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玄幻科幻]——BY:不间不界
不间不界  发于:202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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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的雪豹身体已有将近50厘米长,也不再是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睁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珠,从狮子的脑袋上两步爬下,端坐在岑禛的膝盖上。
  三个月体型未发生任何变化,而一夕之间就长了这么大,岑禛思忖数秒,实在不得不将此事和长期标记联系起来。恰好连御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举起手,将手腕轻轻一碰。
  “您与对方的契合度为64.05%。”
  又涨了,比之前的62.99%,上升了1.06%。岑禛不动声色地记录下来,若是按照这个上涨速度,不到一年他和连御的相容度都能反超曜金与畔,突破90%的大关,成为灵魂伴侣了。
  ‘灵魂伴侣’这四个字让岑禛质疑起自己,难道他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实则对连御这样的做作戏精格外钟情?甚至于欲罢不能??
  不可能。
  真要有那一天他就自切腺体明志。
  64.05%的数字一出,连御当即兴奋道:“岑禛,要不要和我试试永久标记!”
  “你疯了?”飞行器已将他们运送回监控中心外,但两人都没有急着出去,岑禛一挥手将雪豹重新放回精神空间,问:“你在搞什么?”
  连御也就是一时兴起,既然岑禛转移话题他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什么搞什么?我搞什么了?”
  “你虽然看着行事毫无章法,随心所欲,但不会做真的没有目的的事,与畔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别说是欲擒故纵,譬如想让我因为不习惯没有你在身边吵闹,所以主动去找你。”
  连御原本还真想这么说,可惜被岑禛森冷的目光硬生生给逼了回去,他讪讪地用两根食指在嘴唇前比了一个叉叉,表示自己会乖乖闭嘴。岑禛又道:“还有,你白天的时候打开终端的频率远超于以往,你又是在查看什么?”
  “哇,还说你不喜欢我,这么关注我?”连御把狮子也给塞了回去,飞行器内的空间这才宽敞起来,“但是我查看什么了?没有啊,凡事都要讲证据,我要告你诽谤了。”
  若是普通人听了连御这些话,怕不是火冒三丈地留下一句:爱说不说,然后掉头就走了,但岑禛向来不普通,他看着连御笑眯眯的模样,唇角也微微一勾,“其实你之前的行为就给过我提示,你说那哨兵坏在芯里,原因相由心生,然后还说你看人很准……怕不是什么看人准,而是你认识他吧?”
  连御仍旧保持着笑容满面的模样,但喉结却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岑禛继续分析:“你随便找了个理由,退到一边是去查找他的信息了,对吧?”
  “与畔说的那些话,很可能也是故意说给那名哨兵听的……”岑禛垂下眼眸,他就只能猜测到这里,这名哨兵是谁?连御又想做什么?总感觉这些问题的答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但岑禛的思维稍微受到男哨兵是黑暗哨兵1802的旧敌局限,没有立刻联想到正确的方向。
  连御歪着脑袋,抻长脖子凑到岑禛的眼皮子底下,“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
  “他很有可能就是会攻击你的那个人。”连御又坐了回去,放松地靠着椅背,他双腿交叠,十指相握搁在了膝盖上,“我只告诉你这个答案,至于原因……等你向我坦诚相待的时候,我便会如实相告。”
  岑禛安静地看着他,思考着连御这句话里的含义,他毫不怀疑第一句的真实性,连御既然敢说是,他便敢去相信,既然攻击他腺体的哨兵有了具体的目标,那后面的事情都很好解决。
  但后一句‘坦诚相待’,这恐怕是在暗示他说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之后连御或许也会讲出自己身上的蹊跷,岑禛总觉得对方不是像他一样的穿越,而是类似于带着未来的记忆回到了初始的时间。
  很有可能是平凡塔学生一觉醒来,脑海中多了一段黑暗哨兵1802的记忆。
  “不用了。”岑禛站起身,“我知道结果就够了。”
  “嗯?”连御也跟着站起来,他拍了拍脸,又用牙齿和指甲咬掐自己的两瓣嘴唇,“你不怕我是乱说的?”
  “我相信你。”岑禛打开飞行器的舱门,身后啪啪拍脸的声音让他心生疑惑地放慢脚步,“你又想做什么?”
  连御狡黠一笑,侧身从岑禛手臂边挤过,率先从舱门里走出去,霎时岑禛听到了不少‘哟~’的起哄声。
  “……”
  岑禛后知后觉地走出飞行器,就看见大波浪宣传部长在连御身边揶揄地笑道:“落地这么久才舍得出来?……哟,嘴巴都肿了,战况够激烈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岑:我不是!!!我没有!!!
  连:嘤,强要了人家三辈子的初吻,要负责啊


第29章
  曜金和畔两位男主退出表演舞台之后,叶子岛考场再未出任何值得学生会出场的事端。最后摘旗阶段的陷阱从脑筋急转弯改为了‘真假旗帜’,出题方坏心眼地在终点立了整整一百面旗,每一个抵达终点的人看着漫山遍野的旗海,都忍不住咒骂一句:丧心病狂、道德沦丧!
  自连御‘污蔑’岑禛成功之后,在宣传部和纪律部同学的心目中,岑禛的形象就已经从禁欲变成了闷骚,外表看着高冷,内心实则火热,一不注意就能把自家哨兵亲得嘴巴都肿了。
  岑禛真是人生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言,他如果说一句没有,所有人的反应绝对都是口头上附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而内心里想:就是有,口嫌体正直,除了闷骚竟然还是个傲娇。
  连御之前闹出全体广播告白的大新闻,岑禛又入塔吊打B级哨兵,这使他们两人本就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现如今随便再搞点什么动静,就比如飞行器热吻事件,几乎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塔和白塔。
  岑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学校论坛置顶帖子的标题都标红了:这个向导不简单,哨兵见了根本把持不住。
  点开里面是连御红了脸肿着嘴偷偷瞥他的照片,第二张照片则是最开始连御坐在岑禛的座位扶手上时,岑禛微微仰头,连御低头,因为拍摄角度比较微妙,看起来就像两人在接吻,再配上第一张照片,板上钉钉就是两人在疯狂热吻。
  要不是能力不足做不到,岑禛能当场把论坛给黑了。
  结束工作之后,连御居然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直接屁颠屁颠就尾同岑禛一起回了宿舍,甚至进屋之后还叫嚣一身臭汗,让他先去洗澡。
  岑禛冷漠地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简直可以冻穿一条湖泊,连御终于装不下去了,强笑着摆摆手,道:“干吗啦,我这不是在尽可能捏造我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吗……”
  岑禛冷笑一声,示意你编,你再编,编不出来我就打死你。
  “这个不太好解释,”连御侧腰靠在桌檐上,再加上随意披在肩上的外套和衬衫解到胸前的扣子,慵懒散漫没个正形,“……再说,你心里没点数吗?”
  “嗯……?”岑禛浑身上下的信息素陡然散发出攻击性,意图用精神触角告诉连御到底谁心里没b数。
  连御一边快速地为自己加固精神壁垒,一边用各种模糊语言进行暗示:“你之前跟我说,因爱生恨,那么这个爱,爱的是谁?他又是因为什么生了恨?这些你想过没有?”
  “……”岑禛对上连御的视线,看着对方灰绿色瞳孔底的兴趣盎然,逐渐撤下了精神触角,思考起连御这段‘胡言乱语’其中的含义。
  一如樊的态度转变,以及前男友彗在期中排位赛后发来的信息:表示自己已经释怀放下,岑禛直到此时此刻被连御提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背后的这名哨兵,他的行为说不定也会因为自己的性格和体能变化而产生改变。
  樊不喜欢当初的‘岑禛’,但对现在的岑禛颇有好感;而彗喜欢当初的‘岑禛’,却对现在的岑禛不感冒;那这名所谓因爱生恨的哨兵呢?
  虽然原着里没有直接写明,但除非这名哨兵天生就变态,否则大概率攻击‘岑禛’的原因要么是曾被对方玩弄感情,要么是求之不得,这才黑化伤人。
  被连御列为重点嫌疑人的男哨兵叫‘开门吉’,岑禛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着实被喜庆到了。这名哨兵体能为B,在‘岑禛’的暧昧对象可接受范围内,但又因为仅仅是个B,所以肯定只存在言语聊骚,故两种可能都无法排除。
  连御查过‘岑禛’的资料,自然知道前后两者性格迥异,武力值差距也极大……岑禛稍微跟上这人的脑回路了:“你是担心这名哨兵因为我身上的变化,从而不采取行动了,是吗?”
  所以才故意广播全塔,这是针对求之不得,想激起哨兵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接着又在开门红面前表示岑禛与他关系不合,示意哨兵还有机会,若是能让他主动暴露则是最好;
  接下来连御故意把自己嘴弄肿,则是给岑禛的‘玩弄感情’的表演做前序铺垫,后面肯定要假装自己被甩,让哨兵知道岑禛并没有变,还是那个水性杨花的败类;
  最后再针对岑禛前几天吊打B级哨兵的恐怖武力,或许是采用某种谣言进行‘削弱’,或许直接令岑禛‘受伤’,让哨兵发现自己仍旧有机可趁。
  连御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以示岑禛回答正确,后者都懒得理睬他,把精神空间里闹腾着要出来玩的雪豹放在地毯上,径直走到屋里打开衣柜,“那不是正好。”
  下一秒狮子也凭空碰了出来,拿鼻子去嗅长大了不少的雪豹后腿。
  “哪里好了?不来找你就是好了?岑禛同学,你这种自私的想法是不对的,这种恶人必须要尽早揪出来,扼杀在襁褓里,否则肯定会造成严重影响危害工会的!”一番公正之言连御说得正气凌然,搞得岑禛差点就信了。
  他走到岑禛身边,忽然发现衣柜里叠着他之前留下那件外套,连御立即十分欣喜地拿了出来,“居然还给我洗干净了,我以为你直接扔了呢。你那两套衣服我最近一直没空穿,明天我就套着出去招摇过市,好好刺激一下开门吉。”
  “……”岑禛拿睡衣的动作一顿,随后他缓缓关上衣柜的门,转过身若有所思地说:“开门吉他是不是除了‘岑禛’之外,还破坏了其他向导的腺体?而你身为黑暗哨兵时,恰好听闻过这件事,所以才把嫌疑锁定在了他的头上。”
  连御:“……”
  连御表情有点扭曲:“你从哪里知道的?”
  此话一出,岑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说我自私,说会造成严重影响,不就是在暗示开门吉即便不来找我,也会找别人吗?”
  “……我就是随便讲讲。”
  “我说过,你做的事讲的话,都有目的。你不会毫无缘由地说一些无根据的废话。”
  “……”连御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夸奖了,但他一点也不高兴。他拉开椅子跨坐上去,下巴搁在椅背上,看着两只大猫互相嗅来嗅去、疯狂试探,哼一声道:“你烦死了,再也不想理你了。”
  岑禛大喜:“太好了,说到做到。”
  连御:“……”
  *
  翌日,连御果真说到做到——他履约穿着岑禛的衣服去医院探病,然后在曜金的床头,当着畔、开门吉、女向导以及樊的面,对着岑禛多次欲言又止,眉头轻蹙,浓浓哀愁化为一声叹息,惹人垂怜的模样真是闻者落泪。
  连御本就是一头淡金长发,真要出演忧郁病美人,竟然说不出来的合适。
  眼看他如此入戏,特别适合出演无情渣男的岑禛本不想配合表演,但扛不住还有演员要强行入镜——樊主动坐到了岑禛的旁边座位,但还没等他开口,连御就猛地站起身,低着头嘤嘤地跑出了病房。
  岑禛:“……”
  畔看看死活要挤在床边给曜金道歉,一瞧就是不怀好意的女向导,又看看面无表情,鞋尖都没歪一下的岑禛,再联想到自身,顿时再也坐不住,咬了咬下唇,追出门安慰连御去了。
  岑禛:“……”
  畔一出门,开门吉不知道为什么也跟了出去,原本拥挤不堪的病方顿时只剩下了四个人,全身无力躺在床上的曜金,还在遣词造句道歉的女向导,以及岑禛和樊。
  樊沉默了一下,决定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他小声问:“这女的谁啊?上来就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和畔起冲突,被打了也不该哭的。”
  “曜金和畔复活赛的队友。”岑禛语气毫无起伏,心思也不在这里,他竟然有点好奇,外面连御在畔和开门吉面前究竟是如何编排他的。
  “哈哈。”樊忽然轻声笑起来,“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这女的和你以前有点一拼。”
  “……”岑禛终于舍得分给樊一抹视线,“你也不遑多让。”
  没想到樊居然没有生气,不拿鼻孔看人也不再自作多情的他,终于像个可以相处的正常哨兵,樊双手交握,手肘撑在大腿上,真诚地说:“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的,我更喜欢你如今这副模样。”
  就在岑禛思考他是应该说你是个好人,还是别爱我没结果,病房门忽然被推开,走在前方的是一名女性向导,应该是曜金的主治医师,接着是两名向导护士,而最后居然跟着捧着一杯热茶的陈无忧。
  医生护士们刚一进门,樊就噌地站了起来,表现得比先前连御还要夸张,他瞪了陈无忧三秒,随后低着头猛地擦着陈无忧肩膀冲出了门,力道大得把陈无忧猝不及防撞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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