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沙雕劝退死亡NPC[玄幻科幻]——BY:李寒桐
李寒桐  发于:2020年06月30日

关灯
护眼

  同时和越戈对视。
  虞翊朝他点了下头, 意思是‘我来’。
  越戈蹙了下眉,把挺直的身板靠在椅背上,偏过头看着越戈的方向。
  “我……来抽!”
  一道女声抢在虞翊动作前炸出来。
  所有人齐齐转过头看着她。
  站起来的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个头也不高, 是个西方面孔,两根金橙的大辫子缀在胸前。
  两颊点着几个浅褐的小雀斑,鼻头紧张地皱了一下。
  姑娘打着颤从座位上站起来,倾身从桌上抽了一张牌。
  她手指颤抖着瞄了一眼,迅速把牌反扣在桌面上。
  ·
  18个玩家最终抽完了牌。
  圆桌中央还留着一张。
  伯爵夫人站起身, 手指压着那张牌, 把剩下的一张牌缓缓拖到自己眼下,在牌面上点了两下,并没有翻开。
  国王游戏中,国王没有权利查看自己的牌号。
  伯爵夫人:“每次的国王游戏我都会下达3个指令哦。”
  又是3,大家有点无语。
  觉得傻逼游戏可能就和3干上了。
  虞翊把牌转了一下, 扫了一眼。
  他的牌是2。
  “牌抽完了。”伯爵夫人撑在桌上,歪着头看着大家:“那么……游戏开始了。”
  轰!
  外面又响了一声雷击。
  大家冷不丁抖了一下。
  大厅的温度逐渐降了下去,冷风呜咽着从各个缝隙中钻进来, 把烛光吹得不断摇曳。
  众人默默不语地垂着头,脸色很难看。
  伯爵夫人说:“大家怎么看上去这么紧张?”
  众人:“…………”
  不然呢?对着你笑吗?
  夫人笑了笑:“那就请牌号是9和Q的客人来为我们唱一首歌当开场曲吧。”
  9和Q松了口气。
  一个黑发姑娘站起来,举了下手里的牌:“9。”
  紧跟着站起来的是一个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他轻声细语地说:“我、我是Q。”
  伯爵夫人欣赏地感叹了一声:“管家,把我给客人们准备的歌曲拿上来。”
  所有人紧绷起来。
  被叫到的两个人一下脸色变得煞白,抖成两个筛子。
  所有人都没想到,歌曲竟然是被指定好的。
  管家应了声“是”,从推车上层拿出两张泛黄的牛皮纸。
  深黑的墨迹整齐地留着一串歌谣。
  歌词是什么,大家没看到。
  但大家明显能感觉到9和Q的两个玩家在接过歌词的时候抖了一下。
  伯爵夫人点了点下巴:“请快开始吧。”
  她双臂撑在桌上,看上去很激动。
  9的那个姑娘颤了一下,极力抑制着抖动的嗓音:“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
  唱得甚至听不出来调,她一字一句地颤抖着读出歌词。
  歌词听上去很奇怪,也许在正常情况下大家会因为它笑出声。
  但是现在没一个能笑出声。
  9号牌的姑娘艰难地缓了口气:“……裂开了。”
  声音都带上了哭意,眼珠逐渐蕴满泪水。
  Q号牌的玩家抖得从虞翊这边都能听到牛皮纸划破空气的响动。
  他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用气声唱着:“……啪喳啪喳、喀嗤喀嗤、咕叽咕叽,断掉了。”
  歌词应该分了演唱的顺序。
  姑娘按着歌词的顺序接下去:“心脏拿过……右手小肠拿过左手……”
  男生接唱:“放下……头颅放下肝脏……”
  ……
  伯爵夫人满意地拍着手,众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止在位置上。
  夫人诧异地看着他们,问:“两位客人唱得不好吗?怎么没人为他们喝彩?”
  她迅速抬眼看着立着的两个人,声音沉下来,说:“既然你们的表演没有取悦我的客人,那——”
  啪!
  有人拍了下手。
  伯爵夫人扭过头,看着虞翊,“呀”了一声:“你也喜欢他们的表演吗?”
  虞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点了下头。
  越戈在他旁边拍了两声,低低笑了一声:“天籁。”
  众人:“……”
  这你他妈是聋子???
  虞翊:“?”
  伯爵夫人加深了笑,朝立着的两个玩家摆了下手,说:“别
  两位客人不能不紧张,战战兢兢坐了下去。
  但还是松了口气。
  第一晚的这一关,他们算平安度过了。
  伯爵夫人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眼珠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
  “下面请抽到3和j的玩家为我们表演一支舞蹈。”她补充道:“请把你们最好的本领展示给我们。”
  一个相对没有难度的指令。
  抽到的是两个姑娘,很快完成了任务。
  ·
  伯爵夫人转过头,穿过几个玩家的阻隔直勾勾盯着虞翊。
  她一字一句道:“请2、9和K的3位玩家站起来。”
  虞翊攥着扑克的手指挑了一下,翻开牌面,正扣在桌面上。
  缓缓站起身。
  跟着他起身的是雪飞痕,还有第二个抽牌的女生。
  越戈倏然绷紧身子,几乎是同时看向他,眉心紧紧蹙起。
  嘴唇抿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
  虞翊冷静地和他对视,微微摇了下头。
  越戈沉默片刻,瞥开视线靠回椅背上。
  虞翊余光扫了他一眼。
  生气了?
  伯爵夫人从虞翊脸上收回视线,满意地点了下头。
  “请三位玩家去外面的花园,帮我采下最红的玫瑰。”她说。
  所有人倒吸了口气。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任务,外面乌漆嘛黑一片,还下着暴雨,谁他妈能在这种情况下给你找玫瑰回来?
  还他娘是最红的???
  大厅中安静了很久,久到快要变成一片死寂。
  雪飞痕和虞翊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那个姑娘,本来就白,一下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都没了,惨白如纸。
  越戈脸色同样也不美丽,黑沉沉的眼珠死死盯着伯爵夫人。
  手里的卡牌被捏得变了形。
  虞翊冷着脸“哦”了一下,对上她的视线:“你每轮游戏只能下达3个指令?”
  伯爵夫人点了下头:“是的,你对规则还有什么疑惑吗?”
  虞翊说:‘没有,就是和你确认一下。’
  伯爵夫人:“?”
  虞翊:“刚刚你下达前两轮指令的时候,没有说‘请你们站起来’这句话。”
  伯爵夫人笑了一下:“我的失礼。”
  虞翊:“那我能不能认为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指令呢?”
  伯爵夫人的笑容一下僵
  众人:“………………”
  我草?
  卧槽?!
  我他妈操了!!!
  雪飞痕和雀斑姑娘也没想到,怎么能被抓到这么清奇的漏洞。
  虞翊冷冷地看着伯爵夫人,把手里的卡牌撕碎,扔到桌上,转身离开座位。
  “没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他嘲讽十足地丢了句话。
  伯爵夫人坐在座位上,沉默了好半晌。
  忽地,笑出了声,听上去有点狰狞,还很刺耳。
  嘭——地一声,伯爵夫人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木椅倒在地上。
  她拍了下桌子,阴狠道:“今天的游戏结束了,后天是我们第2场游戏。”
  伯爵夫人乍然撑在桌上,俯身环视了一圈:“请各位准时到场。”
  她又站起身,跺着鞋跟上了楼。
  管家从阴影的角落走出来,歉意地说:“请各位上楼休息吧。”
  ·
  嗙嗙。
  两声轻叩在门外响起。
  虞翊木着脸打开门。
  门外是越戈。
  抱着1个枕头。
  虞翊:“…………”
  转身走了回去。
  越戈跟在他身后,往床上看了一眼。
  抓着枕头的手指捏了一下。
  单人床上的1个枕头不知道被谁又放上去1个。
  两个蓬松柔软的鹅毛枕整齐又紧密地排在一起。
  屋内的烛火不是蜡烛,而是某种燃气。
  在同一时间一齐熄灭。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仅有依稀的亮光从窗外射进来。
  窗外雨还在下。
  而且越来越大,雷声夹杂着闪电,轰地把房间照亮。
  虞翊侧身和越戈面对面睡下。
  越戈衬着闪电看着虞翊睡熟的侧脸,凑过去在他额间啄了一下。
  凌晨12点整。
  古堡很安静,所有人在这一时刻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钟响。
  可能就是大厅的那座落地钟发出来的。
  紧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吱呀响。
  有什么东西从上了楼梯。
  刺啦、刺啦、刺啦。
  木头刮擦的声音在漆黑的深夜格外明显。
  听上去就像是隔着一层头皮在耳边挠着木板。
  动静没停下,不断变大。
  似乎是已经到了三楼。
  大家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同时夹杂着楼梯嘎吱嘎吱的细响。
  有人上来
  刮擦声震在头皮上一样,甚至能听到楼梯上的人行进间喘出的鼻息。
  像是黑暗中的猛兽觊觎着猎物,正死死紧盯着他们。
  一个都逃不掉。
  又是一声雷鸣,闪电把房间骤然照亮。
  又蓦地陷入黝黑。
  没人敢出门来看一眼。
  急促的喘息好像已经贴在了门板上。
  咚。
  咚。
  咚。
  所有人一下子紧绷起来,屏住呼吸。
  有人的门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出现的歌是《鹅妈妈童谣》中《血腥的玛丽》


第83章 第一个玛丽
  5分钟过去了。
  没人开门。
  走廊里静得听不到一声响, 敲门的人似乎已经走了。
  可大家都没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咚——
  又是一声门响, 声音又闷又沉。
  像是离右侧更近了。
  大家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门外的人再挨个敲过来。
  虞翊蓦地睁开眼,和越戈黑沉的眼珠对上。
  “李牧暮的房间在对面第1间?”他问。
  越戈压着嗓音“嗯”了一声, 说:“抽到K的住在你隔壁。”
  虞翊眯了下眼。
  刚才的敲门离得很近,应该就是在隔壁的距离。
  敲门声又响起两声。
  到第三声戛然而止。
  走廊又沉寂起来。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生怕下一个被敲响的就是自己。
  窗外吹起一阵大风, 夹裹着雨珠拍打的窗玻璃上。
  城堡某处像是漏着风,随着风声幽幽漏进,墙面、地板、木门……纷纷吱呀吱呀狞叫起来。
  古堡建造的很奇妙,把木头和红砖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外侧全部由砖石堆砌而成, 内部从内到外用的都是木头。就连刚才从窗外望下去的一眼,虞翊都看到了一些砍成几节的松木堆叠在墙院某处的角落。
  似乎用的就是海岸线前那片成堆扎根在一起的阴森松树林。
  在一片鬼叫中,沉稳又诡异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离得很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门外衣物摩挲的声音。
  虞翊手从被子下探出来,抵在鼻尖上, 小声嘀咕了一声:“臭。”
  越戈看了他一眼, 夹着被子一角下了床。
  没穿鞋,越戈放轻脚步,脚板贴着地板,缓缓走到门前。
  虞翊紧跟着从他身后一翻而下,悄无声息地从桌柜上拿起干净的匕首。
  匕首在风雨后透过的月色中反了下光。
  ·
  随着声音的敲响, 一股难以描述地恶臭从木头的缝隙中四面八方地灌了进来。
  很难形容的味道。
  像是下水道里一只腐烂发臭的老鼠,但还有点其它的味道混杂在里面,似乎是……
  虞翊垂着眼想了一下。
  像是很浓的羊膻味。
  众人躲在房间, 紧闭着眼,想要忍过难捱的恐惧感。
  虞翊房门前的木地板嘎吱——响了一声。
  几乎是同时,他听到了空气中细微的刮擦。
  门外的人是贴着墙壁走的。
  这远比他一个个敲门敲过去来的更让人头皮发麻。
  也许那个人紧贴在墙壁上,细长的指甲缓缓拖过墙壁,耳朵透过薄薄的木板能听到屋内每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像是恶劣地掌握了所有人的位置和状态,把每个人攥紧。
  吱呀——
  门开了。
  ·
  隔着几层薄木板,很明显能听到死寂中几声抽气。
  开门的是越戈。
  门口站着的是虞翊。
  虞翊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人……不,羊头人。
  和他最开始进游戏的时候,一模一样的男人,穿着破旧的燕尾服,头的位置被一颗腐烂生蛆的羊头取代。
  羊头人眼珠空洞地顿下转身的脚步,莫名有一丝懵逼的感觉。
  虞翊余光飞快瞥了眼门旁懒洋洋靠着的越戈。
  越戈手里拿着被他塞过来的匕首,轻轻眨了下眼。
  山羊头缓缓正过身,脑袋上生出的蛆虫随着他的动作坠落到地上。
  仍在不断蠕动着。
  有点恶心。
  虞翊从地面收回视线,手紧握在门板上。
  羊头人随着他的动作歪了下头,停在原地没有动静。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