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玄幻科幻]——BY:不间不界
不间不界  发于:202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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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自己的人物形象刻画不深刻,岑禛特意多解释了几句,果不其然开门吉的表情越来越沉重,他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接着他又严肃地说:“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友畔也喜欢他?而且我看他们是互有好感,你没机会的……”
  “当然是因为……”岑禛挑起一边唇角,学着连御的模样露出一个瘆人无比的笑,“我也看穿了你对畔的心思,我们可以相互合作。”
  小说中,虽然畔这个傻甜白在感情方面特别迟钝,但他又格外地忠贞专一,对于那些不明说的喜欢他发觉不了,但一旦发觉,他就会立即拒绝且远离对方。
  他始终喜欢的,坚守的,就只有曜金一个人。后期两人相性磨合好了之后,曜金就直接明说某某对你有意思,畔即便看不出来,但他相信曜金说是那就是,邀约拒绝,直接疏远。
  “……”一瞬间,开门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微有些慌乱地提高了音调:“我没有!我接触畔,是,是知道你们关系很好,我对你还没有死心……”
  “是吗,你就是用这个理由接近他的?挺不错的借口啊。”岑禛冷冷地说:“畔人挺好骗的,你继续用什么曜金不可能看得上一个C之类的理由骗他,很快就能得手。”
  “你……你,”开门吉气得想把岑禛嘴巴给撕碎,他口不择言道:“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算我以前瞎了眼,我,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再见!”
  在他气急败坏的身影后面,岑禛的语调仍旧没有丝毫起伏:“你再好好考虑和我合作的事,等你回信。”
  回答他的,只有摔门而去的巨响。岑禛看着开门吉离去的方向,目光渐渐变得凛然,开门吉几乎已经满足了所有的条件,但他如果不动手,他们总归缺乏处置他的理由。
  就在这时,岑禛忽然感觉后背一重,不知何时连御竟走到了他的身后,并且从后面一把拥住他,一双手穿过腰间,紧紧地扣在他的腹前。
  “天呐……岑禛你说的喜欢曜金该不会是真的吧,有理有据的,要不是我们还连着精神链接,我都要信了。”
  岑禛掰不开这两只堪称焊死的爪子,“演得好吗?”
  “太逼真了。”影帝连御甘拜下风,他搁在岑禛肩上的下巴亲昵地蹭了蹭,“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岑禛摸上狮子的耳朵,又软又绒,还可以往外翻,十分好摸。
  见异思迁、卑劣肮脏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接下来不就是武力削弱,制造容易被攻击的契机了吗?
  当晚,陈无忧在下班路上被无名人士绑架,第二天岑禛就因为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住进了中央医院。
  对外的理由是天太暗不小心失足,对内连御则向畔哭道:“是我推的,楼道上岑禛的那些话,我也听到了……”
  昨天商量对策时,岑禛曾表示最好不要告诉畔,因为这个人绝对会让你自首,甚至还会主动向警方举报你故意伤人,连御不太相信地说:“我这也算是间接为他报仇了吧,他难道心里一点阴暗面都没有的吗?”
  “没有。”岑禛笃定地说,“谁都可能有,但他肯定没有,曜金也没有,他们两个是绝对的守序善良。”
  连御:“……???”
  今天他不信邪地去试了,因为如果畔不在,连御找不到理由去接触开门吉,事情进展居然就如岑禛所言的那般,畔惨白着脸色道:“连御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你去警局自首吧!”
  “他这样对我,难道不该得到报应吗!”连御歇斯底里地喊,“他是我唯一相容度满60%的向导,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嫌弃我,我分明那么喜欢他!!”
  “喜欢永远不是伤害一个人的理由。”畔红了眼眶,他被连御喊得有点害怕,却还是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你的喜欢是单向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有没有想过,三楼的高度,如果不是岑禛身手好体能等级高,不是像我这样普通的向导,他就死了啊。”
  讲到这里,他悲愤地回身对开门吉说:“我想清楚了,我喜欢曜金,无论他能不能给我回应,也无论我配不配得上他。谢谢你的喜欢,但恕我不会接受你。”
  说完这段话,畔转身就跑,他手里还拎着保温壶,是赶来给曜金送滋补养神的鸡汤的。开门吉想要去追,却被连御眼疾手快地抓住,连御委屈巴巴地逼问:“开门吉,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我昨晚是冲动了,但我思前想后,难道岑禛这样玩弄感情的混账不该遭到报应吗……而且我做得很隐秘,收敛了信息素,岑禛根本不知道是我。畔让我去自首……可我不想进监狱……”
  “不想就不去。”开门吉看畔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烦躁地说:“别听他的,我觉得你做得对。”
  “真的吗!”连御眼睛一亮,但随后眸中的光又黯淡下去,“哎,之前我为了他冒死全校广播的事情简直就是个笑话。我已经再也不想看见岑禛了,但若是我不去,他估计住了院也不会有任何朋友来看望,这也是他自作自受……但现在想想,倒是有点可怜……”
  “有什么好可怜的,你心怎么这么软。”开门吉恨铁不成钢,“多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吧,兄弟!”
  “……”连御似乎被他说懂了,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走了,你千万保守我的秘密啊!”
  “行行行。”开门吉敷衍地应了声,连忙追着畔跑了。他走得太急,自然也没有看见身后连御瞬间变脸的精彩场景,愁容满面的哨兵不屑地嗤笑一声,打个响指召回了半空中拍摄的针眼机械虫。
  小虫子‘叽叽’叫了声,从眼睛处投射出一面影像,连御对着画面那边的人敬了个礼,笑道:“各种暗示都已到位,不辱使命!”
  岑禛一臂一腿被绷带和石膏裹得严严实实,对此照旧是面无表情的老样子,但陈无忧却笑崩了,抖得热水溅了满手。
  “你们哈哈哈,太好玩了,这么好玩的事找我真是找对了。”陈无忧一边擦手一边笑,“哈哈哈哈找得好,作为主治医师我一定无条件配合,不就是绷带和床位吗,要多少有多少,下次你们要伪装成全身烧伤我都能行。”
  作者有话要说:开门吉:你们这是钓鱼执法嘤嘤嘤
  连御:告诉你个秘密,本来作者想给你取名叫开门红,后来因为已经有个叫红星的才改成开门大吉,然后又觉得实在太蠢了,这才变成开门吉
  开门吉:够了,我早知道我是抱来的,不用提醒了!


第32章
  陈无忧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这点在初读小说时岑禛就有体会,曜金出生入死的时候他最兴奋,让他深入敌后做潜伏工作简直高兴坏了,而现实里与陈无忧的几次碰面,更是令岑禛有了深刻的领悟。
  为了让自己的伤情更为逼真,作案人岑某伙同从犯连某,堵在被害者陈某下班回家的路上,两人一人挟持陈无忧的一只胳膊,把人架进了无人的小巷子里。
  陈无忧嘤嘤嘤直抖,‘哭诉’道:“我是不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呜呜临死前我只有一个要求,麻烦找个帅气逼人的男哨兵破了我这处哨之身……”
  连御终于明白平日里岑禛都是怎么看他的了,反正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把陈无忧的天灵盖拧下来。
  还是岑禛忍耐力比较强——主要是被连御逼出来的,他面不改色地走上前,对陈无忧阐明了事情原委,以及寻求他的帮助,他们会支付一笔巨额酬劳。当然叙述中夸大了一方面,又隐瞒了另一方面,要证据没有,爱信不信。
  这种正常人都不会答应的事情,但陈无忧就是一口应了下来,而且他得知自己性命无碍,帅气男哨兵也随风烟灭之后,居然还有点失望。
  “你这就就范了?”连御手里还有好多威逼方式,结果陈无忧根本没有反抗,这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莫名感到挫败。
  “什么叫就范?”陈无忧整理起自己被弄皱的衣服,“我这是为了社会的公平正义贡献自己微不足道的一份力量。”
  “哦?”一向被喊打喊杀,奉为动乱祸首不法分子的黑暗哨兵笑了起来,“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是正义一方,而不是骗你的?”
  陈无忧也跟着笑:“反正我现在反抗也没用,你们肯定做足准备来胁迫我,我不如相信你们乖乖配合。若是发现你们确实在为非作歹,我就找准机会举报,里应外合把你们一网打尽,警方问起来我就说都是你们逼的,还能因为举报和内应有功,从轻处理。”
  “想得倒是挺美,落了贼窝还想全身而退?”连御狞笑道:“我们还会让你手上不沾两条人命?”
  “呜呜……”陈无忧身为连御影帝之位的有力竞争者,花枝乱颤,扶着墙颤抖道:“你好狠的心。”
  岑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只希望天降一名导演收了这两神通吧。幸而陈无忧虽然嘴上能贫,工作能力和人际关系也不差,不过几个电话的事情就将一切安排到位,岑禛也如约给他转了五万特币。
  “你们两个学生这么有钱?”金额到账的声音让陈无忧突然怀疑自己别是真上了贼船,他原先根本没指望过酬金,就是嫌日子无聊,想凑个热闹,料是几个学生能玩出什么花来?他心里有数,自信身为一个成年哨兵出了什么意外他都可以兜着。
  但这随手能拿出五万特币出来的人……陈无忧隐隐有不详的预感。特种星上的学生在毕业之前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只由塔和白塔无偿提供一切食宿和基本开销费用,岑禛和连御是从哪里挣得的五万?总不能说是奖学金吧?
  陈无忧当然不会知道,这还仅仅是岑禛账户中的划出的一小小部分,剩下的四亿九千九百九十五万他还不知道怎么花。
  *
  骗过开门吉和畔之后,陈无忧很快就被护士叫走,岑禛则倚着柔软的靠垫想了会事情,接着用完好的右手点开了二年级上学期的课程,开始自主学习。
  如此安静和谐的环境理所当然地很快被打破,连御从窗户口翻了进来,朝岑禛床上扔了个橘子。
  “从隔壁病房的果篮里给你顺的。”
  “……”岑禛默默把橘子放到了床头柜上,放出雪豹,“我看一会书,你自己玩吧。”
  “你就知道拿雪豹忽悠我!”连御言语谴责着,行动上却抱过已经有成人手臂长的雪豹,往看护人专用的小躺椅上一坐,再后靠时腰间已垫上了真狮软枕。
  狮子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雪豹又厚又长的尾巴,雪豹被吓了一跳,飞快从连御身上调转身体,再谨慎地靠近狮子,互相轻嗅。
  连御玩得很安静,不说话的时候他一向如此安静,但不知道为什么,岑禛就是莫名看不下书,他的注意力无端分散,短短两个小时内,他无数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视线都不知道黏在连御脸上黏了多久了。
  奇怪……岑禛右手一合,面前的数个全息界面顿时烟消云散,既然无心学习,他也不强迫自己埋头书本。
  “连御……”岑禛念出名字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要说的话,他只是想唤一声,确认人在而已。
  连御从昏昏欲睡的状态转醒,他揉了揉眼睛,推开压在小腹上的豹子,狮子也悠悠睁开眼,耳朵前后甩了甩,发现雪豹往自己身上凑了凑,爪子一伸,把豹子带到身下,又继续睡了。
  “干吗……医院消毒水味难闻死了,我真佩服所有哨兵医生,要不是你在这里,我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岑禛沉默一会,如实道:“没事。”
  “嗯?”连御奇怪地挑起眉尾,他坐上床沿,单手搭在岑禛的靠枕上方,故意用十分暧昧缱绻的口吻道:“没事叫我名字做什么?嗯……难道是想我了?”
  因为靠得十分近,连御身上因为身处医院,特意收敛过的信息素仍旧钻入岑禛鼻尖,他本想说些什么,这时话题一转,奇怪道:“你信息素味道不对……”
  连御漫不经心地探头,在岑禛柔软的发丝间嗅了嗅,“我信息素味道哪里不对了,我倒觉得……”
  他唇角的笑意瞬间一收,猛地从床上跳下来,退后一米正色道:“你的信息素味道不对……你发情了!”
  “我发情了?”岑禛摸上自己的颈带,他的侧颈确实有点烫,系统信息里不可能写上每个学生的发情期,小说里也没有涉及,所以他并不知道配角‘岑禛’的每年的发情期。
  这还是岑禛第一次体验真实的向导发情期,貌似没什么明显的不同,只是没什么力气,注意力也不容易集中而已。
  “不行,我得离你远点,我这个月的发情期也快到了。”连御认真地说,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紧张,他两步冲到窗前,速度比往常快上不少,他连搭在躺椅上的外套和惯有对雪豹的分别吻都顾不上了,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别走!”比思维更快的是言语,岑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句别走已经脱口而出,连御踩在窗口的背影一滞,而下一秒理智回笼的时候,岑禛又重新躺回床上,努力压住内心的翻腾,语气平稳地说:“……没事,你先走吧。”
  每个人受发情期的影响程度不一。有些哨兵在发情期间仅仅是容易发脾气一点,敏感多疑一点: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外边有其他狗了呜呜呜;有些哨兵却暴躁地要提刀上街杀人,自家向导,甚至还不是自己家的,只是有好感的向导向别人买块肥皂都能气得陷入狂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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