬的习惯,下葬的时候都会扔一些硬币,放一些瓷器进去,家里要是有钱的还会放金银珠宝。虽然现在穷,但早些年生袁家坡出过不少地主乡绅,坟都在那儿,往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盗墓的事情。”于队手里把玩着一根烟,时不时拿到鼻子下嗅一修,过过干瘾。
真的是我想多了?
谢涯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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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为了弄清楚邪秽的来源, 谢涯和梅疏彤当天下午便亲自去了一趟袁家坡。
如于队所说,这里非常贫穷落后, 道路又烂又窄, 梅疏彤的跑车根本开不进去, 只能在外面找个地方停车。
“帅哥美女,打摩的吗?”路旁停着一排摩托车,都是中年妇女和中年大叔。
男人们看梅疏彤的眼神格外露.骨, 让人非常不舒服, 一直盯着梅疏彤短裤下白皙的大长腿瞧。
梅疏彤当即眉心一凝, 不怒反笑,她一笑简直要把这些男人们的魂儿都勾走。
最后两人坐上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憨厚大叔的摩托车,扬长而去,尘土飞扬。
“诶哟,我的肚子好疼。”
“我也好疼……”
“不行了,我要去茅房。”
男人们一窝蜂往公共厕所跑,连新来的顾客都顾及不了, 甚至因为争抢厕所打了起来,还上了当地的新闻, 被网友们当做搞笑视频广泛传播。
“小伙子,你们俩是来探亲的吗?”大叔问道, 他旁边的中年妇女听了, 不赞同地说:“咱们那山沟沟里头,哪家能有这么俊的亲戚哦,应该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吧?”
“上个月才有大学生来我们这儿采访呢。”
谢涯自然不会说他们俩的真正目的, 咧嘴一笑,露出爽朗的笑容,说:“婶子您真厉害,我们俩是写小说的,来你们这儿采风。”
“哟,作家呀,年纪轻轻可真了不得。”妇女一听,不禁对他们俩竖起大拇指。
谢涯看得心惊胆战,骑摩托车还敢单手,这位婶子也是技高人胆大。
很快他们俩就被送到村口,梅疏彤以他们不认识路为由,请他们俩当向导,给钱的。
两人一听带个路再动动嘴皮子就能有钱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梅疏彤和谢涯参观了半个小时村子才切入正题,问起僵尸的传闻。
一说起这个,妇女的嘴巴完全停不下来,故意放低声音说:“贵叔可是被吓得不轻,连着发了两天烧呢,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贵叔就是袁老头,这里是袁家坡,大部分人家都姓袁,要说袁老头这个村子里就不知道有多少个。
“婶子你也觉着有僵尸?”谢涯垂眸问道。
妇女站直身子,瞪圆了眼睛说:“这还能有假,晚上我都不敢让我孙子出门了。”
“现在因为这事儿,村长已经开始宣传火化,咱们这儿祖祖辈辈都是土葬,规矩不能坏,要我说什么僵尸都是贵叔瞎说的,除了他也没人看见什么僵尸。”一旁的大叔不赞同地反驳道。
“出了这种事,谁还敢半夜三更出门,上哪儿去遇见僵尸?”妇女似乎很笃定有僵尸这件事。
“可以带我们去见见那位大爷吗?我们想要采访一下本人。”谢涯了解的差不多了,打算听听本人是怎么说的,等会儿还得去一趟死者袁正雍家里。
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如妇女所说,贵叔的确在发烧,不过这会儿烧已经退了,正躺在床上修养。
贵叔的儿子不大愿意让他们进门,谢涯从包里拿出他趁梅疏彤停车时,去小卖部买的一包烟递给他,贵叔的儿子垂眼一看,这烟还挺贵,反正他自己是舍不得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犹豫两秒便领着他们俩进屋去。
梅疏彤走在后面,看向谢涯的眼神微变,“你小子还挺会来事儿。”
谢涯下意识摸了摸鼻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工作的缘故,会看脸色是基本。”
在帝都工作的那几年,成就感远没有烦恼来得多,久而久之,身心俱疲,他本来也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所以对于现在的工作,他还挺喜欢的。
贵叔的话和传闻差不多,谢涯的确从他身上察觉到秽气,估摸着会生病也是因此,老人年纪和外公相差无几,谢涯顺手帮他把秽气净化掉。
身上骤然一阵轻松,贵叔有些疑惑地看向谢涯,谢涯拍拍他的手背,温和地说:“老人家您保重身体。”
不知为何,贵叔隐隐有一种感觉,刚才是这个小伙子帮了他。
“诶,好,谢谢你小伙子。”
谢涯笑了笑,站起身和梅疏彤出去。
他们俩随后去了一趟袁正雍家里。
“正雍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他也是可怜,爸妈去得早,他奶奶把他带到上大学也跟着去了,剩下他一个人,还好他自己够努力,考了个好大学。”妇女提起袁正雍,又是可怜又是夸奖。
谢涯托着下巴沉吟,袁正雍好些年没有回来过,那他身上的邪秽是在哪儿沾染上的?
暮色开始四合,谢涯和梅疏彤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往贵叔遇见僵尸的山坡上走去。
“诶哟,这天都快黑了,你们俩上哪儿去做什么?那上面都是坟,没什么可看的。”妇女有些着急的劝道,怕他们两个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出事。
大叔虽然不相信有什么僵尸,但这天色渐晚,山坡上的确不安全,跟着劝他们俩。
“没事,我们俩就去二十来分钟,看看就下来。”谢涯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好再劝,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等出了事就知道怕了。
大概周围是坟场的缘故,气息污浊难闻,一时让谢涯有点呼吸困难。
“你没事吧?”梅疏彤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敏.感的人。
“咳咳……没事,缓一缓就好。”谢涯笨拙的用季灵渠教他的法子,调动力量,在全身运转,很快便感受到通体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