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NPC头子看上后我炸了系统[玄幻科幻]——BY:捂颗星
捂颗星  发于:2020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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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瓶子空了。
  可惜没有得到期待的醉意。
  看来,是那个小东西酒量太差,兴许拿什么,只要是沾着一星半点儿酒精,也是一杯倒。
  这种人,要是绑起来灌酒,会不会呛得喘不过气,任人欺负呢?
  秦墨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时,烦躁地抬起手臂,不愿再看床上的人。
  那个考生,总能控制自己的心神。
  ……
  “你怎么在这儿。”
  秦墨醒来时,搭眼就看见小考生那张冰湖般的脸。
  他正在盛酒的木桶旁,两条胳膊伸进去,用冷水刺激着皮肤。
  “借住行了吧,倒是你,昨天晚上醉的不清啊?”
  对方似乎猜到什么,半张脸却被阴影遮着,“我…我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吧?”
  秦墨放心了,看来他醉后会断片。
  “啧,我要是说有呢?”
  “哗啦。”
  戚砚的手臂从酒水里出来,搭上木桶边缘。声音跌落,细如纤尘:“我…那我给你道歉。”
  道歉啊。
  有点儿想听。
  虽然昨晚是自己说出了那样冒犯的话。
  “想怎么道歉?”秦墨有些玩儿上瘾,眼底多出晦暗不明的光。
  “用嘴?还是——别的什么?”
  边说,边观察那人的动作。
  “我可以道歉,但你要告诉我,我昨天做了什么。”他转脸过来,漆黑的眉眼依旧刻着认真。
  “也没什么,只是扑过来,抱住我。”秦墨玩味地凝视着面前的人。“乱摸一气,还——”
  这声停顿,着实把戚砚拿捏住。
  “还让我做你的人。”分毫没有说谎的模样,毕竟这些话半真半假。
  “我、我……对不起。”
  慌乱。
  口不择言。
  秦墨原本想告诉他最后一句是“做你的队友”,可惜还没来得及,那人就急匆匆跑出门了。
  “啊,脸红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秦墨:没什么好说的,我简直是个绅士(禽兽)。
  近两章回忆,主攻视角多(高亮)


第65章 黎明
  不愧是瘟疫,秦墨垂下眼帘。
  漆黑色袖口处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是斑斑点点细小的红色。
  指腹划过,没有凹凸的手感,像红疹般的存在,还……有些痒。
  与旁人不同,他明白,自己的痛觉神经因为长期训练而衰弱。
  如果说他可以感觉到的程度,那个小考生八成已经……
  所以,是因为受不了奇痒才喝酒?
  不过这样也算是一杯倒的优势啊。
  “怪不得一大早起床拿冷水泡胳膊。”
  “哐哐哐。”
  铁箍的木门被扣响。
  看来是小考生回家了。
  秦墨将手腕遮住,缓步过去开门。
  “这么早回——”
  是陌生面孔。
  门外瑟瑟站着个小女孩,半边脸沾着血,瞳孔乱颤。
  “抱、抱歉,我可以先躲在…这里吗?”
  他往外远远望一眼,路上满是逃窜的考生。才低头:“你们在哪儿受伤的?”
  女孩儿伸手指方向,“空地上有空投,大家都因为那个……打起来。”
  所以终于有个答题线索出现?
  这么容易倒不像系统的作风。
  “里面装着什么?你看见了吗?”秦墨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她舔着干涩的嘴唇,喃喃:“是肉,各种动物的肉。”
  “有人说不能碰,必须放火烧掉……可还是被大家抢光了。”
  递去的是把钥匙。“这条路向前,第二个路口右拐。”
  末了,又加句:“这里不方便。”
  –
  枯黄的草场燃着火光,灰烬深处奔来一个欣长的身形。
  兴许被迷雾伤了眼,跌跌撞撞往人怀里逃:“咳咳你怎么在这儿?!”
  秦墨不太想立刻回答,伸手把他的卫衣往上扯起,堵住口鼻:“捂着。”
  下一秒视线就烙上那半截腰,疹子散散生着,红白相衬。
  “咳咳…后面。”
  收回目光,他将人后腰的衣服拉下,遮住皮肤,才抬头。
  戚砚指的,应该是这几个拎着枪丢脸的参考员?
  为首的是个壮汉,半个肩膀都是纹身,满头黄毛惹眼。
  “哥,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上场考试差点没被那小子放的火烧死,打一顿不过分吧?”
  “前面好像有俩人?”
  “主、主管?!”
  为了让放火归来的小考生多呼吸几口,秦墨按住他的背。
  “手生了?”
  “主管……”
  “五个考区第一抓不住一个考生。”男声之后,掺着火苗扩散的噼啪细响。
  “不、不是……”
  “那去就检修考场好了。”撂下不冷不热的一句,秦墨把人带走。
  ……
  远离火场后,空气终于恢复正常。
  身旁人咳嗽着,胳膊遮住双眼。
  这副罕见的模样,应该挖苦两句。
  “抢肉抢不过别人,放把火又把自己呛个半死,你还真是个可爱的考生。”
  “咳咳…你、你才——”才可爱。
  戚砚几乎咬着舌头,他并不喜欢这种词用在自己身上。
  于是换句话说:“肉有问题,瘟疫蔓延的速度会加快……”
  哦,原来阻止考生抢肉的人是他啊。
  除此之外,确实没其他人会做。
  向饥饿的考生投喂受污染的生肉,饮鸩止渴,像那么回事儿了。
  这才是熟悉的系统。
  不过会加重病情吗?
  比如更痒之类的。
  看来需要找一位普通考生仔细观察。
  想着,秦墨眯起眼,指腹去撩被选中的小考生的袖口。
  “你…咳咳…离我远点儿……”
  结果被拒绝了呢。
  “痒吗?”他非但没生气,心里生出偏要看个完完全全的意图。
  两人已经到达酒窖门前,钥匙被秦墨藏着,小考生避无可避地被围堵在木门前。
  “咳咳……”轻轻咳着,手臂高抬。
  “拿下来我看看。”不由分说,他用力捏着人的手腕按上门板。
  眼前露出对方的双眼,因为烟雾缭绕刺激过的泪腺,不断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边缘有些红,应该被手揉过。
  “我碰过那些,会…传染你……”
  嗓音喑哑。
  这人还是那个无聊又碍眼的戚砚吗?
  一时间,秦墨喉节滚动。
  “啊,是吗?”借此,他顺势松手,好像真有点儿隔离病原体的味道儿。
  ……
  可刚推开门的功夫,又跑去给人送东西。
  “吃吗?”拎着的是半包不知名的红色果子,八成是那个小女孩送来的,就放在门边儿。
  “哪儿来的?”
  他有些不耐烦:“捡的。”
  “不想吃。”
  秦墨:“……”
  还嫌弃。
  似乎是察觉出什么,床上人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而后“出尔反尔”。
  手指伸进包里,捏出一小颗鲜红色的果实:“够了。”
  秦商贩抿唇,凝视着对方细细吞着红果的嘴。
  有点儿好看。
  发觉到这一点后,索性连果子带包都丢上床:“吃完。”
  “不。”
  戚砚少有地瞪他,“难吃。”
  他有些想笑:“给你吃就不错了。”
  转身想走,却又被人抓住衣角。
  “给。”
  骨节分明的手捧着鲜艳的果实,声色依旧冷清:“接着。”
  两人僵持半分钟,戚砚也没有撒手的意思。他只好伸手接住,才能离开。
  “吃完。”
  秦墨:“……”
  啊,这个小东西。
  鬼使神差的,当着小考生的面,他真就捏起一个来尝尝。
  没有特别难吃,看来是挑食啊。
  –
  不出所料,身体症状愈加严重。
  红疹朝后颈延伸,且痒意似乎是之前的几十倍。
  道路上开始出现皮肤溃烂的考生,他们双手沾着自己的肌肉组织与血液,四处寻找锋利物品。
  对比床上未醒的小考生,秦墨甚至怀疑身上隐隐作祟的痒意源于心理暗示。
  傍晚,寂静的酒窖里传来几声半死不活的虫鸣。
  睁开眼,正好能看着斜上方的小窗户。
  ——黑蓝色的背景,点缀着几颗微弱的星星。
  他舒口气,起身去木架挑瓶酒。
  就目前形式看,考试应该快要结束于考生全员死亡。到时候,只需要手动结束考试,出考场即可。
  所以接下来……睡一觉就好。
  “唔……”
  秦主管拎着酒瓶,朝睡眠迈开的脚步稍作停留。
  半分钟后他垂下眼,才发觉自己正穷凶极恶地坐在人家床头,压着小考生两只不安分的手。
  顺着那只手往下,手腕上赫赫印着几条红色的指甲印。
  简直等同于无意识自虐。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他。
  “戚砚,醒醒!”
  再不醒,爪子就该把胳膊挠破了。
  “痒…唔……”
  “能不痒吗?手别乱动,又喝酒了?知道自己一杯倒还考试喝酒。”
  “你…放开……痒……”
  秦墨憋着半肚子火,边把身下人的两只手腕固定边懊悔不已。
  怎么偏就跟他扯上关系呢?
  不对,谁和他有关系?!
  “让我放开?好,我现在就放手,你是死是活都——嗯……”
  心脏扑通扑通击打着胸腔,可能是因为两人过于暧昧的姿势,或者说是身上惹人的痒意。
  “痒……唔……”
  感受到腰腹传来的摩挲,秦墨整个儿人僵硬了几秒。
  “别蹭…戚砚…”
  意识到小考生正动作着,秦主管那张没人时半点表情不带的脸,居然渗出些红色。
  “让你别蹭了。”声线因用力而压低。
  身下那人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不配合地胡乱挣扎,本就因红酒而朦胧不清的眼,急得布满水色。
  秦墨的眼底划过一抹暗沉的光,终于埋下头去……
  把人敲晕。
  “戚砚啊戚砚。”
  他从床上起身坐直,挫败似地垂下两只手,视线扫过自己漆黑的实训裤。“你的本事可真大……”
  拎酒瓶,躺上沙发。
  拔瓶塞,灌酒,闭眼。
  一气呵成,完美的睡前习惯完成后,秦墨依旧没睡意。
  按捺着足足三天痒意的自控力,全被那家伙击垮。
  “啧。”
  幸好把人打晕了,不然真没控制住要怎么办?
  嗤笑声过后,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
  天色更暗,不用看,隔着眼皮也会感觉出来。
  那种慢慢吞噬光芒的颜色,不是闭上眼就能回避的,相反,越逃离越看地真真切切。
  “喂,秦墨?”
  这声音出现在深渊来临的那刻。
  他险些要应激性的睁眼。不过还好,到底是忍住了。
  “还在睡觉吗?”
  不然呢,闭着眼跟这儿装死?
  “你身上痒吗?”
  不痒,热。
  “我知道你没睡着。”
  深吸口气,他还是掀开眼皮。
  小考生拎着条粗糙的麻绳,自觉坐在自己身旁,两只手腕并拢伸过来,手指勾着绳索。“喂,帮个忙。”
  直直望着面前人垂下的眼眸,他浑身上下写着烦躁:“没用,自己忍着。”
  戚砚一副想把他掐死的表情。
  可惜体能消耗殆尽,只能把绳子搭在泛着冷白的腕上,张嘴咬上绳索一端。
  秦墨想骂人。
  那个人指的是他自己。
  原因是他竟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咬住麻绳的口齿。灯光微弱,柔软的唇与粗糙的草制绳索……
  缠上手腕一股。
  秦墨感觉脑子里有什么神经被人这么咬着,牵扯住,胡乱系紧,肆意研磨。
  然后,“啪!”地断了。
  没给人反应,两只手把小考生拉近,几乎让他坐入怀中。
  “别乱动。”
  没控制好情绪,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
  半分钟后,秦墨黑着脸把人绑了,又补句:“去吧,外面有声音,应该是飞机到了。”
  戚砚微微发怔,在他怀里意外地乖巧:“我、我知道。”
  说罢,从沙发上起身,跑出门去。
  大半夜来物资飞机,绝对有问题。
  秦墨再次合眼,暗自预料,已经到了考试末尾。
  ……
  星星缓慢地随着地球自转移动,直到它超出小窗到范围,终于看不见。
  沙发上的人才隐隐有些担心。
  现在外面怎么样?
  小考生手被绑着,会不会吃亏?
  不不不,其他人应该连手都没了。
  不过那种考生应该最危险,濒临死亡,放手一搏,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应该猜对了,这回考试的题目,就是让考生活下去。像刚进系统参加特训一样,考生必修的,就是千方百计地活下去。
  戚砚那家伙并非普通考生,这种垃圾考试过不去,以后也得死。
  啧,死?
  “要是敢,就操/死你。”
  ……
  门是被撞开的,青年微曲的背脊后,杂糅着错乱惶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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